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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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舍英伦-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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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自己,永远不是。那个人,会为了哈利·波特将魔杖指向他的。
眼眶有些儿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流泪,只是庆幸在水中没有人可以看见。
尤其是,那个人。
人鱼的骚动打断了塞壬的思绪。是哈利,正打算用石头去敲开赫敏身上的绳索,却被人鱼拦住。想起当时哈利在水里呆到最后,把法国小姑娘也救了上来,塞壬忍不住想叹气,游过去拍拍他,然后用魔杖写字:“她不会有事,如果克鲁姆办不到,比赛结束后人鱼们会把她送上去的。”
哈利踌躇。塞壬继续写:“如果人质们真的出了什么事,福吉、老克劳奇还有邓布利多都可以下台走人了。他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而且你要相信,邓布利多不会让孩子们受到伤害。”
哈利犹豫地点头,拖着他的珍宝韦斯莱一步一回头地往前游。
塞壬又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一串水泡从他嘴里冒出来浮上去了。终于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了……
如果他真的昏迷着,那也没那么麻烦。如果他睁开眼睛,塞壬也可以以进入战斗状态的冷峻来面对。可现在……却是在考验他的紧绷的神经……他不敢拿出仙剑,因为需要用尽一切力气去克制了将剑顺手刺入对方心脏的冲动。哪怕他明知道最后自己还是会手软的。他捡起哈利用过的石头砸开了绳索。然后,又犹豫了一下他才将那人背朝自己用左手揽在怀里,空出右手拿魔杖。这样,就不会毫无防备地受伤了。

西弗勒斯能感觉到,单手环抱着他的人在微微地颤抖着。轻微的颤抖在水中恍如幻觉,几不可查。
西弗勒斯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塞壬在激动兴奋。上次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他竟已难以回想了。
他只祈祷,那是正面情绪。
在冰冷的水里,接触的人的体温异常清晰。静谧的环境中恍惚天地间仅此两人。温暖柔情的拥抱让西弗勒斯感觉到难得的安全。他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意识到,有人在珍视他,保护他,支持他,允许他完全放松下来,不必紧绷着神经,以战斗的姿态面对一切。
魔法不会说谎,事实让他不必怀疑塞壬的心思。
这一刻,他期望可以持续至永恒。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没等西弗勒斯享受够,他们已浮出水面,听到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的欢呼声。那种嘈杂让西弗勒斯皱眉,良好氛围造就的难得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出了水面他就可以醒过来了,但他却没挣脱让他沉醉的怀抱……因为他不会游泳,挣扎着要脱离只会拖后腿,他这么安慰自己。
等上了岸,庞弗雷夫人冲上来拿一片大浴巾揉塞壬脑袋,而塞壬正脱去紧身潜水衣的时候,西弗勒斯猛然发现有哪里不对……但他却没机会观察了,因为他自己也被浴巾盖住了脑袋。
等他终于摆脱庞弗雷夫人的监督的时候,塞壬已经穿上一件羊毛衣,戴好左手的手套了。
这让西弗勒斯有一点点儿小失望,他绝不承认是因为失去了一次偷窥的机会。
德拉库尔早已因遇袭而被迫浮上来了。现在水下只剩下克鲁姆了。卡卡洛夫一定很不高兴,西弗勒斯这么想着,往裁判席瞥了一眼。他的老同事手里抓了满把揪下来的胡子。邓不利多在他旁边笑得十二倍灿烂。
那边塞壬已经换好了衣服,抱着手臂笔直地站在湖边,脸沉极了。他是在担心还在水下的格兰杰?西弗勒斯心里腾起微妙的酸意。
塞壬与那位格兰芬多万事通小姐之间还有绯闻的呢!西弗勒斯想到那些他平常嗤之以鼻的传闻,突然觉得很有危机感。
那个女孩,年轻、漂亮,柔软又热情,一向与塞壬关系亲昵,学识也不是配不上塞壬……相比之下,西弗勒斯发现自己简直一无是处了。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就在刚才他还被作为塞壬的宝贝被从湖底拖上来的话,他就要怀疑自己哪来的自信能让塞壬爱上他了。可是……是不是有可能塞壬的宝贝也是格兰杰,只是因为重复了,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他?
