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情网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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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情网又何妨-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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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在平坦的柏油路上直驶疾行,路旁的水银灯照在君亚脸庞上,竟有一种阴森鬼魅的感觉,他不太像平常的模样……

“君亚……?”紫绫试探询问。

“什么事?”他平静回答。

“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紫绫拉起毛毯裹住了自己:“盥洗用具、换洗衣物……”

“别担心!路上再买。”君亚柔和的语调令她放心。

拿起了驾驶座旁的行动电话,她不太熟练的操作,按下花坊的电话号码。照着君亚所说的话告诉姑婆。

“……就这样了,好啦!电话费很贵的,回去再说嘛!晚安,姑婆。”

“睡一下吧!路还有一段距离。”君亚说。

***

“这里是那里?”紫绫睡眼惺忪醒来。

“龙潭。”君亚说个大概,弯腰将毛毯和她一把抱起。

“唔!”她微微挣扎抗议,“我可以自己走。”

“可是,你一向喜欢我抱,不是吗?”君亚柔声问道。

一定有些不对劲?!

紫绫越过他的头顶,看到了一轮满月,她屏声唤:“君亚,”

“嗯?”

“你有月圆症吗?”她问。

笑声在喉间振动,君亚笑道:“紫绫,我会爱上你的……‘幽默’!”

她借着月光打量,君亚抱着她走过的小径分明是荒芜的花圃,正在猜测时,他已经将她放下站在一栋两层楼高的欧式别墅。

“有水、有电。”他满意地打开总开关说道:“饿不死我们的。”

紫绫怔怔地望着他,“君亚。你今晚好奇怪……好像……”

“好像什么?”他含笑问,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好像着了魔。她吞吞吐吐说道:“好像一个陌生人。”

“啊!”君亚拥簇着她往屋里走,“你一向很敏锐。别担心,这不过是我的本来面目。”

他随手拉开了覆盖家具的布幔,桌、椅、矮柜、茶几、橱具、沙发,一一呈现的景象令紫绫发出惊叹,“哇!”一系列的紫、红、乳白,看得出是经由工匠巧手制作的手工艺术品,而且有些年代,像是时髦的复古流行,有著十里洋场的华丽颓唐风尚。 


“喜欢吗?”君亚悠然询问,“你所偏好的紫,是最能刺激女性官感欲望的颜色--还有肉欲的红。”

不!紫绫不喜欢,这种华丽匠气的摆设有一种令她不舒服的暧昧邪气,和今晚的君亚一样令她毛发耸然。

现在的君亚比初见面时的邪意更加诡谲百倍。

“这不是你的房子吧?!”她语带戒惧的问。

“现在是。”他以一种陌生混杂着憎恶、痛苦的眼神环视屋内。“以前它在我眼中有如宫殿辽阔,没想到实际上只有这么一点大……紫绫,记忆力真是一种骗人的东西--我本来以为这里会很适合……”

“君亚?”她既担心又疑惑。

“你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君亚的微笑颇为古怪。“我母亲和情人私通幽会的别墅。”

紫绫瞠目结舌,机伶伶地打个冷颤。

***

紫绫睡得很不安稳,床太软、羽毛被、枕太暖,还有一股霉味与尘味……

虽然君亚从床头柜拉出寝具时还有两层塑胶袋仔细打包着。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蟑螂、老鼠,她就该庆幸了……。

睡眠中的紫绫猛踢被,了无睡意的君亚烦躁地掀开棉被,拉过紫绫在怀中,以彼此的体温互相取暖已经够了。

还是小孩子。穿着长袖棉质睡衣,红色的条纹掺杂熊宝宝图样,或坐或卧、或滚皮球,由睡衣看女人的性情是绝不会错。她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君亚以手指抚过紫绫胸前,准确无误地隔着衣物轻捏住她的乳尖,感觉到她睡梦中迎合的反应和自己身体产生的亢奋。

等待的果实是甜美的,报复的心情亦是,这次他至少可享受三重的乐趣--加上他父亲挫败的表情。

紫绫在肉体的狂潮骚动中被唤醒,意识仍未清醒地发出嘤咛喘息,她的乳房被君亚所掌握,像是受到月圆引力的涨潮般,在他技巧娴熟的挑燃下变得丰盈饱满。

“君亚!”紫绫的嗓音因惺忪与欲望而低哑,她惊惶地蜷缩起,以双手绊住君亚探入她前襟的右臂试图阻止他的侵略。

拥抱着她侧身睡了一夜的君亚一语不发,左手圈住了她的腰际,手指抚过她的腹部,微施手劲令紫绫浑圆的臀部紧贴着他的腹部,清楚坚定的表达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不要……”侧身被困在君亚怀里的紫绫因他露骨的明示而羞赦挣扎,换来的是更加勒紧的楼抱。

