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宋朝的落寞:这才是宋史(壹+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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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宋朝的落寞:这才是宋史(壹+贰)-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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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印出身富家,原本没有打算出家。传说他的生母就是李定的母亲。显然,他的母亲曾出嫁三次,和三个丈夫各生一个儿子,这在当年是不多见的。

    在皇帝对佛教徒赐见时,苏轼便把此人推荐上去。佛印在皇上驾前力陈对佛教的信仰。皇上见他颀长英俊,面容不俗,说他若肯出家为僧,就赐他一个度牒。度牒是僧人的一个资格证。当时,持有这个证件的僧人可以免除各种赋税和徭役。赐他一个度牒,是皇上对佛印的恩赐。佛印当时进退两难,只好答应出家。

    佛印机智敏捷,他和苏轼交往,留下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一次,他们两人去游一座寺院,进了前殿,有两个狰狞可怕的巨大金刚把守大门。

    苏轼问:“这两尊佛,哪一个重要?”

    佛印回答:“当然是拳头大的那个。”

    进了内殿,又是一尊手持串念珠的观音菩萨。

    苏轼指着观音菩萨问道:“观音自己是佛,还数手里那些念珠何用?”

    佛印回答:“噢,她也像普通人一样祷告求佛呀!”

    “她向谁祷告?”苏轼再问。

    佛印回答:“向她自己祷告。”

    “这是为何呀?她是观音菩萨,为什么向自己祷告?”苏轼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味道,实际上是在刁难佛印。

    “你知道吗?”佛印笑着说,“求人难,求人不如求自己。”

第三篇 短命皇帝 第87节:狐假虎威

    两人一问一答,妙语连篇。

    还有一次,苏轼想借一个“鸟”字开佛印的玩笑,他熬有介事地对佛印说:“古代诗人常将‘僧’与‘鸟’在诗中相对。比如‘时闻啄木鸟,疑是叩门僧(声)’,还有:‘鸟宿池边树,僧敲月夜门’。我佩服古人以‘僧’对‘鸟’的聪明。”

    很显然,苏轼是在取笑佛印。不料佛印回答得更妙。他对苏轼说:“这就是我为何以‘僧’的身份与你相对而坐的理由。”

    一句妙答,令苏轼哭笑不得。

    其实,这都是野史的记载,正史无从考察。至于苏轼有一个才华出众的妹妹苏小妹,许配给秦观,新婚之夜拒绝新郎入洞房,非要等新郎作好她给出的一副对联才给他开门,由于上联出得很难对,秦观搜肠刮肚就是对不出来,苏轼助了他一臂之力,才对出下联的故事,实属是虚无之说,因为苏轼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妹妹,更没有秦观这个妹夫,苏轼与秦观虽然是好友,但并没有郎舅关系。

    3。狐假虎威

    苏轼携眷离京去了杭州,欧阳修退隐于安徽富阳,张方平回了河南老家淮阳,司马光和吕公著隐居在西京洛阳,富弼也贬出了京城。当年仁宗皇帝在位时的名臣儒吏已被清除净尽。朝廷平静了,死一般的平静。

    苏轼离京之前,京中曾发生过一次不大不小的暴乱。

    前年冬天,保甲法便已实行,新兵在乡村接受军事训练,他们疑心受训的用意,以为要离开家乡,调到北方去与外族打仗,于是临近京城的村子里发生了示威游行。骚乱的另外一个原因,当时的官府命令农人自备武器,其实也只是弓箭而已。乡民们认为这是要远征了,父子、兄弟相拥而泣,有的人甚至断腕以躲避征调。

    乡民的暴乱,实际上是抵抗离乡背井到边境去打仗,但表现出来的是反对新法,而且是以这种过激的方式。

    韩维当时是开封府知府,在他的辖区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责任难逃。他立即将暴乱的经过向朝廷作了汇报,并请求将军训推延到冬天进行,因为那时是农闲季节。

    王安石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韩维就因为这一份奏折,遭到罢免。

    韩维是王安石的追随者,当年赵顼为太子的时候,韩维在他的面前替王安石说了不少的好话,从这种意义上说,韩维有恩于王安石。罢免了韩维,王安石也失去了他最后一个朋友。

    宁州通判邓绾给王安石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极力赞颂新法,对王安石的吹捧也是用尽了溢美之词,大得王安石的欢心,被推荐为御史,并兼管农业。

