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清说她早看过这个经典的台词,从书上。
虫虫一下自把董小清拦在怀里,用自己热乎乎的嘴唇堵住她乱笑的嘴,一只手就如蛇一般象她的胸口袭去。董小清的乳房比何洁的要大,但没有何洁的软和。
他们久久地吻在一起,虫虫甚至把舌头在董小清的嘴里乱搅。
在虫虫要把董小清放倒在假山上要解她裤带时,董小清拒绝了,说现在不想。
虫虫说什么时候想,快想啊,他现在都快要炸了。
董小清用手摸了摸,虫虫说的是实话。
董小清笑,问何洁怎么办。
虫虫见她有妥协的意思,便发起第二轮进攻,他的手甚至都摸到了几根毛发。
董小清还在冷静地追问,何洁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虫虫不假思索地回答着,人却被董小清推开。
虫虫有些生气,但又有些不甘心,又把董小清搂住。
董小清依旧冷静地顽强拒绝,抓住自己的裤带就是不放,说自己今天身体不舒服。
虫虫说那算了,今天就算是模拟模拟好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虽然虫虫没有达到目的,但还是兴高采烈地拉着董小清的手,从洒满月光的情人岛上撤离。
虫虫回头对着情人岛呸了一口,说那上面的野鸡乱舞,色狼成群。
董小清说虫虫就是色狼,虫虫正色地说就是,但只对你一个人色。
俩人正在亲亲我我,突然从黑暗之中窜出一人,猛地站在俩人的面前,凶神恶刹一般,还没等虫虫缓过神来,来人就在董小清的脸上刻上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的男人!”虫虫看清来人正是何洁。
董小清低头就走,没有还手和解释。
何洁却一把抓住董小清,象抓住一个淫妇一般。
虫虫掰开何洁的手,何洁伸手就要打虫虫,被虫虫轻轻抓住手腕一拽,何洁就躺在地上。
这里的举动引来大发等人,一见虫虫,问明情况,让虫虫先走,这里有他安排。
虫虫说他不走,上前拉哭着的何洁,董小清已经跑远。
何洁说虫虫的良心让狗吃了,吃她的,用她的,为什么这样对她。
虫虫说有什么话好说,找个地方慢说,在这里撒泼不好。
大发见不是打架,就走开了。
虫虫与何洁到了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片草地,是何洁选的地方。
虫虫木然地站在草地上,冷眼对何洁说,都看到了,再多说都是废话。
何洁不住地哭,好似极为伤心。
“你必须要我!想甩我,没门!”何洁不哭了。
“有什么意思?我们也没结婚,就是结婚也可以离婚的!”虫虫一字一句地说到。
“不行!你就是我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我不爱你!”虫虫话说的一点风度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与我做爱!”何洁声嘶力竭。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愿意我愿意!”虫虫不想纠缠太久,他想去看看董小清,他要去安慰她。
“站住!你走不走,这辈子我都粘住你了!”
虫虫不理何洁,只顾走自己的路,让她在乱叫吧。
在董小清的窗口下,虫虫喊着她的名字,有人从窗户口伸头来说董小清睡了,明天再找吧。
虫虫好象良心的发现,他又回到操场上,见何洁蹲在原地抽烟,虫虫咳了一声。
何洁见虫虫回来,连忙站起来扑到虫虫的怀里,说她真的离不开虫虫。
虫虫怕出什么事,让何洁快回去,不要闹事,放心睡觉,天亮再说。
何洁答应了虫虫,临走让虫虫吻她一下,虫虫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唇。
何洁说她以后一定会学会温柔,学会把虫虫伺候舒服。
虫虫推开何洁,把何洁送到楼下,眼见她上楼,才转身离开。
何洁与董小清这一夜在虫虫脑海里整整真的跑了一夜,把他累的到天亮还没有睁开眼睛。
今晨,小单也没有来喊小温州跑步,真是奇怪。
(二)
虫虫给董小清写了一封信让大冷送去,信上都是一些缠绵的词句,对发生何洁的事情表示无比的震怒和自己对爱情选择的坚定立场。
董小清回复说她要对爱情进行一次公平的竞争,她会尊重虫虫所有的选择,马上就要考试,等考完再说,她不会放弃。
虫虫这时才意识到考试,于是他也用董小清的口气给何洁写了一个纸条。
说到考试,虫虫立马表现出考试的姿态,课上认真听老师所划下的一些重点范围,课下与兄弟们一起到图书馆抢座位,平时冷冷清清的图书馆一时人多为患。
得好好地学上一周,不然补考要交钱的,每门五十,真是个不小的数目。
今天上课的这位老人家实在是无趣,反反复复地说着高中时的副课,不就是政经而已,没必要把在座的都看成了大白菜一样的白痴。
许多学生被老人家滔滔不绝的话说的昏昏然,有的趴在桌子上睡的流口水,这实在不给老人家的面子。
这时只见老人家拍桌断喝一声,让昏睡的学生们猛然惊醒。老人家笑了笑,随手拿起放在讲台上的一个黑色小包。
“孩子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老人家问到。
“……”堂下的学生摇了摇头。
“这是大哥大!”老人家骄傲地从包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砖头,做广告似的把砖头举向学生们“一万多块的大哥大!”
