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掌门大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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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掌门大人驾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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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不知道在这人看来她这一笑倒是比一边坐着的美人还有味道——一看就是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唇上都不见什么血色,眼睛也因为发烧而有些湿润,举止得体语调温和,真个让人顿时心生怜惜。

    虽然不是什么美丽之人,但难得这气质干净如玉一般,这样的男子抱起来,比起女子来,味道想要别是不同……

    那人媚笑两声,“说么,见着眼生,不知道二位有无逗留的打算?我们这里虽然地小,却也胜在风景秀丽,不少好地方呢!在下很乐意为二位带路啊!”

    “多谢这位公子好意,不过我们只是路过。” 烟儿被那人的眼神恶心的够戗,心想居然碰上个好龙阳的!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位小哥……”那人也不理会烟儿,而是轻佻的托起任百里的下巴,

    “看起来不很舒服的样子,要不小哥跟去我府里,我找个好大夫与你……”

    任百里眉头挑了一挑:“公子请自重,否则莫怪在下不客气。”

    那人料定任百里是一介文弱病人,全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以后她不过虚张声势罢了,于是更加放肆起来,调笑道,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舍得对我不客气……”

    只不过他话未说完就被一双筷子夹了手,再一甩,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就朝着一边的墙飞了去!

    咣的一声,直将墙上的水牌都震了几震!

    她头也不回,抓过桌子上的筷子桶,将里面的筷子随手全数丢了过去——

    等栖凤鸣迈进来的时候,就见墙上“钉”了一个人,被若干筷子倒着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好像标本一样。

    而再看人,已经口吐白沫晕了过去——他怎么会想到自己招惹到了什么厉害人物!

    “晦气,影响别人吃饭。”她将战战兢兢的小二叫过来,将那人坐过的凳子扯了去,这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任公子实在太厉害了!” 烟儿对眼前的人再次崇拜起来,同时冲着墙上的“壁虎”啐了一口,

    “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任公子可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栖凤鸣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睛一寒,就要动手把那只“壁虎”彻底拍进墙里,却被任百里止住了,

    “罢了,给点教训就好,免得脏了手。”

    师傅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说什么,伸手抚*的额头:“有些烧起来了。”

    “恩,没事,活动了一下,出了些汗也舒服些,你没淋湿么?”

    “没有,赶回来了,现在才下起来……”

    烟儿坐在对面,看着这两个人,相依相偎着轻声慢语,怎么着,也觉得……有种赏心悦目的美感,似乎这两个人理所当然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冷面冰雕男也只有对着任百里的时候不是那么冷冰冰的,有了些热度,而任百里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啊?为什么总会觉得有些娇柔的感觉呢……

    不过看起来,很合适就是了。

    似乎这两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的。

    天,虽然是两个男人,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很合适呢?

    就在烟儿这样的困惑中,三个人平安的进了辽城。

    现在已经进了十一月半,而辽城则是最北的一个大城,任百里的身体老在反复中,时好时坏的,时常低烧一阵,让栖凤鸣悔得去自杀的心都有了,更是小心看护,生怕她有一个什么闪失,自己也不用活了。

    不过喜在她毕竟是渐渐好起来了,胃口也已经好很多,手上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新的血肉,不过依旧狰狞的一个大疤,她自找了一个长护腕遮住了,倒也自在。

    她自在,只是栖凤鸣每每一看到她的手,顿时觉得那么处理那个*太便宜他了!

    烟儿每到这个时候就开始打哆嗦,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寒意阵阵的……

    这辽城怎么说也是一个边陲重城,又连通北方十五部,虽然外部时有侵犯,但也是车水马龙,边贸往来,热闹的不得了。

    他们的马车在街上挤了半天,终于在拐进一个巷子后安静了下来。

    烟儿见到了家,自然高兴,连蹦带跳的下了车,拿出一把钥匙就开了一扇小门,自己先进去了,然后对他们道,

    “等一下。”

    任百里被扶下车后看着这个地方思量半晌,喃喃道:“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因为我们也要讨生活。”一个轻盈盈的女声从门后传来了,却又显得有些老沉。

    “任弟!”还没等那女声先出来,就见门内抢出来一个一身青衫的瘦高书生,一把拉住任百里的手,惊喜不已,

    “今天娘子说有戚人来,我早等上了,终于见你来了,真是不容易啊!来来,我特意备下老酒,今天咱们再大醉一……”

    结果他话没说完,栖凤鸣就将任百里带进怀里——他讨厌别人和她这么亲密!

