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都很满意她的反应,甚至连她紧张时嵌入自己肩膀带来的疼痛都觉得受用。他饶有趣味的弄的她的身子起起伏伏,身子热的冒了汗,才起身去撕扯下面的衣服“我觉得不错!”他的手顺着光润的曲线往下滑,触手时是女性的丰盈,然后便感觉到下面持续锻炼后纤秾合度的肌肉,随着他的指尖的检阅,一一的绷紧再放松。他一错眼看向她半仰着头的样子,散开的黑发凌乱的落在枕边,随着不能自已的动作微微摆动,在淡黄的烛光下反射着幽蓝的光芒,“很漂亮!”
他的手移到收紧的臀,将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自己却压了下来。熟悉的滚烫压到了两腿之间,萧晓云猛地向后一推,不知躲在心底哪个角落的恐惧瞬间罩了上来,“不行,不行。”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找些无力的借口,“大夫说不行!”
她的声音不再是在诱惑与抵抗之间的呻吟,反而变成了即将被宰杀的哀鸣。宇文承都停了停动作,仔细去看身下的人。在他的记忆里,萧晓云并不是现在的样子,她冷静,沉着,心计高,总是微微的笑,很有亲和力又很难接近样子。就算跟着她面对千军万马,都能异常的安心。可是现在,她却紧张恐惧完全不能自己,甚至还带着种卑微的企求。
这样的态度,让宇文承都有一瞬间的心软,却立刻被另一种征服的兴奋所取代,就像拔掉刺猬身上的刺,看着它柔软的毫无保护的身体被自己左右的那种兴奋。这样的兴奋弄的他不能再等,低下头吻了吻她柔化之后几乎落泪的眼睛,在她发愣的一瞬间分开双腿将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
萧晓云惨叫一声,她的拳头无力的敲在他的身上,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坠落而下,宇文承都在眩晕中毫不停顿自己的动作,却只是将她抱的更紧:“这是你欠的,所以你必须习惯。”
第四章
人生也不过是一个习惯的过程,不管萧晓云是否愿意,她渐渐从副将的身份中脱离出来,开始习惯生活带给她的变化:宇文承都三不五时的要到军营,然后再回到别院。他在这里的时候,萧晓云就是他的禁脔;等他离开了,萧晓云就变成这里的粗使丫头。所不同的是,她这个粗使丫头后面始终跟着一个大尾巴——“小后羿”樊智超。
“你不觉得浪费人才么?”萧晓云蹲在地上,拿着斧子认认真真地将木块劈成小柴,“我不过就是个在这里打杂的,你至于每天跟在我后面乱窜么?难道看我劈柴洗衣做饭打水比打仗还有乐趣?”
“我有什么办法。”樊智超就是一个牢头,只要萧晓云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与萧晓云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谁让你那么聪明?”
“我聪明?”萧晓云扭头看了樊智超一眼,脸上满是惊讶:“你有没有搞错,这个府里多少女子,有几个落到我这么惨的地步。这还叫做我聪明?”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樊智超看着她将劈好的柴火搬到墙角,整整齐齐的垒了起来:“上次也是整天跟着你,你不照样跑了回去。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嘛!”
厨房那边有人高声叫着她的名字,萧晓云应了一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此一时彼一时。你们这个别院,修在山谷里面,我就算能跑出去,也极有可能变成野兽的点心。”
“那说不准。”樊智超跟着她往厨房那边赶,笑嘻嘻的说:“我怎么觉得你宁可被野兽吃了,都不愿意留在我们这边呢。”
“知己啊!”萧晓云忽然停住脚步,握住樊智超的手,摆出一副声泪俱下的表情:“正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超兄也!”
樊智超却吓的把手抽了出来,向后连跳了几步,“你别又陷害我。”他急忙挥着手说:“我知道你故意装作跟我关系好来气殿下,你们两个吵架可别拉上我,我是无辜的。”
“呸!”萧晓云立刻变了脸,“当初把我弄到这里来,不也有你一份功劳么。你哪里无辜了?”
“这个,这个……”樊智超记得萧晓云刚来这里时候的惨烈,他与萧晓云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因此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往事不提,不提。”
萧晓云翻了个白眼还待再说,就听到厨房里的管事大声喝骂:“萧晓云,让你劈个柴怎么那么慢!陈夫人想吃鸡蛋羹,快点来烧火!”
