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被愚弄的滋味。庄子,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把他所有网上情人都一网打尽!让008倍受痛苦饱尝辛酸……是不是还想让他妻离子散?”
“要把握分寸,千万不能弄得他妻离子散,我相信你们的合作一定很顺利。”小波说完看看两人,然后拎起大书包就要向门外走。
“喂,不再听详细计划了?”爽爽追问。
“不必了,一定很精彩。先去见个客户。”说完匆匆走远了。
见到小波走远,爽爽向庄子交待,“我是这样计划的,在008的网友中安排三次约会:你和三姨;另一个是……”
“损!不光打我的主意,还把我三姨也赔进去了。我更想知道被你算计的第三个倒霉蛋是谁?”见爽爽没有回答,庄子接着说:“我猜她是个年轻貌美的傻女人,否则谁会上你的当!”
小波来到一家咖啡厅,等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国际大饭店回来后,他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预感会有事情发生。事后两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说只说了几句,便约他见面。小波犹豫了一下:“好的,我一定会去的。”话音刚落,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小波刚刚坐好,一个中年男人微笑着向他走来。小波看看他脸上的墨镜心里暗想:究竟是这一阵子的男人都时兴戴墨镜,还是戴黑镜的男人这一阵都遇上了麻烦?
那男人冲小波笑道:“卞先生果然有胆实,不愧算个汉子。”说完递上一张名片,小波用眼扫一下名片,只看到他的姓名,“张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们有话直说吧。”。
张先生迟疑片刻:“我是受人之托而来,一星期前您可去过国际大饭店吗?是否还掉了东西?”
“我的钱包掉了,别的事情记不起来了。”
“卞先生,对此事我要做一个必要说明,请千万不要误会。”
“我不知道你要说此什么,如果不侵犯我个人名益我是不会计较的。”
“那就好,那就好。”他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样子。“卞先生,您的人品实在让我敬佩。我们寻找你以经很久了,能够让我们如愿以偿也算是老天有眼了。”他说着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副虔诚的样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们素不相识,就对我人品有过高的评价,是否言过其实了?”小波不解的望着他。
“哦,对不起卞先生,关于您钱包的事情……我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随便拿别人东西的,会被叫做小偷。但我们所要寻找的人,必须要有您这般的品格,所以只好用这个偷梁换柱的办法。一来为了试探人品,二来为了获得信息。从您钱包里我们发现了这张名片,它让我们对您了如直掌,非常方便就的和您取得了联系,还知道您正在热恋中的,不久以前曾去看过牙医……”小波想起钱包里的确有一张医务诊断书。
“请不要误会呀,用这方法是我们目前最好的手段。你也许会觉得可笑,可是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我不认为可笑,我感觉是有点卑鄙。这样做未免太伤害别人自尊了。”
中年男子并没有因为小波的直率而恼火,他微微将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像是做了一个抱歉的姿势,然后说“请原谅,我代表所有人向您表示歉意。”
小波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如果你们因此而达到目的,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张先生并没马上回答他,而是说:“你很让我们钦佩,若是将计就计把钱包顺走,这样贪图之人屡见不鲜,我们早就习惯了。”
“的确,不怕你笑话我们始终都没放弃。一直在慢慢找寻着。”
“究竟有什么事情,别再和我兜圈子了,我们总是要摊牌的。”听小波这样一说中年男子怔了一下:“好吧,就让山本先生亲自和您说吧。”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体态稍胖的男人走过来,向小波一鞠躬说:“您好,卞先生。我是山本,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小波此时才明白,他早就在一旁等候了,于是说:“你们如此这般搅尽脑汁,原来全都出自日本人计划?”
“是的,让您猜对了,卞先生果真是聪明人。”张先生一旁说。
“何必花费苦心来找我,我是向来不喜欢同日本人打交道的。”小波想起了庄子的话,于是也这样说。
“卞先生,您不是贪心之人,所以更要注重您的名声。如果不放心,我会请律师,您看怎样?”
小波想了片刻,轻轻点下头:‘那好,先试试吧”。
见到小波同意,山本慢慢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小波拿起一看,照片上的人竟然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正如小波所预料的那样,当他叙述事情经过时,爽爽的脸红到了耳根,后来索性连眉毛都立起来了。他不再说下去,几人都沉默了。庄子小声问:“到底有什么企图,你清楚吗?会不会是个圈套?”
