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喝了太多酒,没顾好身子,所以……”
“属下知道少福晋对贝勒爷的用心良苦,可贝勒爷现已躺下歇息,属下不敢再进去打扰贝勒爷”
奚鼐的话才刚说完,书房内就传来一阵劈里啪拉的响声,紧接着隽永那漫天震响的怒吼声传了出来:“水——给我倒水来!奚鼐——我要喝水!”
芊禧凝视着奚鼐,把端在手中的参茶递给他。“隽永要喝水,你快端去给他吧!
语毕,她垂下首,满脸的心虚与罪恶。
奚鼐没多说什么,急冲冲的把茶端进书房内,半晌后,他又出来。
“少福晋,还真多亏有你端来的那杯参茶,要不,我可遭殃了!”
芊禧不自在的笑笑。“隽永……隽永……他睡着了没有?”
“贝勒爷喝过茶后,又躺回床上,这回,应该是真的要睡了!”奚鼐舒缓的呼了口气。“少幅晋,外边天寒,属下送你回浩然楼吧!”
“我……”
“少幅晋你又睡不着了吗?上回我给你那些“安睡药”,你吃完了吗?改日我若再有进宫,再向我叔父要一些。不过,我叔父特别交待过,那药不好常吃,吃多会上瘾,若不吃的话,恐怕真的会睡不着呢!”
原来,自从隽永那日带小红到寝房去亲热后,芊禧一连好几晚都睡不着觉:只要她一躺上床,那日的景象就会浮现在她眼前……是以,她索性不进寝房,常常在院里坐到天亮——
青儿知道这事,替主子愁的不得了,在同奚鼐提过这事后,奚鼐便向在宫中担任御医的叔父要了一些可以帮助入睡的乐给芊禧。
“药……药我还有,我……我是想……想进书房去照顾隽永——我怕他半夜醒来会不舒服、或者……或者想喝水!”
“这……可,贝勒爷交待过,不许任何人擅进书房,因为书房内有许多秘密文件。”
“我保证,我不会乱翻东西的,我也不会吵到隽永,我会静静的坐在一边。”
芊禧的杏眸内,漾着满满的恳求。“奚鼐,你让我进去,好吗?天亮前,我一定会离开书房,不会让隽永知道我有进去如果隽永发现了,怪罪下来,我会全顶着的!”
奚鼐原本就想帮她,听了她这番诚心的说辞,当下便点头答应。
芊禧高兴的笑了,但笑容里,却隐藏若一丝丝的晦涩……
芊禧战战兢兢的推开书房的门,踌躇不安的走向床边,看见隽永已然安睡的模样她这才暗暗的呼了口气——
为确定隽永短时间内不会突然清醒,芊禧走向桌子旁,打开装着参茶的杯盖,见杯内的参茶全喝光了,她才安心了。
再度折回床边,她蹑手蹑脚的坐上床沿,两眼痴望着隽永的睡容。
“隽永,对不住,我不该这么对你,可我……我若不这么做,怎能坐在这儿和你辞行呢?”
芊禧说着,纤细的手伸向前,轻抚着隽永俊逸的脸孔,这是她头一回摸到隽永的脸,也许……也是最后一回了高兴和悲伤的泪水交汇地滑落她的粉颊,沾湿了她的衣襟,点点制着她的心……
第十章
“隽永,我真的很受你的,可你真的不爱我吗?我好希望你能爱我——”
芊禧的手沿着隽永的下颚经抚着,旋即探上他的两片薄唇。
“你说过,你是因为不爱我,所以不亲我的嘴——可我好希能和你亲亲嘴”芊禧两眼幽幽的瞅望,心中百般苦楚。
半晌后,她凄怨的脸庞突现一抹甜津津的笑靥。
“是……是不是我同你亲了嘴之后,你就会爱我呢?”
“隽永,你别生气,我只要亲你一次就好——”
说着,芊禧慢慢的俯下身,两片粉嫩的瑰唇,徐徐的帖上他的薄抿——
伸出舌,顺着他的唇型,轻经骄动着。
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她终于亲到隽永的嘴了!
隽永的嘴抽动了下,但因为喝了加了“安睡药”的参茶,还有大量酗酒的缘故,此刻他已昏睡的不省人事,更遑论芊禧的动作轻巧如猫儿步行一般——
“隽永,我终于亲到你的嘴了,真的有爱的感觉耶!”
芊禧把头仰起,恋恋不舍的又轻哧了一下他的唇。
凝望了他许久,她还足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泪眼汪汪,情不自禁的趴在他身上哭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举动会不会把他给惊醒……“隽永,为什么你不要爱我?如果你肯爱我的话,我就不用离开你了——我真不想离开你呀!”
