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西方现代学校里,有这种情形的话,同学一定抢着举手发言。我们一直被教导损人利己,踩在别人头上爬上峰顶。我们被教导要竞争,不能手下留情。忘掉那名不知道答案的学生可能受到的羞辱,这是让老师印象深刻的大好时机。
这些就是暴力的种子。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大人种在心田。我们可以觉醒,了解这些内在的杂草,然后连根拔除它们。然而这个过程不是那么容易的。
多年前,我在迈阿密医学院教药物学,对二年级学生讲授酒精与毒品。整班的人都来选修这门课。由于我比较注重同学能学到什么,而不是成绩多好,所以我声明不会有期末考。我认为这样一来同学们更能集中精神学习,而不是患得患失,为考试而焦虑。
后来学校教务处要求我做期末测验,他们的测验卷共有一百二十道题,还有一些申论题。我向学生宣布,测验前的最后一堂课,我会跟他们一起讨论题目,并找出解答。我认为这样他们可以真正了解整学期的课程,而且也顺利通过期末考,每个人都得到A,真是一举两得。
我依照计划进行。
可是当我翻阅期末成绩时,吃了一惊。照理说,应该人人得高分才对,可是成绩分布竟然是一般的钟型曲线。只有少部分人得A,同样也有少部分人是D或F,大部分人得B或C。这是怎么回事?考试前一个礼拜,我不是告诉他们答案了吗?
其中一名学生是我朋友的女儿,这次成绩很好。困惑的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相信!”她说,“他们认为你会骗人,也就是说,你给他们的不是考试的题目与答案,你会在期末考那一天再出不一样的试题。”幸好她相信我。
这些学生已经被他们的文化制约了,猜忌、不信任而且竞争得你死我活。这样的学生未来十年内将成为我们的医生。猜忌、竞争、不信任的治疗者。
我们“文明的”文化正在教坏我们。要改变一切,必须从孩子们开始,让他们知道仁义礼智信,还有非暴力的重要性,待人接物要有礼节并要尊重他人。
世界各地的领导与总统无法为我们做这件事。责任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也在每天一对一的相遇中。我们要伸出手来,用善行互相帮助,不带私念,忘记厉害关系。
这样,我们才能改变世界。
如果你没有机会做伟大的事,你可以用伟大的方式做小事。
排除暴力与仇恨
在人还没有受完业报之前,我们无权突然终止他们的生命……我们没有这个权力。让他们活着,他们才会受到更大的报应。死后,他们会到另一个空间去,在那里受苦。他们会处在不安的状态里,没有平静可言。然后他们会再回来,不过日子过得非常艰苦。而且,他们必须补偿那些受他们不公不义伤害的人……只有上帝才能处罚他们,不是我们。他们会被处罚的。
暴力给人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一些暴力带来的伤害比肉体的改变更具毁灭性,细微而敏锐。区隔“我们”与“他们”就是一种暴力行为。把焦点集中在人的差异性(我执),而不是共同性(本性),迟早会导致暴力。
我们恐惧“别人”。我们投射自我恨意、失败与过错到别人身上,自己遇到问题却责备别人,而不是往内心探寻。我们企图用“修理”别人的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通常这就是暴力。
因此,有严格会员限制的乡村俱乐部就是暴力场所。会员们只不过在夏天的美丽球场挥挥高尔夫球杆,但是却有“我们”、“他们”之分。这就是暴力的开始,那些人跟我们不一样,你们不能信任他们,他们是危险的,令人恐惧的。
能用关怀与同情,接触这些似乎与我们不同的人,我们才能用爱征服恐克服暴力,享受美好的生活。
诗人马雅?安吉罗(Maya Angelou)如听到有人用偏见批评任何团体,会立刻坚定地说:“停!”任何心地狭隘的评论、故事、笑话一被她知道,你一定听得到她庄严的声音:“停!”