萧晓云三步并做两步跳了进去,在窗台上拿了打火石就往炉灶跑。樊智超跟着进来,就看到管事的大铜勺正往萧晓云的脑袋上敲:“死丫头,被鬼拖着了,做事这么慢。还当自己是夫人呢,拿腔作调的摆架子!”
这个管事是陈曦月某个陪嫁的妈妈的男人,对自己的主子忠心的不得了,每日变着法子折磨萧晓云,不是一大早叫她起来洗衣服,就是天黑了逼她上山拾柴火。宇文承都也是故意要折磨萧晓云,因此特别将萧晓云安排在他的手下,每次回来见她身上划点伤撞点瘀青的,从不主动过问缘由。萧晓云知晓宇文承都的心思,自然也从不告状,只是苦了樊智超,时不时半夜爬起来跟着萧晓云“赏月”,要不就凌晨踩着冰雪跟着萧晓云上山,一边防着这个人跑了,又一边护着这人被人教训又不能伤的太重,这一个月下来,受了虐待的萧晓云胖了起来,樊智超反而瘦了下去。
这次又是如此。樊智超看着那个大铜勺将萧晓云的脑门敲出一个红印,急忙在一旁说:“好了好了,你要是把她敲晕了,谁来烧火!”
这位樊大爷是太子殿下手下的红人,管事的不敢得罪,只好对着萧晓云大声训斥:“你是猪脑子啊,这么长时间都点不着火。”
萧晓云居然点点头很是赞成:“是啊,的确挺猪的。”她伸手捻了捻引火纸,很是奇怪的说:“这个怎么是湿的呢?”
樊智超知她玩心又起,立时黑了一半脸,可是又不能点破,只好在一旁干坐着,看萧晓云貌似认真的一遍又一遍的打那两块石头,努力的要点燃那张湿了的引火纸——没有一两个时辰,她才不会生起这个火。今天不要说陈夫人想吃碗鸡蛋羹,就是全院人的晚饭都要泡汤。
管事的等了两炷香的时间,其间小丫头催了无数次,这才发现那个萧晓云根本没有觉得自己中了陷阱,反而把两块火石当成了玩具,一边饶有兴趣的打火一边很是愉快的与樊智超讨论:“这个石头快被我打成圆的了,过几天你帮我在上面加两刀,弄成一个猪头的形状如何?”
眼看做晚饭的时间就要到了,这个萧晓云还玩得不亦乐乎,管事的终于发怒,将那张纸一把抢过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下:“知道是湿的,你就不会换一张么!还敢号称是个当将军的呢,这么笨也不知害死多少人,你给我上山捡柴去!”
樊智超暗骂这个管事的没有眼力劲:他一门心思的为那个陈夫人出气,可着劲的折磨萧晓云,总要整得她错过吃饭时间,害得自己也跟着挨饿。他一边在心里发牢骚,一边伸手从一旁的蒸笼里掂了几个馒头揣到怀里:这个管事业真够笨的,太子殿下把萧晓云放这里,不过是给她些苦头吃,要是真把这个人折磨坏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萧晓云却笑嘻嘻的拎了背篓打了招呼出了厨房直奔后门。樊智超摸了摸怀里的匕首叹了口气跟了出去。果然,那个人站在门口笑得像只狐狸:“今天我们吃烤鱼怎么样?”
樊智超耷拉着脑袋很是郁闷:萧晓云才不在乎厨房里的那些饭菜,他更喜欢将计就计拉着自己在外面打野味,吃的不知道比院里的人好多少倍。那个笨蛋管事自以为在整她,其实就是给了她一个改善伙食的机会。樊智超一边痛骂那个笨蛋一边试图改变萧晓云的想法:“湖边太远了,回来晚了遇到野兽怎么办。而且我们也没有钓杆,今天吃烤兔子好不好?”
“不好!”萧晓云理直气壮的说:“那一带的树枝最多,柴火好捡得很。”她眼珠子转了转又说:“我记得以前看书,说西狄那边的人冬天很喜欢去打鱼,在冰上挖个洞,鱼儿就会凑过来在洞口附近换气,这个时候用鱼叉随便一叉就能弄到鱼,而且又肥又大,味道极好。”
樊智超叹气再叹气,仍然做垂死挣扎:“我们没有鱼叉啊!”