    而且,你又是谁啊?!

    “恩……”这一幕正巧给迈出来的慕容南枫看在眼里,微微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栖凤鸣,很沉重的点了点头,又转而对任百里笑笑,

    “妾身与相公等候公子已久,请进,阿玄,去把公子的马牵了。”

    他们才进门,阴了一天的雨终于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而那边早有人适时撑起伞来,将几个人迎进了前院的暖阁里。

    暖阁里早就生起了火,一进去暖意融融,她忍不住舒适的哼了一声,瘫进了一把贵妃椅上,那边自有人等着将热茶奉上。

    一切掌握的恰恰好,就像事先已经知道了一般!

    任百里看着自己徒弟一脸迷惑的一样笑着解释到:“慕容姑娘号称‘小半仙’,前后三生三世她都算得分号不差,这,不过是玩玩的。

    不过,还真是难为姑娘舍得这么大方,别人要享受一次这个待遇,怕是要花不少银子吧!”

    慕容南枫笑笑:“那是为了让那些功利客掏些银子出来,公子的话,自然是为了让你舒服,一路远来,知你也要吃不消了。”

    “甚是甚是,这坐车不若骑马,要不是有伤在身,怕是早就骑马来了,却不知姑娘在这闹事寻了个地方,还以为像你这般人物,定是隐居红尘外的。”

    栖凤鸣这才发现这里可不正是正街上那个门面颇大的茶庄来着!

    “我夫妻二人也还是要穿衣吃饭的,”那慕容也不否认,回答的极是干脆,倒不让人觉得势力,反而觉得有看破红尘的意味,

    “烟儿定是又为难公子里,辛苦公子了,一会就让她们好好伺候你罢了。”

    “罢了罢了,你那些个小美人,在下可消受不起……”

    栖凤鸣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听来觉得心里不爽,而任百里也一副苦笑连连的样子,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什么“半仙”、“一仙”的,敢为难师傅,杀!

    慕容南枫冲栖凤鸣笑笑,“这位公子请放心,我不会把你师傅怎么样的。每次都是杀杀杀的,未免太过*。”

    任百里眉头一皱,“凤鸣,不可无礼!”

    “……是。”他倒是不怎么吃惊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是担心师傅一生气又引得烧起来。

    “你放心,既然来了这里,我自然会为你师傅消灾,只是……”慕容南枫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这么说任弟真个是不好了?娘子,你可一定要帮帮任弟啊!”秀才一听急了,赶紧拉着自家娘子的袖子连声道。

    〃);

正文 你如果觉得快乐 我奉陪

    (〃

    “这个,就要看公子的意思了。”她看着任百里,“公子,先吃些东西,一会,我有事和你说。”

    “不花钱的吧?”她玩笑了一句,却也知道必定是大事,要不为什么慕容南枫会着急着找自己。

    “公子笑话,我何时白给人看过?”

    “一路下来,可真没什么钱了。”

    “慕容要的,必是公子给得起的,就看公子舍得不舍得了。”慕容南枫没再说下来,而是吩咐开饭。

    慕容家的饭菜极是清淡,少见荤腥,倒是为她专门上了一道鱼羹,却是一条白色无鳞的怪鱼,嘱咐她全部吃掉,不可剩下一口,她也就乖乖吃了。

    席间倒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三个人坐在一起叙旧,聊得甚欢,将将把个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的栖凤鸣冷落在外,他也无心吃饭,只是将了筷子去戳那米饭,快将米饭戳成米糕了。

    任百里一回头,却见自己徒弟没怎么吃东西,还以为他在陌生人前不习惯,便夹了几筷子菜过去,

    “这孩子,怎么不吃些东西,白米饭好吃是怎的。”

    这个人到现在都不忘照顾自己,但是自己却……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再对比一下现在,他倒是宁肯任百里气他恨他,将他捅上几刀、赶出师门,也好过现在依旧对他这么好,越显得自己*不如!

