“不,还不算接近,也许距离有一千公尺,而且还可能更远。”这位舰长倾身控制室。“船速减到五节,深度减到三十公尺。”
“我们击中了吗?”
“我不知道,长官,”操作员说道。“对方冲到水面附近,然后我们的鱼雷开始冲刺追逐对方,转向了一们会儿——”声纳员用手指指着显示幕。“然后它在这里爆炸,是很接近鲨鱼级潜艇最后消失在海面噪音的地方。无法确定——没有船体破裂的噪音,长官,我必须说,我们没有击中。”
“目标距离及方位?”杜布林问道”
“距目标大约有九千公尺,方位O一五一O,”副舰长回答道。“现在我们的计划是什么,舰长?”
“我们必须找到目标并加以摧毁。”杜布林上校说道。
“但是——”
“我们已经遭受攻击。那些王八蛋企图在杀我们!”
“那是一枚空投鱼雷。”这位副舰长指出。
“我没有听到飞机。我们遭受攻击。我们必须保卫我们自己。”
“怎么样?”
奥戴兴冲冲地记下了一些要点。美国的航空公司就跟全世界的主要航空公司一样,都会把售票的记录存到电脑时有了机票的号码及班机的航次,他可以追踪到任何人。“好的,”他告诉在电话线路另一端的女士。“请等一会儿。”奥戴转头说道。“摩瑞,从丹佛飞往达拉斯堡的那班客机只卖出六张头等舱的机票,那班班机几乎没有人坐——由于达拉斯机场跑道尚未清除上面的冰雪的关系,飞机到现在还没起飞。其中有两名头等舱的旅客换飞一班开往迈阿密的班机,我们已经有了他们的名字。现在在达拉斯堡机场是要前往墨西哥市。这两名飞往迈阿密的旅客,接着搭上一架DC…10客机从迈阿密飞往墨西哥市。这架飞机已经起飞,目前距离墨西哥市还有一小时的飞行时间。”
“能叫班机调头吗?”
“他们说,由于燃料不够,他们没办法这么做。”
“一小时——天啊!”摩瑞骂道。
奥戴用手抹抹自己的脸。他跟现在美国国内其他任何人一样害怕——也许更为害怕,因为在联调局指挥中心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知道害怕的原因——奥戴极力把持自己,把其他事情撇在一旁,专心做他手边的工作。这些证据都太薄弱,而且都只是一些状况的报告,根本不能算什么实证。在联调局干了二十年,他已经看过太多的巧合,不过他也曾经看过某些大案子,就是比此次更薄弱的证据都能破案的。一个人应该就他手边所有的东西下工夫,而且他们现在也只有这些情报。
“摩瑞,我——”
从记录处来的一名信差,她拿了两份档案绐摩瑞。这位联调局副局长先打开马文的档案,立刻翻到雅黄寄来的照片。接下来他拿出夸提最新的照片。他把两张照片放在刚刚从丹佛传真过业的护照旁作比对。
“你有什么看法,奥戴?”
“护照上的这个家伙看来实在比夸提先生瘦了太多……颊骨与眼睛都没有错,胡子就不对了。他也掉了一些头发,如果这真的是他的话———”
“眼睛很像罗?”
“眼睛部分是一模一样,摩瑞,鼻子——是的,这一定是他。另外一个家伙是谁呢?”
“没有名字,只有雅典警察拍到的这些照片。皮肤很好,黑色的头发,好像受过很好的教育。发型很像,头发的边缘也对。”他还查看了在驾照与护照上的资料。“身高,他长得不高?体型——一切符合,奥戴。”
“我同意,我同意有百分之八十是正确的,老兄。谁是我们在墨西哥市的法律专员?”
“蒙哥马利——妈的!他现正在美国,跟萧比尔会面。”
“试试看兰格利总部怎样?”
“好的。”摩瑞拿起电话拨往中情局。“雷恩在哪?”
“我就是,摩瑞。有什么情况吗?”
“我们找到一些情报。首先,有一个名为马文的苏族印第安人,他是战土组的一员,去年他销声匿迹了一阵子,我们认为可能是躲在欧洲。今天他却突然出现在丹佛,咽喉还被割断。有两个人跟他在一起,这两个人已经飞出美国。其中一名,我们只有照片却没有名字。另外一名可能是夸提。”
那混蛋!“他们在哪?”
