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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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 第7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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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节 日俄战事之中立 

曩俄国之迫日本还辽也,日本引为大辱,思所以报之。及义和团之乱,黑龙江将军寿山与俄人开战,为俄人所败,寿山自杀。于是东三省境内,皆有俄兵占守。迨联军既撤,俄握满洲境益坚,延不退兵。日本迫清政府责俄,俄视之夷然,于是日本乘衅而动。于二十九年十二月,令其驻俄使臣栗野致哀的美敦书于俄,索决答,和遂破。各召还公使,而战事起矣。是时英、美两国首先宣告中立,并声明战地应划定界限,不许侵入中国疆土。三十年正月,日、俄均公认除满洲外为中国之中立地。清政府遂宣布中立规条三十五条,以辽东为战地,命马玉昆率军驻守辽西。寻俄将阿力克塞夫不愿以辽西为中立地,驻兵于新民厅。美公使诘责清政府,清政府以诘俄公使。则以未撤兵之地,不得以中立为词。清政府不能禁,惟严扼锦州一带,余则尽入于哉线内。人民之生命财产受其蹂躏者,不可胜计,以奉天南部为尤甚。迨战事告终,俄日订约于美之朴资茅斯。凡俄国旧占旅顺口、大连湾并其附近领土,及领海之租借权,悉移让日本。又长春、旅顺间之铁道,均割交日本。于是日本复与清政府订租借旅大之约。从此长春以南,为日本营业之范围;长春以北,仍为俄国营业之范围。东三省之名存实亡,皆误于清政府之手者也。 

○第八十四节 吴樾之炸五大臣 

日俄之战也,日以立宪而胜,俄以专制而败。立宪之说,始昌言于全国。寻俄亦议行立宪。于是驻法使臣孙宝琦首告清政府,详述立宪之益。未几,袁世凯、张之洞等复有十二年实行立宪之请。逾月,袁督复请派人考求各国宪法。三十一年六月,简载泽、戴鸿慈、端方、徐世昌等四人,赴东西洋各国考察宪政,嗣又派绍英随之前往,遂有五大臣之名。议定载泽、徐世昌、绍英赴日、英、法、比等国,戴鸿慈、端方赴英、德意、奥等国,筹款五十万元为费。七月二十六日,由北京车站启行。甫登车,炸弹猝发,轰毙送行者四人。其时尚莫知其谁,既阅月,始知安徽桐城之吴樾所为。盖因炸药爆裂时,樾亦随之而毙也。事后,有樾之友人,宣布其意见书。略曰 

樾既自认为革命男子,决不甘为拜服异种非驴非马之立宪国民也。故宁牺牲一己肉体,以翦除此考察宪政之五大臣。而所以不得不由此之理,一、维一原理,民族建国主义。二、扶满不足以救亡。三、满洲皇室,无立宪资格。四、满政府对待汉人之政策。五、立宪决不利于汉人。六、主张立宪者,对于国民行为之不忠。 

洋洋二千余言,盖欲汉族同胞协心齐力,抱持维一排满主义之图,建立汉族新国也。自是五大臣遂不果行。越二月,改派李盛铎、尚其亨代徐世昌、绍英,会同载泽、戴鸿慈、端方往各国考察,是为第二次之五大臣。十一月,分两道出发。次年六月返京者,载、戴、端、尚四大臣。李盛铎已履驻比公使任。 

○第八十五节 徐锡麟安庆之变 

清光绪三十三年五月,有革命党魁徐锡麟刺皖抚恩铭于安庆事。先是,锡麟富有革命思想,故在上海立复古会,马子畦、陈伯平、秋瑾皆为会员。未几,游学德国,习警察。继复游历日本,与孙文等相善。比返国,欲投身政界,以达革命目的。故纳资捐道员至安庆。安庆,长江之关键也,得之,可以上溯武昌,下达金陵,以徐图大计。顾时机未熟,未敢猝发。至是,江督电达安庆,谓革命党人胃集于皖。恩铭不知为首者即锡麟之别名也。因素重锡麟,与之密商。锡麟恐一旦事泄,祸且不测,欲先发制人,而安庆之变作矣。时皖省巡警学生适届毕业,锡麟为学堂会办,故请恩铭临考。二十六日晨,恩铭方至礼堂,锡麟先掷炸弹于地,未爆发。同志马子畦枪击恩铭,中右手。锡麟复以手枪连击,恩铭仆。文巡捕陆永颐欲身蔽恩铭,亦为击毙。委员顾松,因不从指使,又击毙。锡麟乘各官惊走时,与马子畦及陈伯平,胁巡警学生数十人,往据军械所以为抵御计。饬学生试验所存之新旧各炮,均不能用。正惶遽间,而标统刘利贞、管带杜春林等,已督勇围军械所。锡麟急令马、陈二人守御前门,枪毙弁勇数名。相持半日,卒以众寡不敌,而陈伯平遇害,马子畦被擒。锡麟逾墙,避匿方姓医室,亦为侦获,是日皆斩。因援张文祥刺马新贻例,竟挖锡麟心以祭恩铭,故其死尤惨。自是影响及于绍兴。六月初五日,女士秋瑾亦以株连受戮。 