他的顽强执意令她害怕。

不!她的初夜不应该是这样的,紫绫惊惶反抗,他一向很有耐心地诱导紫绫,从未这样强硬冷酷……

他的左手离开了紫绫胸前,伸入她的发丝中,强迫她往后仰……

“啊!”头皮传来的痛楚令她低呼,感觉到君亚略松手劲。

几乎是在她张嘴的同时,温热的吻落在她唇上,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吞没了紫绫模糊的呼声。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凉意拂过紫绫裸露的胸部。

她发出模糊的抗议声,徒劳无功的挣扎。

君亚的微笑不带丝毫温柔。

脱下宽松的棉质睡裤对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君亚……”紫绫的声音几近哀求,“不要这样……”

他的答覆是无言的进行挑逗、爱抚、亲吻,唤醒这具年轻美丽的躯体内潜藏的热情。

他对紫绫的敏感了若指掌,耳垂、耳后、颈项、胸肩、腰侧……要挑起她的情欲很容易。

紫绫双颊奼红,身躯滚烫颤抖,她不由发出轻泣,感觉到自己不再是自己。

好像喝醉酒般四肢无力……她蜷缩起身体,消极抵抗,不愿让自己毫无遮掩地裸裎在他冷漠的眼神中。

像胎儿般缩成一团的防御姿势令君亚有数秒的迟疑。

他将手放在背对着他的紫绫肩上。

“不要……”她转身闪避,手脚并用地想爬离床铺--就连这张华丽的大床都令她厌恶想吐--君亚的母亲和情人……?!讨厌!

“还没结束呢!”她的举动触怒了君亚,使他露出了狼一般的笑容,“游戏才刚开始,你这个纯洁的小骗子!”他抓住了紫绫的脚踝,双手转而钳制住她的腰际,几近一丝不挂的紫绫在他的力气拉扯下以极为屈辱不雅的姿势趴跪在床上,她的额头撞到了床缘。 


毫无预警的亲密接触令她喘息,惊吓不已。

“不要这样……”她做最后的挣扎,“你在生气!为什么?”

结实修长的手指猛然施力制止了她的扭动,他毫不怜惜地占有紫绫。

猝不及防的疼痛由小腹传到神经末梢,紫绫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趾,手指抓住了床单,因疼痛而弓起身体。

君亚的双手阻止了她脱逃的希望,强烈的情感冲击像只无形的大手焰住紫绫的脖子,她发不出叫声来宣泄痛楚,紧绷的身躯无言颤抖承受他的怒气与欲望。

时间的长短失去了准确,也不晓得经过了多久--也许时间并不久,感觉却像半世纪那么漫长。

君亚冷静地看着紫绫,内心的火焰仍在炙烧。他从未这么憎恨过自己,强烈地想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脑海中跳跃。

闭上双眼的紫绫脸上已褪去红潮,原本健康的蜂蜜色肌肤显得有些苍白,她的呼吸粗浅急促,双手环住腹部缩成一团,疼痛、羞辱、惊吓令她不敢动弹。

她知道:他是故意伤害她的……她所憧憬的初夜绝不该是如此。

床铺微微振动,君亚去而复来,温热的毛巾经轻落在她的身上,令她为之一颤,他抚过她身上的瘀伤,知道自己让她吃了苦头。有些经验丰富的女人会喜爱这种粗暴狂野的做爱方式,可是对紫绫的初夜却是一种折磨。 


全身无力的紫绫温驯地任他擦拭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他恢复了往昔温柔细腻的举动。

“对不起。”他轻声的道歉贯入她朦胧恍惚的意识中。

直到这一刻,紫绫的泪水才不听使唤地流出。

不!她不是因为失身的疼痛、委屈而哭,而是为了君亚。

“是什么人、什么事这样伤害你的心让你变得如此残酷?”紫绫迷蒙地望着君亚无声询问。

心底的伤痕比身体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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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紫绫被君亚带走已经是第五天,两人的踪迹像石沉大海,杳无讯息。

最早发觉不对劲的是林敏姑婆,她在这之前找上了沈长峰相商,“事情不对呀!长峰。紫绫不可能会出远门不告诉我一声,让我担心。即使她和君亚再怎么情浓意蜜,也该打个电话报平安才是--三天了!我的心直慌。” 


