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物质世界消亡后的形态,我可以将它称之为宇宙精神可用来传递与变异发展的基因态。而“暗能量”则正是我一直所努力说明的类物质,它弥漫宇宙,是宇宙精神的本体,充满虚无的生机和无极的能量,并对物质世界和黑色物质施以影响,是万物孕育之源,也是人类生命的本质。那么,如果设想人类是宇宙的一个微缩,那么一个人同样亦可以由这三种形态所构成。也就是说,在人类有形的身体之外,看不见的黑色物质则类似于中国传统医学所提出并引证及应用的经络,拥有其特定的气和场以及输送生命能量的脉络作用。而“暗能量”则是人类所具备的心灵世界,它虚无而而深阔,充盈着生命活力,激发并制造着人类所有的梦想、激情和感悟的力量,同时驱导人类有形生命体的行为实践而改变物质态的世界。
我很高兴看到人类科学家们所作出的种种努力,这使我更加确信科学与哲学的共生原理和类物质世界的存在,同时也相信只要人类对于类物质世界持续探索,则必将获得一个更大的宇宙世界与精神。
亚马,我的儿子,一个自小沉默思考的男孩。在他如我一样渐渐长大之中,我能给他什么呢?我回想我的生命历程,相信除了心灵和思想,再也不会有比它更加重要的东西了。给予他一个心灵的世界,让他可以看到比别人所能看到的更大世界,看到超越短暂时间和局促物质的恒久,让他相信人类将是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生活着。
思维的生命态(14)
这样的意义是我将传递给他的。
在心灵的世界里生活,这不是梦想,而是一个现实。
2003年2月14日于西斯廷
5月6日修订于西斯廷
2004年再补:一封补充的信件
亚马,你好。今天是2004年10月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在广州飞往重庆的航班上。从2002年10月到今天,这封长信也写得够长,在今天看来,还有几句话有必要再写一写。
一方面是考虑到时间又过去了两年,上一个月你已满十五岁了。现在,你的个子是我们全家最高的,你已经长大了,这与我在两年前写这封信时有了一些区别。所以,我得回头再看一下,这些信件是否真正符合我意欲表达的东西以及你是否可以在未来某个时候能够真正读到并理想到它们。另一方面,是我需要对这些信件的内容再作一次思考,看看是否需要作出校正。两年的时间,是否有许多事物可能使我对原来的看法产生改变?回顾这两年的经历,我比过去任何时候奔波得更多,也去到更远,而更为重要的是,宏观格局亦在我的意识中深深扎根并成为每一思考的起点。比过去任何一个时期都要坚定的是:我确信自己对于心灵以及观念之于人类的重要性的确信,这种不移的态度使我对于人类未来抱有信心,同时也对今天与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可能出现的社会心灵缺失产生出某种程度的担虑。
这一担虑也是促使我决心写这些信件的原因之一。
这趟航机稍微延误了一些时间,到达重庆时应是中午过后了。我离开家的时候,你和你妈妈还在床上呢,走的时候没有再叫醒你了。前天我们还在一起看了一场《新警察故事》的电影,那个后来成为成龙拍裆的小男孩留给我很深的印象。我觉得你就是那样的一个小男孩,在你并不大的心灵中,需要一个未来的巨大力量,需要一个英雄的榜样。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给到你。我给你的时间,给你妈妈的时间都不多,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如何给到你一种可以永远都健康、明亮和勇敢的东西。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一直都在寻找中,后来我发现,与其这样去寻找,不如自己来做到它。这就像你爷爷当年给我做了一把小木枪一样,他下放右派后,用学到的木工手艺给我做了一把小木枪,让我的童年因此而有了一份稀罕的快乐和遐想。我想这些信件,会是另外的一种小木枪,是我亲手写下的,是我的思考和所有学习以及体验过的,我把它们摘抄下来,留给你,也希望你能够得到同样的快乐。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能确信的是这些信件会同那支小木枪一样好玩。
这封短信我就不写长了。飞机正穿过云层。我们的未来,将和我们所有的创想与发现一道——将近一百年以前,人类发现了飞行的原理,而更早以前,人类就在想象飞行了。我相信未来,人类可以更加高贵,因为它们是自然之子,因为它们的心灵伟大。亚马,假使你天天都这样想象,你就可以和思想一样伟大。再见,儿子,我们一起等待这些书信印刷出来。你,还有许多我们不认识的人,都会看到,这样,你就会有更多的朋友,在你未来的路上。
2004年10月7日于广州至重庆航班
融合的一元世界(1)
第十二封信:融合的一元世界
亚马:你好!