    为什么,你要是我的师傅呢?如不是的话,我早就!

    早就……

    一点飞红扑在那张白玉似的面庞上,却又被马上浇灭——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啊!

    他一个人百般纠结,全给慕容南枫看到眼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了,想来公子知道为什么冒昧请公子来吧!”

    “知道,想听下半阕曲子。”

    “那么,就请公子移驾琴房罢。”

    说是琴房,其实是个小亭,正对一泓微结冰霜的池子,四周的花木也已经败落,虬枝嶙峋的,怎么看也有些凄凉,加上外面正阴雨,打得一片更显得冷清。

    不过这里已经上了隔板又放了火盆,没点蜡烛,就靠了火盆中的红光照亮,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边上还有一个水香炉,里面正沸着几枝月季也似的花,香气淡淡的,空气也不显得干燥,倒是个闲来的好去处。

    秀才就等这个时候呢,放下琴摆下酒,打算和任百里好好再醉一回,却被自家娘子瞪了一眼,

    “不可喝多!”

    “是……”虽然遗憾,但是难得再见知己,还有机会听到下半阕,自然也就无所谓了,于是当下抚起琴来。

    任百里倒过一杯暖好的酒慢慢的听着,想着,隔了一会,忽然道:“有了。”于是拿起早准备好的笔就飞龙走凤的书了起来,

    “后来葬剑天涯远是非,徒见峰壑辗转日月追;

    故人谁闭尘关不得归,尽青春、铸劫灰;

    不过三千浮华,轻掷换一醉,回首疏狂难悔;

    梦里又触前尘、全做烟花碎,若知一入江湖,岁月催;

    他散青丝,落目九天星辉;他解绸衣,携袖红絮纷飞;

    他剑指苍天,殊途再难同归;命数谁窥;

    我敬一杯,忆他月下扬眉;我倾一杯,祭他风中共醉;

    我且留一杯,换他回眸秋水;命运弄谁?

    他断流年、转身前尘尽挥;他弃仙途、劫中潮涨潮退;

    不知轻误昔人几岁,年华摧、望穿轮回;

    我舍下世,候他执手相随,我忘来生,守他寂寞无悔;

    浮生荒唐事,不过痴嗔几回,

    难辨错对;

    浮生荒唐事,不过情仇喜悲,

    尽樽还酹……”

    此词一出,秀才大赞,爱不释手:“果然还是任弟好才华!我这些年来一直想补下半阕,却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却不像任弟这半阕,简直是天衣无缝啊!”

    说罢了自去一边弹唱,越弹越喜 欢'炫。书。网',早就陶醉进去。

    慕容南枫看罢歌词,摇摇头,又点点头,“浮生荒唐事,不过痴嗔几回,难辨错对;浮生荒唐事,不过情仇喜悲,尽撙还酹……果然像是你会写的东西……公子,我有事要与公子谈。”

    “好。”她起身跟着慕容南枫就走,栖凤鸣不放心,也打算一起去,却被她拦下:“你在这里等。”

    “师傅……”不知道为什么,这曲子听得他心惊肉跳的!

    “听话。”

    好吧……

    慕容南枫忍不住笑:“好似养了条听话的大狗,公子的家教不错。”

    “姑娘玩笑了。”

    他们在一间深里的屋子前停下,慕容南枫自去开了门,里面一股自檀香的味道,却正是她喜 欢'炫。书。网'的。

    这间屋子里空空的,只有一张偌大的桌子,足可睡两个人上去,上面摆着一个大的镜面和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玩意,她也不乱动,拣个布墩坐上去,

    “姑娘有何事,也请直说吧,我是个爽快人。”

    慕容南枫知她性情,也不忌讳:“我最近观星盘,发现你有麻烦,遂叫人将你找来,想为你化解,毕竟你我也是有缘之人。”

    “……”她沉吟一下,“如若不是有别的牵累,怕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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