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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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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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大伟吐着酒气,说,好,河马,丑话说在前边,我也准备做药了,你们不跟我合作,那日后咱们两家有个冲撞,你就得多担待些了。

    河马忍不住气道,您别借着点酒劲在这里叫板,我河马是吓大的。

    郝大伟眼睛瞪得更大了,指着他说,河马,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翅膀长硬了。

    河马冷冷地看着他。

    女秘书赶紧圆场,说,你看你们,本来是大家谈合伙赚钱,怎么说着说着急了,买卖不成人情在,何必乌鸡眼似的。

    郝大伟摸起他那个永远不离手的黑皮公文包,往胳肢窝一夹,气呼呼地说,走。

    河马冷冷地应了一声,不送。

    两个狗男女走了以后,河马出来到药房前厅找温柔,售货员说,他们两姐妹回家了。

    他知道坏了,这下子麻烦大了。

    郝大伟这张臭嘴,给他们惹了大麻烦了。

    河马想了一下,是先去找小狐狸,还是先回家,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回家为好。

    一进家门,就看到姐们俩都在哭。

    河马在椅子上坐下来,先不说话,看温柔怎么说。

    温情先发难了,逼问他,河马,你说老实话,你们是不是倒卖毒品?

    温情赶紧说,我都说了一百遍了,丁丙诺啡不是毒品,不信你可以查,你又不是不认字。

    温情说,不是这么回事。要是合法的买卖,为什么你们这样神神秘秘的。

    河马无可奈何地解释,说,要说起来,确实不完全合法,主要是剂量上。你也知道,现在得了癌症的患者,开出十支杜冷丁,只给自己留下六只止痛,那四支都得卖了,才能赚到医药费治病。买的人,不一定是止痛,很可能是药品依赖。你说这种买卖合法吗?他不合法。但是,不属于犯罪对吧?丁丙诺啡是国家标准镇定药,不是毒品,也不是非法药品,国家只是控制流向到需要病人,防止依赖性成瘾。我们做这个,当然是为了赚钱,即便查出,也不是犯罪,最多罚款而已。你到底怕什么呀?

    温情说,我管账,从来就没有这种药品的进货和出货单子,你和温柔两个搞小账本,不是违法,瞒我干什么?

    河马说,你那都是明帐,工商、税务、药检随时要查的,怎么能够在你那里入账,明摆着等人家来罚款嘛。好多种药都不入账的,你也知道。现在药房赚钱,有十家算十家,都卖电视广告上的药品,上哪里赚钱?还不都是玩猫儿腻,私下进药,逮住了算倒霉,接受罚款;逮不住就算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温情擤鼻涕,说,不许干了,咱们不干这行。违法的事情不能做。我是姐姐,你们必须听我的。

    河马哭笑不得,说,我的姐姐……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温柔咬着嘴唇,在旁边狠瞪温情。

    对了,吴姐垫付医药费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们治病的钱是企业赞助吗?

    河马说,企业赞助人家也不能放张支票由医院随便填吧?限额支票五万元,事前讲好了赞助额,人家厂长献爱心,就是赞助五万元,得了先进就不管了。实际上花多少?欠了小狐狸几万元借款,都要从咱们的工资里扣除。也别说了,还得差不多了,干到年底,咱们结清了走人。

    温情就看温柔。

    温柔摊手说,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我跟你说你不信。

    又说,咱们治病花了钱,原本还不起的,一是吴姐帮忙,二是河马搭在里边帮咱们还债,你还气鼓鼓的,干什么呢这是。

    温情又哭了,说,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们,但是就算我不治病死了,也不愿意看见你们犯罪坐牢。

    温柔也哭了。

    河马……傻逼似的不知道安慰谁好,也不知道说什么。

    弄得我也快哭了。

    半天,河马才说出一句话来,咬紧牙关,到年底走人,最迟在2004年春节以前。
第卅一章
    连哄带骗,总算把温情搞定了,河马就急匆匆走出家门,一边打电话联系小狐狸。

