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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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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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个也不待见他们,他一说话,瓮声瓮气,房子都颤三颤:“打。。完没?打就打,还,还,啰嗦个啥!打。。完之后,你。。。爷。。爷。。还要接着赌!”

不单是个傻子,还是个结巴。

那人好悬没把嘴气歪,手里加劲:“你娘生你的时候吃错啥啦?你还有钱赌?不都输没了么?”

傻大个不乐意,抡起蒲扇还大的巴掌,啪一掌,将说话那人打出去三个跟头。

“打。。归打,骂。。归骂,说我。。娘,可不行!你。。狗腿子!我没钱。。我没钱你不能借我啊,我。。没钱!”

你别看他傻,傻子还很有心眼。

其它十五个人也烦透了他,下手的时候就没有轻重了,拳头像雨点往下落。傻大个没有武功,只凭蛮力,也不知道护住软肋。这么打下去,早早晚晚要打坏了的。

陈青口也是练武的人,看到傻子这么好的材料,要毁在这些小厮手里,总有些不忍。人家说,识英雄,认英雄。也只有英雄稀罕英雄。不过,从来只是陈青口一厢情愿地把他自己当成英雄,从他太爷爷那辈子开始,他家离“英雄”两个字就差出去几十万里。

陈掌柜摆出他招牌式的标准动作,一手提扇,一手撩花袍角,分人群来到里圈。镇上的人好几个都认得陈掌柜。交头接耳:“呦,陈青口!呦!瓷公鸡!”

陈青口不得不拿扇子遮住脸,虽然那扇子也遮不住多少,不过还是要遮,谁让陈掌柜那么有名望。

他讨好地开口:“小哥,这样打下去怕是要死人的!”

刚才说话那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口里吐出一颗牙来,流了一嘴的血,踉踉跄跄走了回来。他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地方宣泄,恰巧了,陈青口管上这档子闲事。

“你是干什么的!”说话还带漏风。

旁人有不怕麻烦的,接口:“这是佛笑楼的陈掌柜!”

“掌柜的?”说话那人怀疑地打量陈青口。

陈青口不得不解释:“小本生意!”然后比出蝇头大小,意思是利薄的买卖。

那人问明白了,就不把陈青口当回事:“去,别插手,这狗娘养的傻大个,今天就给我放这里。往死里打!”

他脑袋一热,往上一扑,要打黑傻子。却不料,陈青口来不及收腿,他整个人绊在陈青口的脚板上。陈青口捂住腿就是一阵哀嚎。这小子乐子大了,站不稳往前跌出去几步,说来也该着倒霉,本来一群人打得热闹,他跌上去也是跌在人堆里。

可陈青口嚎得太厉害,打人的那几位,一没留意,一走神,都想看看怎么回事,往边上一分,让出条道来。这小子实实在在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等别人再把他扶稳,他从嘴里又吐出两颗牙来。眼泪都下来了。

傻大个拍着肚子乐:“好玩。。。好玩。。。。变戏法。。吐红牙!”这傻子真是个傻子,自己把自个儿的肚子拍得铛铛响。陈青口很担心里面的肠子。

这时候,有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从赌坊里走了出来。皱着眉问:“小狗子,怎么那么吵?不是告诉你把傻子赶走就得了么。”

陈青口见过这个人,具体在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乡镇一级的掌柜的代表大会。

那叫狗子的人哭着诉说:“掌柜的,这黑小子打人!掌柜的要替我做主!”

中年人看他那幅模样也怪可怜,只得吩咐人,扶到里面擦药。

对着大个子,正面就一拳头,呼呼带风。陈青口本能地一惊:这是个练家子。

大个子还挺能挨,吐了一口血唾沫出来,就从地上骨碌了起来:“打。。完没?打完咱。。接着赌。。”

那中年人又好气来又好笑:“郑傻子,你还有钱?”

“没钱!”

“没钱你拿什么赌?”

“没钱你。。。你。。借我!输了再打一次!”

