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宝不答,尹之令就抓起他下巴说:「你若是想要钱财富贵,我也一样能给你,还是他天赋异禀,竟然把你弄得服服帖帖?」
说着就要向心宝吻去,心宝猛一蹬腿,竟然把他蹬得撞向车板,他受了这挫折,猛地跃起来,再不顾斯文,抓向心宝的衣服,心宝被他弄得急了,一口咬向他的手,他抬手又舍不得打心宝,惭愧自己野兽一样,旋即又被他衣内的风光吸引,扑上去紧紧抱住心宝。
这边固远回到府中,辰砂刚递了一杯茶上来,他猛地被烫了嘴皮,往常他是最稳得住的,今天竟然摔了茶杯。辰砂心疼那釉瓷的套杯子,见他今日神色不对,也不敢说,叫小丫头另调些秋梨膏来为他去火气,固远饮了一口,稍微压下心跳,眼皮又跳起来,问辰砂说:「可见到心宝了?」
辰砂瘪嘴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他那么好命空闲。」
却有有良心的,花青说:「下午还在园子里玩,也下知怎的,就和……」
固远一下站起来问:「他和谁走了?」
花青就把自己看见的说了,固远就叫人去找他爹,过会小厮回说:「大老爷失了钱,怎么也不肯回,说要翻本。」
固远冲回房里,拿那皇帝赏赐的一把宝剑,只这剑长,他举不动,拖在地上一路赶到赌坊,见了他爹,倒头就跪。
柳老爹大哭:「你就为那么个玩物来跪我?我柳家出了我一个丢人的还不够,怎么你又染了这毛病呢?你堂堂的四品大人,也不怕丢人!」
固远任凭他打骂,只是跪着,柳老爹拧不过这个儿子,拖他到静的地方,把原委说了,固远得了消息,转身跨马奔去。
虽文才过人,固远的骑术却糟糕之极,那几个跟着的护院先早早追到,回说寻到了尹大人的马车了。固远被颠得屁股生疼,气都快没了,紧攥宝剑,临近一看,整个马车翻在路上,马似受了惊躺倒在地上不断挣动缰绳,尹之令面色惊恐趴在车的碎片中,有家人要扶他,只是扶不起。
固远跳下来,喝问他心宝在哪里,尹之令发了阵呆,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笑了起来,他一个抖身,手舞足蹈的起来扬手画了个圈说:「他……他变成了一头猪,突然长出一对獠牙来……心宝……心宝……是妖怪……他把马车撞翻跑了。」
固远听了要骑回马上去找,却被他爬过来拉住,尹之令伏在固远腿上哭:「你可早知道?心宝……是妖怪……是猪……」
心疼如滚针毡,固远那个疼啊,有生以来,头次如此焦虑,母亲去世的时候那种失落又冲击了他,喉头疼得厉害,拔了拔宝剑,没拔出来,才稍微理智了,一脚将他踢倒,吩咐家人说:「尹大人得了失心疯,正被我路过瞧见了,你们几个也不必跟我,快送他回去,救人要紧。」
家人应了,自去扶尹之令不谈。
固远望那一片狼籍苦笑,想到古人用『豕突狼奔』形容成群猛冲的样子确实英明。一路赶着马去寻心宝,又想,知道他是个妖怪也罢,若见他非人原形,自己可承受得住?再望向那秋月当空残半边,草长茫茫做鬼影,四野生生寥寂地,高啸短应是兽类,虽想心宝是个妖怪,然而一向呆笨,若有了什么闪失,可怎生是好,不觉红了眼圈,跃下马去,边走边颤声唤道:「心宝……心宝……」
行了一会,来到一处荆棘林中,瞧见了心宝的衣服碎片,固远那马突然停步不前,打着响鼻向后拉,固远拉不动它,索性放了它,固远深一脚低一脚探进林中,扎得遍体鳞伤,嘴上仍唤着心宝名字,到了树林中间,突然听见一声哀叫:「不要过来!」正是心宝的声音。
固远见那树林里藏着一团东西,圆圆滚滚,似个猪的模样,因怕他跑了,也只好不动,柔声说:「心宝,天凉了,与我回家吧。」
心宝低头哼哼的哭:「都是坏人……我不要回去了……再不做人……」
仰望苍空,固远也不哄他,不一会泪水实在盛不住了,夺眶而出,心宝见他不动,在月下两腮流下两条长长银线,哭得也更加狠了,一边哭一边四蹄急翻,竟然把那地刨了个大坑,泥土里的虫蚁遭此天灾,纷纷逃避,他还要翻下去把自己埋住,固远哀声道:「你也别这么折磨自己,先来把我杀了罢了,我知道你怪我留你,杀了我你就去吧。」
「呜呜呜……你会吓着……」心宝流泪飞快刨坑,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取舍,只努力运动身体发泄。
