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杰克·韦尔奇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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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杰克·韦尔奇赢-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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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或许大多数人会想:“为什么我要去麻烦老板呢?我永远都不会。”

好,再仔细想想。

许多人可以做出非常杰出的业绩,但是如果你不认同公司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那你就有让上述事情发生的风险。

例如有一位非常聪明而能干的员工,我称他为詹姆斯。我们请他到 GE 总部的业务拓展计划中工作,这种为期两年的计划是专为那些 MBA 设计的,他们一般已经在咨询公司里工作了 3~4 年,现在希望转向实业部门。计划的结果是让他们得到提升,否则就要走人。为了测试他们的能力,我们会让他们承担一些短期的紧张的现场任务,到 GE 内部的某个产业部门去学习最优化的业务经验,然后介绍给另外一个产业部门。在多数情况下,我们的某个业务部门会在一年之内把这些 MBA 从该计划中“偷走”,让他们承担真正有意义的业务工作。

詹姆斯当时 32 岁,我们是从一家顶尖的咨询公司把他挖来的,他从商学院毕业之后就一直待在那里。他是欧洲血统,口齿伶俐,在我看来,他还非常聪明,有出色的履历,为好几个产业做过咨询。我们曾以为,在六个月之内,起码会有三个以上的 GE 产业部门为了争夺他而打起来。

可是一年过去了,却没有人答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与他的老板和人力资源部门的人坐下来,为他做第一次业绩考评的时候,我才了解到,他每天都是上午 10 点或 11 点才来公司,当然下班也很晚,往往是 8 点左右。他投入工作的总时间并不少,而这样的时间表对于那些独立性很强的工作者而言也无可厚非。例如,在我们的研发部门,就有很多人喜欢在晚上工作,销售部门的人的上下班时间也是根据他们在不同时区的客户的需要决定的。

然而,詹姆斯的作息时间表,对于他所在的那个公司而言却并不合适,因为那些生产线上的经理们通常都在上午 8 点甚至更早的时候上班,全天的会议和工作安排也都围绕那个时刻进行。

可惜,詹姆斯并不关心 GE 的行为习惯,他有自己做事情的方式。

当他跟我的助理打电话,希望得到其他任命之后,我更是明白了其中的原由。我们见面了,就他的职业未来做了一番讨论,然后他透露了自己真正的来访目的。

他问:“我可以坐专机去参加一线的会议吗?”

我当场告诉他,他疯了。“你想跟所有的人决裂吗?”我说,“你现在的作息规律已经让别人怨声载道了。要是再炫耀自己,你只能是自绝于这个企业。这种做法不符合我们的文化。”

“我愿意自己付汽油费。”

“根本不是汽油费的问题!”我说。

尽管詹姆斯并不认同我们的价值观,他还是在业务部门得到了一个职位。由于他的头脑、活力和背景,我让他负责一个小规模的部门,那是我们在欧洲收购的一个有点儿麻烦的企业,此前派去的两位美国经理也都没能做好。把他放到那里,是典型的“填鸭式”的职位安排,尽管我心存疑虑,还是强迫自己把他安插到公司的业务中间去了。

依然没有奏效。与美国部门的文化习惯一样, GE 欧洲部门的企业文化也未能改变他。最终,詹姆斯还是离开了。

而且,那时已经没有人愿意动用自己的政治资本来保荐他。

相反,我们再看看凯文( Kevin Sharer )的例子。与詹姆斯一样,他也参与了总部的业务拓展计划。

在加入 GE 之前,凯文曾经在美国海军学院获得航空工程学位,在核动力攻击型潜艇上服役了 4 年,然后他加盟麦肯锡公司,又工作了两年。毫无疑问,他也具有与詹姆斯一样的高智商,也同样勤奋、有抱负,同时更为成熟稳重。凯文明白, GE 向来重视团队协作,而他自己则是团队的成员。他很早上班,工作无比勤奋,从来不寻求个人表现。

凯文在业务拓展计划中工作了两年,此后三年去了业务部门。那时,他已经获得了普遍的认可,我们决定大胆提拔他,让他成为公司的 100 名副总裁之一,负责航海和工业涡轮机业务。

