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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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夫纪-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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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那个明空真是好本事!忘忧暗暗心惊,如此境况之下居然还能翻身反咬了尘一口。若真如君无染所言,那恐怕不止了尘处境堪忧,所有与自己有关联的人恐怕都不能幸免。忘忧心中已将夜君诅咒了个七八百遍,他这一手,当真歹毒!
  君无染见忘忧神情严肃,想她已相信自己所言,心下宽慰,正欲开口,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姐姐,你来此作甚?”
  不止君无染,忘忧也吓了一跳。君无染心虚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呃,无邪,我……我来看看离姑娘。”
  君无邪走到姐姐面前,深深看了她一眼:“姐姐,我不想在此处见你第二回。”
  君无染被弟弟的严厉吓到,自从他带离忘忧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加古怪,孤僻。君无染在弟弟的注视下,甚至连再看忘忧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提着裙子逃似的飞身下塔。
  “还有力气说那么多话?看来是没有玩够?!”半月来,君无邪第一次开口对她说话。直见挑起眉毛,打开笼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忘忧没有可以退缩的余地,认命地被他吊起,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被封口,而是被带上了眼罩。她的自尊和羞耻心早已被他踩在脚下,不再强忍,不再反抗,只听从于身子的欢愉。
  “君无邪,你这般玩弄我,却气息如常,我实在忍不住怀疑,你—不—举。”她虽看不见他,却清楚地感受他的怒意,果然他手上用劲,弄得她好痛好痛。
  忘忧强忍住不适,扯开一个笑容:“君无邪,这么对我,你心里是什么滋味?你高兴么?你开心么?可我怎么看不到你的笑脸呢?君无邪,我好可怜你,你现在的模样没有丝毫生气,像一只人偶。可是不能动弹,被人摆布的人明明是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嗯——啊——”忘忧忍不住痛喊出声,他滚烫的巨大顶得她好痛。
  他埋首在她颈间,粗重的呼吸撩拨着她敏感的耳垂,不满地自语:“玩弄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这么小。”忘忧被他握住臀瓣,慢慢适应他的巨大,一点点吞咽,忘忧真觉得自己会被他撑坏,本能地挣扎起来,“君无邪——不——啊——”他终于如愿以偿挤了进去,忘忧只觉整个密道被涨得满满当当毫无余地,他每一次的律动都让她痛得绷紧脚背。她的紧张让他很不满,他开始温柔地爱抚她的敏感处,忘忧也来不及惊异君无邪对自己身体的了如指掌,被他调弄得情潮泛滥。她的反应令君无邪极是满意,他终于为这半月来压抑的欲求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在她淫=浪的叫喊声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释放……
  得到满足的君无邪终于放开了忘忧,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手指拂过那些纵横交错的勒痕,忘忧颤抖着往后缩了缩,想要避开他。
  忽然她感到几滴温热的泪落到颈间,他低低的啜泣声,撞击着忘忧的耳膜。“对不起……对不起……忘忧……忘忧……”他抱住她,泪流不止。
  忘忧没有摘下眼罩,因为她不想看到他的眼泪。
  那日之后,君无邪忽然转了性子,再未对她做过任何过份的事。每晚与她同眠,即便是欢好也是做足前戏,尽极温柔。但饭菜饮水里的药香依旧。
  “忘忧,我好害怕,怕一打开链子你便会走得无影无踪……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一个人的……”君无邪如梦呓一般在她耳畔细诉衷肠。
  “没用的。”忘忧转过身,额头抵着他的下巴。
  君无邪低下头,布满血丝的眸中闪过一丝伤感,“你……知道?”
