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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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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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到齐,戏将开场。这场戏,演员多达百万,观众更是整个帝国。

日期:2009…04…0803:26:04

光武皇帝卷一“努力”NO。96

第三种解释

且说刘秀率众自山岗猛冲而下,以光速狂奔,在离官兵大营四五里地时,却戛然而止,命部下安营结阵。军士们冲得正爽,忽然要硬生生停下,皆困惑不已,问刘秀道,“我等既然追随将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理应一冲到底,直奔敌阵,何故半途而废?”

刘秀遥望敌营,面容严峻,道,“我等不必主动赴敌,官兵自会前来邀战。”

当刘秀在山巅俯视之时,见昆阳孤城犹在,不由得满心欣慰,大赞守城的王凤、王常等人,坚守至今,实属不易。然而,率众狂奔十余里之后,热血渐渐冷却下来,刘秀顿觉事有蹊跷,这才赶紧命部下停止前进。百万官兵,并非木偶泥人,统帅王邑更是威震天下的名将,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何以昆阳居然还能坚守不下?是因为王凤、王常等人太过勇猛?只怕未必。是因为官兵太过废物?只怕也未必。

一定存在第三种解释!而在找到这种解释之前,刘秀决定放弃冒进,谨慎为上,以静待动,坐等王邑出牌。

刘秀之行踪,早有探子飞报王邑。王邑正与严尤围棋,绞杀正酣,随口应道,“终于来了。”抬头又问,“来了多少人?”探子答道,“千余人。”

王邑皱眉道,“才这么点人马。为首之将是谁?”

探子答道,“其人七尺许,须眉甚美,不知是谁。”

严尤在一旁道,“此必刘秀也。”

王邑一愣,刘秀?这名字耳生得很。

严尤道,“刘秀,乃刘縯之三弟也。”

王邑哦了一声,又问道,“此刘秀在汉军中现居何职?”

严尤答道,“太常偏将军。”

王邑再次皱眉,自语道,“官衔居然如此之低?”说罢,手敲棋子,陷入沉思。

昆阳久攻不下,官兵诸将无不怀愧在心,闻听刘秀前来,而且才千余人马,正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于是纷纷向王邑请战。王邑伸手指点诸将,大笑道,“轻浮,轻浮!”

诸将请战不得,不甘之态,形于颜色,不知王邑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王邑扫视诸将一番,徐徐说道,“诸君虽未曾明言,但我也看得出来,自我领兵以来,诸君对我之用兵,颇有不满。”说完之后,特意瞪了严尤一眼。

诸将低头不语,严尤也是顾盼左右,拒绝和王邑做眼神交流,心中却在冷笑,哼,你知道就好!这两个月的作战指挥,你小子可谓是昏招连出,一错再错。先是不肯救战略地位更为重要的宛城,非要死磕小小的昆阳。死磕就死磕吧,人家昆阳见势不妙,主动投降,这下你总该满足了吧。然而偏不,这等送上门来的好事,你却一口回绝,实在莫名其妙。百万大军,干耗在小小的昆阳,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这究竟是哪门子的战术?你又究竟算哪门子的名将?

王邑见诸将沉默,笑道,“诸君皆不言语,便是默认对我不满了。”

诸将继续沉默着。王邑不以为忤,大笑道,“诸君之不满,实属正常。”说完,面容一肃,郑重言道,“我虽早有破敌方略在胸,却一直未曾宣示诸君,故而诸君多有非议。然而,今天却可以说与诸君听了。”

诸将顿时来了精神,就是嘛,王邑号为名将,没道理如此草包,于是延颈而望,侧耳而听,等待着王邑为自己正名。

 第71节

日期:2009…04…1023:37:39

光武皇帝卷一“努力”NO。97

苦心孤诣

王邑道,“吾之方略,四字足以尽也——围城歼援。”

诸将此时方才明白过来王邑的苦心,而王邑此前的那些昏招,因了这一策略,现在也都显出妙味来了。他就是要留住昆阳,把昆阳变成一个无底洞,诱使汉军来救,然后凭借绝对的兵力优势,在野战之中,将汉军援兵渐次吞噬干净。也正因为此,所以王邑才会不合常理地拒绝了昆阳的投降,也始终不尽全力攻打昆阳,眼看昆阳有被攻破的迹象,甚至还会荒唐地鸣金收兵,给昆阳以喘息重整之机。