很不幸,就在我们打算通知他的那一天,凯文告诉我们,他打算离开公司,因为 MCI 公司正对他虚位以待。我们尽可能地挽留,但他去意已决。几年之后,他又离开 MCI ,成为安进公司( Amgen )的 COO ,并在 2000 年成为 CEO 。自从他加盟安进之后,该公司的资本市值已经从 70 亿美元提高到 840 亿美元。

显然,凯文从起步的时候起就已经是明星了,他的一切事情都进展顺利,有强大的业绩作为基础。你可以确信,当人们谈论他的时候,没有人需要动用什么政治资本,所以他的职业生涯自然步步高升。

其他需要动用政治资本的情况

除了破坏公司的价值观以外,还有一些更过分的类似做法,可能会消耗你的老板的政治资本。这些行为都与个性有关—也就是说,如果你表现出这些举动,人们可能就不得不自问:“等一下,我真的可以相信这个人吗?”

例如,缺少坦诚的态度。在前面关于坦诚那一章里我讲过,所谓坦诚不是特指不能说谎,而是包括所有隐瞒信息的做法。这种行为是非常普遍的,会让你的同伴和老板承受无尽的痛苦。

在 GE 最主要的某个产业中,曾经有这么一位经理,他的业绩相当出色,但在早年的几次晋升之后,他就止步不前了。原因在于,每次请他做业务汇报或者提建议的时候,我们都被迫对他进行“狂轰滥炸”,要扔出好几十个问题,才能让他把真实的情况说清楚。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不能确信已经掌握了全部重要信息。他交代给我们的全部是兜圈子、边缘消息和犹豫不决,例如“现在还不错”,或者小心翼翼的“问题已经得到了控制”。

在每次人力资源评价会上,我都会问他的老板,这个家伙为什么显得那么谨慎多疑。“他本性如此。”这就是回答。“他不是个坏人,他只是不愿意对别人太开放罢了。”

我追问:“他究竟想隐瞒什么?如果他还是那样爱保守信息,那给人的印象就是他没有讲真话。我知道,别人也都这样看待他。”

“是的,的确如此。别人也对此不满,但他没有撒谎,他只是太保守。”

“可是,我们在谈工作的时候需要开诚布公的态度。”

“是的,我知道这很让人恼火。我会再向他重申的。”

结果还是一切依旧。

最终他的老板也不耐烦了,很快,这位谨慎过头的经理被降职。

关键点在于:别让你的老板非要追根问底,你才把情况讲出来。如果想表现出一种能让人接受的个性,想让你的老板更轻松一些,那就要开放一点,有话直说。

还有一种行为,它将令你和周围的人们疏远,从而迫使老板动用政治资本来保护你。那就是过分张扬你的职业目标。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有野心是件好事—那是胸中燃烧的火焰,是活力的源泉,是乐观主义的人生态度。它将推动你和组织前进,让大家都能赢。凯文就拥有这样的精神力量,大多数成功人士也同样如此。

但过强的职业欲望则是另外一副模样,那是阴谋诡计、投机取巧,诋毁自己周围的人,侮辱和贬损其他同事,只为自己一枝独秀;还有掩盖自己的失误,甚至嫁祸于人;在会议中夸夸其谈,把团队的成绩归功于自己,不断搬弄办公室的人物是非;把公司组织当成人事斗争的棋盘,公开地表示幸灾乐祸。

如果你也有这些毛病,那最好是克制它、战胜它,把它逐出脑海。要是你不这样做,那么当提拔机会来临的时候,就不会有足够的政治资本来挽救你了。要知道,想在同僚们一致的反对声中推荐某个人将是非常困难的。

还有……

我们刚才看了两个最大的帮助你获得晋升的因素—获得出色的业绩,同时拓展自己的工作职责,不要麻烦老板动用政治资本。此外,还有四个“要”和一个“不要”,也会对你有所帮助。

这四个“要”是:

◎ 在处理与下属的关系时,要像对待老板那样认真。

◎ 要在公司的主要项目或者新项目上早点做出成绩,吸引大家的关注。

◎ 要学会寻找和利用良师益友,因为谁是有帮助的师友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 要保持积极的态度,并且感染他人。

一个“不要”是:

