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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何梅在一起腻了一天又一天,借此打发无聊的时光。
何梅是几个杂志社的兼职美工与摄影记者,只要每个月定期送过去一定数量的图片或照片,一切就OK了,而我则是一个游民,无业的。
何梅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和我大吵大叫,又感觉像是真的在发脾气,可是有时候又温顺的像个小猫,软软的伏在我的怀里,很长时间的不说一句话。
我的脾气出奇的好,不知道为什么,换了当初是佩遥或者那什么小红的,早就急了,只是这一次,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有二十几天,只是还是没有等到有关佩遥婚期的消息。
我有些急躁,甚至有些失落,佩遥始终是我心里无法抹去的伤悲,也许如果她结婚了,她和那个小白脸结婚了,我的心能好受些,至少在心里上我认为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属,而我也可以一块大石落地。
自从上次一起吃饭后,我就特别的矛盾与难受,佩遥应该还是爱我的。一想到从前的点点嘀嘀,从前的快乐日子,以及我给佩遥的伤,虽然我认为我做的没错,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会这么做,但我总是觉得像欠了佩遥什么似的。
我和佩遥认识之前的那段时间,正是我玩的最凶的时候,整天带着我的第六个女朋友和老高他们四处的鬼混,甚至在酒吧和人大打出手,后来被带到派出所,每人罚款2000块钱,当然都是老高卖单。
后来我终于由于感冒倒了下来。
也正是去医院打吊针的时候认识了佩遥。
佩遥是那种张得很瘦弱,很乖巧的女孩子,虽然她对待病人一点都不仁慈。
记得第一次去打吊针,需要先打肌肉针,我很少打针,当着这么漂亮的年轻女孩子,露出屁股总是不太习惯。我扭扭捏捏的将裤子褪去了一块。
佩遥倒是一点都不客气,让我再往下脱脱,挺大个男人做事扭扭捏捏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心里想,老子要真是个大姑娘就好了,妈的看呗,反正都是女的。
我感觉到屁股如针扎的疼痛,废话,就是针,不过是个空心针,然后是麻到脚底的疼痛,我哎呀哎呀的叫,佩遥在边上撇着嘴,挺大个男人,哎呀啥,针早就拔出来了,我大惊,怎么这速度都快赶上杨立伟杨大爷开那“神五”了,为这个讲究效率的时代汗颜。
我提上裤子,一瘸一拐的到另一个房间等待打吊针。
不一会,我一看给我打吊针这人,当时就晕了,还是佩遥。
她倒是大方,屁股怎么样?还疼不?我没说话,尴尬的看了她一眼。
佩遥用一根橡胶管子把我的手腕子绑上,说这样可以减少疼痛,并说其他人一般不用,那意思说我比较特殊,意思也就是说我是个怕疼的懦弱男人。
我觉得憋屈,但又不能发火,一会再给我点颜色就惨蛋了。
我天生晕针。
我用左手紧紧的攥住右手,紧紧的闭着眼睛,就说了俩字,来吧!
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就好像一个处女碰到一个色狼,色狼凶狠的对处女说,反抗是没有用的,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脱啊,如果要我动手的话,破了像就不好了。处女一听,左右都是死,那就自己脱吧,强奸完了,还能早点解脱,于是就脱了个干净,躺在那紧紧的闭上双眼,紧张得说:来吧!
