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的某一部分还有生命。
没有人真正死过
我在巴西旅行时,遇到许多智者与很有才能的人。印象很深的是通灵人赛莉亚。一名朋友强拉我去参加赛莉亚在里约热内卢的团体。赛莉亚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写过的书。她只会说葡萄牙文,朋友当我的译者。
我坐在演讲厅前面。每一个人在纸条上写下名字,再放入篮子中。赛莉亚取出字条揉捏,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就叫名字。听到死去亲人的名字,这些人靠近赛莉亚所坐的讲台。有个人、夫妇或是整个家庭。
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与身体语言一致,都是自发真诚的,会场有八百多人,来自各阶层。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点到名。
我没见过像赛莉亚这么迅速的人,连续叫出正确名字,对身体特征与个性的描述,像瀑布直泻而下。她不仅知道亡者的死因,更能描述亡者生活的私密,这些细节描述让亡者的家属很安慰。赛莉亚说话很有力,与矮小虚弱的六、七十岁身躯颇不相亲。她身高不满一五五公分,必须使用吸入器,以免哮喘。
有两个故事。赛莉亚叫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父母还有妹妹走到讲台。赛莉亚活灵活地描述年轻人致死的意外车祸时,家属颤抖着。她告诉他们,他现在安好,以爱致意,而且他也不孤独,两名同样车祸死亡的朋友也一起相伴。赛莉亚再叫出两个名字,整个过程像超现实梦幻。另两名罹难者家属一同走向讲台。其中一名父亲站在另一名父亲后面,僵硬地直立着,很明显,他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其他人则不断哭泣,抱在一起。
赛莉亚转头向僵硬男人的妻子说:“不要内疚,他们现在都很好,是灵魂。”这女人的儿子是驾驶,该为车祸负最大责任,母亲因此自责不已。
“他们送爱向你致意。”赛莉亚继续补充许多私人细节。
然后她望着僵硬的男人久久不语。赛莉亚站起来,虽然已经站在讲台上小桌子后面,其他人则凄凄惨惨地站在地上,但是赛莉亚还是不比别人高。她想把这个男人看清楚些。
“你的儿子告诉我,你很难接受这一切,因为你是工程人员。”他点点头。
“他说,你们不该再争论地毯的事,现在它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这里,父亲崩溃了,抱着妻子嚎啕大哭。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他跟妻子常为家里某片特殊地毯争论不休。父亲坚持地毯该为儿子的过敏与哮喘负责。妻子不以为然,认为她喜欢的地毯无罪,不可丢弃。
这个非常私人的陈述打散这个工程师的理性,直接碰触他的内心。他不再否定自己的经验。他紧紧抱住妻子,两人涕泪纵横,他们知道了,儿子的灵魂还活着,也知道我们不是只有身体,而且我们不曾真正死过。
灵性工作者的成就
与一个人跟另一个世界做感性、准备的沟通之后,赛莉亚又叫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三星期前被人枪杀。受害者的妻子与两个儿子走到讲台。
赛莉亚讲出的细节都是个人私事。接着她描述枪杀过程与随后的急救。她采用高度专业的医学术语,还包括复杂的量子物理用词。我怀疑她受过特别的医学或物理学训练,我的翻译证实了这一点。
死去的男子对家人传达爱意,她们三人则紧紧抱着。她们在这一房间感受到的治疗力量非常明显。
赛莉亚尚未结束。她还有美妙的讯息要传达。
“你们的同情与爱,他很感激,但是他要你们也同情枪杀他的人。放下你们的愤怒。这个人层次比较低,还不了解灵性律则。他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然而他是无知的,需要帮助。他需要你们的祷告。他不能了解,因此不该被审判。”