“这件事情的确蹊跷,所以我没答复他们。”
听他这么一说,爽爽的脸色渐渐好转了,“你是怎么决定的?帮他们吗?”
“没想好,搞不清他们是否要耍花招,但愿不是阴谋。”
“我看最后准是被他们缠不过就举手投降了!”
“让小波把话说完再发表个人意见,别着急。”庄子一旁埋怨。
“你们想不想知道三姨妈减肥方案?”爽爽故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图纸。庄子连忙凑过来看:“新鲜!我三姨减肥好多年了,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方案。”
爽爽只是笑并不说话,她将手下的图纸交给庄子:“拿给三姨,重在坚持。我相信她一定会成功的。”庄子向她竖起大拇指。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小波将话筒放在耳边,“我再考虑几天,这件事情关系到公司的前程,有必须慎重从事。”他将电话挂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庄子和爽爽听出是山本在催促他。
快下班时小波突然对他们说:“我打算同意山本的要求”。
一句说让庄子和爽爽都呆住了。
“刚才山本来电话说是事情突然有了变化,他的父母打算近期从日本到这里来,一定要见见他们……”还没等小波把话说完爽爽站起身:“你随便吧。”然后“嘭”一声合上了抽屉,走出门去。
小波庄子也起身向门外走,便问他,“庄子,你干嘛去?我还没说完呢。”
庄子慢慢转过身来,“还说什么呀,愿意干,你就自己干呗。”说完头也来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在工作室里出现了少有的尴尬,三人谁也不说话。爽爽一直在收拾她的东西,庄子一旁阴沉着脸。工作室里安静得让人感到烦燥。
“庄子,三姨她好吗?”小波试探的问了一声,想打破僵局。
“除了胖点没什么不好的。”庄子头也不抬回了一句。
“大家好,我来啦。”三姨妈忽然出现在门外。她神采奕奕的,一进门便喊道:“爽爽,听说你为我专门绘了一张‘流程图’,我来谢谢你。”她带来春天般的气息,让工作室充满了欢笑。
她又将脸转向小波:“小波呀,多鼓励我才行,有时候我会偷点懒,可不能笑话我呀。”见到几人严肃的神情她便问:“出事了吧?为什么个个都绷着小脸?”她走到庄子面前:“庄子,是不是你又说不中听的话了?”
“什么事情都怪我,我可没做亏心事!”
“三姨,您别问了,他们在生我气呢。”小波向三姨解释,“刚接到一个日本客户的电话,我们正在考虑更如何维护国家尊严。”
一听小波说这话三姨妈笑起来:“你和我们庄子一样,特别有民族责任感。”
小波见三姨对此事感兴趣,便将事情经过讲给他听。
“山本先生的胞弟到中国已经很多年了,前几年在一次车祸中成了植物人,直到现在还不醒人世.山本四处寻医为弟弟治病却始终瞒着家人。去年山本的母亲得了绝症,要来中国看望他们,山本就想找个健康的人来代替胞弟,好让他父母放心,更让他母亲能够安心养病。”三姨认真听着,点了点头。
“人之常情。小波,你是个性情中人,很善解人意呀。”
庄子和爽爽也一直在听,庄子开口问:“姨妈,您说这事能成吗?”
“有什么不成的?凭自己的劳动吃饭不违法乱纪,不没破坏国家政策。能赚到外汇,又帮别人解决问题。什么日本人美国人,只要我们不出卖自己,不出卖国家;凭良心就不算是犯错误。”
“支持您的观点,姜还是老的辣。”小波使劲点头。
三姨走近庄子:“总是口口声声反对日货,瞧这手机,到最后还买了日本牌子的。怎么不坚持原则了?”庄子低头瞧瞧自己刚买的手机。
爽爽立即想到自己的随身听也是个日本品牌,那是两年前矫健随老总去日本,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当时只顾高兴并没有考虑太多,这会连头也不敢抬了。
“爽爽,我们开始减肥计划吧?”