王邑再道,“所谓方略,也是因敌而设,因敌而异。围城歼援,对付赤眉不会奏效,对付汉军却正好恰当。赤眉胸无大志,流窜游击,一见官兵,辄遁逃而去。汉军则不同,汉军主帅刘縯,一时枭雄,观其用兵,攻城略地,步步为营,显然志在天下,定会寻机和我军正面决战。”

王邑再道,“然而,想诱使汉军和我百万大军决战,便必须要给汉军以决战的勇气,让他们看到胜利的希望。”说完,王邑看着荆州牧扁祁等人,又道,“在此,必须感谢荆州的大小官员和将领,是你们让汉军连战连胜,纵容汉军横行南阳颍川,从而大大毁坏了官兵名声,助长了汉军骄气。”扁祁等人听着王邑的明褒暗贬,皆面红耳赤,恨不能尸解而去。

“在汉军眼中,官兵不堪一击。汉军的此一认识,对我们极其有利。我久攻昆阳不下,正是故意显示外强中干。我拒绝昆阳投降,则故意显示我之昏庸无能。等汉军自以为看清了官兵之底细,便将主动前来寻求决战。”

王邑再道,“举国之兵,系于我一人之身,不敢不谨慎。是以此方略一直秘而不宣,惟恐万一走漏风声,让汉军知道昆阳是一个陷阱,便再也不肯来也。”

诸将皆拜服在地,齐声道,“大司空神算,臣等望尘莫及。”

王邑捋须大笑,又道,“此次来援汉军,仅千余人,为首者,也只是一个太常偏将军。此必是前来试探虚实,后面定有大军接应。咱们得给他们尝点甜头,不能把他们吓跑了,更重要的是,要把后面接应的大军引诱出来。”说完,掷下令牌,道,“偏将徐庆听令,命你领步骑两千,前往迎战,只许败,不许胜。败则大功一件,胜则军法论处。”

徐庆大喜,这活儿我爱干,美滋滋地接令而去。

日期:2009…04…1218:10:14

光武皇帝卷一“努力”NO。98

局外人

故意打败仗,而且要败得不露痕迹,其实并不容易。好比你陪老丈人打麻将,你得大输特输,让老头子大赢特赢,这事挺操蛋,但你还得干,不是吗?首先要喂张,老头子缺啥牌,第一时间乖乖送上,把老头子喂饱了,喂足了,喂到听牌了,接下来再放铳。放铳麻利,掏钱更要爽快。万一你手贱,不小心胡了一把小屁胡,还得愧疚地作揖四方,承让承让。

麻将输了,最多赔上点钱,仗打输了,赔上的却是人命。且说徐庆领兵来战刘秀,满心以为只是来走走过场,可人家刘秀不知道呀,一上来就玩真的,如猛虎下山,率众狂奔,一顿冲锋,将徐庆杀得七零八落,斩首数十级。徐庆溃散回营领功,然后这事就变得很怪,连徐庆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故意败了,还是真的败了。

汉军诸将远远望见刘秀取胜,胆气大壮,赶来合会,大赞刘秀道,“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奇怪也。且复居前,请助将军!”

刘秀见诸将从暗处出来,心中不免暗自叫苦。王邑只派两千人前来迎战,显然意在试探虚实。诸将这一出来,汉军实力彻底暴露,敌暗而我明,恐非善策。不过再一想,却又释然,反正就这点家底,藏着掖着,也蒙混不了多少时间,既然已经暴露,索性放手直干,决一死战。

探子回报王邑:汉军援兵已达七八千人。官兵诸将再度纷纷请战,王邑沉默半响,摇摇头道,“汉军援兵,当不止此数。”说完,顿了一顿,再道,“如我所料不差,宛城此时已为汉军攻下。刘伯升的大军,或者已经来了,或者正在路上。在见到刘伯升的大军之前,我军不得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汉军诸将聚集一处,见官兵始终无动于衷,迟迟不对他们采取行动,也都困惑不已,不知王邑用意。忽听背后马蹄声狂乱传来,急如奔雷,诸将尽皆失色,莫非王邑分兵,从后面包抄而来?正待提枪迎战,便有金龙旗先行跃入眼帘,上书一大字——邓。

邓晨大喜道,“此必邓奉也。有奉儿在,吾等无忧也。”果不其然,来者数十骑,皆青春少年,俊朗矫健,其时阳光普照,而这数十少年,竟有与太阳争光之意,让人头晕目眩,无力逼视。为首者一袭白袍,正是自新野赶来的邓奉。

邓奉翻身下马,见过叔父邓晨之后,直行至刘秀面前,施礼道,“受人之托,特来探视文叔近况。”

