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发迹史:神一样的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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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发迹史:神一样的无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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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邦已然成年了,虽说呼朋唤友,行为放荡,倒也不是什么大罪。只是,作为人子,必须得考虑成家立业,上孝敬双亲,下养育儿女。刘邦同志在当时当地可算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想让人家将姑娘白白送给刘邦吃苦,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了,所以即便姑娘愿意,父母也不会忍心的。

眼看着刘邦同志渐渐步入大龄青年的行列了。

刘邦虽说好色,结婚生子却都很晚。刘邦的大儿子叫刘肥,后来封做汉王朝的第一代齐王。刘肥庶出,是刘邦尚未发迹以前和外妇曹夫人所生。

外妇,外遇之妇人,婚妻之外私通的女人。关于曹夫人,我们几乎是一无所知,刘邦与曹夫人的交际往来,是在刘邦结婚以前。曹夫人或许是有夫之妇,也有说是青楼女子,这个已经无法查证了,反正就是曹氏女子与刘邦私下有染,生下了刘肥,刘肥是户口登记在曹家,在曹家长大的。

刘邦发迹以后,曹夫人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将刘肥恢复了刘姓,又为刘肥的母亲追加了曹夫人的称号,将旧日情缘完满续结。

刘邦在泗水亭长任上,完成了他一生中的一件大事,就是结婚。

山东单父(今山东单县)是沛县东边的邻县,秦时属于砀郡,古来是宋国的领土,宋灭亡以后归了魏国。此地有一吕公,吕公膝下有四个儿女,长子吕泽,次子吕释之,三女吕雉,四女吕须。吕泽和吕释之,后来起兵跟随刘邦,立功封侯,吕须嫁给刘邦的老战友樊哙,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吕公在单父富甲一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与沛县县令是朋友,相交甚深。后来,吕公在单父因事结了仇,为了躲避仇家的纠缠麻烦,举家迁徙到沛县来。吕公新来乍到,最初依附沛县县令做暂时的客居。沛县县令以上宾相待吕公,沛县风土人物也使吕公感到亲切,吕公遂决意在沛县定居下来。

吕公家居邸宅选定之后,在新邸大摆酒宴,酬谢沛县县令的关照,回报沛县父老的情意。适逢吕公生日,沛县县令便做东要为吕公设宴。沛县县令亲自出席,让手下大吏即县主吏掾萧何主持酒会事务,于是一县惊动。沛县的头面人物、官吏豪杰,风闻传说,奔走相告,纷纷前来拜会。当日,收支接待的管理,坐席位次的安排,一切由萧何打点。

因为前来拜会的人实在太多,掌管宴会的功曹萧何便决定,贺仪不超过一千钱的宾客只能坐在堂下。

泗水亭长刘邦闻听此事,也由泗水亭赶来凑热闹。他兴冲冲来到吕公新宅门前,眼见得来客送礼的金额一一写在名册上,又听得负责接待的谒者高声唱说礼钱多少、席位上下,想到自己空手而来,似不大合适,转念又一想,萧何是他的死党,所以刘邦也就不客气了,用一张白纸写上“贺仪一万”,大声喊道:“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一万。”

白纸递给了萧何,萧何自然知道这是张白条,但是碍于兄弟情谊,他不能拂了兄弟的面子,只得传了进去。

换算到当时的人民收入,劳动一天的工资大概不满十钱。刘邦是亭长,月俸也就几百钱。郡县基层小吏间,婚丧嫁娶、饯别送迎的金钱往来,大致以百钱为单位。吕公是县令的贵宾,县令的级别为千石到六百石,月工资以千钱计数,贺礼过了一千钱,对于县令一级而言,算是上客重礼,贺礼以万钱计,已经是将相王侯间的往来数字,沛县地方,大概是闻所未闻。

帖子一传进去,当时大吃一惊的,何止吕公,可谓满座皆惊。吕公是个豪爽好客之人,竟然起身出门相迎。刘邦这厮也不客气,竟然也就登堂入室,毫不赧颜地位居高座。

吕公见他旁若无人地喝酒玩笑,其豪气把众人都比了下去,因而更是好奇。萧何这时说:“刘季一向满口说大话,很少做成什么事。”刘邦就越发地厚脸皮起来,干脆就坐到上座去了。

吕公为人有城府,喜好看相,仔细打量刘邦相貌,见他高鼻宽脸,须髯飘逸,骨骼奇异,一身龙气,绝不是等闲之辈。吕公笑而不语,只是注意观察刘邦。刘邦虚报贺礼坐了上席,毫无自责不安之意,酒席间,意气自若,取笑客人,颐指气使,俨然一副主宾情态。吕公心中暗暗称奇。

席间宾主交谈甚欢,非常投缘。酒喝得尽兴了,于是吕公向刘邦递眼色,让他一定留下来,刘邦喝完了酒,就留在后面。

吕公对刘邦说:“老汉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给人相面,经我给相面的人多了,没有谁能比得上你刘季的面相,希望你好自珍爱。”然后又郑重其事地说:“我有个女儿人品不错,愿意许给你,做你的洒扫妻妾,不知你愿意否?”