这是个很好的方法。如果我们都能身体立行,顽固与偏见就会减少甚至消失。但是能说“停!”要有很大勇气。我们必须要求家人、朋友、同事、老板还有陌生人,停止他们愤怒的行为。
虽然这似乎不容易,不过请记住,如果我们区分你、我,认为别人是不同的,那么我们就是在逆抗爱的能量流。爱告诉我们,我们都是有关联的,都是平等的、一样的。
你可以不必相信前世治疗或轮回,你可以认为一切只是隐喻。或把它看成是想像力丰富的、详细的而且具有治疗力量,无论你怎么想都可以。
没有理由互相残杀
一九九六年春季,我参加墨瑞?波文区(Maury Povich)秀,在摄影机前催眠好几个人。吉姆是其中之一。他是音乐家,年近五十,是越战退役军人。他在心不甘清不愿情况下被征召入伍,痛恨未来的残杀,但是没有选择余地,他被迫从军参加越战。
催眠前我从未见过吉姆。我前简单地介绍接下来的进行程序,并对摄影镜头与灯光所造成的干扰事先致歉。他说从未被催眠过,也不曾有过前世的经历,但是愿意一试。
几分钟内,吉姆进入深沉状态,开始经历强烈的前世景象。他没有因为摄影机与工作人员的干扰而分心。
“我跟着一对骑兵。”他慢慢地开始说了:“达科塔的某个地方……我们……有好多印第安人,我们被屠杀……我企图说服同伴……我们应该光荣殉战……但……我们没有。”他泪如雨下,显然非常悲伤。
“那是盖瑞。”吉姆在悲伤中闪过短暂的微笑。盖瑞是吉姆今生的知己。
“你认出他了?”我轻轻问。
“是的。”吉姆放松了些:“我的朋友,盖瑞。”
“他是你们一分子吗?”
“是的。”他再度微笑,但眼泪继续流着。
“没有关系。”我试图缓和他的悲伤,“我们会跟同样的人重逢的……你活下来了吗?”
“没有!”
“他们取走了我的头发。”他冷冷地说。
“你还看到什么?
吉姆的声音变得更加悲伤。“恐怖的大屠杀……噢……我们做的事。”
我带他到离开这一世的死亡时刻。“现在从更高的观点回顾,在那个经历中,在那一世中,你学习到什么?”
他沉默下来。我看到他的眼睛前后转动着,好像在扫描什么。事后吉姆告诉我,他正在观看这一前世的全景,恐怖的战争、激烈的暴力全部展现出来。他参与了所有事件,有时候是受害者,有时候是残杀者,有时候是垂死的幸存者。
他一动也不动地坐着。我重复刚才的问题:“从更高的观点回顾一生,你学习到什么?你的功课是什么?”
他满眼泪水,而且声音微弱,吉姆的回答让我打冷战。
“生命是神圣的,没有理由互相残杀。”
吉姆所透露的讯息,十五年前大师们也透过凯瑟琳传达过。我的心思拉回到吉姆身上,看到十九岁的壮男被征召投入激烈的越战,也感受到他的不舒服。
他不是某个政治或意识形态的反对着。他必须记住更深的感情层次里,在十九世纪末的印第安战争中,那个特别的悲剧性经历。
生命是神圣的,没有理由互相残杀。
第九章 找寻本性之光
现在,我只是感到平静,这是舒服的时刻,团聚必定是舒服的。灵魂……灵魂在这里找到平静。所以身体上的痛苦离你而去。你的灵魂非常平静、非常安详。这是很奇妙的感觉……很奇妙,就像太阳永远照耀着你。光是那么明亮!每样东西都来自光!能量来自光。我们的灵魂迅速到那里,就像磁力吸去我们。太奇妙了!那就是能量之源,它知道如何疗愈。
濒死经验的研究中,最一致的发现就是美丽、舒服的光。这个光并非脑部受损所产生的精神化学作用,而是朝尘世之后的神奇一瞥。通常,我们钟爱而已经亡故的亲友或是灵魂会现身光中,提供建言、知识或是深深的爱。濒死的人也可能知道了先前所不知道的事件或详情。譬如亡者告诉他家中的珠宝藏在哪儿,遗嘱存在什么地方,以及其他许多家中的秘密。复原之后,他们真的发现这些物品,证实了在昏迷中所接收到的讯息是正确的。只是头脑受伤“造成的”,这是对濒死经验的常见批评,如果真是如此,他们又怎么获得正确无误的资讯。
虽然某些濒死经验的细节,会因文化不同而改变,感受到美丽的光似乎是普遍现象。在美国濒死经验者常描述穿越一个隧道后接触到光。在日本则是渡过河或穿越隧道或是其他种种的穿越,光是共通的发现。而且伴随而来的也是一种共同的感觉:在光亮中的平静与舒服。
