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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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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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芳见此情景,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嘶——小小的西夏,兵马竟有如此之多?”

高元帅一见赵德芳有些惊慌,微微一笑:“千岁放心,本帅自有办法。”

寇准眼望着敌军,捋须沉思不语。

呼延丕显眼望着连营,急得团团乱转。

众人正在观看敌情,突然三声炮响,接着,从敌营里跑来一哨人马,这一哨人马,列成了三队。盾牌手、长枪手、短刀手,分站两边。正当中,队前高擎着一杆大旗,旗上绣着“西夏国”三个大字。旗下,有八九十匹战马,马上坐的都是将领。这些将领,有胖的,有瘦的,有高的,有矮的。这些将领,有的头戴金盔,身穿金甲;有的头戴银盔,身穿银甲;有的头戴铜盔,身穿铜甲;有的头戴铁盔,身穿铁甲。他们个个手执兵器:刀、枪、锤、鞭、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刃,件件俱全。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活象夜叉一般。

在这伙番将的面前,站着一匹黄膘大马,鞍桥上端坐一人。此人:

五十多岁,腰圆膀宽,葫芦脑袋,紫茄脸,扫帚浓眉,三角眼,秤砣鼻子,蛤蟆嘴,落腮胡子连成片。头戴八瓣荷叶盔,脑后一撮红缨;护背旗八杆,掐金边,走金线,上绣金龙腾云间;黄金甲,红中衣,虎头锻靴二足穿。手执一口杀人不见血的大砍刀,鞍边挂着一柄金制的打将鞭。

此人抬头一看,见城楼上站着许多宋将,正在四下瞭望,便带了两员大将飞马来到城下。

此人是谁呢?就是西夏国王谅祚。他身边的两员大将,一个是左肩王龙金环,一个是右肩王龙银环。他们是亲哥俩,是谅柞的左膀右臂。左肩王龙金环背着一柄打将鞭,名叫走线鞭。这柄打将鞭与别的打将鞭不同。别的打将鞭在打对面的战将时,必须握在手里;这柄打将鞭能出手,打出去还能回来,而且是百发百中,万将难敌。

龙金环来到城下,仰头喝道:“呀——呔,城上的宋军听着!昨日,我听探马报道,说你们的救兵来了,元帅叫什么高君保,先锋官是当年捉拿潘仁美的呼延丕显,什么八贤王赵德芳,双天官寇准也都来了。哈哈。。。。。。太好了,都是些有名气的。我把他们统统杀掉,也好天下扬名!哎,赵德芳在吗?叫他快快替真宗写降书吧!若敢说半个‘不’字,定叫你们的人头落地!”

高元帅闻听,冷冷一笑,大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出此狂言?”

“本官乃西夏国的左肩王龙金环!”

“唗!你们无道无义,为何侵犯我大宋的疆土?”

“废话少讲!如若识趣,快写降书;如若想死,快快出城交战。”

高元帅闻听此言,怒不可遏,随即传令:“众将士,开城迎战!”

霎时,城门大开,放下了吊桥。高元帅走下城楼,带领一队人马,出城门,过吊桥,来到阵前,亮开了队伍。

左肩王龙金环一见,忙把战马往后一撤,大声吼道:“出战!”

话音落,“噌”蹿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着一员大将。此将:头戴金盔,身穿金甲,手握一跟明晃晃、亮闪闪的黄金大棍。但见他:

冬瓜脑袋,倭瓜脸,蒜头鼻子,蛤蟆眼,八字眉,粗又短,大獠牙,唇外翻,螳螂脖儿,大溜肩。模样古怪,犹如妖魔一般。

这员将共有哥儿仨,因为他们的武艺高强,在西夏被称为“三杰”。他们哥儿仨,老大叫王虎,老二叫王豹,老大叫王雕。刚才,纵马出阵的,就是王虎。

王虎冲到阵前,把马一勒,声嘶力竭地喊道:“哪个先来送死?”

“唗!大胆狂徒,休要放肆。”说着,马到阵前,要迎敌决战。

这是谁呢?王成。他怎么第一个出战呢?你想,王成是延安府的总兵,眼下又是在延安府交战。况且,背后有八贤王赵德芳、元帅高君保、双天官寇准这几位朝廷重臣压阵,他早已激情难按了,能不第一个出战吗!

王成来到阵前,勒缰驻马,高声喝道:“番将通名!”

王虎笑道:“俺乃西夏国三杰之一王虎是也!哎!你老爷的棍下不死无名之鬼,快快通名上来!”

