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松和马华都在笑。
菜一会做好了,大冷还没有到,虫虫说等来了罚他一碗酒,怎么那么怕老婆。
田松和马华喝带来的干红,虫虫和小虎喝白的,说这样的酒才是男人们喝的。
虫虫扣着自己的量,怕喝醉了不能与马华在床上办事,那酒喝着就失去了意义。
大冷是一个人来的,说他女朋友在家睡觉。
马华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的酒话,张口就说大冷真不是玩意,把人家搞怀孕了,老是去打胎,就不能争口气留下一个当小狗养着?
小虎听马华在田松一个刚认识的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忙用眼睛瞪她,却见马华比他的眼睛瞪的还大,嘴里不干净地骂小虎也不是东西,让她也打掉了两个,今天大哥和大嫂都在这,一定要为她做主。
虫虫看着田松脸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冷自己拿着一个碗,说来迟了该罚酒,确实是个老实人。
虫虫问大冷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大冷说喊她笨燕就行。
马华说笨燕都打胎一周了,还不能下床,做女人实在受罪,下辈子她就做男人,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虫虫他们三个男人也不听她在乱说,只顾自己在喝酒,虫虫问田松他的菜做的味道还行吧。
田松说还行,就是看着象猪食。
大冷终于喝醉了,在喳喳忽忽地象田松敬酒,田松说她以茶带酒。
小虎也象田松敬酒。
虫虫也差点站起来向田松敬酒,后一想,自己怎么可以给自己的女人敬酒,又坐下来偷笑。
用眼睛示意小虎赶快收掉酒和菜,他觉得他现在就想把田松扔到床上。
但大冷却不知好歹地不住在要酒,说兄弟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就要喝个一醉同睡。
虫虫说你娘的想的美,要同睡你就赶快回家睡那堆白嫩嫩的肉。
好不容易把大冷打发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光,虫虫后悔给这愣货联系,真是耽误好事,不知道消魂一刻值万金么?
房子里就剩下装醉的虫虫和坐着不说话的田松了。
虫虫佯装想回酒,趴在床沿上,田松过来敲他的背,他却一把抱住压在身下。
田松说不行,狠命地推开虫虫,说这是在别人家,再说见了就两次面就想那个,是不是想玩玩她就算了。
虫虫说你怎么这么保守,人家想你都快炸了,好难受,快点吧。
田松被他纠缠的实在没有办法,就对虫虫说可以陪你睡一会,醒醒酒再说。
虫虫想,真会装,自己也想要还要装什么处女,便一把又抱住田松躺在了一起,虫虫要吻她,她把头迈到一边不愿意,说虫虫醉里的酒味好臭。
虫虫把手摸到了田松的腰,肉好光滑,他甚至把手从田松的乳罩底下穿过,一把抓住她的乳房,田松的乳房比阿莲的要饱满,田松让他使劲地握着,虫虫又把田松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坚挺和巨大,想用一种雄壮来引诱她,田松的手象没有骨头的一样握住了虫虫。
虫虫要解田松的裤带,她说真的不行,现在是量最多的时候,不信你可以看看。
虫虫顿时象泄气的皮球,真他娘的倒霉,自己豪情万丈地却赶上了别人的好时候。
田松见虫虫难受,就说她帮他忙吧。
虫虫说用嘴?这在东北的时候,刑姐用过,比进入身体还要舒服,所以虫虫高兴地让田松快点,但田松说她要用手,让虫虫说,手自己也有,力度的掌握比你还准。
虫虫不相信田松说的是真话,用手试了试她的腿间,真有一块卫生巾可恶地正在当中央。
虫虫翻身起床,到厨房里拧开水龙头,把头伸到了下面。
他真的是自己让自己难受,这种情况以前也碰到过。
田松好象很内疚的说,反正只要对她好,她什么都可以给虫虫。
虫虫问田松喜欢他什么,田松说喜欢他是大学生。
虫虫说他没有钱,家还是农村的。
田松不说话,说明天让虫虫跟她回家让她家人见见。
虫虫说太快了吧。
田松说到家里就说早就认识,家里人要是不同意,咱们就做普通朋友。
虫虫说你自己的人还要家里人当家?