刘邦这个人呢,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是戏言归戏言,正事归正事,对于吕公的看重和期许,他是感戴有加、认真回应的,听罢非常高兴,当即拜过吕公,并订下了迎亲的日子。

吕公许配给刘邦的就是他的女儿吕雉。这吕雉生得仪容秀丽,有“贵人”相,因此在吕家备受宠爱,不肯轻易许配别人。吕公回房之后,告与他老伴儿:“我已将小女许给刘季了!”

老太太闻之大怒:“你喝醉了吧?堂堂县令三番五次来求亲,你不许,说是女儿将来要嫁富贵之人。现在,你竟然将她配给那个浪荡子刘季。这桩亲事我不答应。”

吕公道:“我是醉了,不过我都受了刘季翁婿之礼,岂能出尔反尔?我行事自有讲究,这中间的道理不是你妇道人家所能懂得的。何况,我看这个刘季将来必定要大贵。女儿嫁给他,不会错。我主意已定,你就准备嫁妆去吧!”

老伴儿无奈,只能应允。那么,身为女儿的吕雉,即便心里早已有了另一个人,又岂能违抗父母之命呢?就这样,在吕公的一手操持之下,刘邦娶了吕雉为妻,从此结束了独身生活。

刘邦“贺仪一万”的大话,确是让人为之一震,感到他与众不同。

以常人的眼光来看,他耍诈无赖,的确厚颜无耻,简直就是一个混混流氓;从他是政府官员这一层面来看,他对上级虚报隐瞒,实在是政治素质不合格,应该拖出衙门杖责五十。但是,仅仅是以政客的素质来说,他确实是卓尔不凡。政客惯有的作秀方式之一,就是以空言虚语鼓舞士气,运动群众,所谓“伟大的空话”是也。

空话虚语者需要大言不惭,明知是虚,要用虚来张扬声势,明知是虚,要用虚使他人信以为真。作秀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吹嘘得自己也信以为实,物我一体,真假同一。从后来刘邦的政治生涯来看,他的政治作秀演技,堪称一流。吕公是政治人物,他选中刘邦为婿,确实能够相面识人。

吕雉嫁给刘邦之后,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农妇了,所以不得不放下娇小姐的做派,下地做农活了。

一天,吕雉和孩子正在田中除草,有一个过路的老人向她讨水喝,吕雉让他喝了水,还拿饭给他吃。老汉给吕雉相面说:“夫人真是天下的贵人。”吕雉又让他给两个孩子相面,他见了孝惠帝,说:“夫人所以显贵,正是因为这个男孩子。”他又给女孩相面,也同样是富贵面相。

老汉走后,刘邦正巧从旁边的房舍走来,吕雉就把刚才那老人经过此地,给他们看相,说他们母子都是富贵之相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邦。刘邦问这个人在哪儿,吕后说:“还走不远。”于是刘邦就去追上了老汉,问他刚才的事。

老汉说:“刚才我看贵夫人及子女的面相都很像您,您的面相简直是贵不可言。”刘邦于是道谢说:“如果真的像老人家所说,我决不会忘记你的恩德。”等到刘邦显贵的时候,始终不知道老汉的去处。

话说刘邦好好地做着亭长,也会飞来横祸。秦始皇修骊山墓,动用了大批劳力,公元前211年,骊山工程越催越紧,刘邦受沛县县令之命押送刑徒及强行征集来的民夫到骊山。在押送的路上,刑徒们陆续逃亡,刘邦心里十分犯愁。按照秦的法律,夫役半路逃跑,押送人是要被处以重刑的。走到丰邑县的大泽休息时,他看到那些用绳子捆绑着的刑徒,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人谁没有年老的父母,可怜的妻小?