“我乃延安府的总兵王成。着打!”说着,一挥大刀,向王虎猛劈过去。

王虎手疾眼快,闪身一躲,“嗖”就是一棍。王成将头一歪,大棍落空。王虎急忙拨马转身,犹如离弦之箭,又冲了上来。只见他抡开大棍,上下翻飞,真个是:只见金光闪闪,不见战将身形。

王成左架右挡,上遮下拦,不能进招。心里一慌,突然被王虎一棍打在了头上。顿时,头破血流,落马而死。

王虎停棍驻马,仰面狂笑:“哈哈。。。。。。哪个还敢再战?”

这时,又冲出一匹战马,二话没说,挺枪便刺。王虎急忙用黄金大棍架住:“你是何人?”

“我乃先锋官呼延丕显!”

“哈哈,你就是擒拿潘仁美的呼延丕显?”

呼延丕显再没多言,挥舞银枪把王虎的黄金大棍拨到一边,翻手压住了黄金大棍,心想:“头一阵,王总兵身亡;这一阵,我豁出性命也要给王总兵报仇!”想罢,挺枪便向王虎的咽喉刺去。

王虎一低头,没有刺中。呼延丕显把枪头一转,又向王虎的肚子刺去。王虎向右一躲,又没有刺中。这一下子,呼延丕显可急了,盘战马,猛挥枪,“噌噌噌”,连连狠刺。

王虎速速盘马,急急躲闪,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战到十个回合,呼延丕显见王虎拨马要逃,便攒足力气,猛进一枪,“噗”扎到了王虎的腿肚子上。顿时,鲜血流淌,疼得他“嗷嗷”直叫,拨马而逃。

呼延丕显把马一勒,喝道:“哪个敢战?速速走马过来!”

“呼延丕显,你休要夸口!”随着喊声,从番阵里又跑来一员战将。

呼延丕显喝道:“你是何人?”

“我乃西夏国的左肩王龙金环。无须多言,快快与我交手!”

“难道怕你不成?”

说话之间,二人战了起来。霎时间,刀来枪往,一直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高低。

这时,高元帅吩咐兵士摇旗呐喊,击鼓助威。顷刻之间,杀声四起,鼓声震天。呼延丕显一见众将士给自己助威,精神抖擞,越战越勇。

又战了几个回合,龙金环仍然没有取胜,急了,心想:“也罢!待我用鞭取他的性命!”随即,他收起了大砍刀,往背后一伸手,抽出了走线鞭。接着,把鞭上的挽手往手腕上一套,紧紧攥住鞭把,急将战马一踅:“呔!呼延丕显,拿命来!”话音未落,“嗖——”这鞭就出去了两丈多远。

呼延丕显回头一看:“啊?不好!”

欲知呼延丕显胜败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西夏三军围延安

宋朝将领闯联营

龙金环见用大刀战不过呼延丕显,便急忙取下了走线鞭,猛力打了过去。呼延丕显低头一闪,没有躲过,“啪”被打在了头上。虽说没被打伤,却把头盔给打掉了。呼延丕显见此兵器甚是厉害,惟恐恋战失利,随即踅马回阵。

龙金环收回走线鞭,端坐马上,得意狂笑:“哈哈。。。。。。不怕死的,速来交战!”

“休得猖狂,待我取尔狗命!”

随着喊声,又跑来一匹白龙马,雕鞍上端坐着一人。但见此人:

年过六旬,仪表堂堂,头戴三叉帅子盔,锁子金甲穿身上,足登麒麟靴,手中握银枪。威风凛凛,气度不同寻常。

龙金环高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征西大元帅高君保!”

“哦,原来是你呀!好吧,待我送你上西天!”

说话之间,二人催马交战。你来我往,各不示弱。高君保挥动银枪,如怪蟒翻身,似出水蛟龙,使得龙金环不能近前。

龙金环一看用刀不能取胜,又施绝招,赶紧取出走线鞭,把腕手往手腕上一套,紧攥鞭把,勒马吼道:“高老头,你拿命来吧!”话落鞭出,“嗖——”打了过去。

高元帅早就提防,所以,还没等走线鞭过来,他就躲开了。

龙金环一看没有打中,急眼了,连忙收鞭,乘高元帅盘马转身之际,“嗖——”又是一鞭。这一鞭厉害,不光猛,而且快,“啪”打在了高元帅的后背上,直打得高元帅的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掉下马来。高元帅头晕目眩,无力再战,急忙踅马回阵,鸣金收兵。

龙金环见高元帅败阵收兵,就更加趾高气扬了。他在马上坐着,望着城头上的宋军,又是笑,又是喊:“哈哈。。。。。。我以为宋朝的将领都是高手,原来呢,却是一群无能之辈!算啦,我左肩王大发慈悲,不攻城了,让你们再多活几天吧!可有一件,限你们三天之内,交出降书;如若不然,我杀进城去,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说罢,调转马头,吩咐道,“众将士,回营杀牛宰羊,大摆酒宴,犒赏三军!”