固远站起身来,费力抽那宝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把那钝剑抽出来,又抬了好半天,勉强架在脖子上说:「你什么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不过是个野猪,我还亲手抓过,说什么嫌弃,多半是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活了。」
就一根肠子,心宝作真,猛冲出来,一下把他冲倒,趴在他身上甩着两个扇子样耳朵哭:「我要柳大哥,我要柳大哥!」
柳固远做这场戏不就是摆个样子,不会真伤了性命,谁想变回原形,心宝好似也变得重了,给心宝这一压,险些没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固远在心里迭声叫苦,被压得上不来气息,想推开他又没那个力气,心宝还翻着蹄子在他身上乱踩喊:「柳大哥,不要死……呜……你不要死。」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固远好不容易吐出这句话。
心宝这才从他身上跳下来,固远缓了一口气,侧身去看:心宝的样子与他记忆里是有些差别的。朱家把他调理得更细皮嫩肉了,鼻子眼儿还都是小猪样子,长了两颗撩牙,耳朵像个小团扇一样,粉红可爱。固远瞧着新鲜,拉住他的蹄子把他拖近了,先伸手挠了挠心宝的耳朵,心宝吃痒,甩了甩头,耳朵晃来晃去,固远又去拔开他的嘴看牙齿,那两颗獠牙雪白的,样子可爱,他来回扭扭,心宝被他拉得来回晃,生气的发出咕噜的威胁声。
固远不管,向后一摸,果然摸到一根粗短的卷成一个圈的尾巴,红红的一小段,长着白毛,固远玩心大起,抓着他的尾巴玩起来,心宝转着身躲开。固远本想他样子如何狰狞,现在也不觉怕,沉吟需给他些惩罚,开口道:「心宝,你和我说你会听话,怎么又和人跑了出来,吃了这个大亏,还不反省?」
心宝用头蹭着他哼哼,他暂时变不回人形,只好这么讨好他。
固远抓着他的耳朵冷笑说:「这么着也没用,需好好给你个教训。」
心宝听了,转身就要跑,奈何固远还抓着耳朵,他疼的咧嘴,知道跑不了,乖乖转回来趴下说:「柳大哥要怎样?」
固远笑:「也没什么,只是为了找你,半日都未进食,现下肚饿难忍,就砍下你一条腿烤了吃吧。」
不知是诈,还以为他要动真章,心宝吓得前蹄蒙住眼睛嗷嗷哭,固远拿出宝剑在他臀部一拍,故意做咽口水声说:「此处倒也肉厚。」又捏心宝的后腿说:「这里却也肥嫩。」
见他胯下东西如旧,露在外面来回摇晃,促狭的屈指一弹。
心宝一抖,吓得大叫。「不要吃我。」
却被他一把搂住说:「我怎么舍得,」
这才知道是玩笑,心宝又要往他身上扑,固远怕自己被他压死了,忙站起来说:「都这么晚了,先回去吧,等回去有得你乐。」脱下外衣罩住心宝说:「快变回来吧。」
心宝哭着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变的。」
拿他没有办法,固远只好拖着他跟着走,想自己四品大员,野外放猪,顿觉人生无常。
行了一会儿,前面有了火光,两队家丁驾着两辆马车来接他们,原来百草霜怕他出事,叫人来找,固远吩咐他们退后散开,带着心宝上了马车。
回到府中,又费了大力气抱着心宝回到房里,辰砂不一会吩咐人准备了沐浴物事,见帘子拉下来,也只是哼了一声走了。
固远替心宝洗干净,心宝执意要回他的床上睡,固远也不强留,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歇了,到了半夜:心宝突然两个蹄子搭在床头说:「柳大哥,那个被子薄我睡得冷。」
只好将他拉上来,让出大半床给他,固远背对着他睡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看打鼾的小猪,心内如开了调味铺,酸甜苦辣麻各种滋味俱全,他纵心如盘石要定心宝,也终是人妖有别……
想了一会儿,侧身给他掖好被子,拨弄了一下尾巴,搂着他睡去了。
