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大叫,什么是公平?不是我不讲道理,妈的,现在这些人谁都让我信不着,你说我连自己都信不着,我还能信着谁啊?
何梅说,你这个人啊,就是病态的心理,不要总想别人会算计你,其实很多人都是好人。
啥是好人,你说我是好人吗?我没杀人没放火,我就是好人吗?我他妈什么都不是,我大叫。
你那是自暴自弃,何梅也被我惹怒了,你自己种下的祸根你怨谁啊,谁让你那么好色。
我好色怎么了,我是男人,男人都他妈好色,不好色就不是男人,女人不让男人的泡还都当尼姑去啊?我越来越不往理上说,而这也正是我要的,我得发泄发泄,男人怎么了,憋屈就得忍着,没门,你怎么说我都行,我就知道憋屈了不能忍着,容易憋出病来,我得释放出来,这就跟荷尔蒙过多似的,你得找个女的发泄发泄呀。
女人不是东西,男人更不是东西。
强词夺理,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何梅气呼呼的说,人家结婚至于你这样吗?
咋不至于,在哪结婚不好,非得在世纪酒店啊,这不是找碴吗?我坐到沙发上。
也许是巧合,再说,爱在哪结婚在那结婚,和你也没关系了,不和你好了,还不行人家结婚?何梅也坐了下来。
但是我就是忍不了这口气,我缓和下来。
没事,到时候咱表现得大度点,不能让人以为咱多小家子气,何梅安慰我。
嗯,也是,那好吧,我说道。
张园又来了电话,问我有时间没,想让我陪她回学校看看,挺想的。她问我,今天下午可以吗?我没了主意,看了看何梅,何梅看着电视,根本不看我。没办法,不能推托,无奈之下说,那好,我去你那找你吧。张园笑着说,别的,我开车快,去你楼下接你。
撂下电话,何梅看着电视说,佳人有约啊,看样子这富婆还真是看上你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是尴尬,回学校看看老同学,哪有那么多事啊。
没有就好,我去睡觉了,何梅起身走了。
看样子何梅吃醋了,做男人真他妈不容易。
十分钟后,张园已经在楼下了。
坐到车里,张园看着我笑了笑,今天挺精神的啊?
昨晚睡得挺好,我回着。
你自己住吗?张园问。
哦,没,和我女朋友,我说。
就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吗?张园问。
是的,我回着。
挺漂亮的,看样子年纪挺小的,像个学生,张园笑着看我。
刚毕业,认识不久,我继续回着。
看你们感情挺好,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张园继续问道。
结婚?你开玩笑吧,我想都没想过,我有些吃惊。
你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车子拐了个弯张园说。
这么说,你已经结婚了,不会是个老外吧?我问道。
谈过两个,但都无疾而终,观念差得太远,还是中国人好,张园重重的说道。
而且现在工作也太忙,没有这个时间,过一段时间再说,张园继续说。
事业再重要,个人事情也得考虑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开玩笑说。
是啊,我这回回来就是找这个店的,张园看着前方信心十足的说。
有目标了?我问道。
你猜猜看?张园反问。
我猜应该有吧,我试探的回着。
你说有就有吧,张园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48
我问张园,要不要看看大兵?
张园高兴得说,好啊好啊,大兵那时候是班里最蔫的家伙,虽然是你的铁哥们,可是一见到我还是特腼腆,记得在咱租的那房子有次打麻将,大兵输得只剩条裤衩,我下课回来,一进屋就看着大兵那样子,弄得好尴尬。
我有些感叹,想不到这些你还记得?
