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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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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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手拄龙头拐杖,身后跟着身佩刀剑的众寡妇太太,谢金吾的差役们一看,哎吁!妈呀!这事要大发呀!引导官在旁边说:“状元老爷,这老太太就是佘太君,她是天波杨府的天,您要敢碰地,那就算把老杨家都给治住了。”谢金吾没含乎,说:“我就要碰她。”带着一脸血走上前来:“你是佘太君吗?”

太君说:  “正是老身,谢状元,你拉倒立龙碑,砸了卧龙匾,可知道这是欺君犯上?”

谢金吾说:“佘太君!你纵恿奴婢殴打状元,可知道这是目无圣主?来!”说着话他上前来一把抓住老太君的手腕子说:“你我一同上殿面君!”


第二十五回 砸牌坊佘太君积怨成疾 拆家书杨延昭夜奔京都
谢金吾手拉佘太君要上殿面君,站在老太君身旁的杨宗保,伸手抽出宝剑冲谢金吾说道:  “你不要拉拉扯扯的,把手松开!”

谢金吾一见这阵势就赖上啦:“怎么,你们要杀状元吗?”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往太君面前撞来:“给你杀,给你杀……”一头撞在佘太君的胸口处,撞的太君倒退了两步,幸被二太太扶住,险些栽倒。杨宗保怒冲冲方要上前,却被太君喝住。这时候,太君身后的几位寡妇太太上前护住太君,手按剑柄,怒目而视,瞧那样子随时都在准备着抽剑而战。

佘太君说:  “谢状元,你要与我上殿而君,当面评理,请你先行一步,老身随后便到。”谢金吾说:  “你可不要不来。”

太君说:“哪有不来的道理。”这老太太也气坏了,心想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有敢跟我撞羊头的呢!你把牌坊给砸啦!还在这强同夺理,不说别的,就这砸牌坊,你就占不住理了,上殿呐们就上殿,圣上定能给我作主。

  这阵谢金吾也知道折腾的到时候了,再折腾可就没他的好啦!快走吧!吩咐差役,转道金殿。这回引导官心里乐了,暗想,小子,这回够你喝一壶的啦!你挨了打,上金殿也好不了,宰了你我心里才痛快呢!

谢金吾来到年胡门外下了坐马,看了看两旁的差役说:“今天,你们状元我挨打啦,你们可都是亲眼目睹,到时候问到你们的时候,得把你状元爷怎样受欺悔的样子都说的明白点儿知道吗?”

“知道啦!”谢金吾这阵,把那顶捧瘪了的乌沙帽故意的往旁边一歪,脸上刚才让夜壶碴划破了的那道口子,现在结了疙疤啦!谢金吾一咬牙,把疙疤又都给抠下来了,血又出来啦,这样显得更狼狈,更能使人同情。

谢金吾走上金殿,真宗皇帝在殿上一瞧,吓了一跳,这状元怎幺这模样啦,谢金吾来到金殿下双膝跪倒:  “万岁,臣谢金吾参见万岁!”

真宗皇帝说:“谢状元,你满脸带血,怎么闹到如此窘状?”

“万岁,臣这是让天波杨府的人打的!”

“嗯?谢状元,杨府的人他们因何打你哪?”

谢金吾说:“万岁,臣奉旨夸官,行走到了天波杨府,杨府门前,有上马牌坊,下马石,是老主所立,臣并不知晓,一时疏忽,未曾下马就走了过去,可谁想到,杨府中出来了一个叫杨洪的,还有个叫杨排风的,是两个奴婢,拦住马头质问于我,我说我是新科状元奉旨夸官,不知此事,他们说,这是老主钦封,别说你,就是新登基的皇上赵恒来了,也得下辇少行,我说既然我已经走过米了,就先这样吧,下不为例,以后再来我当然下马,她说你不下马这是瞧不起杨家英雄,走过来也得回去,她走上前来,抓住为臣的脚,就把我搁下马来,看她行为无理,为臣说把她捆绑起来,她就又将为臣一顿痛打,您看,纱帽打瘪,面容打破,小指也挫坏,这时老太君带着寡妇们走出府门,臣我向老太君说明此事,老太君非但不管她的奴婢,反而责怪为臣,说我是乍穿靴子高抬脚,中了状元就忘乎所以,并且还说,别说你吁,就是那新君赵恒,到了天波将门前也得规规矩矩的,没有我们打江山,他能坐的了皇上吗?我要拉她上殿面君辩理,她说,让我先来,她说老杨家官司打多啦!潘仁美都没在乎,你又算得了什么,故此臣我先行一步,特此蓼鼻与圣上得知,请陛下明察。”