  “我医术虽是不精,但药性还是识得的。”她双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若是有方,凝天宫史上那么多位宫主又怎会含恨而终?”这三月来君无邪都在为一件事不懈努力着——千方百计让她受孕。
  “我想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君无邪说着紧紧搂住她,“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君无邪,让我走罢。我……会回来看你的。”忘忧枕在他的胸口,淡淡说道。
  回应忘忧请求的是他含泪的长吻,带着绝望的味道,心在不知不觉间全然交付,等反应过来之时,竟是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星半点。羞辱她、惩罚她,可到最后才发现,对她的凌虐就是对自己的折磨。妄说囚她一辈子,不过三月光景,她的憔悴便已经令他方寸尽失。君无邪用三个月的时间搞清楚了一件事,对于离忘忧,他是毫无底线可言的,也注定了这份爱不可能对等。
  他不停地索取,而她也热烈地回应,“君无邪,君无邪……爱我,用力爱我……”抵死缠绵。
  忘忧醒来时,发现身上的锁链已经解开,枕边人的睡颜正好配他名中的无邪二字。悄悄起身,穿上他的外衫,吻了吻他的眼,“再见。”
  忘忧知道他早已醒来,每个人都有不愿面对的东西,对于此刻的君无邪而言,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她的离去。
  

第六十六章 容妃
更新时间2012…4…23 22:30:32  字数:3581

 “母亲,求求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嫁给曲灿,不要!!”独孤柔依苦苦哀求,希望门口的母亲能够动容。可独孤夫人却没有丝毫妥协的样子,“柔依,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那日丑态幸好看到的人不多,若不是龙淼手快,恐怕早已人尽皆知!你父亲此刻怒气正盛,你就消停一会吧!”
  “娘,你快与父亲说说,我是被那妖女陷害的,我跟曲灿根本什么都未发生!”独孤柔依哪里会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将自己给陷了进去。
  “就算为娘相信,你爹又拿什么去堵悠悠之口?曲灿本就心系于你,他们曲家世代忠良,你爹他恐怕——恐怕还是乐于他当这个女婿的。”蓝沁瑜这话倒不假,独孤家本就是三大家之首,女儿的婚姻不容他人置喙,与其远嫁别处徒增利益纠葛,倒不如找个老实本分又忠心的入赘进来。
  “不!我不要!要我嫁他还不如让我去死!”独孤柔依狠声道,“娘,您救救女儿,救救女儿吧!”
  蓝沁瑜面容冰冷,眉头微蹙,“柔依,曲灿他是真心爱你,定不会委屈你的。”蓝沁瑜出于母亲的角度说出这番话也并没有错,曲灿一表人才,武功也是上佳,配柔依虽是略逊,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娘,怎么连您也如此教训女儿?难道女子与人有了肌肤相亲,就非得嫁与那人不可么?我不愿,我不从!”独孤柔依拼命拍打着门板,她向来心高气傲,如今让她委身下嫁当着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柔依!”蓝沁瑜透过门缝,定定看着女儿,“柔依,人有时是需要认命的!”就如当年的自己,与姐姐同爱独孤哲,最后嫁的确是他哥哥独孤信。那个男人呵,当真是至死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所以她比谁都有切身感受,与其嫁一个不爱你的,倒不如嫁一个会疼你的。
  “不,不……我不认!我不认!”独孤柔依伸出手去抓住母亲的裙摆,“娘!娘!”
  蓝沁瑜扼住女儿手腕,将她手挪开:“柔依,是为娘将你宠得这般不知进退,你长大了,该学着懂事了。”
  “长大?懂事?”独孤柔依反手握住母亲手腕,冷笑道:“娘,您现在才来对女儿说这番话,是不是太晚了?您知道教训我,那您自己呢?当年你若是认命,恐怕就不会有今日尊荣的独孤夫人了吧?母亲!独孤拓,根本就不是我哥哥!而且,我不确定曲灿他究竟有没有听到……”独孤柔依目露狠色,直直盯着母亲,其实那日她比曲灿先到一步,曲灿只听到了后半段,根本不明所以。
  蓝沁瑜整个人僵在当场,这陈年旧事可谓隐秘至极,除去死掉的暗夜盟主,就只有自己知晓。她是从何得知?!可更让蓝沁瑜发寒的却是女儿眼中的狠厉,与当年的自己别无二致!她长叹一声,看来这双手只要沾过血腥,便再难洗净了。
  “娘,您会帮柔依对么?”独孤柔依甜甜唤道,脸上绽开小女儿般的笑颜。
  木兰坞中,独孤拓披头散发只着中衣呆坐在水边,他怎能料到自己的人生在短短几日间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小他便发现母亲只有在人前才会对自己亲近,而母亲与大娘之间的那些争斗,除了让他屡受伤害,更是让他深恶痛绝。从小所见皆是女子勾心斗角,狠厉毒辣。稍大一些之后,各色各样的女子开始对他**,叫他更生轻贱。除了柔依,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世间真的再无旁的女子值得他去珍惜。
  可独孤拓没有想到是,这个他曾经视作唯一的女子,竟然如此利用自己!利用自己去伤害她。她——离忘忧,第一个抱过、吻过的女子,更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虽然,她的一切与自己当初所想相去甚远,可还是不自觉被她吸引,忍不住想与她亲近。可是他期待的亲近却不是如那日一般的……**。
  “独孤拓,吻我……吻我好么?”闭上眼,她的声音犹在耳畔。她有如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自己却来不及给她一个回应。“忘忧……忘忧……”
  “公子。”碧奴壮着胆子禀报道:“山主驾到。”
  独孤拓冷漠地转过身,“不见。”
  “公子!”碧奴只知道公子这句不见,着实为难下人,因为谁人敢拦山主呢?