    邓绾是因拍王安石的马屁而升官,他的一些成都同乡瞧不起他,有骂他是阿谀奉承的小人,有人讥讽他是一名投机的政客。邓绾对此却怡然自得,不以为然地对人说:“笑骂由他人去,好官我自为之。”

    王安石在邓绾与曾布的协助下,继续做着“毁”人不倦的工作。

    老宰相富弼因不满王安石的所作所为,辞去宰相之职,降职为博州太守之后,仍然极力反对青苗法,置上司对他推销青苗贷款不力的指责于不顾,给皇上上了一本,他在奏折中说:“此法行,则财聚于上,人散于下。”

    邓绾见这是个讨好王安石的好机会,便向王安石建议,以阻碍新法之罪,把富弼宰相级别的待遇全部剥夺。王安石却欲置富弼于死地。幸亏赵顼念及富弼是位老臣,不忍加罪,才使富弼逃过一劫。

    御史中丞杨绘,上本请求废止免役法,并奏请重新起用吕诲、范镇、欧阳修、富弼、司马光、吕陶等一批有能力而遭贬的大臣。杨绘被邓绾弹劾,逐出京城,下放到郑州去做了知州。

    监察御史刘挚,上表陈述免役法有十害,也被谪为监衡州盐仓。

    王安石命知谏院张璪撰文驳斥刘挚的建议,张璪不肯从命,也被逐出了京城。

    在这段时期内,继被贬至邓州的吕诲病逝之后,一代文学大师欧阳修也客死颍州。

    吕诲,开封人,是已故宰相吕端的孙子。

    欧阳修本籍庐陵,北宋杰出的文学家、政治家、史学家、金石学家。一生经历了宋真宗、宋仁宗、宋英宗、宋神宗朝代,参与了许多重大的政治活动,是当时的文坛领袖。奉诏修《唐书》纪、志、表,自撰《五代史记》。苏轼作序时对他的评价说:“论大道似韩愈,论本似陆贽,纪事似司马迁,诗赋似李白。”欧阳修初号醉翁,后号六一居士。死后赠太子太师,谥文忠。

    王安石的儿子名叫王雱,从小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十五六岁时就写有数万言的著作,考中进士,被任命为旌德尉,睥睨自傲,不可一世。他做官不久,便因官职太小、俸禄太薄而辞官不做。在家里闲来无事,写了二十多篇策论,纵论天下大事。还写了数万字的《老子训解》《佛书义解》。

    王雱虽然才华出众,议论惊人,但倜傥不羁、风流自赏,平时寻花问柳、选色征声,所有秦楼楚馆、诗妓舞女没有不知道王公子大名的。王安石非常宠爱这个儿子,事事也容他三分。

    王安石为参政时,一天,程灏拜访王安石,两人正在谈论时政,互相辩论,王安石的儿子头发散乱,手拿女人的头巾出现在客厅,他一直走到父亲面前,见了程灏也不打招呼,便问他们在议论什么。王安石说他们正在谈论新政,并说他们的新政总是受到其他大臣的批评。

第三篇 短命皇帝 第88节:开疆拓土(1)

    “这也有必要多议论吗?”王雱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大声说道,“将韩绛、富弼两人推出去斩首示众,看谁还敢反对新法。”

    程灏是个道学先生,见王雱如此不懂礼节,大人说话还随便插嘴,有些不高兴地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王雱听后气得青筋陡胀,双拳紧握,几乎要冲上去揍程灏一顿。幸巧王安石以目制止,他才怏怏退出。

    王安石做了宰相后,任用了很多年轻的官吏。为了提拔儿子,特地让人把他写的《老子训解》刻印成书,廉价出售。经过一番安排,书流入宫中,流到皇上眼前。

    赵顼看了《老子训解》,大为赞赏。邓绾、王曾乘机在皇上面前推荐王雱。赵顼便召见了王雱,王雱在皇上面前大谈新法。这样的话题很合赵顼的口味,当即便命他为太子中允及崇政殿说书。

    王雱崇尚法家,特别崇拜先秦的法家人物商鞅,言谈举止常有一些法家的观点,他常说,如果不诛除异己,新法就不能顺利推行。因此,当他在崇政殿讲解经书时,也常将自己的观点渗透进去。

    赵顼受到他的启发,便在京城设立京城巡卒。

    京城巡卒,实际上是新政权的一个特务机构,这些巡卒,就是朝廷派到坊间的密探,只要发现有人谤议新政,不问贵贱,一律拘禁。一时闹得人心惶惶,上至文武百官,下至普通百姓,敢怒而不敢言,说话都特别小心。

