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司机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但耳朵还好使,现在受的伤还没重到不能说话的地步,“你们…你们等着,没完!”
“我Cao,吓唬我?”刘南双手一前一后的握住方向盘锁,像用红缨枪那样,重重捅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侯龙涛和武大一松手,司机立刻双臂抱着肚子跪了下去,大张着嘴,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脸上的血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上。
这时候大胖儿冲到了跟前,他也不停步,从侯龙涛和武大的中间钻了出来,飞起一脚,踹在了司机的背上。
“啊…”司机惨叫了一声儿,趴在地上,这下儿大胖儿用了全力,愣是把他踢得在地上蹭了一米多。
哥儿几个谁也不客气,上去围着司机就是一通儿“踩”,直到赵蕊从车里伸出脑袋,不耐烦的要他们快点儿。
马脸把警车开了回来,在接近帕萨特的时候开始减速,驶上了逆行道,开窗户朝着趴在地上的司机吐了口吐沫,“你妈Bi的,牛Bi就来到‘福禄寿’来找我们,弄不死你的。”
八个人来到福禄寿度假村,他们包的别墅紧挨着围墙,一下午也没干什么,就是打打台球儿、乒乓,玩儿了几圈儿麻将。
晚饭的时候,一群人开车到度假村中心的主楼餐厅要了间包房,服务员端上了自酿的果子酒,明确的告诉他们这酒是甜的,喝起来就像普通的果汁儿,却颇有点儿后劲儿。
侯龙涛本来是滴酒不沾的,不过既然是为自己送行,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儿,一小口下去,发觉没有一点儿酒味儿,也就把服务员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个人的酒劲儿也上来了,说起了下午那件事儿,一个个都是情绪激昂。
他们确实是很久没打过架了,除了文龙,其余的人都过了二十岁,都想该有个大人样儿了,不能再动不动就耍混的,再加上也一直没人招他们,可实际上他们内心还是把大街上的暴力行为当成英雄行为,觉得不打架,不用武力解决问题怎么能算男人呢,岂知这种思想是最不成熟的男孩儿才会有的。
“我Cao,我那口吐沫正吐在丫后脑勺儿了。”
“别你妈Cao蛋了,你丫又没停车,哪儿那么准啊。”
“真的。”
“真个屁啊,你丫再说两句吐沫就真喷出来了。”
“Cao,”刘南一拍桌子,“都别他妈废话了,找几个小姐玩儿玩儿吧,我请。”
“你说什么呢!?”赵蕊先不干了。
“他们找,我不找,我今儿晚上就干你。”
“哈哈哈哈。”在一帮人的哄笑之中,大胖儿拉着二德子出了门儿,“我们先去踩踩点儿,有好货就叫你们。”
其他几个人又接着喝酒、侃大山,可过了半个多小时, “侦察兵”还是没有发回信息来,手机也打不通。
“不会出事儿了吧?”侯龙涛站了起来,立刻觉得脚底下像踩着棉花,“结帐吧,过去瞧瞧。”
六个人打听好了路,出了主楼,饶到后面的洗浴中心,穿过一条堆着钢筋水泥的小走廊,来到了洗浴中心的休息室,这里家具到还凑或,但墙壁也是破破烂烂的,装修根本就没完成呢,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了,连服务员都没有。
大胖儿坐在一张休息椅上,搂着一个穿白衬衫黑短裙的女人,女人的衣服上别着一个写着“7”的圆盘儿,二德子正坐在一边儿运气呢。
“五哥,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文龙把一根儿烟递到二德子面前。
“这儿没信号。”二德子揪了揪自己衬衫的领子。
“哟!”文龙看到二德子的衬衫领口儿的扣子处撕了一个口子,“怎么了?”