    她在家,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她说,你在楼下等着别动,我派车去接你。

    河马说不用了,我走过去二十分钟,还派什么车呀,就挂了。

    到了她家,进门前先跟满哥打了个招呼,满哥说,小狐狸大概要做郝大伟,你别添油加醋,要拦着她,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们都别意气用事。

    河马不在意地说,郝大伟自己露了底,他快被市府从集团老总的位置上拿下来了,混到这个份上,谁还罩着他?也不能出人命,但是,至少要让他像蚌壳一样消失就是。

    满哥说,蚌壳一个小混混,拿什么跟郝大伟比?郝大伟在T城的根基很硬,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河马压了压火,说,可能你说得对,看小狐狸怎么说吧。

    河马就进去了。

    小狐狸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河马进来,照例是说,自己倒酒,喜欢喝什么随意。

    河马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打开喝着,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

    小狐狸道,说说,怎么回事。

    河马就把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小狐狸说,这个郝大伟真是疯了,上次让他逃了,这回,我非弄残了他不可。

    河马说,如果他也做药,可能下家的渠道会和我们发生撞车,不过,按目前来说,货品不是饱和,而是货源不足,就算大家都走那几家渠道,也不会形成竞争,也许,可以各做各的。

    小狐狸说,你知道什么,他从吉林弄药,量很大的,而且一旦他掌握了这些渠道,价格就会不稳,危险性大多了。T城的药量只有我们做,不很起眼的,要是郝大伟加大十倍地做,这地方很快就出名了,警方必然加大调查力度,我们不吃挂落才怪。做这么大,钱跑到他那里,我们除了加大风险,其他什么也没有,怎么能坐视不管?

    河马又开始出汗。

    小狐狸吩咐,这回我亲自出马,一定要弄出他屎来。那个宝福窝囊废一个,没用的,你和老满跟我去。

    河马搓着啤酒罐说,当然。不过,不能出人命,吓唬吓唬他就行了。

    小狐狸不耐烦地说,你别婆婆妈妈的了,到时候听我吩咐就行了。

    动手的这天,宝福还是跟着去了。

    小狐狸在酒楼招待郝大伟吃饭,下了药在酒里,把郝大伟和女秘书都弄得迷迷糊糊的了,就叫几个人把他们架着下了楼,从后门弄上了车子。

    满哥开车,小狐狸坐在他的旁边,河马和宝福坐后座,晕乎乎的郝大伟就横躺在我们的脚底下,那个女秘书跪着趴在河马和宝福之间的座位上。

    后边还跟着一辆车子,坐了小狐狸最亲信的几个人,不常见,但是,以前在大岬山交易那次见过。

    河马猜测,郝大伟和他的女秘书这次凶多吉少,很可能丧命,后边跟那么多人,很可能是挖坑埋他们。否则,只有他和满哥、宝福已经足够整治这对狗男女,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车子在暗夜里向山里开去,这条道河马很熟悉,有一阵子,满哥带他到这里来很多次,教他枪法。

    还记得满哥打得一只绵羊肠子直流,河马恶心呕吐的事情。

    宝福这家伙是个色鬼,小狐狸就坐在前边,他居然敢靠座椅后被的遮挡,不断摸索女秘书的胸脯,女秘书软软的,但是还不至于神志不清,这样干,宝福是不怕女秘书再有什么想法了。

    在他眼里,女秘书已经和死人差不太多了。

    河马厌恶地捣了他一拳,让他老实点。

    说实在的,想到这是去弄死他们两个,河马很有点害怕,不得不狠一点。

    宝福瞪河马一眼,看看前边小狐狸的头发,继续他的艳遇。

    车子已经开到山里很深了,小狐狸吩咐停车,满哥就拐到一片小树林前。

    月亮很好,照得四处很亮。

    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多得数不胜数,在城里因为街灯的关系,你是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

    城里闷热,但是在这山野,几乎不可以说凉快,因为穿着单薄,大家都似乎感到一些凉意。

    郝大伟和女秘书被拖下了车子,横躺在地上。

    由于一路的颠簸,他们似乎比在酒楼清醒了不少,恐惧地看着这帮穷凶极恶的围着他们的人。

    小狐狸吩咐把郝大伟吊起来。

    于是就有两个大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郝大伟捆得像只大闸蟹,吊在一棵比较粗的树上。