刘秀一阵温暖和兴奋,不用问,邓奉是代表阴丽华而来,她还记得他,她在挂念着他。刘秀克制住内心情感,回礼道,“有劳远道而来,还望回告,此间一切无恙,毋须为念。”

邓奉并未马上答应,而是打量了一番汉军,又远眺官兵大营,随口道,“看来将有一场硬战。”

刘秀神色坚定而惆怅,叹道,“是啊,只在这一两日,命运将见分晓。”

邓奉平静说道,“既然如此,我便等在此处。你若存活,我便将喜讯带回。你若战死,我便将你尸首带回。”

刘秀忽然对邓奉肃然起敬,在这少年的形体,有某种古老的瑰丽。刘秀郑重答道,“多谢邓君。”

邓晨插口道,“奉儿既来,何不同战?”

邓奉摇头道,“此乃诸君之战,与我无关。我当退后五里,作壁上观。”

李轶早听说过邓奉大名,今日一见,不过一少年耳,又见邓奉只和邓晨与刘秀说话,浑不将他及其余汉军高级将领放在眼里,心中大为不快,按剑而立,拦住去路,冷哼道,“小儿狂傲,不知尊卑。此乃战地,岂容你自由来去?”邓晨大惊失色,连忙劝阻李轶,“使不得,使不得。”李轶哪里肯听。

邓奉看着李轶,目光空虚而忧伤,又渐渐涣散开去,到后来,连李轶也化为乌有。李轶握剑,手汗淋漓,以为必有一战。邓奉忽然灿烂一笑,道,“奉固小儿也,将军大人,何须与小儿计较。”说完,低头绕过李轶,自顾行去。

邓晨大感意外,邓奉何以今日竟如此温顺。李轶也怔在当地,在他的挑衅面前,邓奉居然选择了回避,这不免让他感到寂寞和无味,冲邓奉的背影啐了一口,道,“乳臭小儿,浪得虚名而已。”

 第72节

日期:2009…04…1402:03:27

光武皇帝卷一“努力”NO。99

定计

且说刘秀大败徐庆,初战告捷,因趁胜冲入官兵阵中,汉军诸将随之,在官兵阵中五进五出,所向披靡,斩首千余级。

官兵将领情绪激昂,大感耻辱,百万雄师,焉能任数千汉军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纷纷向主帅王邑施压,请求主动出击。王邑稳坐如山,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刘秀等人只是先遣部队,真正的汉军主力还在后面,因此必须忍耐再忍耐,对刘秀等人宠着惯着,不能击败,更不能歼灭,以免因小失大。

王邑重申军令,在见到刘縯的大军之前,诸营必须按部不动,只可自保,严禁主动出击。官兵将领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奉命而行。

汉军连战连胜,胆气益壮,正酝酿新一轮的冲锋,刘秀却果断叫停——再这样打下去不行。诸将杀红了眼,哪肯罢休。刘秀一笑,“我等虽连战告捷,官兵损失却极其有限,远未伤筋动骨。再这样打下去,虽能百胜,仍不足以撼动官兵之根本,而我等只要一败,便将一蹶不振。”

经刘秀这一提醒,诸将这才觉出后怕。不到长安,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昆阳,不知道自己兵少。放眼看去,百万官兵绕昆阳城呈大饼状铺开,有如死寂而浩瀚之海,让人望而兴叹,如许多官兵,就凭他们七八千人,哪里杀得完,杀得尽?

李轶没好气说道,“照你这么说,咱们战也是白战,不如早早散伙回家。”

刘秀笑道,“不然。窃以为,百战百胜,不如一战制胜。”

短短数日之内,从定计突围,到说服援兵,再到冲锋陷阵,刘秀用他的勇气和胆略,赢得了众人的尊重和信任。诸将虽未曾明言,却已俨然奉刘秀为临时统帅,惟其马首是瞻。

李轶敛容道,“愿闻刘将军方略。”刘秀也不客气,依次打量职位远在自己之上的诸将,缓缓问道,“我军连战连胜,原因何在?”

诸将大笑道,“这不是逼咱们自己夸自己吗?”

刘秀正色道,“诸君勇猛,自不待言。然而依我之见,官兵似乎也并未尽全力迎战。我等远道而来,官兵以逸待劳,正应对我等迎头痛击,却反而只守不攻,不亦怪哉?”

遭此一问,诸将再回想此前数战之情形,也不由疑窦丛生。刘秀道,“只有一个解释——王邑在等!他在等宛城大军前来,所以一直姑息忍耐,不愿对我等痛下杀手。这是王邑致命的误算,也正是我等的机会所在。”

诸将兴致高涨,静候刘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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