“好,这就开始吧。”爽爽起身,拉了三姨在工作室里开始她们的第一个计划。
坐在一旁的小波暗自欢喜,他没有想到这个胖胖的三姨竟然干脆利索的就把他两人说服了。他点下头,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拿起电话打给山本。
“哟,你们干嘛呢?跳的是什么舞?”这天,爽爽和三姨正练得起劲时,胖子来了。
“减肥,我们这是减肥舞。”三姨一边用手擦汗珠一边告诉他。胖小伙上下打量着三姨:“您开玩笑吧,这里除了我,还有谁是胖子?”
胖子说完也同她们练了起来。整个工作室里到处一片“一二三,二二三。”的节拍声。
庄子从外进来,见眼前满是人影晃动,“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地方,到了舞蹈学院呢?”
庄子看看胖子,“还没找到对象?日后我给你介绍一人。”
“别听他吹,他自己还八字没一撇呢。”三姨练得满头大汗了,对胖小伙说。
“您练这个有多久啦,跳得太帅了。”胖子对三姨说。
“你这小家伙,净捡我爱听的话说,敢明三姨给你介绍个姑娘。”
“谢谢您,三姨。”胖子向三姨妈一鞠躬。
“小波一共给你说了几了?为咋都没成?”
胖子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总共介绍了两个。第一个瞧我一眼,就走啦。第二个说了两句。第一句是:今天,天气真不错;第二句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胖…结果也吹啦。”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乐。
这以后三姨妈和胖小伙经常一块练功,两人比合唱‘二人转’还精彩。肩膀挨着肩膀,后背挤着后背,把整个工作室塞满了一样。
练了一会,三姨妈累得坐在了地上,“让我坐吧一会吧,我看见星星了。”
“您就别再减了,三姨父又该埋怨我了。”庄子说。
三姨妈一踱脚,“这次减肥若是再不成功,就和他离婚!”
此时的小波正同山本在机场等候。当他的“日本父母”从飞机上下来时,山本马上迎了上去并用“呜里哇拉”和他们打着招呼。那个日本女人一见到小波,马上泪流满面同小波拥抱。她慈爱地望着他,小波被她看得直起“鸡皮疙瘩”。山本马上拉住母亲介绍兄弟的病情,听到一番介绍后,山本夫人更是紧紧拥抱了一下自己“儿子”。
小波从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母亲对儿女的一片真诚关爱。虽然他很早就失去了母亲,但是从这份情意中他发现了伟大的母爱。
山本一家人先到住所休息,山本一直都在向父母说着关于兄弟的病情。小波虽听不懂,但事先商定他不能随便说话。这很中小波的心意,他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该怎样做,能够装傻充愣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想想这几天,一直和山本在一起学习日本礼节和民族习惯,还真是让他懂了许多交往礼仪。他总是穿不惯日本和服,山本叫他勉强装个样子就成。还特意同小波说定,关键时刻只是点头说“嗨”。
山本向父母亲说,自己的兄弟自从那次车祸后,大脑语言中枢出了故障,不能再象以往那样流利的讲话了。他现在正在恢复阶段,所以不适宜用脑过度。小波也因此‘占了便宜’,可以伪装得更好,大多数时间里他一言不发,这样反倒让山本夫妇对他更是照料甚微。
山本夫人总是细细打量她的小儿子,轻轻抚摸小波的脸颊,她惊奇地问大儿子:以前在他脸上那道伤痕为何不见了?山本马上凑过来认真看看,再解释给他们。小波从他们的表情上能够知道山本一定是做了最合理的解释,否则山本夫妇也不会这样心悦诚服地点头。事后他才知道山本这样说:中国的中医十分高明,在为自己兄弟治病时,仅仅用了几副中草药疤痕就消失了。这样的解释到了后来还有几处,都是山本利用自己的机智才蒙混过了关。
这天晚上,一家人去了国际大酒店用餐。小波算是旧地重游。几道中国菜刚刚上桌,山本便给父母介绍中国菜的特色。当小波举起筷子时,山本夫人忽然指着他的手说了些什么,山本想了一下又开始胡乱向他们解释说:因为他的手受伤后疼得十分厉害,所以现在改用右手啦。
小波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