    小狐狸又吩咐把女秘书剥光了。

    宝福一听说有这个活儿,不等别人动手,他先上手了,三下五除二,把女秘书的裙子、衬衫,连同乳罩、裤衩剥得一丝不剩。

    河马默默地在一旁站着想,小狐狸会因为上次郝大伟欠款,结果她被人洗货并遭受轮奸的事情,进行报复。

    果然,小狐狸狞笑着朝宝福说道,你丫的不是喜欢玩强暴吗,表演给郝总看看,让他看看他的亲亲宝贝怎么样挣扎。

    宝福听说,居然后退了一步,说道,这个活儿,你让他们干吧。

    这绝对不是什么谦让,看来,他是怕事后小狐狸醋性大发,收拾他。

    小狐狸厉声道,你就敢蒙着脸干她,窝囊废!

    宝福惊愕,看了河马一眼。

    河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所有做过的事情,河马必须一五一十如实向小狐狸汇报,他不该惊讶的。

    河马没有诬陷他的想法。

    尽管,河马一直很讨厌他。

    也许,满哥喝醉了,干一两件这种事情,河马会给他打马虎眼。

    宝福,没戏。

    小狐狸瞪着他。

    宝福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将仰面躺着的女秘书翻过来,双手托着她的胯部使她成虾米状的跪姿,看来他打算从后边施暴。

    上次,他就是这么干的。

    也许,这个色鬼习惯这样。

    也许,他不敢面对平时经常与他碰杯的女秘书的目光。

    一直保持沉默的郝大伟,突然嚎叫了一声,那声音绝对不是人发出的动静。

    郝大伟是个王八蛋,但是他看到他心爱的女人遭受这种野兽般的对待,也禁不住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小狐狸冷笑,骂道,等他妈什么,上她。

    宝福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也出汗了,他擦了下额头,一咬牙,发疯似地狂摧女孩。

    女秘书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也许,她想加重这种迫害感,换取同情,饶她一死。

    但是,小狐狸没有这种意思,她悠然地点上一颗烟,慢慢吸着,看着吊在树上挣扎的郝大伟。

    这是平时一起喝酒的朋友,翻了脸,就是如此的残酷。

    突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女秘书拼尽全力一挣,竟然从宝福的双手里挣脱了,匍匐向前连滚带爬,大喊,满国刚,你狼心狗肺的见死不救,对得起我吗?!

    全体惊愕。

    包括小狐狸。

    河马也一样。

    满哥,是拿了郝大伟的钱,还是和女秘书有隐情?

    河马脑子里飞速急转,晕呼呼的。

    满哥迅速掏出手枪,指着小狐狸说,放了他们,出人命大家都得死。

    小狐狸一愣之后很快镇定下来,居然又吸了口烟,轻轻吐出来说,我一直弄不清楚背叛我的是你还是宝福,不过,我真希望是他。

    满哥说,我没有背叛你,只是不希望出人命。

    小狐狸低下头来,审视着女秘书,问,你老实说,满国刚是不是拿了郝大伟的钱,说了实话,我发誓不杀你。

    女秘书惊恐地摇头,不是,是我们一直好上了。

    小狐狸又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说,满国刚,你还真有两下子。

    满哥羞愤地拨开了保险,枪指向小狐狸。

    就在这个时候,枪响了。

    河马愣愣的,下意识地感到,枪是他打的。

    所有的人都看着河马。

    满哥的枪落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肩,看了河马几秒钟,说道,有种,你会开枪打人了。

    他慢慢地跪在地上。

    小狐狸习惯地用手拢了一下头发,说,本来是两条人命,老满,没想到你自愿搭进去。

    郝大伟说话了,他艰难地说,小狐狸,你谁也不敢杀,否则,你就亡命天涯,开始逃吧,看你有没有运气跑出国去。

    小狐狸说,我杀了你们,人不知鬼不觉,我逃什么。这案子,让他们慢慢去破吧。

    郝大伟冷笑道,王局是我把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有话,我死了,就是你做的。不用证据,马上就会抓你的。这些人,拘起来一打,谁替你扛着?太幼稚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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