学生们终于有了见识,发出一片唏嘘声。
“你们想要吗?”老人家洪亮地问到。
“想!”台下齐声喊到,老人家见已收到预期的效果,于是把话锋一转
“想!?就要好好念书!”
“嘻!”虫虫想笑,与好多人一样。
经过老人家课堂气氛的调整后,他开始接着上课,但不一会,又有人昏睡了过去,真让老人家失望。
许多师兄告诉虫虫他们,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这次考试监考你们的老师,学校的‘四大名捕’中有两个高手将要出阵,到时候有你们好看,谁让你们是最牛比的法学院新生。
虫虫吃了一惊,暗想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将要惨遭毒手,考试不及格可以补考,考试作弊的话要受到通报,其实通报也不是多大丢人的事情,但通报两次就会把学位证搞泡汤,这事关重大。
‘四大名捕’够狠,试卷还没有发下来的时候就在好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们历史上的辉煌战绩,以及透彻地分析各种作弊的方式和心态带来的各种动作反应,最让人惊心动魄的是让他们抓住的学生就是校长来求情也决不放过。
虫虫看着试卷,偷偷一笑,这也叫考试?简直就是在怀疑天之娇子的智商。
虫虫看也不看,一会把试卷完全做完,想交卷,但还没达到半小时交卷的规定。
粗略地估算一下,六十分绝对没有问题,虫虫也不再检查,就起身交卷。
众兄弟见虫虫交卷,象捧场似的逐一起身。
出去的时候,大冷对着虫虫讨好似地说,看兄弟们多够意思,要补考一起考,狗屁什么四大名捕。
兄弟们哈哈大笑,补考,大不了兄弟们少喝一顿酒,不就是四门,也不是专业课。
大冷在寝室里把考试的事情放在一边,问虫虫什么样的方式避孕最好。
虫虫说最安全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废了。
大冷末不做声,虫虫一看,知道出事。
大冷宣布,尹芳云怀上了,怎么办?流产要花钱,他连回老家的路费都没有了。
兄弟们一见事情人命关天,虫虫带头捐出自己的五十块钱,小温州向来不让大冷乱搞,现在出事连累了兄弟,嘴上骂着大冷,但还是掏出了一百元。
虫虫说大冷下次再上,要好好忍住,动作一定要快些慢慢就要出事。
大冷感动地差点快哭。
继续考试,虫虫潇洒地带着头,早早地交卷,这时他发现,考试的时候真幸福。
(三)
花亭,还没有这么长时间和这么远的分离过,当慢慢靠近的时候,虫虫心头反而有了丝丝地乡愁,那种感觉是在一刹那产生的。
在离开的时候,满眼还是发乌的绿色,现在看来却是无尽的灰尘飞扬。
见到娘的时候,娘正在忙碌着,她好象一年四季都有做不完的活。见到虫虫的时候,娘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计,要打点热水给虫虫洗洗脸,坐了一夜的火车,虫虫却想马上睡觉,躺在床上,不一会就来了许多人来看虫虫,虫虫这时想起包里还有带回来的糖果,让四嫂抓着给来的孩子们吃。
四嫂偷偷小声地对虫虫说不要睡觉,起来与大人们说说话,刚刚上大学就摆架子是让人看不起的。
于是虫虫起来,给大人们掏着从省城带回最便宜的香烟,大人们抽的都异常的香。
这个说虫虫又瘦了,那个说哪能,上大学了也不用费脑子了,是长胖了。
赶上吃饭的时候,来看的人都走了,四嫂给虫虫准备了一瓶白酒说是让解解乏,喝完好好睡一觉。
虫虫问爸到什么时候回来,四嫂说快了,过小年就回。
圣桂和小二,老敢也领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小红赶来喝酒。
