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
灵弄儿咬着下唇,沉思好一会才道:“我想救你,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而且我……怕。”听荷心说头一次会痛。
怕!我比你更怕,丁剑飞在心里哀嚎。他怕不成功,他怕醒来后不知如何面对佳人,他怕,真的好怕。尤其是成功机率只有一半,能不能?行不行?还没个数,教他怎能不怕。那种被人扒光衣服,还……泄气的画面,不是难堪两字足以形容的。
咦?!什么声音?丁剑飞将注意力集中在双耳上,倾听那唏唏嗦嗦的衣物落地声,很小声,不过他可以肯定。
完了,他毁了,丁剑飞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死了,惨了,没脸见人了。有没有人啊?救命哪……哦,脱,我的好小姐,你别脱我的裤子啦!
丁剑飞心里的哀鸣完全传不到已下定决心,一副从容就义的灵弄儿眼里。事实上,她是闭着眼正在脱他的裤子。她考虑了好久,才狠下心、咬着牙,决定放手一搏,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只是,她该从哪里下手呢?脱得只剩一件兜衣的灵弄儿,在好不容易扯下他身上惟一的一件蔽体物时,突然想到,她该怎么做?又要做些什么?
开启眼睑,她咽下一口紧张的口水,偷瞄床上光溜溜的人一眼,哦……双手捂着眼,任那滚滚而来的红潮覆满她全身。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灵弄儿暗笑自己,鼓起勇气,藕臂一动,青葱玉手正巧落在他的腹上,抚上他的胸膛。
天……丁剑飞只觉一股热流自下腹窜出,以着惊人之速传遍全身。
全然不知她的轻抚已带人他莫大的震撼,灵弄儿依旧闭着眼,继续她的“工作”。
隐隐的,丁剑飞唇角微微地在抽动,紧闭的眼,不安分地颤动着,他的手……
“姨,我要娘。”官无悔仰高小脸,看着站在身前低头看他的冷若冰。
烦!只有这字可以形容。冷若冰揉着涨疼的太阳穴,真是搞不懂自己,明明要捉那女人,偏一看到这酷似轩辕裂的小孩,就改变原定计划。
“姨,”官无悔拉拉她垂于身侧的手,“我要娘——”声音里多了些哽咽声。
冷若冰低下头狠瞪他一眼,直到他松开扯住她的小手为止。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教一旁的红、紫衣不舍,却也不敢出声说些什么。
“紫衣带他……什么人?”正欲教紫衣带官无悔人内堂时,突闻身后传来极细微的声响。
“不亏是神宫宫主。”
闻声辨位,三人同时朝发声处望去,一瞬间,那说话之人便已欺身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红衣、紫衣怔愣原地,冷若冰尚未看清来人,却已猜出此人是谁,目的为何。她出手往身旁一捉——没了?她猛地抬眼瞪看已站在一丈开外,手抱官无悔的轩辕烈。
好可怕的身手,冷若冰抑下心头突生的惧意,“舍妹呢?”沉着脸,她冷冷地问。
“无悔怕不怕?”轩辕烈没这理她,抚着怀中小家伙因见他出现而激动的小脸。
“叔——”官无悔抿着小嘴,低低地唤了声。
“叫爹,我是你爹。”轩辕烈带笑的眸子,注视着一脸莫名不解的官无悔。愈看愈像!真好,儿子抱在怀中那—种真实的感觉,令他通体舒畅,只是——这小鬼还真爱哭,印象中见他的次数并不多,却是次次在哭。唉!看来得听荷心的话,让无悔早点学会坚强才是上策。
“轩辕烈,我小妹呢?”见他只顾着和他怀中的小家伙说话,冷若冰冰冷的音调愈发阴寒。
“不知道。”他投给她冷冽的一瞥,便又低头催道:“叫爹啊。”
官无悔一双圆眼不停地眨巴着,好半晌,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爹爹。”他展开双臂圈上轩辕烈的颈项。
这一声爹,让轩辕烈感动得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得更紧。还好,他没事,也庆幸自己的判断没错,否则,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感人的温馨画面,刺痛了冷若冰的心。眼前这一幕是她梦想已久,却不可能得到的,如果可以,她愿抛弃一切,甚至生命,只求娘亲给她一个温暖、安慰的怀抱。哼……可笑,真可笑,冷若冰,作了二十一年的梦,该醒了。
