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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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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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打仗的时候,听说她也相随在你的身旁;可是,一旦她回沈阳时,又该怎么生活呢?”    
    “这也不成问题,我早就在沈阳经三路特别为她买了一所宅子,只要她谷瑞玉一回到沈阳,就可以住在自己的别墅里。”    
    赵一荻听到这里,在灯影下她眉宇紧锁地叹息一声:“汉卿将军,看起来即便是真正的英雄,也难免要为家事所困。依你的家庭而言,我们继续相处在一起,究竟会有什么好处呢?”    
    张学良这才明白她询问自己家庭情况的原因,他顿时郑重起来,发誓般地将胸口一拍,说:“绮霞,请你放心,我张汉卿是个敢做敢为的汉子。既然我心里已经深深刻下了你的烙印,那么,我就会为你付出代价。当然,如果你心里也真正爱着我,那么,恕我直言,你也同样要为自己的爱情,付出相当的代价。否则,我们现在就只能分手。永远的分手吧!”    
    赵一荻的心灵受到了震憾。当初老父亲赵庆华对她明示家法的时候,她就暗暗在心里下定了与张学良终生为伴的信念。特别是由于家庭的阻碍,让她在整整一个炎热的盛夏里得不到和张学良见面的机会时,少女在内心里更加感受到,她这一生早已无法与张学良分离。作为不肯轻易向异性示爱的纯正女性,赵一荻一旦情窦初开,就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现在,当她站在雅园的枫亭里,倾听张学良那么真诚的表明后,那颗曾经发生过动摇的心忽然变得坚定起来。她忽然仰起脸来,凝视着他的眼睛,动情地说:“不,决不!我决不和你分开!汉卿,不管今生今世我和你走一起,面临何等挫折和困苦,我都认了!因为不知为什么,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才会感到愉快!也许我们早在上辈子就有这种缘份吧?”    
    “绮霞!”张学良冲动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眼里的泪珠忽然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滚落下来,打湿了赵一荻瑟瑟发抖的面颊。秋蝉在枫亭外的草丛里低鸣,远方天空,正有一颗慧星从天穹上滑落。静悄悄的雅园里所有的生物都已睡去,只能听到她与他喁喁的细语。    
    1927年秋天,赵一荻在北京燕京大学读英文糸。    
    她在这里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收到张学良的来信。有时他在东北沈阳,有时他在天津,有时他会在河北的滦州前线,无论他在何地,都会将他的深情与怀念,统统诉诸在雪白纸笺上。一封又一封信从前线寄出的信飞到了燕京大学。赵一荻也不时给他复信。她在信里向他倾吐着无尽的离愁别绪。她希望有一天和他在北京见面。可是那一段时间,由于军务紧急,张学良几乎没有到北京的机会。    
    好不容易盼到1928年夏天,张学良终于从前线回到了北京。    
    可是,在这时候赵一荻却又恰逢暑假,她必须按时赶回天津去。因为她如果继续逗留在北京,很可能引起老父的怀疑和姆妈的悬念。6月4日,一个万没想到的剧变突然发生了!    
    前一天深夜,张学良的父亲张作霖迫于日本方面的政治压力,已经同意放弃中华民国陆海空大元帅的桂冠,率领少数随行侍卫与官员,乘一辆专列从北京前往关外的老家沈阳。张作霖离开以后,张学良奉父命留守北京中南海的万字廊。6月5日清晨时分,张学良正在中南海万字廊主持一次东北军高级将领的军事会议,突然接到一个从沈阳大帅府打来的紧急电话。打电话的是张作霖五夫人寿懿。她在电话里以哭泣之声向张学良报告噩耗:“大帅在皇姑屯车站遭到日本关东军的暗害,他们用几十吨炸药炸毁了大帅的专车呀!”    
    张学良仿佛当头挨了重重一棒,他顿时面色苍白,急问:“大帅他怎么样?”    