嘤嘤啜泣着,她流下的泪,湿透了他的衣襟。
此时,沉睡的隽永闷哼了声,吓得芊禧赶紧起身,退离床边远远的,饱含惊慌的水眸,怯怯的盯视仍躺着波动的隽永——
是她自己在吓自己……好半晌后,确定隽永没醒,芊禧暗呼了口气,再度折回床边。
“隽永——隽永——”
她试探性的唤着他,想着着他会不会突然醒来?
没有!
不敢大意地,她又换了另外一个方式唤他……“隽永,隽永”
这回,她的音量大了些,手也烃摇着他的身子,但他似乎没啥感觉,仍旧文风不动的躺着。
芊禧跪在床沿边的木阶上,头趴在隽永平坦的腹部上。
这么亲昵的感觉,她未曾有过,她多想能每日都可以如此这般,趴在隽永身上同他撒撒娇……“隽永,为什么你不让我生孩子?我真的很想替你生个小宝宝,生一个像你这么潇洒的小隽永——真的好想……”
当芊禧的视线扫视到隽永胯间的鼓起,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他下体处伸去,快触及鼓起时,她又急速地收回手——
身子瑟缩了一下,她跪挺直身,两手交握在胸前绞着,眼神怯怜怜的望向仍合著眼沉睡的隽永。
好半晌后,她的心才不再那么慌乱。
“隽永,让替你生一个孩子,好吗?”她的声音凄楚哀怨。“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不会让孩子来打扰你,我……我会自己扶养孩子的”
说罢,她颤抖的手轻轻地解开他的裤头,再看他一眼,确定他真的没醒,她才放大了胆子,褪除他下身的衬裤——
在衬裤拉开的那一刻,那昂然的挺立,弹现在芊禧的眼前。
她羞怯怯地低垂下头,右手徐徐的往他的鼓起处覆去——
那柔滑的触感,像电极般窜遍她全身,她的右手微微收拢,轻烃地将那硬大的物体握住。
芊禧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再拖迟了,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再害怯了!
这安睡药用在平常人身上,安睡个三、四个时辰是不成问题。但隽永可不同,他内力深厚、身强体壮、意志力强,这安睡药用在他身上,若能发挥五成的效用,就算是极限了——
她得趁他服下药的第一时辰仍昏睡之际,赶紧进行她的计划……芊禧的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着。
原本她还担心,隽永服下安睡药后,会不会连他的……他的胯下之物也“安睡”了……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猛吸了一口气,平定心头的紊乱后,她俯下首,将他胯下的硕挺含在嘴里,忽上忽下的吸吭着——
半晌后,当那肉棒直挺挺的轰立,芊禧站起身,撩高裙摆,拉掉底裤……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她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
当那直立的肉棒插入她的小穴里,她娇羞的呻吟了声——
“嗯……”
她半晌不动的静坐着,感受他的强壮填满她紧窒体内的感觉,同时她也看见隽水的眉头轻蹙,又闷嗯了一声。
他也可以感受到她吗?
芊蓓双目凝望着隽永偶尔略略抽动的脸庞,身下开始摇晃摆动——
不断冲激涌上的愉悦感受,渐渐淹没了她的仓里、她的哀愁,现在她脑海里想的,全是要生小宝宝的念头。
她愈想,身子摆动的幅度就愈大、愈快,喉间逸出的呻吟也愈显急促。
“嗯、嗯……嗯……嗯、嗯、嗯……”
只手抚触着发热的颈颈,小舌不断地舔着泛燥的粉唇,一脸的痴醉神迷……当隽永鹰眸微张,从眼缝处看见的,就是芊禧那撩人欲火的姿态但因服了安睡药又加上大量酗酒,他的脑子浑浑沌沌的,想醒也醒不来,还当自己迷迷蒙蒙中看见的景象,是梦境……“啊……啊……”
激窜小脑的欢愉,使她几乎要叫出声,将指背塞于牙关处紧紧咬着,身下一阵急促摆动后,她忽地感觉到体内漾满着暖暖的热液……他的种子,终于撒在她体内了……这时,芊禧的眼角忽地落下了泪,幸福的泪痕刻划在她小巧的脸蛋上。
“隽永,无论如何,我……我都足爱着你的——”
揩去眼角的泪,芊禧的脸上露出凄楚的笑容。
当隽永醒来后,已是隔日下午的事。
“我怎么了?”
他一醒来,觉得头昏沉沉的,即便是喝酒过量,也不曾感到头颅沉甸甸的,所以他使觉有异。
况且,奚鼐跟了他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站在床边等他起床呢!