另经六、七十次通灵,赛莉亚休息了。我被领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十多人。赛莉亚坐在椅子上休息,我被人引介,说是美国来的有名医生,写过书,也演讲轮回与灵魂的话题。她询问我的工作,很清楚,她对我还有我的工作并不知情。接着她祝福我工作顺利,我也称她的声音与语调没有任何改变。突然直接就给我讯息。
“你的儿子亚当在这里。他想让你知道现在他的心脏已经有正常位置。他看护着弟弟约旦,还有跟祖父同名的妹妹。他要传达爱给母亲卡洛(她的发音念成卡洛依)。他的死非常重要,以后才能让你在工作中平静、安详。”
只有卡洛的父亲跟叔叔用“卡洛依”的发音方式称呼卡洛,那是她的小名。可是她父亲与叔叔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赛莉亚的音调现在有点改变,而且更加严肃。
“你的灵性工作完全是正确的;很好很正确。不要气馁……继续努力。这样的工作到处都可以帮助人,甚至是另外一个世界。成就会越来越大。”
赛莉亚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进到我的心里,这时候我想起十七年前凯瑟琳传达的讯息,来自父亲与儿子亚当的那些令人感动、改变生命的讯息。事隔十七年,我又打了个寒战。
我很清楚赛莉亚对我跟我的家庭背景一无所知,也从未看过我的书。她的准确是当头棒喝。
重获生机
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把“奇迹”视为理所当然。
赛莉亚一定不明白我真的有时候很气馁,因为工作上的要求,我无法常跟家人、朋友一起;因为我无法回应所有寻求协助的请求;还有因为怀疑者与批评人士无情的攻击。赛莉亚的一席话让我的心重新苏醒,让我的灵魂重获生机。
八百多人跟我分享了不可思议的经验。当我回到演讲厅,可以感觉到无比的平静,而且爱的能量笼罩整个建筑。我简短地跟刚才描述的四个家庭成员寒喧。他们从未见过或是与赛莉亚及身边的助手交谈过,一直到他们叫出名字。
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给朋友,感谢他带我去见赛莉亚。他说,我离开后他还跟赛莉亚讲了些话,她表示房间里还有许多灵魂在等我,也有讯息要让我知道,但是她不想让我负担太多。所以只传达亚当的讯息。我有点失望,不过一闪即逝。我真想多听、多经验一些。但是那一天的所闻所获已经够我开心了。同时,我的气馁也慢慢淡了。
多年前,美国的灵媒范柏格(James Van Praagh),他也是《与天国交谈》(Talking to Heaven)、《抵达天国》(Reaching to Heaven)的畅销作家,他预期我的工作将伸向更广大的听众与读者。他告诉我,我正处于世界性高层次影响力的过渡期,急需融合科学与精神的灵性方向。
我内心听到这些预测,但我并没有全然相信。因为异议与怀疑的批判声浪太大。已经整整九年了,我一直在教导轮回与神圣的爱,以及死后的生命与真实性,真的精疲力尽。九年了,我因为教导爱永无止尽;肉体死亡后我们所爱的人并没有真正死去;我们的灵魂继续存在、永远有爱;以及有必要时,我们将重回肉体状态。虽然我被挖苦、被嘲笑,我知道我教导的都是真理,但是太多人把心门关起来,我的工作怎么可能出现高度影响力?怎么可能是现在?
治疗知名人士
巴西之旅期间以及刚结束不久,连续发生的三件事开始提醒我塞莉亚与范柏格说对了。
第一件是我在巴西演讲,办工作坊时群众之多与媒体的热烈反应。每到一个城市,数千名群众潮水般挤满演讲厅,入场卷供不应求。电视、新闻、杂志钜细靡遗地报导。新书签名每场至少要签十四小时。耐心排队的人长龙蜿蜒。
这么热烈的场面,我的心并不个全然相信。“这就是巴西。”我把它合理化。巴西是一个精神大量启蒙与觉醒的国家,充满自然之美,特别是有一群美丽的人居住,这些人心灵开放、关爱,已经有灵性的觉醒。一些通灵者像是亚兰?卡甸(Allan Kardec)已经铺好路了。
巴西是例外,我这样认为,就像其他的拉丁美洲国家,这里的人有自由空气,可以讨论并分享他们的灵性经验。
接着,第二个事件发生了。这些年来,我治疗过许多名人、政治领袖、运动明星等等。很多人都出现戏剧化的经验,那或许是前世或是其他灵魂现象。基于职业保密与尊重隐私,我不能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当然,如果他们愿意自行公开是不受这个限制的。然而由于顾虑社会大众的反应,少有人愿意提到我,提到我的书,或跟我一起合作。