○第八十六节 革命军镇南关之战 

自义和团事平以后,清政府幡然变计,广兴教育,多遣学生游学于日本。孙文乘此灌入革命主义于留学生中。湖南黄兴亦在日本,乃组成中国同盟会,举孙文为首领。孙文见党势之已张,与黄兴等谋图大举。以广西镇南关扼天然险要,西人称为第二旅顺口,欲先取之,以为根据地。顾关之附近有那模村者,为游勇聚集之所,非令若辈为先锋,则不易成事。遂遣使往说之。各游勇皆允诺。遂于三十三年十月,由游勇为先锋,乘夜袭击镇南关右辅山之第三炮台。奋臂一呼,声震山谷,守兵不知所措,弃炮台而走。游勇随后追击,抵第二炮台。守兵以事出仓卒,不敢抵御。亦从之而遁,遂抵第一炮台。守兵以不知其故,见来势甚猛,亦弃之而走。于是镇南关之三炮台,皆树革命军旗帜矣。清政府闻之,令龙济光统率官军,力图克复。济光即督师至台下,以炮攻击炮台,革命军亦以台上巨炮还击之。孙文与黄兴各执快枪,率领同志,躬冒矢石,奋勇猛战。官军力不支,全队溃走。革命军既获胜,思布置内外,以坚守御。乃检查军库,药弹之存者无几。始悟官军平日大率侵吞军费,以饱私囊者也。但药弹既馨,虽有天险亦不足恃。孙文乃与诸将士决议,渭与其守此待毙,宁弃关而散,再图后举,遂走。而粤督张人骏得以龙济光等于七日内光复炮台之举,闻于清政府矣。 

○第八十七节 革命军河口之战 

革命军自弃镇南关后,黄兴周历于广西内地,以增军事之经验。孙文则往南洋,复与同党谋取云南之河口。议既定,遂于三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举事。是时革命党中之人,预伏于滇、越交界间者,凡百数。伪作工人,散居于沿铁路一带者,约二百余。又密约河口之巡警兵,使为内应。届期,内应者先杀巡警官以示意。于是革命军自外乘之,枪声大作,几如雷动。官民闻变,顷刻大乱,革命军乘势攻入。边防营中,有与革命军通消息者,至是即倒戈相向。官兵势不能敌,纷纷溃散,而河口遂陷于革命军之手矣。既陷河口,其北之南溪壩洒等处,又相继而陷。清政府闻警,令滇督锡良调集营队以御之。彼此相持者二十余日。寻官兵分三路进攻,中路由王正雅统之,东路由白金柱统之,西路由赵金鉴统之。王正雅之兵,自三岔河、老范寨节节获胜。白金柱之兵,自东路会之。旋破泥巴黑垒,复由竹瓦房地方,以奇兵截其去路,遂取大小南溪,获前降革命军之熊通而毙之。赵金鉴之兵,自蛮耗一战,首先告捷。连攻田房、小龙膊、壩洒、曼莪四要隘,势如破竹。时革命军将迎黄兴为大帅,黄兴未至,而弹药已匮,乃弃城而走。至四月二十七日,官军遂复河口。 