不说龙金环回营摆宴,犒赏三军, 再说元帅高君保。高元帅在城外交战,不幸中鞭收兵,回到了总兵府。赵德芳、寇准和呼延丕显放心不下,同来看望高元帅的伤情。高元帅一见众位大人到来,甚感惭愧,长叹了一声,说道:“众位大人!本帅不才,败于番将之手,损伤了我大宋的声誉。”

赵德芳劝慰说:“高爱卿,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为此忧心。”

寇准说:“元帅,此次败阵,非是番将的武艺高强,而是他使用了特殊的兵器。”

呼延丕显问高元帅:“元帅,我见过许多鞭,就是没有见过这种鞭。你见过吗?”

高元帅说:“我也没有见过。嗐,什么兵器能对付它呢?若对付不了,我们就难以取胜啊!”

赵德芳见高元帅犯了愁,忙说:“高爱卿,莫要忧愁,咱们再想想对策。众位爱卿,天色不早,先安歇去吧!”

转眼,两天过去了。

第三天的一大早,龙金环又带领人马,来城下狂叫:“赵德芳,快快递交降书!如若不交,我就要下令攻城啦!”

守城的兵丁禀告了赵德芳,赵德芳急忙招来高元帅、寇准等人,共议此事。众人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高元帅一怒之下,又要出城与龙金环决一死战。

赵德芳拦阻说:“高爱卿,眼下尚无良策。贸然交战,必败无胜。”

高元帅闻听,更加为难了,问赵德芳:“千岁,一不能出战,二不能写降书,这如何是好哇?”

赵德芳沉思片刻,无可奈何地说:“高爱卿,依本御之见,先挂免战牌,然后再计议退敌之策吧!”

“挂免战牌?”

“对。眼下,只能如此行事。”

就这样,军兵把免战牌高悬于城头之上。

龙金环见了免战牌,仰面大笑,叫嚷起来:“宋军,你们怯阵了吧?你们的高元帅没被本王一鞭打死,算捡了个便宜。要是再不投降,定叫他命归西天。哎,你们那八贤王赵德芳怎么不敢露面啦?叫他快写降书,不然,本王就要传令攻城啦!”

龙金环叫嚷了半天,就城上没有一点动静,只很收兵回营了。

有人问了:“赵德芳不写降书,龙金环不是要攻城吗?怎么不攻了呢?”诸位不知,龙金环改变主意了。他心中暗想:“既然你们不写降书,又不敢出城交战,那我就给你们来‘软的’,不动一刀一枪,将这座延安府拿下!”

又有人问了:“什么是‘软的’呢?”龙金环所说的“软的”,就是把延安府团团包围起来,切断粮草的来源,慢慢地把宋军困死。

龙金环打定了主意,便传令三军,在延安府的四周扎下了营盘,严设哨卡,日夜巡逻。并且,不让城里的人出来,也不让城外的人进去。这样,使宋军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如此下去,就会不攻自破。

就这样,半月的光景过去了。赵德芳、高君保有些恐慌了。为什么?因为他们带来的粮草不多了,退敌之策仍然没有想出来。

这天,赵德芳、高君保、寇准等人正在一起议事,管草的官进来禀报:“元帅,饲草即将用尽,请元帅早作定夺!”

管草的官刚走,管粮的官又来禀报:“元帅,口粮即将用尽,请元帅早作定夺!”

众位大人听了禀报,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赵德芳见此情景,心想:“高爱卿身体虚弱,无力再战;粮草不足,无法调运。这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转首一看寇准,见寇准坐在那里闭目捋须,默默不语,问道:“寇爱卿!事到如今,你怎么也不着急呀?”

寇准微微一笑,说:“千岁!急,有何用啊?急,能够退敌吗?”

“那——你也得赶紧想个退敌之策呀 !”

“千岁,我这不是在想吗!”

“寇爱卿,你在想什么呀?”

“千岁,我想大宋开国先主之事哩!”

“嗳!眼下全军被困,濒临危境。你不想解危之策,怎么想那先主之事呢?”

“千岁,我想先主之事,或许可以解除困境。”

“这是为何?快快讲来!”

高君保闻听此言,急忙站起身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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