谢金吾什么都说啦!就是没说他咂牌坊这个事儿,因为,在砸牌坊的时候,是由于从马上摔下来那般急劲,用现在的话说,有点丧失理暂,把牌坊砸了,到金殿上他一想啊!这砸牌坊的事不能说,一说就没有理啦!这事我得推到老太君身上去,他这一番话说完之后,真宗皇帝半响无言,心中暗想,老太君,你杨家虽然功高显赫,但也不能居功自恃,目无一切呀!尤其是那句:  “这是老主钦封,就是新皇上来了,也得下辇”,他最不爱听。老太君,你自以为是开国的老臣,就瞧不起孤王啊!新科状元,是我登基以来第一科取的人材,你们给打成这个样子,眼里还有没有我?正这个时候,佘太君由殿下走上来啦,老太君晚来了一步,干什幺哪?她详细问了问,天波府前发生的事情的整个经过,然后这才来到金殿之上,老太太把龙头拐杖点了三点:  “吾皇万岁,臣佘赛花参见陛下!”

真宗皇帝说:  “太君,谢状元奉旨夸官是你府的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吗?”

太君说:“万岁,我府中之人怎敢殴打状元,是谢状元在我府门前,吹三通,打三通,三过杨府不下坐马,我府管家询问之时,被状元破口大骂,惹恼了我的丫鬟扬排风。她让状元下马,把状元搁下马来,状元把脸磕破,恼怒之下拉倒了我的牌坊。砸了卧龙匾,拉倒立龙碑,反说为臣无理!”

真宗一听:“谢状元,可有砸牌坊之事?”

谢金吾说:“万岁,臣就是再无知,再大胆也知道.那立龙碑、卧龙匾乃老主钦封,砸了牌坊就是目无先王,我怎敢做此不法之事,噢,我想起来了,是我刚才从天波府门前往金殿来的时候,太君她说先不来,我走出一段路之后,回首观望,见杨府家丁用绳子把立龙碑拉倒,用铁锤把卧龙匾砸坏.当时我还没有想明白.他们此举的用意,现在我才知道,她们是打了状元没有理,自己拉倒了牌坊,嫁祸于我哪!”

真宗一听谢金吾这一番话,心想,他说的很有道理,他这个新科状元决不敢做这种事情:  “太君,牌坊到底是谁砸的?”

太君说:“万岁,难道我们杨家自己往自己脸上抹灰吗?”

真亲说:  “太君,牌坊被砸之事,姑且不提,朕问你,状元被打成这样,满脸血迹,你天波杨府中可有人受伤?”

“陛下,管家杨洪也遭人鞭挞。”

“太君,你们打了状元,难道还不准状元打你的管家吗?不管怎么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他是新科状元,你是开国老臣,也即使有些不周之处,你也应该担待一二,却不该怂恿丫环,殴打状元!”

太君说:“万岁,不是排风殴打状元,只是把他从马上搁下。”



“从马上搁下就摔的满脸是血,把小指挫坏,搁的也太重了。你府的丫鬟对状元竟敢如此放肆,可见太君家教不严。砸牌坊一事,容朕详查,候查明真象,再行处治,下殿去吧!”

太君心想,这个皇上,偏信了谢金吾的一面之词,看来我是有理难分述了:“万岁,砸牌坊一事,您何时派人查看哪?”

真宗皇帝说:“朕自有安排,那牌坊如果是状元所砸,我就与你重建牌坊,并要责问状元之罪,如果是你自己所砸,朕就追查你杨门之罪!”

太君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万岁,您可要与为臣作主啊!”老太太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您可别偏信他一面之词。

赵恒心里有点烦啦:“太君,事情弄清,朕自有办法,下殿去吧!”

“是!”太君拄着龙头拐杖往下走,这工夫宋真亲后边又跟着说了一句:“真是,老糊涂了!”