是啊,有些事情怎能忘记啊,张园感叹道,那时的时光真好,无忧无虑,我们都快老了。
岁月不饶人,都不再是小孩子,大兵现在也是一人模狗样的高校教师了,混得还不错,好像马上要提为团委书记了吧,我改变了话题,不想提那些今天 看起来有些伤感的往事。
是啊,真看不出大兵还是一老师的料啊,这帮子同学干什么的都有,听说咱班长去西班牙了,好像在那边搞了一个跨国的什么买卖,还有那个唱齐秦歌最像的那个叫王什么来着听说自己已经干了个公司,都混得不错,还有……。
你都从来得来的消息啊?我怎么一点不知道,我疑惑。
现在是互联网的天下,你不也是靠它吃饭吗?张园笑着看了我一眼。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通,看样子没有白白接受美国的磨炼。
校园几乎还是从前的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张园看着我兴奋得说。
是啊,老校园就这样子,不过前年在外街那边又买了块地,建了个新校园,比这边漂亮多了,我去过两次,我回着。
见着大兵的时候,大兵显得特意外,没想到几年过去,还能见着张园。
张园直夸大兵的孺子风范,大兵傻傻的腼腆一笑,还如当年的模样。张园笑着说,大兵一点都没变。
大兵的小眼睛叽里咕噜的和我乱转,那意思你们怎么又勾搭到一起了?我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的聊着别的话题。
张园提议在学校附近吃顿饭,大兵来了精神,那怎么行,张园是贵客,得去个好地方才行。
张园笑着说,我就喜欢这个,怀念大学附近的小吃。
于是选择了一家相对干净一点的小饭店吃了顿饭,我和大兵各喝了两瓶啤酒,在张园面前没好意思再喝下去,主要大兵怕失态,有损他这个孺子的光辉形象。
张园吃得非常高兴,说似乎还有当年的那个味道,那时候多穷啊,能来这里吃顿饭就很不错,梦里总巴望着去什么大地方吃顿饭,可有一天每天都在那里面混着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感情还是这里的东西最值得等待。
大兵点头称是。
后来一听说张园是在美国多斯出版集团中国分公司工作的时候,就更加兴奋,说一定要张园给帮帮忙,他也写本书。
张园一口答应了。
期间张园出去接了个电话。
大兵问我,是不是要旧情复燃啊?张园变化可真大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什么那?好马不吃回头草,要吃你吃。
大兵看看我,给我吃我还真吃,妈的,多好的女人,高贵、有气质、有钱。
我靠,感情你就需要这些啊?我没好气的说。
说说罢了,我也没那个运气,大兵回着。
你不是有个女朋友了吗?我问到。
分手了,大兵泄气的说。
为什么?我不解。
妈的,这女的太现实了,跟我要房子要车要存款,三样缺一不可,老子刚 刚有个房子,贷款还没还完,哪来的钱啊,当初还说就想找个老师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屁,找个院长估计行,每年贪污个百八十万的能满足她的要求,大兵愤愤地说。
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我安慰大兵。
没啥伤心的,不值,大兵喝了口酒。
有机会给你拉一个过来,我说。
张园就不错,大兵看了一眼远处的张园。
你还真想?我问到。
那怎么了?不行吗?你不要还不行我要啊?大兵白了我一眼。
我的第八本爱情(二十一部分)
49
回到家的时候,何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看都没看我一眼,继
续看她的电视。
看样子这女人还真吃醋了。
我坐到何梅身边,想伸手搂她一下,何梅开口了,别碰我,没看人家在看电
视吗?语气冷冷的。
还真吃醋了。
怎么了?宝贝,生气了?我摸了一下她的大腿。
哎哟,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啊?再说,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何梅看都没看我一
眼。
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见张园就是了,我哄她到。
见不见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管不着,何梅继续呛我。
我的小宝贝,别生气了啊,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这是咋说的呢,我以后就
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还不行吗?我继续哄她。
嗯,这还差不多,那赶紧如实招来吧?何梅侧过脸来。
我简单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何梅带着半信半疑的深情,你就没把什么情节给
简单化了?