“我们认为,这两人现在正在一架美国航空公司的班机上,从迈阿密飞往墨西哥市,而且还是头等舱的机票,现在这班机飞机还有一小时就要着陆。”
“你认为这跟爆炸事件有关连罗?”
“在马文名下的一辆车就停在体育馆里,他化名为科罗拉多州罗根镇的佛瑞德。我们也获得另外两名嫌疑犯的假造身分证件,很可能是夸提及那名不知名的嫌犯。这些文件是在谋杀现场找到的。这些证据就足够以涉嫌谋杀来逮捕这两个人。”
雷恩心想,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要是现在情况没那么可怕的,雷恩可能还会对这种事大笑。“谋杀,嗯?你们想逮他们吗?”
“除非你有更高明的主意。”
雷恩沉默了一阵子。“也许我有。你等一会儿。”他拿起另一支电话,拨给美国驻墨西哥市有大使馆。“我是雷恩,请找墨西哥站站长。是东尼吗?我是雷恩。克拉克还在那儿吗?好,请叫他来接电话。”
“天啊,雷恩,到底是什么——”克拉克问道.但雷恩打断他的话。
“闭嘴,克拉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你做。有一架从迈阿密起飞的美国班机,正往墨西哥市飞去,上面有两名嫌犯,应该还有一小时就会落地。我们待会儿会传真给你一些照片。我们认为这两名嫌犯可能涉及以爆炸案。”
“那么这是恐怖分子罗?”
“这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最好的情报,老兄。我们需要找到这两个人,而且要快。”
“逮捕他们可能会跟当地的警方起冲突,雷恩,”克拉克警告道。“我甚至连在这里拔枪射击的权力都没有。”
“大使人在吗?”
“我想是的。”
“帮我电话转接给大使,你先待命。”
“好的。”
“大使办公室。”一个女性的声音说道。
“这里是中情局总部,我需要马上跟大使说话!”
“好的。”雷恩心想,这位还真冷静。
“是的,请问是谁?”
“大使先生,我是中情局副局长雷恩——”
“这是一支公开的电话线路。”
“我知道这一点!请你听着,有两个人正搭一架从迈阿密起飞的美国班机前往墨西哥市机场。我们需要找到他们,并尽快地把他们带回美国。”
“是我们的人吗?”
“不,我们认为他们是恐怖分子。”
“这表示是要逮捕他们,透过当地的警察协助并且——”
“我们没有时间搞这一套繁文细节!”
“雷恩,我们不能随便指使这些人,他们会受不了的。”
“大使先生,我要你现在打电话给墨西哥总统,而且我要你告诉他,我们需要他的合作——这是生死关头,懂吗?如果他不肯立刻同意,我要你告诉他这句话,请你把它写下来。告诉他,我们知道他的退休计划。听清楚了吗?要一字不漏地告诉他,我们知道他的退休计划。”
“这句表示什么意思?”
“这表示你要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你懂了吗?”
“听着,我不喜欢玩这种把戏——”
“大使先生,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去做,我会叫我的手下敲昏你,然后请分站站长打这通电话。”
“你不能像这样威胁我!”
“我刚刚就这么做了,老兄,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的话,你倒可以试试看!”
“控制你的脾气,雷恩。”古德烈警告道。
雷恩转头说道:“大使先生,请原谅我。这里的事态非常紧张,好的,我们在丹佛发生了一起核弹爆炸的事件,这两人是我们目前最好的线索。听着,现在不是讲究礼仪的时候。拜托。请照着我的话去做。拜托。”
“好罢。”
雷恩松了一口气。“好。请你也告诉墨西哥总统,我们的一名人员,一位克拉克先生,将在几分钟后赶到机场的警卫办公室里。大使先生,我实在没有办法跟你强调,这件事到底有多重要。请你现在赶快进行。”
“我会照着你的话去做。你在那里最好冷静一点。”这位职业外交官建议道。
“我们正在尽力这么做,长官。请你让你的秘书把我的电话转回分站长那儿去。谢谢你。”雷恩看着古德烈。“古德烈,如果你觉得有需要的话,随时绐我当头棒喝。”
“克拉克。”
“我们现在正把一些照片传真给你,下面还有他们的名字及座位号码。好,在你逮捕他们之前,你得先跟机场的警察组长交涉。你那里还有飞机等着起飞吗?”