    “……”电话里却传来寿夫人的哭声。    
    张学良忽然感到他身后有座大山轰然一声坍蹋了!张学良五内俱焚,热血上涌。他真想大哭一场,可他的理智很快控制住了痛苦的冲动。他知道在这时候如果自己一旦失态,必然会影响东北军将士的军心。于是,他很快让悲苦的心境平和下来,尽快解散了军事会议。然后他屏退从人,暗自安排一辆军车,决定在当天深夜时分,秘密返回沈阳奔丧。    
    是夜,凄风苦雨。一列从北京前门车站驶出的专列,在大雨滂沱中沿着京奉铁路飞也似向东北驰去。忧心如焚的张学良和几位随行侍卫,都在车厢里荷枪监视着车外漆黑的雨空。张学良心里充满着对未来的迷惘。因为他不知道张作霖丧生以后东北的残局究    
    竟应该如何收拾?也不知道父亲在距沈阳只有几公里的皇姑屯车站上,究竟为什么人暗中加害?想到父亲临死前困扰东北军的内政和外交,张学良一时感到前途茫茫,心里悲楚。就在他思绪纷纭,愁肠百结的时候,专车忽然煞在天津北站的月台上了。这时,车外大雨倾盆而降,远方天际响起了沉闷的雷声。    
    “军团长,车下有人求见!”忽然,张学良见侍卫从车厢外走进,他回身一看,原来是侍卫长谭海,他向车下一指说。    
    


第一卷 春第二章 烂漫花季(8)

    “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见我呢?”这个念头在张学良脑际一闪,很快就一摇手说:“不见!”谭海却面有难色地说:“她是……赵四小姐!已经在车站上等你多时了!”    
    “是她?”张学良暗淡的眼睛豁然一亮,听说求见者原是久违的赵一荻,他忽然记起刚从北京上车前,曾与在天津度暑假的赵一荻通了次电话。在短促的通话中,他只向她说了自己可能返回东北,却没有说明自己究竟乘坐哪一列火车经过天津。现在正是夜半更深,天又      
    下着多日来少见的大雨,张学良万没想到赵一荻会在这种时候到车站上等候他的专车。想到赵一荻夤夜冒雨而来,张学良马上向谭海吩咐说:“快,谭海,马上请她上车。”    
    “她说她不能上车。”    
    张学良略一沉吟,接过谭海递上的一件雨衣,然后就在几位侍卫的陪同下匆忙向车下走去。车外大雨正猛,一道道刺目的闪电,映照着积满雨水的宽大月台。张学良走出车来,发现在远远的月台上,果然伫立一位打着花布雨伞的少女。赵一荻冲动地迎了上来,高高地举起了雨伞,遮住了张学良。张学良走近她时,才发现她眼睛里汪着晶莹的泪花。    
    他为她拭泪说:“绮霞,你怎么在半夜里出来了?看来,沈阳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赵一荻悲怆地点头:“天津的报纸上已经刊载了皇姑屯事件的消息。现在东北的形势非常危险,不知道你此次回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风险?所以,我才和姐姐姐夫连夜到车站上来劝阻你!”    
    “劝阻我?莫非我父亲已经作古了,作儿子的还能在外远避吗?”张学良疑惑地望着雨中的一荻,感到她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够顺利回到沈阳吗?”    
    “为什么不能?沈阳是我的老家,谁敢阻挡我张汉卿回去奔丧?”    
    “报纸上不是说,你家大帅在离开北京回东北的时候,也是这样对日本人说的吗?可是,他老人家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呢?”    
    “怎么?你是说日本人想在京奉路上再制造一个皇姑屯事件?”    
    赵一荻在雨中抻出手,掩住了他的嘴,悄悄说道:“现在时局动荡,随时都有可怕的事件发生。汉卿,我不同意你凭着浑身勇气,就不管不顾地返回东北。从朱公馆里得到的消息说,日本关东军已经得知你将要返回东北的消息。他们在军粮城一带已经埋伏下了重兵。日本人也很可能再搞一次恐怖行动,所以,我才决定半夜到车站,一定要劝你返回北京。”    
    张学良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但他如今已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他怒不可遏地说:“日本关东军如果敢在我身上打主意,我就和他们拼了!”赵一荻苦苦劝道:“冷静,汉卿,一个军人在非常时期最最要紧的,是不能失去冷静!如果遇上紧张形势就冲动,就不计后果,你将来又怎么能指挥千军万马?俗语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汉卿,你可知祸不单行的道理吗?你此一去东北,必定凶多吉少。依我之见,如果你不肯再回北京,至少也不能马上就回沈阳。因为我担心在京奉铁路上,会有日本人的埋伏。如若你们张家再遭打击,那东北军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大雨如注。雷声就在他们头上轰响。整个车站都响起了一阵哗哗的雨声。张学良的头脑终于被雷声震醒了。他虽然在心里接受了赵一荻的建议,可他在行动上仍然不想马上收住已在弦上的利箭。他忽然将双手攥成了拳头,恨恨地骂道:“可是,我张汉卿也不是泥涅的软蛋,难道他们日本关东军敢奈何于我吗?”    