光与爱相互缠绕
我曾办过两天的密集工作坊,参与的人都是专业医护人员,课程结束后我收到一封参与者的信。她感谢我帮助她及其他人体验到这个美丽的光,我相信她们体验到的光,与濒死经验或死亡经验的体会是一样的。当然我们可以在冥想、催眠、梦境或是自发的神秘经验中体验到这种光。
她现在三十六岁,但是第一次见到光时只有十四岁,并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我现在把她的分享告诉大家,因为她的描述很典型、精细而直接。
她在拉丁美洲的天主教学校接受教育,西班牙文是她的母语,不过信是用英文写的。
“以前我不知道有濒死或死后经验,或有关前世的种种,想不到九年级的时候,发生了我想告诉你的事。”
当时整个学校的学生到灵修中心上灵修课,一名神父教她们一些冥想与观想的技巧。他要团体躺在地板上,放慢呼吸,然后观想在美丽的花园里,四周都是鲜花。这时候她的经验开始转向,独立于神父的引导之外。
“鸟在唱歌,我们都乐在其中。神父的温和声音引导我们游览花园,可是我发现自己皱着眉:我可以不跟随神父的指引与描述。我试了三次,竟然可以走自己的路,而且每次都会遇到井。我觉得神父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还在描述花园,没有井……
“我的身体越来越放松,而且忘了它的存在。这时候我看到自己正探身看井,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可是人竟然掉进去。然后那不再是井,而是隧道。我右手有着小灯。我开始走入隧道:一切都昏昏暗暗的,除了小灯的微光。走了一会儿,我注意到隧道稍左弯,前方有细小的光线,我每走近一步,光就扩大一点。我热切地想看到那里有什么。
“我走到角落,然后看到了:天呀,太惊奇了!它又圆又大,像阳光一样白炽、纯洁。它似乎是密实的,但同时也是透明的!怎么可能?”
“我害怕、踌躇,但同时被这无法抗拒的光所吸引。我仍然抓着小灯,想进入这个大光之中,就在面前充满魅力的光让我情绪激动。我必须进入,了解里面有什么!我要成为它的一部分。我可以在光里指认出阳极在哪里……
“正要进入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声音说“不行,你不能闯进光里!”我仍然记得这股声音的力量。那是年轻男性的声音,可是看不到任何人……
“有一道看不到的障碍让我进不到光里。声音之后,我立刻觉得胸部有很强的力道在推,让我后退,然后在隧道中盘旋……突然,隧道变成了井,我往上‘跌落’!我快速从井中飞出来,再度看到天空与花园,这时候,我觉得体内一阵爆炸,很急促,好像灵魂突然返归回来了,因为还不允许闯进‘光’里……”
这时候她睁开眼睛。
“真是惊讶,神父还在描述花园里的花,学生们都很安静,闭着眼,没有人注意到我回来了……”
她太焦虑了,不曾把这个经验告诉任何人,这一直是她的私人秘密。
十二年后,她从报纸上的文章读到一名四岁女孩的濒死经验。读完后,她“被快乐淹没了”。她知道小女孩能够进入光里,因为小女孩短暂死过。
“我哭了好久。我不再孤单。那个光不是幻想……
“我再也不曾感受到我的‘光’那种爱、平静及神圣。我们这个物质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相比。我错过机会。”
这名女士目前在医院里为临终的病人奉献,帮他们做调整,进入灵性世界因为她可以用自己的体验安抚、鼓励病人。她继续说。
“我有机会陪伴临终病人。他们‘看见’去世的父母或家人,在他们的空间中迎接病人。这些病人也向我描述他们离去前所见的景象或经验。当他们‘看见’父母,或是美丽的灵体向他们微笑,心情非常愉快……。我知道他将能向享受到他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