我靠,我他妈一大老爷们让一女孩给强奸了。
我的第八本爱情(第十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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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的和佩遥混得很熟了,而这时我和我那个第六个女朋友狠狠的吵了一架之后,以分手告终。对于分手我一向不想说太多,那个女孩属于特矫情的那种,而且特喜欢卖弄和表现自我,总在老高面前装纯情,高哥高哥叫得比叫他妈都亲,老高挺喜欢她这个类型的人,用我从前总结的经验还是那句话,捧人总是有好处的,而且屡试不爽。
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只是找不到分手的理由。在一次为了一点小事争执的情况下,我和她彻底说拜拜了,为此,老高见我直骂我是花心大萝卜,看上小护士了,喜新厌旧。
后来我听老高说起过一次关于那女孩的事,他说了一半就被我拦住了,我不想听。
而我想从那时起老高就对佩遥的印象不太好吧,总以为佩遥是第三者插足,因为在她眼里,我那第六个女朋友纯情得跟光屁股时候的夏娃似的。
对此,我没有任何争辩,都是徒劳的。
没了任何的后顾之忧,我开始追求佩遥,第一次请她吃饭就是在他们医院的那家西餐厅。
吃的所有东西都是和上次我去医院拆线陪她吃的东西一样,不同的是佩遥只喝了很少的红酒,她太不胜酒力,只那么一点,就已经有点迷糊了。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8点多,晴朗的天,带着一丝凉意。
我把衣服给佩遥披上,打车送她回家。
下车的时候,她执意不让我送她上楼,当她上了台阶,快进楼门的时候,我向她大声喊:凌佩遥,我喜欢你!佩遥回过头,看我,脸应该是红了,只是在灯光下,无法分辨出来,当时四周有不少来回走动的居民,听到我的大喊,都停下来看我,然后看她。
我上楼了,佩遥害羞的走了。
一句简单的话,成功的捕获了一个少女的心。
之后,我又是请吃饭,又是送花,没到两周,佩遥俨然躺在我的怀里。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个色狼,是个无耻的色狼,见到漂亮女孩后,就死皮赖脸的往上冲,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姿态,什么狗屁尊严,都一扫而光,古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君子不过都是穿着人皮的色狼罢了。
佩遥是个护士,可以说身体对她们来讲,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是一旦动起真格的来,佩遥还是紧张的不得了,毕竟做爱不是打打针,伺候伺候病人。
令我有些兴奋也有些遗憾的是,佩遥真的是处女。
兴奋的是,现在处女比大熊猫都他妈稀有,难得。
遗憾的是,自此也许我要因此负一定的责任,不是我传统,我始终认为女人最宝贵东西的一定会献给她最爱的男子。
而我是吗?我是那个她最爱的男子吗?
我有资格是吗?我只是一个恬不知耻的色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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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把佩遥介绍给老高林梦他们的时候,这帮子人就表现出不太乐意,他们可能私底下一致认为佩遥做了第三者,也从另一个方面看出我的那第六个女朋友和他们关系处得都不错,交际的本领还挺强,弄到最后,我倒成陈世美,她成秦香莲了,后来听林梦无意中和我说起过一嘴,说那女孩后来给老高打过电话,跟她哭诉,说什么都给我了,我竟然不要她了,说我太没良心等等之类的话。我什么都没说,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想再做任何的辨白了。
我跟他们说,不管怎么说,佩遥现在成了我新的女朋友,我很喜欢她,希望大家能也能够接受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老高。
老高倒是聪明,说什么那,江离,你的女人,就是大家的朋友,从前的那页咱过去,不,压根没有。
别人看老高这么一说,都点头称是,大家哈哈的也就过去了。
我心想,要是真能过去就好了。
后来喝酒的时候,老高又不高兴了,原因是大家都喝酒,包括林梦,可是佩遥实在是不胜酒量,一杯啤酒下去,她已经有些醉意了,我知道佩遥的酒量,而且她是护士,工作不像我们这帮子人自由,喝醉了几天都不舒服,耽误工作又伤身体。所以我拼命的给她挡。
我跟他们说,佩遥实在不胜酒量,我替她喝,有点高了的老高在那边不高兴了,我敬佩遥一杯,你也挡,我这边也来劲了,那我也挡,谁的面子也不给。
老高显得特不高兴,也许是存心找茬,林梦和我说过,那女孩跟她哭诉过,老高认定是我的错,认定佩遥是第三者,也许他是这么想的。
喝高了的老高差点掀了桌子,佩遥看情形不好,站起来说,高哥敬酒我喝,说完,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佩遥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在我那足足躺了两天。