“轩辕烈,你欺人太甚。”甩掉扰人杂思,冷若冰寒眸中透出杀意。
“若你认为在下欺人,在下也不多辩。”轩辕烈顿了下,调佩道:“人在手边你都看不牢。”意指官无悔,他再度停顿,轻蔑狂傲地扯了扯嘴角,“三思而后行哪,冷宫主。”他不将她的杀意看在眼里。
“你……”冷若冰又怒又恼地瞪着他。
“爹爹,我要娘。”官无悔抬起头,要哭不口头的,一双红红“水眼”直瞅着他。
轩辕烈揉了揉他的头,“好,爹爹带你去找娘,不哭。”抬眼瞟了冷若冰一眼,“告辞。”话落,人已消失在漆黑夜色中。
可恶!冷若冰恼恨不已,却又莫可奈何。没办法,他的武功在她之上,她能奈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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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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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甫踏入大厅,怀中的官无悔都没来得及放下,轩辕烈见雷子扬就一脸愧疚地说官荷心走了。他一颗兴奋期待的心,霎时跌到谷底,降至冰点。回来的一路,他想过各种团圆画面,就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他以为有雷子扬看着她,必定万无一失,她是插翅难飞,怎也想不到还是被她溜走了。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远离他?连确定儿子安全也没,毫无眷恋地说走就走?
她怎能如此待他?在他确认自己的心、确认她的身分,想和她携手共度一生时,她却什么她不留地走了。走得心安理得,连儿子都不要?轩辕烈惆怅一笑。她就这么恨他?错都已经错了,她为何不能原谅他当年的无心之过?
“大哥,你还好吧?”雷子扬惴惴不安地看着神色瞬变的轩辕烈。
“为什么?”他像在问话又像自问,此刻的他已被惫得无心去质问任何事了。
“对不起。”雷子扬既懊悔又难堪地垂下头,“小离儿突然不太舒服,我去陪她一下,没想到……”唉!他“炙火玉修罗”的英名要毁在一个不懂武功的姑娘身上了。
轩辕烈微摇了摇头,“不怪你,她若执意要走留也留不在。”留住人留不住心,有用吗?倘若她今天没走成,改天一有机会她还是会走,想到此他不禁怀疑起自己,他是否是个相当差劲的人?
“我已经加派人手追查,相信再过不久便可找到官姑娘。”未来的大嫂我会被你害!雷子扬在心里哀道。
“嗯。”轩辕烈应了声便不再多问其他事,低下头问着怀中的官无悔,“无悔累不累?”
官无悔点点头,张嘴打了个呵欠,“娘,我要娘。”
“娘她不在,爹带你回房睡觉好不好?”他轻声哄着。
嘟着小嘴,官无悔瞅着他,“不要,等娘睡睡。”
“无悔。”轩辕烈无措地低喃。
“无悔乖,先和你进房去,等你睡醒后就看见娘了。”静坐一旁的莫离见轩辕烈不知如何是好的困窘样,适时地走到两人身旁拍着官无悔的小脸,柔声地说些安慰的话。
“姨。”官无悔睁大眼看着从未见过的莫离,好一会才会露出信任的笑,“好,睡睡,起来娘回来了。”
看官无悔点头同意先睡觉,轩辕烈朝莫离感激一笑,“谢谢你,阿离、子扬,你们也回房歇着吧,不必等了。”说完,他举步朝内走去。
看轩辕烈的背影消失于转角处,莫离慨然一叹,“大哥好可怜。”顿了顿,她转身对着雷子扬,“都是你,看个人也看不好,你看,本来该是团圆喜气,被你搞得愁云惨淡,你要负全部责任。”
“小离儿你怎么这么说?我是你相公耶!”他被轰得一脸惨状。
“相公又怎样?”莫离双手环胸,仰高小脸哼了声,“人是你看丢的,你就得负责找回来,否则……”
“否则怎样?”雷子扬吞下一口不安的唾沫,他心爱的娘子大人现在可不是普通身分,如果她以此要胁他……
“我就躲得远无地让你找不到,让你看不到未出世的宝宝。”莫离一手按在腹上大声说道。
就知道,雷子扬在心里哀叹,男人真命苦。不过,孕妇最大,她怎么说,他就得怎么做,没得商量,“我去找。”