那敢啊我?不信你问大兵,我信誓旦旦的说。
你们是一个锅里的臭虫,何梅不屑的说。
我嘿嘿的笑着说,真没简单化,再说,您多聪明啊?简不简单化您一听就能
听出来。
得,别忽悠我,我经不起这个,我多大本事我心里清楚,何梅看了我一眼。
你本事大着那,我继续哄着她说,对了,说点正事,佩遥的婚礼送什么礼物
好那?我见机改变了话题,不再纠缠下去。
那还不好办,随便买点得了呗,何梅换了个台把脚放在茶几上说。
那不好吧?怎么说也是一婚礼,你不是说过不能显得咱特小气吗?我说到。
也是,那是得好好想想,何梅点着头。
最后的结论是,送什么都太俗气,还是不要送东西,因为小点的东西拿不出
手,显得太寒酸,大东西又不能送冰箱彩电,人家早有了,还没听说过结婚有送
彩电的。
这个结论直接导致的结果是,不送东西,那就得送红包。
董事长宣布这个方案通过了,何梅高举着遥控器说。
通过通过,不过红包由何大美人来包,我哈哈笑着。
但是人民币由江离董事负责具体调配,何梅倒是聪明。
先到何大美人包里调一部分,我伸手抓住何梅的包。
这可不行,董事长的金库你怎么可以随便调用?何梅也一把抓住她的包。
你说了我负责的,你那有就得调配,我得意扬扬的看着何梅。
你,我现在撤你的职,何梅气呼呼的说。
好啊,现在由何董事长自筹资金解决,我哈哈笑着。
哎,不对呀,好像那叫什么佩遥的和你有关系,怎么我解决了?何梅终于醒悟了。
不好意思,谁让你是董事长那,我继续气她。
董事长不管了,爱解决不解决,反正和董事长也没关系,何梅来横的了。
50
周末还真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是个结婚的好日子,老天也真张眼睛。
我和何梅吃了点早饭,打车去了世纪饭店。
你还别说,结婚就是结婚,热闹着那!我凑到何梅耳朵上说,咱结婚要比这有排场,老子一定要干过他。
何梅白了我一眼,自己结去吧!
佩瑶和他高大英俊的新郎官正在门口候客,我和何梅迎了上去。
恭喜恭喜,一点意思,不成敬意啊,我满面笑容的把红包递给了佩瑶。
谢谢,谢谢,佩瑶和那男的一起说到。
切……你说个屁谢谢,我又没给你,我看了一眼那男的。
介绍一下,这是杨明,这是江离,这个是……沛瑶介绍着,到何梅这停下了。
我叫何梅,何梅搂着我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说。
这娘们,还挺会演戏。
互道您好后,我和何梅尽自进入大厅。
那什么明的挺英俊啊,何梅说到。
英俊吗?没看出来,跟个傻帽似的,我回头看了一眼。
你才跟个傻帽似的,人家一看那就是一高干,不像你跟个小混混似的,何梅继续说到。
我小混混咋的,你有能耐你跟他去啊,我不高兴了。
你这个人哎,嫉妒!不和你说了,何梅做到了附近的一张桌子上,我也坐到了旁边。
结婚典礼正式开始了,中国的结婚典礼就是有意思,不像西方的教堂婚礼,弄得无比庄重。中国的结婚典礼通常都会拿新郎新娘开唰,说一些小笑话,例如可能会冷不丁的问新娘,新郎睡觉打不打呼噜啊?新娘会假装羞涩的说,这个我可不知道。妈的其实俩人早在一起同居都几年,身上有几根毫毛都知道,打不打呼噜还能不知道。但是,你不能说知道,只能说不知道,因为这个是中国的古老传统,新郎新娘只有在结婚的当天晚上做爱那才算是符合伦理道德的标准。而一旦要说知道,那就会变成被人耻笑的对象了。
西方的婚礼,很多人都带着孩子举行婚礼,有的甚至两个三个的,但这并不影响结婚的心情,反而更加快乐,结婚仪式的庄严的,是向基督发过誓言的。中国就不行了,你带俩孩子举行婚礼,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中西方的文化差异是巨大的。
杨明和佩瑶也被司仪整了够呛,其中之一是非要新郎来个三鞠躬,这仨躬时间够长的;杨明弯下腰之后;司仪就不说礼毕;杨明就在那傻呵呵的撅着。估计都给整肾虚了。
我悠哉游哉的看着,乐了够呛。
何梅说我,你就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我理直气壮的说,怕啥,又不是我结婚,再说了,结婚这天,你玩死他估计他都乐意。
典礼算是热热闹闹的结束了,接下来的工作是,杨明和佩瑶挨桌的敬酒点烟。
好不容易轮到我这了,我真想把杨明这小子给灌桌底下,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喝点表示表示,杨明这三十多桌下来,估计也喝得不少,看在洞房的份上,算了。
佩瑶给我点了只烟,杨明给我倒了杯酒。
时间匆忙,只是客套了几句,他们又开始去别的桌了。
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从我身边把女人给抢走了,老子还没受过这个屈。改天一定拉出来单练。
我自己在这胡思乱想,何梅倒是兴致勃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