为此,我和老高大发脾气,老高说我是让那小狐狸精给迷住了,整个一陈世美,不光是陈世美,还见色忘义,置兄弟感情于不顾。
这反倒弄得我无话可说。
打那以后,我很少让佩遥陪我同那帮子人吃饭,喝酒,免得生气。
那段时间,我正在给一个影视公司写个本子,比较忙,一有时间就陪佩遥吃吃饭,逛逛街,或者躲在房里闷着、看电视、看碟片、做爱。
很少再和老高他们出去鬼混,游荡在一个酒吧与另一个酒吧之间。
为此,他们喝高了时候通常会给我打电话,说我被小狐狸精迷得怎么样了?那骚味还没闻够咋的。对此,我无话可说,一个喝高了的人,我又能说什么。
偶然有时间,出去和他们吃饭,还没说话,就开始糟蹋我说,几天没见,你身上怎么有狐狸的骚味?应该洗澡了,这狐狸精还挺有道行什么之类的话。
我想发火,我他妈是个男人,我怎么能受这个屈儿,可我还是忍了下来,也许他们只是玩笑话,也许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都是哥们,都曾是共过狗屁荣华的哥们。
对此,我也是一笑两哈哈,我得活着,我得养活我自己,我得干活啊,哥几个。
另外一个原因是,有时候我也实在懒得解释,也懒得再和老高他们争吵,越描越黑。
算了,我和佩遥能过几天消停日子,我也就满足了。
我的第八本爱情(第十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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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佩遥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小日子,觉得挺温馨、挺舒畅。虽然不再有热恋期的激情,倒也相安无事,虽然有时候为一点小事争执不休,甚至几天不说话,但彼此的相处还是很和谐和融洽的,也让我也真正体会到了一个有女人的家是什么样子。
期间,我陪佩遥去了他家很多次,探望她母亲,她没有父亲。以前佩遥都是住在家里,后来慌称上班不方便,在外面和朋友租了房子,其实是和我住在了一起。她母亲虽然人到中年,但风韵尤存,保养的还算不错。人也特别好,特别随和,而我天生又有讨老人家喜欢的本领,一来二去的,佩遥的母亲真拿我当未来的女婿看待了。
有时候佩遥上白班的时候,我也闲着无聊,就去陪她妈聊天、下棋,甚至去超市购物,买菜做饭。佩遥的妈直夸我孝顺,说他们家佩遥能赶上我一半就知足了。
关于佩遥的家事我一直没有过问过,佩遥的妈也从来没说过,在他们家也未曾见到过一张男人的照片。只听佩遥有一次无意中说她从小就没见到过她爸,听她妈说,她爸以前是在政府上班的,在一次出差中,意外出了车祸,死了,她妈为了忘记悲痛,烧毁了关于她爸的一切,甚至不曾留下过一张照片,并且搬到了现在的这个城市,仅此而已。
我和佩遥之间的裂痕出现在相处的八个月之后。
不知道为什么,佩遥最近总是怪怪的,有时候发着发着短信就嘿嘿的笑,并且一发就是一两个小时,我问她和谁,她说和她一个大学的刚联系上的同学,我向来不喜欢看佩遥的短信,觉得那是不信任、也是不自信的表现。
有时候晚上老高叫我出去吃饭,我给佩遥电话,老高他们请吃饭,要不要一起,不愿意去你就自己弄点吃的?佩遥不再像以往一样,表现出不太高兴的样子,只是说,正好我今天加班,在单位吃了,你们玩去吧,我跟她说,你最近好像总加班啊?佩遥说,是啊,最近流感太厉害,你知道的,我无话可说。
再有的时候佩遥来了一些电话,不接就按掉了,然后坐那又开始发起短信来,我问她你怎么不接电话,她说她同学是外地的卡,漫游太贵了,发短信便宜,我一想也是,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我在想,也许是我自己太多疑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一个多月。
后来我在忙一个剧本,应影视公司的要求,要我和另外一个道上的哥们阿宇进行封闭创作,为期一个月。
要是换了以前,佩遥一天一个电话,两天一个问候的,得缠死我,这回好,她基本没啥大动静,隔几天给我来个电话,或者我给她打个电话,她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了没几句就说忙就挂了。
剧本那边工作比较紧,我和阿宇分头写,必须得按时交稿,所以也就没时间考虑太多。
突然有一天,老高给我来了电话,问最近没见着我,干什么那?我说我和阿宇在给一影视公司搞一个本子,忙得不可开交,有什么事快说。老高说,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也许是看错了,我一听,那就说吧。老高说,看到一个女孩和一个男的进世纪酒店了,那女孩挺像佩遥的,不过也可能没看清,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要是没时间他就给盯会儿。我一听脑袋翁的一下,但我还强打镇静,老高你肯定花眼了,佩遥刚通从我这走,她今天晚班,不可能,你肯定看错了。老高那边哈哈笑了,也许我是老眼昏花了,再看到的话,一定看清楚告诉你。
撂了电话,我飞也似的冲了出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