小二说等虫虫他小叔工作了,他要跟着去。老敢说小红长大了也要指望虫虫。
圣桂让小二又去拿了两瓶酒,兄弟三人都醉了。
虫虫醒来的时候,见二蛋在床边,说等他去到家里喝酒,虫虫摇着晕晕的头,却被二蛋一把拉起。
二蛋说他过完年就去南京做生意,那里有个服装城。
虫虫说做服装好,服装没有保质期,坏不了,还可以动用一些方法去买。
二蛋追问什么方法,虫虫说了几个西方经济学的概念,二蛋不懂,虫虫也不好解释。
二蛋说他到南京先从小生意开始干,农村人吃得苦,先摆个地摊。
虫虫说要想人前显贵,必定背后苦难,这是菜根谭上说的。
二蛋说你现在是大学生说话他都听不懂,以后不要忘了他这个大老粗。
二蛋还说,小蛋结婚了,就是孟小梅,现在在一个镇上的粮站上班,真快活,把他爸安教然快活的整天见人就说,不过他看安教然老了,腰都勾了下来,还倚着拐棍。
虫虫感觉很奇怪,自己好象上了半年大学就与儿时最好的伙伴有了莫名的距离。
虫虫喝着酒却醒了。
回到家里,虫虫奇怪四嫂怎么不让自己去永化家坐坐。
四嫂说永化那小子现在变的都没人样,就惯着小玉和你婶小许天天吵架还动手打架,那个小玉别看就是一把把的小个子,嘴坏人也厉害,动不动就拿刀子乱砍,你说一个煤城的丫头怎么就那么凶,不就是城市人吗,不把农村人当人看,一次我去拉架,那小玉连我也打,要不是闪的快,那明晃晃的军刺还不要了我的老命。
虫虫一听小玉要打四嫂,站起身来说那娘们在哪,现在就去收拾她,还反了教不成,城市人一点教养也没有。
四嫂拉住虫虫说他大哥和二哥早就收拾了永化。
四嫂说虫虫以后找媳妇一定不要找城市的丫头,太坏。
虫虫说要对娘不好,就是主席家的丫头也不要。
趁着天好,虫虫去叶飞军家去,叶飞军竟然当了双胞胎男孩的爸爸,虫虫笑他神速,既然这样那次晚上结婚还不愿入洞房。
叶飞军幸福地笑着,不时地哄着怀里的儿子不要哭闹。
虫虫问叶飞军在南京混的如何,叶飞军说在那边开了一个小店,专门修理电器。
虫虫为他高兴,说以后发财别忘了兄弟。
叶飞军说大学生说话就是有水平,什么叫发财,现在叫糊穷,养家最大。
虫虫给叶飞军说着大学的生活,无怪乎是喝酒、打架、泡丫头,一点什么狗屁也学不到。
叶飞军不信,说你不要管,反正国家会给你们一碗饭吃。
虫虫说从他这级开始,国家是双项选择,择优工作。
叶飞军说那你没沈全走运,人家今年分到镇上的农业银行,虽然是高中专,银行的工作可是真正的铁饭碗。
虫虫说沈全这小子就是命好,这学期给他写信也不回,明天去找他请客。
叶飞军说虫虫,要去自己去,他不喝看不起他人的酒。
叶飞军问虫虫这学期搞了几个丫头,虫虫说俩个,不知道要谁好。
虫虫与小周去喝大龙的喜酒,这小子说结婚就结婚,当了两年的民办教师,听说在那个小学都成校长了,一方面因他爸的关系,一方面他的学历最高,在全校五个教师中最高,是高中毕业。
虫虫问有没有黄晴的消息,小周说不知道,大龙可能清楚。
小周说他将要到山东一个县城乡下的一个火电厂上班,命真苦。
大龙明天就要真正成为新郎,今晚他要与虫虫小周俩好好醉一次。
大龙说他不想这么早就结婚,都是他爸爸的意思,那丫头的舅舅是县教委的,有关系。
虫虫说怪不到现在成了校长。
大龙说什么校长,连老师和学生一共才管三十六个人。
小周说那也是校长。
虫虫问黄晴到什么地方去了,大龙说她爸把她嫁到镇上,都有一个孩子了。
虫虫还想问,但见大龙的眼神暗淡,把话咽下。
问了也没什么意思。其实并不遥远的故事现在好象都是那么地遥远,太多的感慨也无济于事,只能凭空徒增许多内心的不快,还不如遥远就让他永远地遥远吧。
新娘穿着大红色袄子进到大龙家院子的时候,天纷纷扬扬地下着雪,雪花落地的沙沙声,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