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喜扬说:“上面有没有女的啊。”
王顺说:“迟建军那么大的官都不怕,咱怕啥?再说,都叮得烂茄子似的,别说女的,连男的都不认识了。”
迟建军朝王顺的私处抚弄了一下,然后把他托举起来说:“你先上,数你的孩子最小了。”
高喜扬是最后一个上去的。攀上软梯的那一刻,他又向下看了一眼。迅速上涨的洪水已经开始回落,水面上露出了一簇青草。阳光恰好穿过云层的缝隙,追光灯似的照在那蔟青草上,那草依然活着,碧绿得令人激动。高喜扬明白了,那是一处隆起,而且和他的生命连结着——草的下面,正是雪洁和女儿的坟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