田松说没有办法。
等小虎敲门进来的时候,见虫虫和田松都是衣冠整齐地坐在沙发上,他有点不可思议,偷偷地问虫虫怎么了。
虫虫苦笑了一下,说强扭的瓜不甜。
小虎眼中露出同情的目光,让虫虫扑哧就笑,田松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
(三)
田松说她中午在小虎家吃虫虫做的菜,虽然很好吃,但自己没有吃饱,所以晚上要虫虫去饭店里好好打打牙祭。
虫虫说还有三天才发工资。
田松说看把你吓的,是她请客。
虫虫说那就找个大一点的饭店,不吃白不吃。
田松笑说虫虫怎么上了几年班,连请人吃饭也请不起?
虫虫说他家中有个有病的老娘。
田松听完大惊,说那怎么办?不能为了你娘自己都把终身大事都耽误了吧?
虫虫听完田松说这样的话,心里有些不悦,发现眼前的这女孩说话真的没有什么水平。
田松见虫虫的脸色一沉,好象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就主动挽住虫虫的胳膊说她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虫虫说开什么玩笑也不能开老娘的玩笑。
田松说那要是她与老娘一块掉到水里,问虫虫先救谁?
虫虫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你要是和你娘一起掉到水里。我当然先救你。
田松见虫虫真的生气。所以自己也生了气,说今天就这吧,她要回家。
虫虫见田松生气,猛然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什么,就嬉皮笑脸地说,听说他没钱就要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去吃饭吧,他口袋里还有五块钱,要是不够,就把他卖到饭店当苦力。
田松被虫虫滑稽的样子逗笑。
俩人找了个靠着窗户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服务员拿上菜单让俩位点菜。虫虫让田松点,田松让虫虫点,俩人好象相互非常客气。
虫虫说有馒头么?
服务员说主食有花卷。
虫虫说有咸菜么?
服务员迷茫的不知道说什么。
田松一旁也笑虫虫故意捣蛋,于是就对服务员说就随便来俩家常菜,一荤一素一个汤。
服务员问要什么酒水。
虫虫说有道光十二年么?
服务员不知道是什么酒,田松也不知道。
虫虫觉得自己的这个玩笑开的很失败,于是就改口说,有茅台么?
服务员说没有茅台,有五粮液八百九一瓶。
虫虫说要,但喝五粮液必须有比海碗粗的黄鳝或有三十斤重的王八下酒才好,你们饭店有么?
服务员说没有。
虫虫说没有就不要五粮液了,来一瓶简装的啤酒吧。
服务员说什么是简装的啤酒?
虫虫说就是扎啤么!
田松在一旁听虫虫和服务员说话,眼和嘴都张的很大。
田松的主食已经吃完,虫虫的扎啤还有一半,好象中午没喝酒一样,所以就瞪着眼睛问虫虫的肚子是不是牛肚子,怎么那么能装酒?
虫虫笑,说有美女伴饮,千杯不醉。
田松问虫虫是不是常有美女伴喝。
虫虫说不是常常。
田松说那就是天天?
虫虫说也不是天天。
田松说要是她知道虫虫还有其他女人,就拿刀杀了他。
虫虫吃了一惊,难道是马华中午趁自己和小虎下去买菜把自己的风流史都告诉了田松,看那丫头,就是傻不拉叽的样子,说话口无遮拦,在众人面前都说打胎的事情,是不是缺个心眼?
田松见虫虫低头想事,就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问虫虫为什么不喜欢开落水先救谁的玩笑?
虫虫说那个玩笑实在没有多大的意义。他敢说有九成的男人在没结婚的时候都说先救自己的女朋友。
田松说人家说的没水平,那你说一个,谁让你是大学生。
虫虫说你听好啊!
假如你和你老公非常的恩爱,是一对公认的模范夫妻。一天你老公在田里做活,要你给他送饭。但必须要过一条河,河上没有一座桥,河水很宽很深也很急,你还不会游泳。但河边只有一条船,你要是想过河就必须要坐这条船。你的老公也必须马上就要吃你送的饭,要不然马上就会死掉。这时你去要坐船,船上一个非常强壮的猛男对你说,要坐船,就必须要先和他做一次爱。问,你该怎么办?
田松说那就不坐船。
虫虫说那你老公就死了。
田松说那就把那船夫杀掉,抢船。
虫虫说你根本不是那船夫的对手,杀不了。
田松笑着问虫虫那到底怎么办?
虫虫说这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只不过是个性格测试题目而已。
田松却一直追问要是虫虫应该怎么办?