○第八十八节 安庆炮队之变 

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后,载湉及那拉氏先后殁。举国上下,人心汹汹。而安庆炮队突然变起,熊承基实其主动力也。先是,徐锡麟之旧友曰范传甲者,痛锡麟举事之失败,誓成其志。而身为一炮营正目,不能得众。乃与某标书记宋玉琳谋,推成基为长,成基允之。至是,清两宫一时殂逝,成基以为乘此时机,首先发难,他处必有相继而起者。且南洋、湖北两军,正在河南秋操,与皖相近。安庆一得,即赴秋操地招抚南洋、湖北两军。如得其同意,则兵力已厚,无患事之不成。乃于二十六日,约其同党,先取火药库,次至军械局,然后全队进城,以尽任务。众皆诺,是晚遂起事。以陈昌镛不从,刃毙之。出营后,先入陆军小学,取枪械。又入火药库,取子药。方欲率众入城,而内应者不动。是时马营虽随行,步营已潜遁。乃复至火药库,取其炮弹,于临江寺附近之高处,直击城内抚署,不能应手。成基所部之众,已一昼夜不得食。江中所泊战舰,复发炮以助城内官军,弹如雨下。攻城之炮兵官又死。侦悉秋操兵闻变后,端方、荫昌将统巡防营及卫队而至。成基思皖城不破,则太湖军队不能收抚,所率之千余人必不足与端方、荫昌等敌,翌日遂由西北退走。经桐城,至庐州,姜桂提兵追至,击散其大半,而成基已逸去矣。清政府悬重金购之,不能得。 



   
    
第四章 灭亡时代 



○第八十九节 溥仪之兼祧 
方载湉之初立也,吏部主事吴可读以死建言,痛斥西太后不为载淳立嗣之非计。西太后虽心恶之,而屈于理之不当,乃宣旨,将来载湉生子,即承继载淳为嗣。及光绪二十四年,载湉以变法忤西太后,幽于西苑瀛台,其时帝位几不保。满亲贵乃集议于宫中,谓既宣言载湉有病,当选近支宗亲,为载淳立嗣。议垂定,密询南省各督抚。两江总督刘坤一等皆抗议。未几,事泄。康有为等闻之,急联南洋群岛诸华商,为保皇全,叠致电音于清政府,力争之。海内舆论,亦多微词,其事始寝。翌年冬,复提前议。南方志士,有联名阻止者,竟无效。二十六年正月,立旻宁曾孙即载漪之子溥俊为载淳嗣,以备他日承继大统。于是载湉之位得暂安。无何,拳乱倏起,载漪乃废锢边疆,而溥俊亦多失德,众望不属,由西安回京时,于途次废之。至三十四年冬,载湉病势增剧,而仍未有子,遂以摄政王载沣子溥仪承继载淳为嗣,兼载湉之祧,改明年年号为宣统。 

○第九十节 间岛之争 

间岛,即吉林省光霁峪南,图们江中之江通滩也,面积不及二千亩。因地居江间,四围带水,故朝鲜人以间岛呼之。向由朝鲜人租种。年纳税于吉林之越恳局。及光绪二十年,朝鲜人欲据为己有,纷起谋叛。经吉强军讨平之,寻订草约,依旧租种。未几,日并朝鲜,利间岛之膏腴,因饬斋藤中佐,率宪兵驻和龙峪。藉保护朝鲜人为词,谬指光霁峪以东为东间岛,和龙峪一带为西间岛,诬为两国未定之界,而清日之争端起矣。嗣后,清政府搜求无数证据,以驳斥日人,甚且据图们江北岸之界碑,有“华夏金汤固,河山带厉长”十字以证之,而日人仍肆无理之要索,不肯听从,遂成为悬案。至宣统元年,日本使臣始知间岛为中国领土,因向清政府承认,惟要求侨居间岛之朝鲜人,须归日领事管理。是欲嘘治外法权之余毒也。清政府将欲答复,而日使又翻悔前议。经清政府与之力争,始遵前议办理,而主权已丧失于其间矣。 

○第九十一节 大东沙岛之交涉 

广东大东沙岛,富有物产,而渔业尤宜。沿岛渔民曾立庙其间,以为纪念。及光绪三十四年,日本商人西泽吉治探险而得之。遂用强力驱逐渔船,毁灭庙址,竖立木牌,上书“西泽岛”等字。复设事务所,有日本人百余,及台湾人三十余,久留于此。然实西泽一商家之营业,非奉有日本政府命令者也。已而英美二国,以大东沙海面险要,尤为航行孔道,请建灯塔于清政府。清政府令粤督派船往勘。宣统元年,奉派之飞鹰船前往,见日本人及台湾人力为经营,凡商肆、民居、煤厂、船埠、电杆、车路均已敷设。即问日人因何至此,日人伪为不知。旋回省垣,以告粤督张人骏。乃饬关船水师,并熟悉洋务人员再往。既抵岛,录取被逐渔户之供词,归陈粤督,遂由粤督照会驻于广州之日本领事。略曰 

该岛隶属广东,贵国商人,雇工至此采磷,实属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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