    赵一荻声泪俱下地说:“日本关东军凶险狡猾,先父大帅的前车之鉴,难道不是血的教训吗?”    
    雷声。张学良脸上淌下条条雨渍,他心里盈满着悲愤和痛楚。赵一荻雨夜前来劝阻的行动,深深打动了他的心。一个新的计划很快在他的胸臆间形成,他紧紧将赵一荻拥进自己怀里,动情地说:“绮霞,放心吧,我相信你的话,我现在既不马上去东北,也不能再回北京。我要马上到滦州去,那里还有我们三军团的军队呢!”    
    赵一荻见她的意见得到了张的采纳,脸上现出欣然的微笑:“对,汉卿,你先在滦州暂避一时,待时局稍有缓解的时候,再返回沈阳奔丧不迟啊。因为那样一来,想对你下毒手的日本人,就无法摸清你的路数了!”    
    “绮霞,请你马上回去吧,我们也许很快就在东北相见了。”张学良抬腕看看夜光表,发现开车的时间已到。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依依惜别地对在雨伞下淋得浑身湿透的赵一荻说:“你记住,只要东北局面一稳定,我马上就派人到天津接你。到那时,你就可以到沈阳读大学了!”    
    “我……等着你!”赵一荻哽咽落泪。她目光定定地望着张学良披着雨衣的背影,从月台上走向他的专车。直到他的身影全然消失在车门口,她仍站在雨中,不住地向那列缓缓驶离天津的专车招手。不久,火车就消逝在一片迷蒙的雨雾中,不见了。    
    在滦州附近的横山深处,矗立着一座深山古刹大觉寺。    
    自从在天津车站和赵一荻雨中分手后,张学良听信她的忠告,悄悄来到这里。他每日伴着晨钟暮鼓,忍痛熬过了十几个寂寞的日子。那时,沈阳大帅府里秘不发丧,他在大觉寺每天都让谭海等人化装成僧人,到滦州去买北京和天津的报纸。他从报上了解外边的形势。发觉报上再也没有了张作霖的消息,甚至连关东军的报纸上,也看不到乃父在皇姑屯遇害身亡的信息。正是由于他的销声匿迹,所以才使得本来十分紧张的东北局势忽然发生转化。在这种情势下,张学良觉得是他返回沈阳的时候了。    
    


第一卷 春第三章 意外情缘(1)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深夜里,张学良扒乘一辆军人拥挤的闷罐车,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向东北驶去。为了防止半路上可能发生的不测,张化装成一个军队里的伙夫。他在车厢里的尿臊气和乱嘈嘈的士兵叫骂声中,秘密通过日本人严密控制的京奉铁路,终于回到了腥风血雨的沈阳城。    
    17岁那年,一个难忘的雪夜    
         
    赵一荻在北京度日如年。    
    窗外是纷飞的秋雨,高耸的古槐在风雨中摇曳。古槐枝桠繁茂的树冠,不时发出飒飒的喧响。自夏天她在天津送别张学良北返迄今,她在天津度过了个紧张的暑期,然后就匆匆返回燕京大学校园。赵一荻觉得天津租界的家有些气闷,老父赵庆华由于心情不爽,已有几年不曾率家人去北戴河避暑了。听姆妈刘氏说,由于老父厌恶再去北戴河,已经计划出卖海边那幢小洋房了。赵一荻在天津无事可作,只好提前返回北京。她在燕京大学校园里很想认真读一阵子书,她想将下学期课程都预先阅读一番。可是,她心绪纷乱,因为一直在思念东北的张学良,她一时无心学业。    
    赵一荻无法知道东北的情况。她始终惦记着北去后杳无音讯的少帅。她知道张学良既然应允不马上返回沈阳,那他一定就隐藏在东北军三军团驻防的河北滦州。7月上旬的某一天上午,她到燕园大门外买当日的报纸,忽然眼前一亮,她在《燕京日报》的头版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张学良!    
    原来他果然听从了自己的叮嘱,一直隐藏在滦州山里。直到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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