西弗勒斯忍不住又开始自卑了。

赛后,西弗勒斯一个犹豫,没能及时堵住塞壬。因为该死的邓不利多的暧昧笑容,他一脸便秘色横冲直撞摩西分海地过了好几天。被人当宝贝的羞恼感又上来了,他感觉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八卦……明明他是早就无所谓八卦和污蔑了的。
塞壬又开始神出鬼没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找不到。
他又在回避他了……塞壬一向是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但西弗勒斯自觉大概是例外。他大概是害羞了,西弗勒斯不知该悲观还是乐观地想。这段时间格林德沃那边的研究催得很急,西弗勒斯为此牺牲了大量睡眠时间,去找到塞壬谈谈的计划也被一再推迟。
也许,是因为有些怯了,想要退缩,才一再推迟见面吧。
等他终于得到机会与塞壬独处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月之后了。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邓不利多一脸笑容建议他出去吹吹风散散步晒太阳,那副“有事要你去干”的表情把西弗勒斯推出了地窖。
彼时塞壬坐在黑湖边的树下,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影在他的身上斑驳。他软软地倚着树,脊背不再挺直了,一只手搭在腹部,另一只手落在一边,扣着一本翻开的硬壳笔记本。他偏垂着头,闭着眼睛,睡着了。他的眼镜滑落在鼻尖上,青色从他有些苍白透明的肌肤下面透出来,使他显得格外脆弱疲惫。湖边的微风拂面,卷起他披在肩上的柔软的发,落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快地皱了皱眉。
此情此景,蓦地撞了西弗勒斯的心。那样高傲强悍的一个人物,居然也会在这一刻流露出这样柔弱的姿态,西弗勒斯从来不能想象。他一定是,非常累了……大概也只有在睡梦里,他才会稍许流露出满身的倦意吧。这让西弗勒斯一贯冷硬的心陡然软了下来。他想靠近,抚平少年微微聚拢的姣好的眉。他想要将难得流露出柔弱的少年搂入怀里,好安慰他温暖他。他想要消除那少年的一切烦恼,让他可以一宿美梦。
可是,他不敢。他自惭形秽,不敢去碰触他打扰他。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去肖想塞壬这么一个风采绝代的人物呢?
他想不出,是什么让他居然会幻想能得到塞壬,让他居然会幻想之后的,哈,幸福生活?
他这样的人,不配!
酸涩郁恨的情绪缠绕着攀了上来,让西弗勒斯忍不住想要破坏一些什么,发泄一些什么。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连拔出魔杖或者动作大一点也不敢,因为……怕吵醒了某个人。
那个难得在午后户外的阳光下睡着,难得流露出那么一抹令人心疼怜惜的柔软的人。 
【太迟】 。。。
如果不是一阵风忍无可忍地吹起,西弗勒斯大概就会浪费掉某后妈费尽心思创造的绝佳独处机会了……也许,也是唯一的机会。他会退缩回地窖去,藏进熟悉的阴暗,自怨自艾自怜自哀永远不敢踏出追求的步伐。
天阴下来,雨快要下了。西弗勒斯看着塞壬皱起眉头,却醒不过来的样子,平生第一次满心怜惜。他靠了上去,为了……不让塞壬躺在这里吹风淋雨受凉。他看起来那么脆弱,也许平日的坚强全是高傲的伪装……
就在他走近到二十步左右的时候,塞壬陡然直起身子。几乎是在一眨眼之间,他已经成了一个极适合发力战斗的蹲姿,全身肌肉像只狩猎的猛兽般绷紧了,抬起在胸前的右手指间闪烁过一道危险的光芒。他慢慢地睁开眼,在阴影中的眼睛显得那么阴郁尖锐,像把夺命的刀子。
那一瞬间西弗勒斯几乎以为会有只凶兽亮出尖牙利爪向他扑来,会在下一瞬间扭断他的脖子。他被吓得后退一步,反射性地握紧了魔杖,几乎就要甩出一个阿瓦达来。
然后他才意识到,那是塞壬……是从来不会伤害他的塞壬。塞壬的眼睛里是有些茫然的,他仅仅是经历过战争之后的习惯性警觉而已。
他慢慢地放松下来,看塞壬紧绷着慢慢地站直了,眼神渐渐凝聚起来。他的眼睛尖利寒冷如刀,然后被扶正的眼镜遮住了光芒。
这是……塞壬的真面目?绝不是温文尔雅,对谁都温柔地笑。这才是真正的他,冷酷、锋利,一柄绝世杀器,就像他作为食死徒时自我标榜的。但,西弗勒斯却并不觉得这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以为看错了人。他不正是在塞壬战胜火龙时,被那意气风发、强大悍勇的年轻人所吸引的么。
这样的塞壬,反而让他觉得,他不必自惭形秽以为太过沉醉于黑暗的自己配不上塞壬了。
“我以为,这种潮湿多风的天气正适合在户外呼呼大睡呼唤感冒的到来,或者我们尊敬的斯莱特林勇士先生正希望与感冒药作亲密接触?”这句话一脱口而出西弗勒斯就在心底暗自诅咒自己可悲的语言能力。