“刚才跟保安干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人都围了过来。
“刚才一过来,大哥看上一妞儿,要把她拉出来,你猜怎么招?那娘们儿看了大哥两眼,居然不出来。”
“我Cao,你丫太没面子了。”马脸拍了拍大胖儿的肩膀儿。
“滚。”大胖儿没好气儿的答了一句。
“我当时就不干了,”二德子连比划带说,“老子在外面儿玩儿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敢挑客的呢,我他妈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外拽。妈了个Bi的,还敢不让我大哥玩儿。”
“就是这个啊?”侯龙涛走到大胖儿身边儿,一托那个女人的下巴,长相儿也就是一般。
“不是她,那个骚Bi跑了,没多会儿叫来一保安,说那是他女朋友。我说女朋友怎么了,你妈出来卖也得守规矩。那孙子上来就扯我衣服,把我领子给撕了,我一大嘴巴就把丫那扇飞了。孙子叫人去了。”
“Cao,臭保安这么牛Bi!”
“那就等着丫那。”
“干杂种Cao的。”
“别他妈叫唤了,”二德子看了眼表,“都快二十分钟了,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我带你们挑姑娘去。”
他们都不知道,侯龙涛从来没在外面嫖过,他讨厌妓女,他讨厌一切给自己身体标价的女人,无论是用身体换金钱、换绿卡,还是换取升迁的机会,可今天大家都找,他又喝醉了,什么原则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一群人进了休息室最里面的一条没灯的通道,打开了尽头处的一扇木门,里面躺躺坐坐,有二十多个白衣黑裙的女人,他们一人拣了一个,说实话没什么好货色。
侯龙涛找的那个叫刘颖,小个儿,总算长的不讨厌。
哥儿几个回到休息室,刚说回别墅,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几位先生,你们刚才是不是和我们的保安有点儿冲突啊?”
“你谁啊?”
“我是这儿的值班经理欧阳爽。”
“你来得正好儿,”二德子窜了出来,“你的保安把我衣服撕了,你说怎么办吧?你们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您说怎么办。”
“当然是赔了,我这衣服也不贵,给一百块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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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现在不是您要求赔偿的问题了,您把我们这里的女服务员打伤了,医药费加误工费大概要一千元,我看您是不是现在就把钱给我。”欧阳爽说的客气极了,但分明就不是要试着解决问题,而是已经认准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这是讹我们了?”武大那会儿剐了个秃头,加上长得成熟点儿,就是一幅老流氓的样儿。
“我完全是为您几位着想,他们最开始是要两千的,我做了半天工作才把价儿压下来。”
“谁是‘他们’啊?”
“那个女服务员是一个保安的女朋友,我们整个保安队都在外面,如果不是我及时拦住,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你妈Bi,你让他们进来。”大胖儿刚才憋的一肚子气还没撒出来呢,“别,你别让他们进来,我他妈出去,我看看谁敢拦我。”
“您这么激动就不好办了,外面有二十多个保安,还有电棍,您这么冲动,肯定会吃亏的。”
“哈哈哈,”大胖抄起了墙边儿的一根儿铁棍儿,“你他妈吓唬谁啊!?”
“怎么这么半天啊?”一个提拉着大蒲扇,穿着拖鞋、大裤衩儿和白色跨栏儿背心儿的大胖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说话的语气非常的不耐烦,“欧阳爽,你谈好没有。”
“这是易峰,保安主任,”欧阳爽冲着侯龙涛他们一耸肩膀儿,好像是说自己尽力了,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自己聊吧。”他说完就走了。
“你想怎么招啊?”大胖儿往易峰跟前儿一戳。
“唉唉唉,”易峰脸上带着胖子特有的和善表情,“你冲我凶也没用,是我那帮兄弟不放过你们,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今天你们不给钱,就别走了,外头那四辆车是你们的吧?我的人说了,不给就砸。”
“唬我?”马脸一皱眉,“那他妈是警车,你砸一试试。”
“嘿嘿,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易峰转身就走,伸起两个手指头,交叉在一起,“十分钟,不给钱后果自负。”
“奶奶的,真把咱们当泥捏的了?”侯龙涛也找了一根儿钢筋,又用毛巾把它缠在了手上,“干他们丫那吧。”
其他人也开始寻找顺手的兵器,把什么手机啊、手表啊、钱包儿啊、项链儿戒指什么的都装进了赵蕊的小包儿里,那些妓女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溜掉了。
马脸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对方要真是把自己的车砸了,家里的老头儿也饶不了自己。
“你们干什么啊?”欧阳爽在大厅里把一帮人拦住了。
“滚蛋!”马脸用棍子指着欧阳爽的鼻子,他不想在房子里动手,他知道对方的人多,如果自己这就出手,他们一定会冲进来,自己这边就很难冲出去,更别提靠近自己的车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车开走。
“你看看,你看看,”欧阳爽侧过身,指了指玻璃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时不时在他们的腿侧会有蓝光儿闪动,显然是电棍尖端的电花儿,“你出去有什么好处?外面是一群没文化的老农民,在家的时候只知道抡锄头,他们下手可没个轻重,你们都是北京城里的大少爷,你打死他们几个值你们一条命啊?”