    王安石奏请推行市易法,委任户部判官吕嘉问为提举。接着又推行保马法,让曾布确定具体条款,颁布各路实行。继而又推行方田均税法。

    新法都是先在京东路试行,然后逐渐向全国推广。

    反对新法的人仍然很多,枢密使文彦博、副使吴充上言说保马法不便施行,王安石并没有理会。

    枢密都承旨李评,极力诋毁免役法,并奏罢閤门官吏。王安石上书,说他抵御新法,要求追究他的罪责。赵顼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一直没有下文。利州判官鲜于侁上书指陈时事,批评青苗法,影射王安石扰乱朝政,竟提拔为转运副使。

    王安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是皇上对新法的兴趣在减退。于是他递上一份辞呈,请求辞去宰相之职,离开京师。其实,这是个以退为进的策略。

    赵顼虽然对新法有所动摇,但还没有到否定新法的那一步,他当然不会放走王安石。经过一番劝慰,打消了王安石辞职的念头。

    七小人物掀翻了大宰相

    1。开疆拓土

    经过一番折腾,王安石仍然稳坐相位。在新法全面推行之后,他又创议开拓疆土。选拔官员,征讨西南、西北的少数民族地区。此次军事行动,他采取三路并进。

    一路,命中书检正官章惇为湖北察访使,征讨峒蛮;二路,命戎州通判熊本为梓夔察访使,征讨泸夷;三路,命洮河安抚使王韶,招讨西羌,进兵吐蕃各部落。

    西南多山,多民族杂居,历代被视为化外。由于地形复杂且多民族杂居,管理非常困难,故历代都不在那里设官置府,而是让各部落的酋长自行管理,实行自治。

    宋初,有个叫秦再雄的辰州人,足智多谋,武艺超群,他征服了那里的异族人。太祖皇帝在东京汴梁召见他,对他好言抚慰,任命他为辰州刺史。除了赏赐之外,还赋予他自治权,内部机构由他自己设置,官员由他自行任命,征收的赋税也不上交朝廷。

    太祖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他自守一方,不闹事就行。

    秦再雄感恩图报,派选亲信分别招降各部落,使宋初数千里无边患。

    仁宗时,溪州刺史彭仕羲,自号如意大王,集众作乱,经官军征讨,归顺于朝廷。

    赵顼即位以后,西南已分江而治,江北地区由彭师晏管辖,江南由舒氏、田氏、向氏三族分治,都受命于宋朝。熙宁五年(1072年),峡州的舒氏横征暴敛,部众不服,因而发生内乱。

    王安石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峒蛮。

    章惇率军到达湖北后,先是招抚江北的彭师晏,向他传达皇上的诏令,授他礼宾副使,兼京东州都监。兵不血刃就搞定了北江。接着又发檄文江南各族,好言劝降。向氏、舒氏两族知道朝廷这是先礼后兵,自知难以与朝廷为敌,便上表请降,献还先朝所赐剑印。唯田氏一族自恃骁勇,不肯从命。章惇率兵征讨,大兵压境,田氏并没有多大反抗能力,一战即溃。

    章惇顺利地平定西南,凯旋归来。

    泸夷在西南边界,因地邻泸水,靠近泸州,得名泸夷。

    泸水附近有一座废弃的姚州城。仁宗初年,夷族酋长乌蛮王得盖上表宋朝廷,请求赐为州名,并说他愿率各部落归顺朝廷。仁宗皇帝答应了他的请求,设姚州,授得盖为姚州刺史。得盖死后,孙子仆夜继任时,自号“罗氏鬼主”。

    赵顼继位以后,罗氏鬼主势力渐衰,力不能服众,各部落首领公开与他叫板,而且还率众骚扰宋边境,罗氏鬼主无以约束。

    王安石绝不能容忍泸夷的挑衅,于是命令戎州通判熊本率兵征讨泸夷。

    戎州通判熊本久守边郡,对泸夷的情况非常熟悉,他率军运用各个击破的战术,很快平定了泸夷,使泸夷各部落重新归附宋廷。

    洮河安抚使王韶招讨西羌,遇到了番人的强烈抵抗。

    熙宁四年(1071年),赵顼设置洮河安抚司,命王韶为长官,开始经营河州、湟州地区。在河湟地区,吐蕃部落的势力最大,一直是宋、辽和西夏拉拢的对象。王韶到达秦州之后,了解到青唐城的俞龙珂是西羌最大的一个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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