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惹下什么祸了?”
“别提了!罗通前去北国牧羊城救驾,走到荒草山就被您那宝贝徒弟拦住了去路。这还不算,两军阵前他打死了尉迟恭敬德的两个儿子尉迟宝怀和尉迟宝庆,还有我那儿子牛小子,也死在他手里了。这还不算,最后非找罗通不可,说什么他父亲死在罗家手里了。哪有这么回事呀?大家再三劝说也不行,他把罗通追到这山环里头。我不放心哪,也跟下来了,到现在还没寻着。老师傅,您想想,您的徒弟惹祸了,不找您找谁?您跟我走一趟吧。”
“程咬金,你要知道,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何况这是我的徒弟呢?他跟你们开兵见仗,他有他的理,你们有你们的理,谁是谁非我不想过问。”
“您不去啊?”
“我不去。”
程咬金心想:你不去更好,你真要去还麻烦啦!那头没死人哪,全是我瞎编排的。“老师傅啊,您实在不去也行,我得跟您借一个人。”
“你要借谁?”
“我的傻兄弟罗世信,借他拿住单天昌,还有我小舅子裴元庆的儿子裴济生,然后我就让罗世信回来。”
原来程咬金的心思在这儿哪!二侠当时摇了摇头:“程咬金哪,那罗世信是个傻子,两军阵前刀枪无眼,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对不起他的舅舅丁延平;再说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拜我为师,真要是再出什么危险,我也舍不得。我不借。”
“哎,您这可是难为我呀!好,好,好!不借我也不回去了!和您一起隐居高山。”
这一下,长孙二侠算是没法了,只好答应下来。
程咬金赶忙叫道:“傻兄弟呀,快跟哥哥走!”
“哎,好了,蓝靛颏啊,看二哥去!”
程咬金带着傻小子罗世信离开了这片高山。
再说裴济生被罗世信惊走后,直接回到荒草山。单天昌一见赶紧站起身形:“哟,哥哥呀,您可回来了,兄弟正惦记您哪!”
“唉!兄弟,别提了,罗通他战不过我,就使了个离间计,把我引到一片树林之中,又不知何时请来我的母亲和两位伯父,劝我投降大唐,我哪里能依!”
单天昌听完这话,心里挺不是滋味:哥哥的娘亲呆在唐营内,而他是为了我才没有归唐,这对朋友做到了义,对娘亲可丢了孝,我应该怎么办呢?天昌想罢一抱腕:“哥哥啊!您可千万不要为难,常言说孝义两难全,我不能让你做不孝之人。老人家现在大唐,如果你不降唐,她老人家必定生气。我看你就……去了唐营吧!”单天昌说罢,扯住裴济生的手泪流满面。
裴济生当时一摆手:“兄弟,说哪里话来!哥哥我要想降唐早就降了,何必还回到荒草高山,我定要给义父报仇!”
一句话感动得单天昌“扑通”跪倒在地给裴济生磕了一个响头:“我谢谢你了!哥哥,明天您休息一天吧!小弟出马与罗通决一死战。”
翌日,小英雄单天昌点兵一万,带齐战将,几声炮响,来到荒草山的外头,大队人马亮开左右两翼,命人讨敌,别人不要,他是单点罗通。
唐兵赶紧来到厅上禀报。时间没有多长,就听里面“轰——叭——当——”连珠炮响,从唐营里出来约有五千人马。正当中“哗啦啦”帅旗高扬,上面写着斗大的“罗”字,帅旗脚下站着一匹白龙马,马上的二路元帅罗通与众将官明言:“本帅跟单天昌决战,胜了即可一举夺下高山,败了,本帅即死于两军阵前!”“嗒……”来到单天昌面前,当胸一抱腕:“请问,对面的这位英雄,你姓甚名谁?”
谁知,小英雄话都没答,顿时血贯瞳仁,火往上撞,虎牙紧咬:“罗通,我单天昌与你有杀父之仇,今日相见,你拿命来吧!”说罢二人抖缰跃马厮杀在一起,但见那阵地上马蹄踏踏,尘土飞扬,枪棍交迸,金声铿锵,好一番较力、较艺的格斗。刹时间,如平地起风,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人鬼皆惊。
罗通虽武艺高强,却悯惜单天昌英武之材,没下狠劲,单天昌怒火中烧,却屡屡找不出对手的破绽,越急越不顶事。结果是你来我往,一时不见分晓。
恰恰在这时,程咬金带着傻小子罗世信赶到了。程咬金用手一指:“傻兄弟,你看见没有?前边已经打起来了,你快上吧!”