塞壬倨傲地仰起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明明是别人做来会让人想揍一顿的傲慢表情,那模样却该死的令人心动。他道:“不劳费心。”
西弗勒斯盯着他露在衣领外的一截洁白漂亮的脖子,暗自吞一口口水。他竭力移开视线盯着塞壬的鼻梁,居然几乎没发觉塞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而是往前走了一步,道:“我想在当前的重要时刻得病并不是什么好事。”
塞壬的眼睑半阖,明明是冷漠的表情,在眼镜遮掩下却显得慵懒迷人。他一边转身要走一边道:“与你无关。”
这一次西弗勒斯终于注意到他的拒绝态度了。他往前追了两步:“我并不认为三强争霸赛的结果与本人,霍格沃茨教授,斯莱特林院长无关。”一边这么说,他一边更加怨恨自己的嘴了。
塞壬恍如未闻,只管往前走。方向是黑湖尽头的禁林。西弗勒斯追上去,最后对着指着他的魔杖终于停下来脚步。一瞬间他觉得有些心痛: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塞壬会用魔杖威胁他止步。
“你究竟想要什么?”塞壬问。
我想要你……这句话,西弗勒斯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他只是道:“如果你能让我少费一些心思,我将感激不尽。”
“那很简单。”塞壬回头看他,眼镜反射着光,遮住了眼中的表情。这时又一阵大风吹起,吹乱了他肩头的发。“您只需要转身,走回霍格沃茨城堡,走回您的地窖去就好。”
“在此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照顾学生是我的责任,而你恰好是我学院的学生。”——当然,还有别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理由。
塞壬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西弗勒斯不知怎的心里一抖,明明眼镜后面透出的眼神是淡淡温和的,他却觉得那里面没有一丝笑意。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塞壬轻声道。他的声音里藏着危险的颤音。他的魔杖又往前顶了一顶,这一次,近到可以抵住西弗勒斯的胸口。
袭击教授?是否需要我给你一个紧闭来让脑子清醒一下?——这是西弗勒斯本该出口的话,但他没说。他只是觉得,被魔杖指着的地方有些疼。那是支长春藤和白杨木的魔杖,西弗勒斯也曾拿着它在手里摩挲过,用它使用过魔法。那是与自己的魔杖感觉很像的魔杖。或许这……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两个的纠缠。
他没有退后,而是更靠近了一点,伸出右手,去扶塞壬的肩。这种感觉很暧昧,但这正是他想传达的感觉。或者塞壬会明白他的意思……
但塞壬挣脱了,退后了一步,将左手藏到背后,握魔杖的右手却伸直了。他姣好的眉宇皱了起来。
“你究竟想要什么?”塞壬又问了一次。
被所爱的人怀疑戒备的感觉很不好。西弗勒斯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样才能打消塞壬的怀疑?西弗勒斯心想,对一个曾为爱所伤的人来说,一定很难。
可是,塞壬不是还把他看作最重要的人吗?或者对他来说,这还是可以克服的困难。
“我是说……”西弗勒斯扭过头,忍不住耳根红了。要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实在艰难:“我是说……我们……还有可能吗?”
停了一停。西弗勒斯不敢去看塞壬的表情,生怕是让他认清事实放弃的。他四十多岁了,才再一次生起这股通常属于少年的冲动来,让他更怕遭到拒绝。时间在这一刻漫无止境地拉长了。 
 “不。”塞壬回答。
西弗勒斯不由一抖,这本该早已预料的回答还是让他的心忍不住发疼。
明明早知道,塞壬不会就这么原谅他的……他毕竟,并未为求得原谅做过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他曾做过的事,又怎么能得到原谅?
他就该窝在他的地窖里,窝回黑暗中,独自承受悔恨痛苦。他就该远远地看着所爱的人,不该说出这些话来亵渎。他深深吸了口气,回答十分艰涩:“……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请告诉我。”
塞壬笑了一声,十分嘲讽。“太迟了。”他说,又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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