和前厅一团乌云罩顶,只差没刮风打雷的灰暗比起来,这里可说是艳阳当空照,暖洋洋、热呼呼的。
“弄儿……”丁剑飞抬起头虚软无力韵手,抚上趴在他身上那一片雪白的肌肤,犹豫半响才道:“谢谢你。”
谢谢?!在她为他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两个字?猛地抬起头,她朝他低吼道:“用不着谢我,要谢该是我谢你,若不是你替我格开那一刀,今天躺在这儿的会是我而不是你。”用力地狠瞪他一眼,灵弄儿双手一撑就要起身。再跟他说下去,她会气得吐血身亡。
她怎么生气了?丁剑飞无力地拉住她撑在身侧的手,他不懂他哪里说错了?“我说错了什么吗?”如果没记错,他好像只说了一句话。
这个白痴!灵弄儿睁大眼看人他无辜不解的黑眸。好处都给你占尽了,也不晓得说些什么好听的话,虽然不晓得夫妻裸裎相见时都说些什么,但她就知道,不可能会是谢谢两字。
谢什么?谢谢他献身吗?想到这灵弄儿的心情不由地黯淡,她把身、心都给他了,他呢?“你没说错什么。”她微一使力争开他的掌握起身着衣。
“可是你在生气。”她想起身又全身无力,丁剑飞沮丧的只能拿两颗黑瞳球绕着她转。
“我没有。”她转过身替她盖上丝被,“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他软趴趴的虚弱样,神仙欢肯定未除尽。
她脸上那一朵勉强虚应的笑,揪疼了他,“你后悔了?”虽然她曾说过喜欢他,但不代表她一定会委身于他,丁剑飞闷闷地胡乱猜想。
来得及吗?她翻了个白眼,“不后悔,我心甘情愿,而且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丁剑飞摇摇头,对温柔一笑,“不要这么说,其实我该说的是对不起而不是谢谢。”
灵弄儿不搭话,只静静地凝视着他。
看着她眼里浮现淡淡的忧愁,丁剑飞拉了拉她的柔荑示意她坐下,“如果我现在开口说要娶你,你答不答应?”他声音有丝紧张和期待。
“以示负责吗?不,我拒绝。”她摇摇头。
“不是负责。”他赶紧补充。
“那是为了什么?”换她有丝期待了。
清干涩喉咙,丁剑飞想说又不好意思说,一双眼转呀转。该怎么说?
灵弄儿好笑地看着他别扭样,佯怒道:“不说我走了。”他作势欲起身。
“别走,我说。”他惊慌地用全身仅有的力气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喜欢我。”什么跟什么?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不是要说这们。
“你怎么知道?”她霍地睁大眼,随即眯了起来,“你没说错,你在装睡?”
“不……”他话未说完,她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让他将话全数吞回去。
“你可恶!你怎么可以装睡骗我?”完了,她说了好多秘密,他一定全听到了。
她一拳接一拳地打,完全忘了此刻的他根本不堪一击,直到她听见猛的喘息声,才记起被她打的是一个病人。
“你还好吧?”看他脸色苍白地猛气,灵弄儿愧疚的替他抚胸顺气。
好,只剩一口气了,丁剑飞边喘边想,爱上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不是故意的。”如是说道后,他缓缓地说出那几日的痛苦经过。
听完了他的解释,她更加惭愧地低垂着头,“我不知道是这种情形。”
算了,不知者无罪,丁剑飞无奈地一笑,“弄儿,嫁给我好不好?我是真心诚意,不是为了对你负责。”
他忽而严肃地脸孔和正经的话语,让她好不习惯,她很想答应他,可还是的他说出理由,她舔了舔唇,“既然不是为了责任,那是为了什么?总有个理由吧?”希望是她所想要的答案。
这丫头,非要他说出口吗?从没说过爱字,现在要他说,还真是难以启齿,丁剑飞很确定自己的心,他爱她,可想是一回事,说嘛……“我……”唉!难啊。
“怎样?”快说啊,灵儿眨着明眸。
“我爱……很喜欢你。”爱字讲得含糊不清,硬是被他拗成很字。
说爱她会死吗?干么硬转?不过,有总比没有来得好,有说就好,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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