马脸把手臂放下了,对方说得太有道理了,而且他还想到了侯龙涛,四哥后天就要上飞机,这种时候出点儿事儿挺不值档的。
“那你说怎么办?”刘南凑了过来。
“一千。”欧阳爽是对着刘南说的,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是这帮人里的“金主”。
“做梦!”文龙一甩胳膊,“你他妈当我们怨大头啊?他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我们还用不用混了!?”
“我跟你直说,”欧阳爽连看都没看文龙,还是对着刘南,“那些保安我管不了,他们都是易峰的人。那家伙丈着他哥是燕山石化护厂队的副队长,在这边儿惹了不少事儿了,你们非要在这儿跟他过不去,真没什么好处。要不然这么招,你给我八百,我拿去给他们,应该问题不大。你们不是要带六个小姐走吗,她们的事儿我管得了,本来出台是五百,现在你们每人给四百就得,从她们身上省了六百,等于就给了易峰两百。就算我交你们这些朋友了。”
“这么招吧。”刘南从钱包儿里掏了八张一百的大票儿,他是这些人里最不想动手的,难怪,他带着女朋友呢。
欧阳爽出去了差不多五分钟就回来,外面的人也都散了,“行了。”
“那还不把小姐都叫出来?”有几个人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不打架就打炮吧。
一会儿功夫,二十多个小姐就在大厅里站了两排。
侯龙涛也没再挑,直接就把刘颖又叫出来了,他半天没出声儿,因为他现在难受得要命,热伤风是最可怕的,而且刚才被风一吹,他好像还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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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车就停在了别墅的门口儿,刘南又把几个兄弟招到了身边,“刚才欧阳爽跟我说四百不是包夜,就两个小时,一会儿会有车来接这些小姐回去。”
“你妈Bi,有没有搞错啊?在北京城里包夜也就是四百了,这儿他妈是什么高档地方儿啊?”
“行了,别他妈那么多的废话了,反正钱也是我出的。”
侯龙涛回到自己在二楼冲着院子的房间,往床上一躺,他第一次花钱找女人,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
刘颖可是行家里手,她关上门就把自己的衬衫和裙子都脱了,从|乳罩儿里取出两个套子扔在床上,接着就开始脱|乳罩儿和内裤。
侯龙涛觉得气氛特别的不好,就这么开始干,简直跟动物交配没区别,“你们刚才为什么跑了啊?”
“多吓人啊,还以为你们要打架呢。”刘颖开始帮男人脱裤子,客人要聊,她自然得陪着。
“我很吓人吗?”
“不是你,你的那帮朋友都够吓人的,除了你,就你看着还挺斯文的。”
“呵呵呵。”侯龙涛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妓女这么赞美,“我这是第一次。”
“骗人。”刘颖笑了起来。
“我这是第一次在外面玩儿,不是第一次干炮儿。”
“没什么区别的。”刘颖把男人的内裤脱了下来,开始套弄他软塌塌的荫茎。
侯龙涛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已经做过三次了,他还生着病,又喝多了,现在躺在床上,身体就像要散了架一样,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是特别想打炮儿,半天也没反应。
“你怎么了?这么年轻就不行啊?”刘颖脑门儿都见汗了,但她的语调儿里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估计这样的她也没少碰见。
“用嘴试试。”侯龙涛有点儿没面子了。
“不行,我们有行规的。”
“什么行规啊?”
“不能用嘴,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