“慧之姐。”沈长峰安慰她。心底也有丝异兆,“或许是年轻人贪玩,忘了打电话。”

以紫绫善体人意的性格?不大可能。

沈长峰颇为恼怒,已经将两个看丢君亚的保全人员猛刮一顿--那还是在他误以为君亚和紫绫想享受两人世界,心情愉悦时--现在,两个倒楣鬼肯定要遭殃了。

“真是饭桶!只是换了一部车子居然就认不出人来了。”沈长峰气得火冒三丈。

是呀!人是习惯的动物,沈君亚的车子品牌数十年来未变,突然出现了一辆未曾见过的吉普车,任谁也不会去注意,这是一种盲点--一向不加掩饰作为(甚至有些蓄意招摇)的君亚怎么会突然掩饰行踪?

一天、两天过去了。这是第六天了,小道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开。

关心紫绫的人一个个找上史帝芬,想由他口中得知君亚可能的落脚处。

不堪其烦的史帝芬想召开盛大的记者会,一劳永逸。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以为我是他肚里的蛔虫吗?”

好脾气的史帝芬忍不住发火,咬牙切齿,“一大堆工作全扔下不管,他当我三头六臂?如果不是我有三分之一的股东,我早一骨脑儿扔下不干了!”

翊德歹念陡升,怂恿他说:“把他那一份也给吞了怎样?”

“原则上不行!”一手掌起“真相”财务支出的史帝芬悻然道。“不过……技术上可行。”

“对呀!”翊德附和:“他既不仁在先,你也可不义在后啊。广东话不是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吗?”

忧心忡忡的佩仪掐他大腿。

“别操心。”翊德颇为乐观道:“或许表兄只是跌入爱河,去度婚前蜜月了。”

“我总觉得……怪怪的。”佩仪皱眉。

“你以为像表兄那种人会在众人目光注意下对心仪的女子求欢吗?太不上道了。”翊德笑道:“从小他就有种孤癖性格。昂贵的玩具、礼物像废铁给人,真正喜欢的宝贝不管多普通常见,也不让人碰。可见得他这次是玩真的了。” 


“就像狼一样了?”筱蝉比喻:“狼终其一生都只对固定配偶忠实。”

“满口荒唐!”佩仪没好气道。“不伦不类。”

“那是动物奇观说的。”筱蝉辩白,“你没常识!”

大伙的乐观在雁雪捎来林嫣如失言惹祸的经过后,有如汤泼残雪,一滴不剩。

翊德至此才知晓舅舅暗中搞鬼。难怪?去欺压紫绫双亲的手段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事。

“大势已去!”他在和佩仪独处时,神情凝重而遗憾地说:“任何事……只要一牵扯到舅舅,君亚他……总是会变本加厉,反其道而行……佩仪!紫绫她恐怕……”

佩仪消化丈夫给她的讯息,缓缓介入道:“君亚是为了报复才劫走紫绫?”

翊德点头,“十之八九!”

“那家伙!”佩仪气得无法可施,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总有办法治他吧?譬如告他绑架、妨害自由什么的!他简直目无法纪!”

翊德苦笑,他知道老婆只是一时气话而已。

半夜醒来,翊德看见了佩仪在梳妆台前端坐,手指拂过某种纸张在桌上摩擦出沙沙声响。

“佩仪?”他开口唤道。

她并没有回头或开口,径自完成手上的工作。

“呼!”佩仪叹了口大气,松弛紧绷的意志力。

翊德掀被而起,走到她身后,“怎么啦?”不待佩仪回答,他已经看到答案,彩色的占卜纸牌五张朝上成十字型状显示结果。“在占卜?为紫绫吗?”

“嗯!”佩仪点头,旋即又微笑,“年纪大了精神感应不像十来岁时敏锐,占卜起来很吃力,跟纸牌找不到共鸣。”

“什么?”翊德佯装大惊失色,“这玩意儿不是你十年前混口饭吃的家伙吗?现在还在?我以为早进了垃圾桶了。”

佩仪白了他一眼。“胡说!”

“现在很流行呢!电视上介绍过。”翊德探头张望,“准吗?情况如何?”

“不告诉你!”佩仪皱眉,“你晓得君亚的生日吗?西历的。”

“怎么不晓得?舅妈去世前,每年帮他作生日,盛大庆祝哩!”他说出了

君亚的生日。

“天平座?”佩仪喃喃自语,“很贴切风象性格……只不过是个严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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