次晨一醒,正对上心宝的一双大眼,他和小白修来的身形不同,他本是人身内丹,妖气一收,自然就退转回来,也是方便。
经此一劫,两人感情更稳,固远舍不得放下他,也不顾正事了,告了几天假陪他,请了京里最有名的点心师傅来家制作。
阳斋楼的师傅本来不出宴,碍不住他面子大,又遇到上好材料,尽心做着,一样样点心做得都开了花,杏花干粮、状元饼、重阳花糕、玫瑰饼子、蜜供……最时鲜的栗子糕。
固远叫把面案子摆到大堂,边蒸出来边塞到心宝嘴里,似立意要把他养得更胖,又叫了百草霜和辰砂、花青,另起一张小案子,一起做面人来玩,心宝手最笨,只会做个团。固远看着他笑,逗他玩,把他脸上抹的一条条白线,又给心宝捏了个小猪,他擅长丹青,做起点心来也似个模样,把一个填好八宝馅的包子又滚上一层面,捏两个花纹样小耳朵,又拿两个红豆做眼睛,滚一小段面做个尾巴,身子上沾着菜叶青画两个花纹,上锅去蒸。
拿出来一看,却一点形也没有了,都趴做了一团,大伙一起笑起来,固远说:「这猪懒,把头脚都缩起来了。」几个丫头一起看了心宝笑,心宝不理他们,塞了满口的糕点,那层层的蜜,入口讨好着每颗牙齿,他也甜甜地笑。
如此游戏,时光渐短,一晃大半个月就过去了,这日南方运来的水果到了,固远正剥蜜柑、甘蔗给心宝吃,一个相府的清客来见,固远擦了手随他去了,心宝听着他们站在廊下说话,那人禀告:「四皇叔昨夜悬梁了。」
沉吟一下,固远并未说话。
那人又道:「相爷赞大人机智,说果然这案子还没查完,有人就急着下手了,问大人有何后招,可准备把给相爷的东西献出来?」
固远听了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心宝,心宝塞得嘴边全是汁水,正歪头向他们看,固远说:「着急不得,需等个三五天。」
那人得了话走了,固远回来又为心宝剥核桃皮,他拿个小锤子去砸,一下小心,竟然砸到了手,心宝吞了东西,跑过去给他吹手指:「痛痛不见了,飞走了。」又蹭着:「柳大哥,你别弄了,我自己弄着吃。」
固远摸着他的头:「心宝,你是个好孩子,就是吃块点心,也惦记着你爹你哥哥,如今只有你能救得了你们全家,昨天关系你们这案子的人已经去了,紧接着就是要斩你哥哥。」
取了水,咽下点心,心宝说:「我全听柳大哥吩咐。」
固远微微一笑,抱他坐到旁边,咬着他的耳朵:「什么柳大哥,是该叫柳郎吧。」
捏着他的下巴偷了一个香。
不明个中分别,心宝有吃就是好,顺着他,唇微开,唤:「柳郎……」叫完突然莫名的脸都红了,声音也软的别样,只让固远越靠越近将他压在身下。
二人亲亲热热,不由动了火头,也忘了这是正厅,固远将心宝掉转了身体,让他趴在四腿的水仙桌上,低头看那幽门,只露一个缺,伸手揉弄一会儿,渐渐软了,含进一根手指。固远还不曾细打量这处,弯身去看,粉红的一个,条条的细纹,如金丝盘菊,加上心宝本是体生异态,身上的毛都是颜色淡淡的,下体都是些黄色的绒毛,这些卷毛衬着那红菊,煞是好看,探进几根指头,便被开阔的紧抽,吸得越发紧了。
心宝本不喜欢这疼痛的游戏,因他爱,心宝只好忍受,那几根指头翻得他酥软难受,固远还一点点的推进去,深得他发抖,他摸在他体内的感觉,让心宝又是怕又是渴望,被按在一个得趣地,顿时抖得连牙都合不上,向前去抓,把一桌子吃食都弄到地上,一个月饼被捏出了枣泥,一只水梨滚下去被跺得稀烂。
抽回黏着体液的手,固远趴在喘气的心宝耳朵边说着情话:「心宝,你这里可真是舒服,伸进去就不想出来呢,都是你把我逗引得离不开你……」
腰一使力,把龟头送了进去,心宝吃疼,猛地一仰身,固远和他玩得多了,又看了不少春宫图,房帷技术猛进,见他疼就撩起他的衣服,把手摸到前面,揉着他胸口的两点,指头又夹又弄,把他搔得不那么绷紧,才一个发力,把那孽根直插进去,享受着快活感觉,又在前面捋动他的要害,每一顶动就要好好关爱一番,渐渐把心宝的快活感觉调了上来,试探着扭腰与他动做一团。
他二人既找到门路,更加轻松畅快,固远只觉得那妙窍整个把自己勾进去,里面越来越火热烧人,泄了初次,还不觉够,又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