◎ 不要让挫折把自己打垮。

先看那四个“要”。

关于管理好下属。

每一本关于经商的建议书都会告诉你,要与自己公司及同行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与老板之间建立相互尊重的纽带。这些都是非常好的建议,值得认真听取。

但如果你要进一步发展,还必须同样重视和关心与下属之间的关系。

老板对下属的关系很容易被忽视,因为人们往往把老板放在自己的前面,把同僚放在心上,但下属常常只是奉旨办差的角色。

你需要当心,因为处理老板与下属的关系很容易掉进两个陷阱,这有可能摧毁你的职业前途。第一个陷阱是最普遍的,那就是你对自己的上级所花费的精力过多了,结果,你太远离自己的部下,丧失了他们的支持和爱戴。第二个陷阱则相反,你与自己的部下靠得太近,跨越了边界,对他们来说,你的举动太像伙伴,而失去了老板的尊严。

这两种情况都是不利的。

因此,在处理与下属的关系时,你要学会在以上两种极端之间行事。这样,在晋升机会来临的时候,下属们对你的评价将是最为有利的:你很公正、很认真,你对他们是严厉的爱。

我自己就亲身体会过这样的教训。在 GE 选拔 CEO 的最后时刻,有两位强势的副董事长坚决反对我,他们都有自己中意的人选。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下属们在这个关键时刻帮了大忙。事后很久,我才得知他们曾不遗余力地向董事长雷吉·琼斯推举我,告诉他我对人非常严厉,但又非常公平,与其他 CEO 候选人相比,我更能有效和迅速地推动公司的发展。我不敢保证这些下属们都喜欢我—因为我做事太严厉,又很缺乏耐心。但是,我想他们一定很尊重我,因为我也非常尊重他们。我和他们之间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这并不是在有需要的时刻才刻意而为的,而是经过了多年的培养。

争取受到关注。

如我所说过的那样,要想获得关注,最重要和最好的方法就是取得出色的业绩。

其实另外还有一个提高自己知名度的办法,那就是在公司号召大家参与重要项目或者新项目的时候,率先把手举起来,尤其是那些一开始并没有被大家所看好的特殊项目。 GE 历史上就有过两次这样的项目,第一次是我们在 20 世纪 80 年代所发动的全球化,其次是在 1995 年启动的六西格玛计划。

韦恩·休伊特就是一个典型,他自己的职业生涯从上面的项目中受益良多。那时的韦恩只有 35 岁,他一开始负责 GE 在太平洋地区的塑料产业,然后负责整个塑料产业的六西格玛计划。通过该计划的实施,他带领自己的团队大幅度降低了我们产品的不稳定性,并且在只追加了很少投资的情况下就把生产能力提高了 30% 。三年之后,他被提拔为销售额达 20 亿美元的 GE 全球硅酮业务的 CEO 。

丹·亨森又是一个典型。当时他在伦敦负责 GE 资本的贷款业务,他鼓足勇气,毛遂自荐,要在 GE 资本中推广六西格玛计划。那时,对于该计划究竟有多少价值,许多人是表示怀疑的。丹经过认真分析,弄清楚了哪些领域适用六西格玛计划,哪些领域不适合。在以后的两年时间里,他成功地降低了那些高度重复操作的差错率,特别是在信用卡和抵押保险业务方面成就斐然。今天,他已经成为 GE 资本最大的业务部门— Vendor Financial Services 的 CEO 。

GE 是个庞然大物,如果韦恩和丹不会表现自己,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为 CEO 呢?当然,他们也许还是能成功的,但绝不会有那么快。

在这方面,数字最能说明问题。今天,整个 GE 直接对杰夫·伊梅尔特报告的副总裁中,有超过一半的人曾经在海外业务中工作过,而公司将近 180 名高层经理中 1/3 的人有过实施六西格玛计划的经验。

找寻导师。

第三个“要”与导师有关,无论是我在 GE 工作的时候,还是今天,这都是热点话题。

因为,人们总是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导师,以帮助自己前进。

然而在我自己的职业生涯中,这样的优秀导师却不止一位,而是有许多。

在自己的整个职业成长过程中,我遇到了几十位非正式的导师,他们每个人都教给我一些重要的经验。在他们当中,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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