听到主子的询问,奚鼐立即单膝下跪。
“是属下的疏忽,属下想,贝勒爷昨晚喝的那杯参茶,恐怕足掺了安睡药——”
“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下药!”隽永坐在床沿,一脸的怒气腾腾。
“是……是少福晋,昨晚那杯参茶是少福晋端来的。”
“可恶,她竟敢对我下药……”生气之余,隽永隐隐约约的忆起昨夜“梦中”
的景象。“少福晋唧来的安睡药?”他不记得府内有这种药。
“也,是……是属下去向御医要来的。”
“好啊,你竟敢帮着她,合谋对我下药。”隽永的锐眸倏地眯起。
“爷,不是这样的!属下之所以拿药给少幅晋,是因为少福晋连着好几日都睡不着觉,所以……”
隽永没有怀疑奚鼐的话,而现在他想追究的,也不是药的来源。
“少幅晋人呢?给我立刻传她到书房来!”
“也,这……”
“怎么?该不会怕我惩罚她,跑回豫亲王那儿去了吧?”
“少福晋她……她的确跑了,可她……没回豫亲王府,现下,也没少福晋的消息——”奚鼐摄嚅地道。
“跑了?”
隽永着好装后,听到奚鼐的陈述,两道浓眉紧紧皱起。
“是……是啊。”
“哼,我看是溜去玩吧,玩够了,她自然会回来的!记得,晚上她们主仆两回来时,通通给我关到柴房去。”
“爷,少幅晋并没有带青兄出门,而且……少福晋留了一封信要给爷儿你——”
“信呢?”
听到芊禧出门竟然没带奴婢,隽永的脸色丕变,她……可是玩真的?
就这么跷家了?
“在青儿身上,青儿正在外头等着!”
“唤她进来!”
奚鼐走出书房又折回时,身后跟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青儿。
青儿一看见隽永,连忙跪下地,掏出在怀中的信,双手奉上给隽永。
“贝勒爷,求求你一定要把格格找回来,格格她自己一个人出门,身上没带银两,又没回豫亲王府去……格格她会饿着的!”青儿哭得凄厉。
今早,她如同往日一般,前往格格的寝房,准备替格格梳头时,她在寝房外叫了半天没有回应,等了一会儿,她又喊,还是没回应,她心生不祥之兆,连忙推开寝房的门,格格不在房里,倒是在桌上留了三封信,一封给贝勒爷、一封给她、还有一封是要给豫亲王爷的……“都是青儿不好,青儿不该向灵静格格说格格在廉亲王府内所遭受到的委屈……”
青儿哭得一塌糊涂,现下她的心急慌慌又乱糟糟的,根本无法顾虑自己的口无遮栏会惹恼谁。
才刚赶到书房来的管事伯嚭,一听到青儿口不择吉的乱说话,便轻咳了两声,示意她别再乱开口。
但青儿只顾着哭,压根儿没听见伯嚭的警示咳声,倒是给隽永听进去了。
“让她说下去。”隽永端坐在椅凳,炯然有神的双眸,睥睨着青儿。“说,你家格格出走,和灵静有啥关系?”
“格格说过,要我一个字都不许同豫亲王府内的人提,否则的话,她定要我“自求多幅”格格一声不吭的就自个儿走,一定是气我把事情全告诉了灵静格格——都是青儿的错,这全都是青儿的错!”
隽永已看过芊禧留给他的信,自然知道芊禧并不是为了青儿的多嘴才忿而离去的,何况,这事已过了多日——
只不过,令他备感诧异的是芊禧竟然会不准丫头把她在这儿受他欺凌一事告诉豫亲王……在他的印象中,芊禧应该是受不了苦的娇贵女,怎会……隽永的心思愈来愈混乱了!
“伯嚭,又到少福晋人没?”
“回贝勒爷的话,这京城内,老奴已差人仔细搜遍,但是……至日前为止来回话的全没少福晋的消息!”
“全都给我再去找!”
“喳!”
一干人等全退出书房,营营扰扰的忙成一团。
隽永独自坐在案桌前,再摊开芊禧所留的信笺,细细再重看一回——
隽永,我真的很爱你的,可你不爱我,所以我只好离开。
我让你喝了掺着安睡药的参茶,我想,你一定很生气吧?
可你若是没昏睡,我就……就不能亲作,也不能……不能……有机会生你的小孩——
我知道你讨厌我,那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芊禧一封简短又没正常信件的格式,内容写得可笑近乎幼稚的信,看的出来,的确像是芊禧亲笔所写的!
但这样的一封信,却深深的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