唯一的例外是葛丽亚?伊丝特芬(Gloria Estefan)。非常杰出的歌唱家、女演员,有强烈的道德勇气,而且精神高度成长。葛丽亚有一颗美丽的心,在迈阿密有极多慈善义行。所以,当她公开谈论到我,我会很高兴,但一点也不意外。
一九九六年六月号的杂志,葛丽亚说:“我一直有冥想习惯,形势上很像自我催眠,但是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直到旅行车出意外,朋友送我一本魏斯博士写的《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它带来很大冲击,在复原期间给我很大力量。我常翻阅。我对催眠很好奇,不知道长年来的冥想跟它很类似。最后我遇到魏斯医生,他替我催眠,所用的方法就跟我从小就做内在冥想的方式相同。那一直是我的祈祷方式。”
葛丽亚的例子并不是我提到的第二件事件。西尔维斯特?史泰龙(Sylvester Stallone)才是。九七年八月我人在巴西时,他在美国接受报纸专访时,提到我如何帮助他饰演《警察帝国》的角色。
史特龙在《警察帝国》中的演出获得影评家赞赏。这一次他不是扮演动作英雄,而是受制于人的残障警长,他跟小镇中的腐化黑金势力搏斗。
报道说:“史泰龙内心也做好准备,特别是当他知道要与劳勃迪尼诺等重量级演员演对手戏。”
“我从未同时与那么多大牌演员共演过。”他说,也坦承有点畏惧:“突然间,我好像被丢到竞技场,从幼童军打到绿扁帽。”
“他做了一件事,就是去找畅销书《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的作者魏斯医生咨询,魏斯博士是迈阿密的精神科医师,以催眠、精神治疗、前世回溯行医,他帮助史泰龙进入已经遗忘的心灵状态里。”
“魏斯让人想到那个超越形体的无畏勇气、世界上最勇敢的人:片中主角所遭遇的情境,根本没有机会存活,但是他愿意为理想而战。”史泰龙说。
“魏斯表示,他与史泰龙的会面并没有揭露前世,‘这并非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剧中主角是位英雄,有深重的道德感与精神勇气,而且,他的重点是能把这些表达出来。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史泰龙有这些天生特质;我所能做的只是帮他移除表达这些特质时可能遇到的障碍。’”
这里有个重要事实,史特龙有勇气公开提到我,这意味着有千百万民众已经注意我在做什么。
黛安娜王妃最后的道别
第三项事件发生在史泰龙的报导以及赛莉亚传送讯息后几天。这一事件对我本人冲击很大,而且它更加隐私。
我在九七年八月十九日回到迈阿密。二十二日我在办公室接到一通电话,电话是伦敦坎辛顿宫,黛安娜住家的私人秘书杰奎娜打来。
“王妃很喜欢你的书《只有爱是真的》(Only Love is Real,中文版书名是《返朴归真》)”杰奎娜告诉我:“书带给她很大的慰藉与平静,她很想见你。最近你会计划到欧洲去吗?”
“没有。”我回答:“目前没有这项计划,不过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别的安排。”
“嗯,她目前正在休假,回到英格兰时,她想再跟你联络。”
“那是我的荣幸。”我说:“我会寄些其他的书还有录影带给她。”
那天下午,我寄出一包书与录影带,并期盼她的回音。我一向钦仰她的勇气与同情,慈善工作,以及对AIDS病人与其他受苦的人奉献博爱。
当然黛安娜王妃一直没有回电。八月三十一日回英国之前,她发生死亡车祸,撞毁在巴黎的隧道中。
我不相信巧合,我在写这一段的时候,黛安娜王妃才亡故几天而已。
我很伤心,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安好。她的博爱与闪亮灵魂仍然活着,而且在另外的世界被慈爱的光笼罩。但是当人的肉体离开,我们还是会伤心。
我相信黛安娜王妃车祸而亡的两星期前,我所以接到坎辛顿(Kensington)宫打来的电话,有两个原因。
《返朴归真》这一本书,谈的是爱与灵魂伴侣,是人超越时间、空间的特殊结缘。书上也呈现了曾在前世、灵界相处过的人,会在今生重新找到彼此的爱。他们将学习到爱是永恒、绝对的。爱永无止尽,即使死亡也不会停止。我们永远被爱,我们永不孤单,我们永远会跟所爱的人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