虫虫就说要是他就先和那船夫做爱,做完后把饭送给老公,然后与老公一起把那船夫杀掉,最后再给老公找个媳妇后,自己自杀。
田松就笑虫虫是个花心大萝卜,有老公还与人家做爱,真不要脸。
虫虫不想纠缠这个无聊的测试,突然想到他答应阿莲在晚上九点左右会去找她,于是就烦躁地说,他又醉了,现在头疼好想睡觉。
田松问虫虫去哪里睡。
虫虫说去睡小虎家沙发。
田松说那明天早上还在中大门口见。
虫虫说明天去你家还没有钱买东西呢。
田松说不用什么东西,到时候她安排就是了,转身走的时候,田松主动地亲了虫虫一下,象个调皮的啄木鸟。
满身酒气的虫虫走进阿莲的房子后,鞋子也不脱就歪倒在她的床上。
阿莲忙要下去给他准备点饮料解酒。
虫虫故作沉重的说,他现在混的太差,给他同学相比简直都没法比。
阿莲说你同学混的都好?
虫虫说那当然了,都有老婆手机的了。
阿莲说你也应该买个手机,等发工资的给你买一个。
虫虫说不用,他不是那种虚荣的男人,有手机还要去外面打电话,把手机当传呼的男人。
阿莲笑,说你有个手机,以后她就不用傻等了,可以想什么时候知道你在哪里就知道你在哪里,就用不着担心了。
虫虫说你还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大男人,顶天立地。
但虫虫的心里还是有点感动,自己在这个熟悉的陌生城市里,能有几人为自己担心。所以他深情地望了阿莲一眼,发现她比田松要漂亮,只是没有田松年轻。于是幽幽地说到,要是前几年与阿莲认识多好。
阿莲问为什么,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虫虫说曾经桑海难为水,镜中空叹少年情啊!
阿莲说虫虫改的诗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虫虫嘴上说是顺口胡诌的顺口溜,心里却说,前几年你还是处女的时候,为什么不认识,现在的残花败柳谁稀罕。
阿莲说虫虫就是个大才子,出口成章,口吐玑珠。
虫虫也不想多说,今晚他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在三年内,要是找不到理想的对象,就与阿莲好好过算了。
俩人一场云雨后,虫虫还是抽烟,阿莲把虫虫的烟拽掉,说好呛人。
虫虫说怎么了。
阿莲说她的例假都过了几天还没来,会不会怀孕?
虫虫说怀孕怎么了,几十块钱就可以打掉。
阿莲说就你瞎扯,最少也得百十块钱。
虫虫说以前打过?
阿莲说没有,脸色明显变红,让虫虫心里一阵恶心,把刚刚善良的想与她好好过的念头又打发的无影无踪。
阿莲没有解释什么,就说一定要给虫虫买手机。
虫虫说他明天要去看同学的老妈还需要钱。
阿莲忙光着身子走到地下去拖箱子找钱,阿莲给了虫虫一千块钱,说虫虫恐怕好久没有给老娘汇钱了,赶快汇点,别耽误治病。
虫虫躺在被窝里,觉得放在胸前的钞票好凉,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四)
田松今天穿着臆见淡绿色的新上衣,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浑圆性感的屁股,虫虫忍不住偷偷摸了一把,田松骂他在大街上也不正经。
虫虫说看你穿的象个公主,自己穿的象个乞丐,走在一起真是对比鲜明。
田松拍了拍挎包,说早给你准备好了,今天你第一次到家里,怎么也要先装扮一下。
虫虫高兴地想笑,自己好久都没有买过衣服了,自己现在的着装还是大四时的行头,怪不到别人都说自己还是个学生。
俩人走到服装专卖店的时候,虫虫想到这次田松可要花血本了,果然虫虫看好的一件衣服开价就要三百多,虫虫吐了吐舌头,说还不如省点去买个手机呢。
田松说买衣服也不耽误买手机,看完衣服就去。
穿上新衣服,虫虫觉得自己走不好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田松说看你的样子,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走路还歪着膀子。
田松领着虫虫进了一个手机大卖场,手机付款的时候,虫虫说自己还有六百块钱,所以就掏了出来,田松给她添上了一千八,回头对虫虫说发工资时候一定要还。
虫虫说以后发工资如数上交。
虫虫拿着手机爱不释手,装在口袋里害怕把手机磨坏,所以就掂在手里,象个大款。
虫虫想等明天上班,让办公室里的人都眼红的流血吧!看那方兵天天把手机不是掏出看时间的美劲,这下老子也有了,嘿嘿。
虫虫跟着田松做了一次公交,虫虫一路上就摸着自己的手机,象手机长了翅膀。
快到田松家的时候,虫虫说为什么你有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