如今却要离乡背井,客死他乡。

晚上他喝了些酒,然后悄悄松开了刑徒们身上的绳子,让他们自己逃命去。刑徒们一听,个个都显得非常吃惊,之后当刘邦再次说让他们逃命去时,他们欣喜若狂。

芒砀山的传说

刘邦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救了这些人一命,为此他们心存感激。其中几十个年轻力壮的人被刘邦的侠义行为所感动,不愿意丢下他一个人走,都表示愿意跟着他。刘邦推辞不过,便带领大家一起逃亡。

刘邦乘着酒意,夜里抄小路通过沼泽地,让一个在前边先走。走在前边的人回来报告说:“前边有条大蛇挡在路上,还是回去吧。”

刘邦醉醺醺地说:“大丈夫走路,有什么可怕的!”刘邦借几分酒力壮胆,扒开众人,果然见一条白蛇横在路中央,那蛇银光闪闪,身长丈余,目露凶光,样子非常吓人。

刘邦也一时被惊得酒醒了一半,但这时碍于面子,后退显然是不能,而且不容有片刻的迟疑。就在这时,刘邦拔出宝剑将蛇拦腰斩断。在场的众人对此景都看在眼里,对刘邦更加崇拜与尊敬。

刘邦继续往前走了几里,醉得厉害了,就躺倒在地上。后边的人来到斩蛇的地方,看见有一老妇在暗夜中哭泣。有人问她为什么哭,老妇人说:“有人杀了我的孩子,我在哭他。”

有人问:“你的孩子为什么被杀呢?”

老妇说:“我的孩子是白帝之子,变化成蛇,挡在道路中间,如今被赤帝之子杀了,我就是为这个哭啊。”众人以为老妇人是在说谎,正要打她,老妇人却忽然不见了。

后面的人赶上了刘邦,急忙叫醒他。把刚才的事如实说了。刘邦心中暗暗高兴,更加自负,那些追随他的人也渐渐地畏惧他了。

至此刘邦异常兴奋,经常把这事向人们悄悄宣传,借助这些传说,来不断提高自己在人群中的威信,跟随他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并把他称为沛中豪杰。

德服人心得天下,成大事者需收买人心。取得众人的支持对一个成事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刘邦审时度势义释刑徒,表现出他为人处世技高一筹。随遇而安,不刻意、不强求是刘邦最大的创业特色,但能在大势面前显示自己,突出自己的位置,因此他在兄弟们中间成了众望所归的领袖。

秦始皇为了抵抗匈奴,建造长城,发兵三十万,征集了民夫几十万;为了开发南方,动员了军民三十万;他又用七十万囚犯,动工建造一座巨大豪华的阿房宫。到了二世即位,从各地征调了几十万囚犯和民夫,大规模修造秦始皇的陵墓。大坟没完工,二世和赵高又继续建造阿房宫。那时候,全中国人口不过两千万,前前后后被征发去筑长城、守岭南、修阿房宫、造大坟和服别的劳役的人,合起来也有两三百万,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财力,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

公元前209年,阳城(今河南登封东南)的地方官派了两个军官,押着九百名民夫送到渔阳(今北京市密云西南)去防守。军官从这批壮丁当中挑了两个个儿大、办事能干的人当屯长,叫他们管理其他的人。这两个人一个叫陈胜,阳城人,是个给人当长工的;一个叫吴广,阳夏(今河南太康县)人,是个贫苦农民。

这年秋天,陈胜就在吴广的协助下被拥戴称王,国号叫做“张楚”。许多郡县都杀了他们的长官来响应他。

沛县县令非常惊恐,也想率领沛县的人响应陈胜。但狱掾曹参、主吏萧何劝他:“您作为秦朝的官吏,现在想背叛秦朝,率领沛县的子弟起义,恐怕没有人会听从命令。希望您能召回那些在外逃亡的人,大约可召集到几百人,用他们来胁迫众人,众人就不敢不听从命令了。”

于是,县令派樊哙去叫刘邦。这时,刘邦的追随者已经将近一百人了。

樊哙跟着刘邦一块儿回来了。沛令在樊哙走后后悔了,害怕刘邦来了会发生什么变故,就关闭城门,据守城池,不让刘邦进城,而且想要杀掉萧何、曹参。这两人害怕了,越过城池来依附刘邦,以求得保护。

于是刘邦用帛写了封信射到城上去,向沛县的父老百姓宣告说:“天下百姓为秦政所苦已经很久了。现在父老们虽然为沛令守城,但是各地诸侯全都起来了,现在很快就要屠戮到沛县。如果现在沛县父老一起把沛令杀掉,从年轻人中选择可以拥立的人立他为首领,来响应各地诸侯,那么你们的家室就可得到保全。不然的话,全县老少都要遭屠杀,那时就什么也做不成了。”于是沛县父老率领县中子弟一起杀掉了沛令,打开城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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