  “不见?好一个不见!”盛怒的独孤信阔步进来,冷笑道:“哼哼,这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手一扬,带着内劲的掌力打得独孤拓跪地猛咳。
  独孤信宽厚的大掌扶着独孤拓背脊,“爱之深,责之切,为父的苦心,你得明白。我已派出曲通向白帝城求亲,你也该成家了。”
  关于独孤拓是断袖的传言已不是什么新闻,只不过那日在木兰小筑,被亲眼证实而已。独孤信被气得够呛,长子去世本就打击不小,不过才一年光景,一双子女又闹出这种丑闻。第一山这些年正是高处不胜寒,接连的打击让他越发感到身心俱疲。
  “父亲!”独孤拓抬起头,怔怔望着这个唤了二十三年父亲的男人,“您要保重身体!”他跪地三叩,衷心祝祷。
  独孤信正感欣慰,看到儿子决然的表情,他刹时间慌了神。“拓儿!拓儿!”他老了,追不上他轻快的步伐,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掠过水面,隐于林间。
  “山主?山主!”碧奴、青靛闻讯赶来,“快来人呀,请大夫,大夫!”
  “夫人,山主的病极是凶险。”龙淼说着不停拔出剑鞘。
  “龙淼,他是我的夫。”蓝沁瑜秀眉微拧,“武林同道敬重的人,是他。”
  “龙淼明白了!夫人,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小姐所言究竟有几分为真?如今的暗夜盟主当真就是——”
  “他金发棕瞳异于常人,应当不会有错。上苍庇佑,我儿得以成人。拓儿走了也好,这些年每每看到他,我内心便倍受煎熬。如今能得以解脱,也算是菩萨保佑。”蓝沁瑜言罢对着神龛上的观音拜了又拜。
  “夫人,曲通叔侄应当已从白帝城回返,咱们在何处动手?”龙淼嗜杀的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
  “在洛州好了,就让离忘忧那个小妮子替咱们担下这罪名。”蓝沁瑜说完摆了摆手,龙淼领命而去。
  “离忘忧?呵呵……”蓝沁瑜沉吟片刻,低低笑道:“姐姐,你调教的好徒弟这一回恐怕再难逃出生天了。”
  出了白帝城便是香河,忘忧顺流而下来到青州。她沿途留下记号,打算在城内盘桓几日,去花满楼与霓裳商榷事宜,顺便打探夜君的动向。
  拥挤的河道陡然间有序起来,所有船只都不约而同地靠岸避让。这是怎么回事?船舱里的忘忧坐不住,探出头来,不等开口,只见船家扑通一声跪在甲板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万岁!”随着震耳欲聋的山呼,只见远处庞大的画舫徐徐驶来。雕龙画凤,金碧辉煌,俨然一座漂在水上的殿宇。
  前面几艘来不及躲让的小船直接被龙船带起的波澜掀了个底朝天。忘忧抬头看向那个站在船头的男子,明黄色的袍服,英姿勃发。年轻的帝王,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巡视自己的国土。
  可是忘忧的目光很快便被一道的身影吸引,那个站在皇帝身后一身宫妆的女子,为何这般眼熟?她是说过,她羡慕那些宫墙里的金丝雀,可忘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真的将自己折了翅膀!
  入夜,皇帝的行宫依旧灯火辉煌,值夜的士兵手执长戟有条不紊地巡视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忘忧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潜入,朝着舞乐喧嚣之地飞去。
  “朕的爱妃累了,诸卿尽兴。”皇帝话音刚落,群臣便起身行礼:“恭送容妃娘娘。”
  “妾身告退。”容妃作礼告退,被人簇拥着、搀扶着上了步撵。忘忧一路相随,进入她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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