今天是2004年6月5日星期日。中午我和你以及你妈妈一起在西斯廷午餐。有必要说明的是,这封信是在离去年所有写给你的信中断了将近半年再继的一封。
这一段时间里,世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在有形的经济、政治、国家和我的周围,许多的事端就像象历史一样涌现出来。而这些事物的背后,总是蕴含着一个虚无的力量。我相信就是这一力量而发散并催生出我们所看到的一切,而同时,尚有一些没有形成或正在形成中的事物亦将被我们所看到。
世界就是这样的神奇。
从去年十月以来,我做了几件在现实中的重要决定。一件是将公司重新解构了一次,这一次解构等于是将我与最早合伙建立起来的组织模型进行了结构性改变,我让董事会的每一位成员重新获得了自己再创业的机会。这是一件对许多人来说都颇感痛苦的再构,不过,半年之后,这种痛苦已经很淡了,更多的人,他们开始相信市场和事业都需要持续的努力与主动进取而不是坐等机会来到。第二件事是我在重庆同样以重构的方式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平台,它由多家公司组成。,这样,就像象勘探到一个富矿一样,以多个井架来获取市场的资源,同时也将一座城市开设一个公司的传统模式和仅此一家的传统组织模型作出了大胆的革新,这样一方面使公司拥有获取更多资源的可能,还使每一个团队具备了良性竞争与发展的环境…——我相信竞争一定是优化组织与个体的客观外在条件。第三件事就是我决意在广东进行地产项目和城市运营的市场开发,在这一点上,依据我的体会与判断,广州以及它的周边地区都将获得新一轮的城市发展,这将是宏观经济发展的开端。
我差不多几乎在给你介绍我的公司运营了。而事实上,这并不是我要在信里与你所以谈的。
现在以下的内容,是在这封未写完的信隔了几乎两年之后所补写的。我补写的今天是2006年12月31日,也是一个星期日。我在观看这些信件时发现了这封在2004年6月5日开始着笔的未竟之笔,而且标题也令我自己有些吃惊:我怎么会在那时就开始思考关于世界的一元问题了?而且,这封信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在开头之后不久便中止了?或许是因为忙,或许是因为别的更多事情。我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况了。估计,最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太忙。2004年6月的时候,应当是我着手在广州和重庆以及南宁几个地方努力拓展公司业务的时期,而且哈尔滨也需要人手。有那么一长段时间,我在全中国飞来飞去几乎无法停顿下来,这令你妈妈和你都无法理解。这种状态实在是太长太久,以致将使很多人都无法忍受——如果他们没有成功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倍感巨大的打击。情况大致如此。
就在昨天,伊拉克的前总统萨达姆被处以绞刑,一个阿拉伯国家的总统以这种非正常的方式死亡了。这在21世纪是一件惊人的事情,也留给人类很多的思考。我注意到了今天所有的报纸都在头版头条的位置刊出了这一信息,有关对此事件的评论似乎是有意回避了,但是我仍然相信,这对全世界所有的国家而言,都是一个记忆深刻的事件。
这封2004年前未写完的信件,在今天由我再来补写,我开始想了许多。这个续写之间的时间中,世界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而你,亚马,又更加长大了,今天的你,已经快十七岁了,你已经走上了一条青年的道路,人生即将在更大的世界中开始。
这部用来写信的索尼小电脑,还是以前的那一部,它已伴随我做了无数的工作,同时它也似乎老了许多。硬盘曾经坏过一次,差一点把所有的文件丢掉了。其中就包括了这封书信集。后来请一位电脑专家来才抢救了出来,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情做成是多么不易而摧毁它又是多么轻而易举。现在,这只硬盘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一些声音来,就像是一个人吹口哨一样,也象一个人在喘息,这样哮喘几次之后,才歇息下来。
融合的一元世界(2)
今天是2006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2007年了。你妈妈刚刚打来电话,说你们将会在西斯廷一起吃年饭。我又没有能和你们在一起。我在重庆,办公室里,写下这样文字,外面开始下雨了,我们的许多同事,还在工作。
今天稍早一些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该写一篇关于萨达姆之死的文章,发表在博客上。为什么呢?因为这样一个人的死,是第一次让全世界开始懂得了一个更大的法则:世界与人类的法则。报上所反映的许多看法,大多都停留在国家与民族的立场上,或是西方对待阿拉伯世界的态度上,或是美国国家霸权思想以及民主政治派别的竞争谋略上。我的思考与这些不同。这个不同点就在于我所思考的是这位阿拉伯国家的总统为什么会被绞死抑或是能够处死萨达姆这个总统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到底是谁对这个人绳之以法?而这条法律又是怎样的取值标准?