“有的。”
“当你逮到他们以后,把他们带上飞机,立刻把他们带回来。”
“好的,雷恩。我们马上进行。”
雷恩切断电话,再拿起摩瑞那条线路的电话。“把你手边的资料传真给我们驻墨西哥站的分站长。我有两名外勤人员现在正在墨西哥,都是很优秀的人员,克拉克和查维斯。”
“克拉克?”摩瑞在他把传真资料拿给奥戴时问道。“就是那名——”
“就是他。”
“我祝他好运。”
现在的战术问题就相当复杂了。杜布林头顶上有一架反潜机盯着,所以不容许他犯下任何错误。在他前方某处还有一艘美国的弹道导弹潜艇,他全心全意想将之击沉。这位舰长为自己解释道,他下这种命令是为了保护自己。对方刚才用真枪实弹对他射击。这使情况完全改观。他其实应该请上级指示,或者至少报告他的意图,但有一架飞机在间上盘桓,这么做等于是自杀,而且在一天内,逃过死神的魔掌一次已经够他受了。卢林上将号的攻击只表示美国正准备攻击他的祖国。美国人自己违反他们最喜欢用的国际口号——海洋是容许所有人使用通行的。在他还没接近到进行敌意的行动之前,他们就在国际公海上攻击他。因此,一定有人认为现在已经是处于战争的状态下。好吧,杜布林心想,那么大家就走着瞧。
这艘潜艇的拖曳式阵列声纳垂在潜艇的下方,声纳室所有的人员现在都比以往更为全神贯注。
“目标接触,”瑞可夫中尉呼叫道。“声纳接触,方位一一一一三,单螺旋浆……噪音很大,听起来像是一艘受损的潜艇……”
“你确定这不是海面的噪音吗?”
“确定……因为暴风雨的关系,海面噪音现在离传音管道南方很远。这道声音绝对是潜艇主机的声音……而且很吵,好像有些故障……现在向南漂移……新方位是一一一一五。”
杜布林转头对着控制室叫道:“就目标位置估计的是多少?”
“七千公尺广
“太远了,这样的射程实在太远了……一定少于六节……向南偏移———速度多少?”“很难辨别……一定少于六节……”我们听到了螺旋浆声,不过很微弱,所以无法辨别。”“我们可能只有发射一枚鱼雷的机会,”杜布林喃喃启语。他接着走回控制室。“武器官!设定一枚鱼雷航向一一一一五,起始搜索深度七十公尺,主动声纳搜索发起点……四千公尺。”
“好的。”这位武器官在他的仪表板上做了适当的调整。“选定一号鱼雷管……鱼雷保险解除,一切就绪!舰长,鱼雷的外门还开着。”
杜布林转头看着他的副舰长。在平时,他是一名相当清醒的人——即使在庆祝的晚餐场合中,他都很少喝酒——这位副舰长点头同意杜布林的做法。虽然杜布林并不需要副舰长的同意,但他还是很感激这位副舰长的赞同。
“打开鱼雷外门。”
“外门已经打开。”这位武器官掀开发射钮上的塑料保护盖。
“发射。”
武器官按下发射钮。“鱼雷已经发射了。”
“指挥室,这里是声纳室!爆音,爆音,方位一一七一七一水中有鱼雷,方位一一九一五!”
“全速前进!”瑞克斯对着舵手吼道。
“舰长!”克莱格叫道。“请暂缓这个命令!”
“什么?”负责操舵的年轻士兵仅十九岁,而且从来没有听过任何人敢反对舰长的命令。“我该怎么做,长官?”
“报告舰长,如果你把主机的动力提高到最高,只要十五分钟,我们的螺旋浆轴马上会折断!”
“妈的,你说得没错。”在控制室红色的战斗灯下,瑞克斯气得面红耳赤。“告诉轮机室,速度提升到最高的安全速度,舵手,右舵十度,转北到新航向0—0—0。”
“右舵十度,知道了。”这名年轻的舵手在转舵轮的时候,声音不自觉颤抖着。恐惧跟鼠一样,传染性也是极高的。“长官,我现在已经转以右舵十度,正往新航向0—0—0转向。”
瑞克斯吞了一口口水,点头说道:“很好。”
“指挥室,这里是声纳,现在跟鱼协垢角度是11910,鱼雷从左向右,此时鱼雷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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