“哎,好了,蓝靛颏,你等着吧!”傻小子罗世信一哈腰,“哧溜——”就来到了阵前,窦天鸿怕单天昌气力不支,急忙接过手来,罗世信一举镔铁大枪,直奔窦天鸿的顶梁:“着家伙,小子!”窦天鸿见枪到跟前,赶紧双手拿棍往外封。嘿!就这一下子,那烟火棍成了辘辘把了。再按崩簧火出不来了。“哎呀,不好!”他喊了一声,转身就想跑。罗世信往前一蹿身,飞出一脚,“呱叽!”窦天鸿就躺下了,罗世信伸手抓起窦天鸿往胳肢窝里一挟,“哎,回去了,别动啊,小子!”活擒了窦天鸿。
小英雄裴济生一见窦天鸿被擒,手捧双锤,赶忙上阵。程咬金一瞅:“我说傻兄弟,咱们是要活的,不要死的。”
那罗世信上去扯住了裴济生的马头,喊了一嗓子:“下来,要活的,不要死的。”
“傻小子,你怎么又来了,不怕我打死你?”
“你呀,他也配,你爹爹都不行!”
这句话把裴济生气得直打呃。裴济生血气方刚是员虎将,出世以来也没遇见过劲敌。虽说昨天被傻小子给轰散了,可那是在精疲力尽之后,所以他不服气。裴济生一声冷笑道:“傻小子,休要逞能,今天你我三锤定高低,我要把你打败了,你得磕头拜我为师。”
“行,小子!那我要打败了你呢?”
“你要打败了我……也罢,我就投降大唐。”
“哎,好了,让你先打我,小子!”
罗世信把大铁枪拿在手中,往空中一横,这头裴济生双锤举在半空中,“咣——”第一锤打下之后,罗世信没怎么的,紧接着第二锤“咣——”,第三锤“咣——”,三锤打完就看罗世信的脚底下出现了两个大坑,人呢?是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打完了吧,该我打你了。站稳了,小子!”罗世信说着把大枪往空中一举,“呼——”直奔裴济生。小伙子用双锤往外封,只听得“咣当,咔嚓——”多大的劲!把马的脊骨震折了,裴济生双锤没封住单枪,“呱叽”从马上栽倒地上。过了好长时间眼珠子都憋红了,才喘上一口气来。当时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一咬牙:“好!我投降了。”
这一下子,单天昌可受不了啦,跑到阵上“哇呀呀”暴叫,对面罗通拨马而上,二人又打到一处。二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败,最后罗通使出老罗家的绝枪——回马枪,刺伤了单天昌的马,单天昌从马上“呱叽”栽了下来。罗通把马匹往回一拨,枪尖直接对准单天昌的哽嗓咽喉。单天昌双目紧闭净等送死,可是罗通的枪并没有扎下来。他嘿嘿一笑:“单天昌,我谅你五伯父对我们家有恩,这回你该服气了吧!”
单天昌这时羞得满面通红,“呛啷”一把抽出宝剑往空中长叹一声:“唉!天哪!天哪!难道我们单家欠了罗家的债不成?老爹爹,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应当助我一臂之力,为何孩儿今天又落到他人之手,罗通啊,罗通!我死了之后,二十年后还是条好汉,记住,我还会来找你报仇!”单天昌说完话,操起宝剑放在脖颈之上,咬牙闭双眼,两手使劲,就听“哎哟”一声……
第二十三回 番邦女飞刀擒三将 卢国公骗婚救罗通
单天昌刚要自尽,从旁边突然飞过一脚,“当!”把宝剑踢落尘埃。小英雄单天昌回头一瞧,哎哟,背后站着自己的老恩师长孙二侠。小伙子心里一酸,眼泪“唰啦”就下来了。当时站起身来,施大礼参见恩师:“师父啊,我可给您丢了人了!”
二侠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丢人的?两军阵前胜败乃兵家常事。孩儿呀,你倒是应该想想,这件事你办得不对呀!你不该拦住那二路元帅罗通的去路。你一心只想报父仇,可你敢肯定你爹爹就是死在罗家之手吗?常言道耳听为虚呀!你应该好好地查一查,访一访,真要是死在罗家之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如果眼下没人率兵前往北国救驾,二主唐王要有个三长两短,中原国土沦丧,与你脸面上也没有光彩呀!”