现在,我想全世界都在思考着吧。
人类的历史,在我们能够看到的部分只有五千多年一些的时间,你看看,无数人这么努力所能保留住的时间,全世界加起来也就只有这么多。有时候也会想一想,我们一个人,又能够留给人类多长和多少的一个可资想念的时间和价值呢?那些伟大者的身影,他们也不过只是一生,有的甚至极其之短,却光辉灿烂,更多的,则被时间所隐去,被岁月所淹没了。孔老夫子站在江岸上发出感慨说:逝者如斯。他所感叹的,莫非也是这样的一种情形?
人类一方面由每一个个体构成,而这个个体的另一面,则是整体人类相加的社会体。在个体与社会之间,并非是一种矛盾,而是一种相互依存的辩证关系,二者不可或缺。亚马,你在成长的过程中,最早产生的,都将是一个个体的感知与体会,这将是你的自我心灵成长的路径,但同时,整个世界和人类社会也将对你施以影响,你将会发现到你与这个时代和社会的种种联系。有关这一点,人类社会学家很早就开始注意并研究这种关系了。如果说孔子是研究个体与社会关系的那一个人,那么柏拉图则在这一方面更强调了这种关系的协调与完美,所以他著写了《理想国》,将个体与整体通过共同的理念归纳于一致。孔子也试图使用某种东西来系统归纳和感召人们,但不幸的是,他仅仅只是将这个尺度放置在了人与人的关系上,而没有从人类整体社会以及更大自然宇宙的部分进行连接。所以,儒家学派到今天,还只是停留于人际的层面,对于科学几乎毫不涉及。这是中国文化中所存在的一种天然的缺乏。
唯自然论者在中国也有,老子和庄子是代表,然而他们似乎对于治国和社会的现实发展并不怎么感兴趣。他们太天真,也太过于单纯,以致于忽略了还有人类社会这一端的发育与发展。所以,他们很早就遁世了,到现在,老庄思想,仍然带着浓烈的避世痕迹。这是一种大智慧,然而对于一个意欲发奋并有所创造的社会而言,他们的消极性是存在的。
在处理个体与整体之外,人类还有许多的问题需要一一弄清楚。那就是家庭和更大的社会组织,党派与民众,以及国家和世界。到了21世纪时,许多原来的传统边界开始被打破,甚至,许多原来属于国家的概念正在被全球化概念所覆盖,这已经成为我们今天所面对的客观事实。
萨达姆总统之死,让我突然想起来2300多年前马其顿王朝的时代,一个强势的亚历山大帝也是东西征伐直到印度,甚至攻克了当时最为先进和发达的雅典。而他的老师,也就是柏拉图的弟子亚里斯多德,一个哲学家、数学家和逻辑学家。那个时候,地球还不是圆的,在亚历山大的眼里,世界就是他所见到并征服的那些土地,那些土地上原有的住居和城邦以及它们的君主,也会因为亚历山大的强大被征服。人类的历史似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