皇上以为老太君不能听到,殊不知这老太太,耳朵一点也不聋,听见这一句啦!但是,这是皇上说的,做臣子的又不能反驳,只好假做不知憋着一口气同到了天波杨府。看了看府门前被谢金吾砸的这乱七八槽的样子,心里又加了一层烦闷。啊到府内众位寡妇太太与宗保、排风等人都争着问老太君:  “皇上说了些什幺?”太君只是说:  “听候圣上派人来查访实情,然后自有公断。”

众人见佘太君面容不悦,没敢多问,揣测着在殿上这个官司打的一定是不大顺心。太君闷闷不乐地等候着皇帝派人来查看,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却不见人来,杨府门前依然是那乱糟糟的样子。这个时候,老太君听到府内家将说,昨无见到谢金吾又在东京的大街上继续夸官,虽来走杨府门前的大街,却在别的大街上七转八转了一番。老太君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这是皇帝看状元头天夸官出了事儿又让他补夸番,可我天波杨府门前的牌坊何时来重建呢?等着吧!老太君又等了三天,还不见人来,太君心里更明白了,看来皇帝这是听了谢金吾的一派胡言,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对我所讲的“派人来此查看”的话只不过是搪塞之词。照此看来,他砸了我的牌坊倒倍受器重,我杨家蒙受了委屈却无人闻问,这要是老主在世,决不会如此对待,他知道我杨家为大宋朝建立过不朽功勋,难得知我。新君不行了,他所宠信的是兵部司马王强,那是他的老师,近者亲,亲者用,用者信,那么对王强的门婿自然是“受屋及乌”……哎,这叫一朝天子一朝臣哪!老杨家兴盛的时候过去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今非昔比啦!……老太君想的很多,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睡不好,越睡不好就越想……气郁填胸,忧愤过度,老太太病了。请先生诊冶,吃了儿剂药不见好转,老太太日渐消瘦,日渐虚弱,最后竞至卧床不起,病在垂危。

杨府中的寡妇太太们一个个都慌了手脚,商议着得快去边关给六爷进信。但这事得有老太太的允许,不然她会怪罪的。这天郡主柴银屏在病榻前说道:  “婆母,您看是不是派人去边关给郡马送个信,让他叫来一趟啊?”

太君微睁二目说:“银屏,不要让延昭知道此事,他若知老身病重,难免要到来探望,他一回来,边界便没有了主帅,须知用兵之道‘无时非危.故无时不谨’。如辽军乘其隙而入,则祸及江山,不要因家事而废国事,……你们的心意老身也知道,怕我弥留之间,母子不得相见,我杨家七郎八虎多战死沙场,老身都不曾见得,此正可谓尽忠不能尽孝,尽孝不能尽忠,自古忠孝难两全哪!人寿有限,终有尽时,如若老身此番瘸死.你们可禀知圣上,让延昭回京奔丧,切记不要向他提起谢金吾之事……”老太君言至此,两滴泪水顺眼角淌下。

郡主只得点头称是,不再提起去边关之事。可是过了两天,太君有时竟神志不清,昏迷中嘴里轻轻地呼唤:“延昭,你回来啦!……”几位寡妇太太听了之后,不觉潸然泪下,排风说:“别看老人家不让六爷回来,其实还是想念六爷的,老太太一辈子刚强,哺里不说。我看干脆派人快去请六爷回来得啦!不然真要老太太归了天,六爷回来要埋怨死我们。”

众太太都说排风说的有理,可送不送信呢,大伙都看着柴郡主。柴郡主思忖了片刻说:“事到如今,只好派人给郡马送信吧,送信由我来写,如果老人家怪罪的话,由我承担。”

众太太说:  “就说咱们大伙让写的,愿怎么责怪就怎么责怪。”

当下柴郡主修书一封,只说老母病危,让延昭速归,将书信交与杨洪,命其星夜赶奔边关。杨洪接过书信,收拾停当,轻装简从,单人独骑,悄然离开了扬府,马上加鞭,来到雁门关。

到城中帅府呈上书信,延昭看后,把杨洪叫到自己的寝室,细问详情。杨洪此时把这些天来憋在肚子里的委屈、怨气,象黄河决口子似地一下子都倒出来了,把谢金吾砸牌坊的事说了个洋详细细,绘声绘色,因为他是亲眼目睹者。杨延昭听后,沉默丁片刻,对杨洪说:“此事勿要张扬。”杨洪说:“我只能跟六爷您讲。”



杨延昭吩咐差人请来了花刀将岳胜,实说了家中之事,最后说:“贤弟,老母病危,我要回京探望,此处军中之事,暂由贤弟代理,以防辽军入侵,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岳胜说:  “六哥尽请放心,边关军防,小弟当尽心尽职,万无一失。只是盟娘病危,小弟不能榻前看望甚感不安,六哥见到盟娘当替小弟代请金安。”

六郎说:  “多谢贤弟了,只是我走之事千万奠使焦、孟二人得知,以防生出意外事端。”

岳胜说:“六哥何须嘱咐,这两个惹祸的班头,我平素对他们说话都加着小心,今天这事半个字不能向他们透露。”

延昭又多方嘱咐一番,做好军务上的安排,于当天夜晚,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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