罗通听到这番话,赶忙甩镫离鞍下坐骑,向长孙二侠施大礼参拜:“师叔一向可好!”二侠跟罗通的师父智相两人是师兄弟。“师叔啊,我和我兄弟打,这主要怨我呀!常言道,要想好大让小,是我无知。”转过面来又跟单天昌说:“兄弟,您恕我之罪吧!是哥哥我不对。刚才我师叔说得好,你可以打听打听,如果打听到伯父确实死在罗家之手,哥哥情愿替我爹爹一死!现在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在此争斗,误了去牧羊城救驾,亡国亡君这可是天大的事呀!兄弟,你能不能等哥哥救完驾回来,再给我伯父报仇?那时我定来找你。”
单天昌听完师父和罗通的话感到也在情理,他长叹一声:“哎,好吧!罗通,你可要说话算话,从北国回来,你一定来到荒草山上,我在这儿等着你。”
“兄弟,你若不信,咱们打赌击掌!”
“好!击掌。”
“叭叭叭”,击完掌,双方商定换将。荒草山上张化南、黄金蛟、刘继成、裴济生等人都归顺了大唐,大唐便把窦天鸿放回荒草山。那边放回了程铁牛、王瑛。单天昌回转荒草山上,一方面探听父亲到底死在何人之手,一方面招兵买马、聚草囤粮、操练人马,准备后会罗通。长孙二侠一看事已了结,便携带徒儿罗世信又返回高山。
再说罗通带着二路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北国白良关。到在离白良关不远的地方,罗通吩咐依山靠水扎下连营。人马安顿好以后,罗通又下令前去讨敌。不大工夫,只听“咚,咚——”连珠炮响,紧接着白良关城门大开,番兵队列里,跑出一匹桃红马,马上坐着一个姑娘。看年岁也就在二十上下,生得如花似玉,身着盔甲,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肩头挂着十二个红绸条。书中暗表:这十二个红绸条,就是十二把飞刀。那姑娘手执一把绣绒刀,来到阵上勒住坐骑,用刀尖点指:“南朝的官兵得知:今天交战,我是只要主将出营!”
罗通闻听心里“嘎噔”一下,好别扭!怎么?两军阵前忌讳三种人,哪三种人?僧、道、女。这三种人有个特点:在阵上能打便跟你打,不能打,他使暗器。常言说,明枪易躲,暗器难防啊!再说她是个姑娘,你要是把她打赢了,也显不出什么能耐。要是败在人家手下,那更难堪。可眼下人家点名要主将啊!罗通拨马匹直接来到了阵上,侧着脸说了声:“对面的丫头,你叫何名?”
这姑娘是谁呀?并非旁人,她乃是镇守白良关的主将,北国总狼主罗可汗的御女干公主突鲁金花,可是个厉害的主儿!金花顺声音往上一瞧,哎呀,我的妈呀!这小伙子长得真漂亮呀!见罗通,浑身上下银盔银甲,外罩素袍,肋胯三尺宝剑,小伙子细腰乍膀,肩宽背厚。往脸上一瞅,长方脸、尖下颏,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大耳有轮,小脸蛋如同粉莲花相仿,真够得上一个美男子。姑娘上下打量罗通,有点看呆了,好一会儿才答话:“如果要问,姑娘我乃是镇守此关的主将,北国丞相突鲁坤的亲生女儿,也是北国总狼主罗可汗的御女儿干公主,名叫突鲁金花。对面小将,你叫何名?”
她这一说,罗通知道了,当初战败了红袍金戟将苏定方,打退了朱武登的就是她。罗通心想,我还真得注意点哪,这个仗不好打呀!“如果问我,老爹爹保大唐身为越国公,我是伐北的二路元帅姓罗名通。公主,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常言道,好男不跟女斗。我赢了你,输了你,话都不好讲。您请回,换个别人来行不行?”
姑娘闻听,“扑哧”一笑,不怪人家说,小白脸儿,小白脸儿,心眼不大点儿!敢情瞧不起我们女将啊!你不跟我打呀?我还非跟你打不可!“元帅,此言差矣!两军阵上只见武艺高低,不分男女老少。今天姑娘我来了,就要与你见个高低。我早就耳闻你们罗家祖祖辈辈都是英雄,今天我要看看你的枪法到底如何?您请进招儿吧!”
这时,后面又上来一匹马,马上坐着瓦尔塔,这是姑娘的亲舅舅,也许他看出来对方不愿意跟姑娘交战了。他来到公主身旁:“公主,先请回去,把他交给我!”
公主刚回去,罗通身后也上来一匹马,谁?程铁牛。他手拿八卦金纂开山钺冲罗通一抱腕:“元帅请回吧,把这小子交给我,要活的要死的,您就说一声吧!”
“哥哥,您注意就行了,活的死的都可以。”
罗通拨马回去,铁牛开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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