“用箭也可以啊。”萧晓云指着他背后背着的箭筒笑着说:“这个不会比鱼叉差多少。”她见樊智超仍然是不清不愿的样子,于是说:“你要不愿意,那我就到山那边去捡柴禾。”
有见过牢头被自己的犯人威胁的么?樊智超恨不能立刻就跑到庙里求个护身符好让自己避开萧晓云这个磨人的煞星,只好哭丧着脸说:“好吧,可以去湖边玩,但是申时一定要回来。”
“申时三刻!”萧晓云居然还跟他讨价还价:“那个时候回来就不用洗衣服啦。”
“申时二刻。”樊智超板起脸来说:“不能再晚了。”
“好吧好吧。”萧晓云立刻就妥协下来:“那我们快点走吧,早去早回。”
樊智超看着萧晓云乐颠颠的背着背篓走在前面,忍不住叹气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
“恩!”萧晓云朝他做了个鬼脸:“我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自然开心。”
“啊?开心”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萧晓云跟他并肩走在别院后面的山路上,手里玩着一片早已枯萎的树叶:“你也当过将军,自然知道军营里的事情多么琐碎复杂。打仗是我们这些人发挥才能的时候,可是真正重要的却是平时的事务与训练。只要有一点考虑不周或者处理不当的地方,队伍就容易受到影响:什么士气不振内斗啦这些都可能变成下一场战争失败的原因,然后就变成你被人砍了头的原因。”她摇了摇头说:“我以前带兵的时候,恨不能一日十省吾身,生怕自己有一个地方处理的不好,就此一命呜乎。”
“那现在呢?”
“现在自然没有这么多烦恼,我又不需要为谁负责。”萧晓云说的十分轻松:“反倒是你比较可怜,总要为着我的小命负责。所以啊,我虽然整天干活却能长胖,你每天享福却一直减肥。”
“你倒是看的开。”樊智超撇了撇嘴,“过这种生活难道就不觉得难受?”
“当然不会。”萧晓云远远的看到了结冰的湖面,欢呼一声向前跑去,边跑边笑:“我小的时候家里住农村,父母太忙没有办法管我。做饭洗衣劈柴烧火这些事情就是自己做的,现在的感觉就好像重温童年一样。更重要的是,童年的时候,我可没有这么多机会天天跑出来吃野味,那个时候过年才能看到一小块肉,能不能吃到嘴还两说呢。”
樊智超觉得她满嘴胡说:就凭她读书写字的那个流利劲,普通人家才不会有这份闲心教导。可是看她那个开心的样子,他又不好意思反驳多问,只好换个话题:“那你还恨我么?”
“为什么不恨!”萧晓云找了块大石头,对着湖面狠狠地砸下去:“该讨得,我自然会讨回来。所以樊智超,赶快把箭给我拿出来,到那个洞口旁边守着去,叉两条大点的鱼出来,小的不要啊!”
樊智超哑然失笑:除了过人聪明和坚韧,乐观也是萧晓云最引人的地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坚强的走过来,然后带给周围人快乐。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敌人,她都能保持这样的乐观,随时发现生活中的美好,这样的性情,在这片动荡的乱世中,实在是宝贵。他把叉来的鱼开肠破肚,收拾好了放在火上烤:“若是你肯做太子妃,我一定坚决拥护。”
萧晓云从兜里变出一小包盐,正忙着往鱼的身上撒,听了这话动作停了一停,才笑着说:“你没发烧吧,尽说胡话。”
“我自然说的是真的。”樊智超见她不信,急忙说:“我就不明白,裴行俨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死心眼的跟着他。”
“裴行俨……么?”萧晓云觉得这个名字十分拗口,就好像隔了一个世纪没有说一样,可是念起来,心底又奇异的涌过一阵暖流,过了好久才轻声问:“樊智超,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找我么?”
“这个……”樊智超心说怎么可能没有人找你,外面早已翻了天了。不光南边的洛州,连西边的大唐,北边的夏王,都派出各路人手找你。要不是这个别院背山而建,地势偏僻,只怕早就被他们搜查过三四次了。
萧晓云见他一脸的为难,却曲解了他的想法:“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反正我要想出去呢,就只能等人来救我。不过……”她忽然低下头笑了一下,不是这几日的那种开朗的大笑,也不是刚来之时空洞的冷笑,而是那种带着少女期盼,带着情人的相思的笑容,“知道么,再过几天,腊月初十,就是我生日了。”她的眉眼在火光下洋溢着淡淡的憧憬,幸福的让人嫉妒:“不知道会收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
“生日礼物?”樊智超听了这话也来了兴趣,“你想要什么?珠宝首饰?金翠玉钿?或者送你一副上好的弓箭如何?”
萧晓云听着他的提议,却只是一个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