中年人板脸:“借你多少还是个输,回去回去吧!” 一甩袖子就要进去。傻大个死活拖住他。

“俺。。俺啊。。要赚钱,给娘。。。治病。。。”

中年人冷笑:“你输进来的钱也有白来贯,平常的大夫也可以请一个了。莫要再来胡闹!”

傻大个晃大黑脑袋:“十七里外。。沈神医说了,要看病,黄金。。万两!”

陈青口摸摸鼻子,沈之春那个疯子,又漫天要价了。这比他的金鸡还黑。

围着的人窃窃私语:“傻子遇上疯医!哈,正好一对!”

人家十五个打手跟着掌柜挑了帘子进去,再也不搭理傻子。

傻子一屁股坐地上,号啕大哭。

哭声虽然难听。但也悲到骨头里去。围观的人见没啥好瞧的,也就散了。

陈青口软硬不吃,刀枪不入,对着这个孝子倒也怜悯起来。

悄悄拿扇把子捅他:“别哭!哭多没出息!”

傻子倒也听话:“嘿嘿,你说不哭。。。爷。。爷。。就不哭。你。。。借我银子?”敢情,这傻子也会用计,哭是为了要银子。要银子的时候还管自己叫爷爷。陈青口觉得他很有趣。

“借你可以!借你你肯定能赢么?赢不了,我怎么借你?”

傻子愣在原地算这笔帐,算来算去也不知道怎么答。

陈青口给他出主意:“我借你,我帮你赢黄金万两。我还可以去找神医替你娘治病。但是我有啥好处?瓷公鸡不做亏本的买卖!”

傻子一愣:“你小子。。。细皮嫩肉,吹。。。吹牛吹到。。天了!你。。要能治好俺。。。俺娘的病!我就给你当孙子!一辈子孝敬。。爷爷你!”

陈青口眯着眼睛看他,说:“好,一言为定!咱们是在这家赌,还是换家大的?”

“就。。就。。这里,龟儿子赢了爷。。爷好多钱,还打了我八。。八天!”傻子也挺记仇,陈青口越来越喜欢他这个个性。

商定之后,陈青口就带着傻子进去。

屋子里的人没有不认识傻子的,见了他就纳闷,怎么没个完?

陈青口一摆手:“我带他来赢钱!”

那中年人勾起半个嘴角:“陈掌柜要替人出头?好好好,那么这厢来赌”

陈青口苦笑:“出头倒不是,陈某人出了名的爱财,只是,我忽然也需要万两黄金。”

“废话!谁不需要!”边上的赌客觉得陈青口也呆了,跟傻子说同样的话。

其他人也不赌了,直接让出一个桌子,很简单大小点。

中年人亲自坐庄,陈青口倒是无所谓。只是旁人都劝:“陈掌柜你走吧,这桌上别想赢钱!”

中年人面冷,咔咔咔咔咔,上下摇动色筒。最后扣在桌上。

陈青口直接摸出一百两,想也不想就押了一个小。然后双手离桌,环臂胸前,以示买定。

“开!” 中年人脸色都变了。
一二三小!

而后,陈青口买大,他就大,陈青口买小,他就小。陈青口喊豹子,他就决不会开出老虎。无论中年人怎么变换姿势,或者换其他的庄家,色子就像是生了根,只认得陈青口。傻子看得高兴,在一边叫好。

“爷爷嘿!你是我爷。。爷,你是我亲爷。。爷!”

一百两变成两千两,四千两,五千两,到了万两银子的时候。中年人不干了,直接把色子给扔了出去。

打手们不用提示,一窝蜂地围上。

陈青口把银票握住:“怎么?输不起?”

只听门外,余寡妇银铃般的脆妙嗓音:“瓷公鸡你有眼不识泰山,南岭铁家大江南北几千号赌坊,铁掌柜的怎么会输不起呢?”

声音到人也到,余寡妇带着小球小包清风,后面还拖着个绝色公子。

中年人脸一红,见到余寡妇就没有几个人能不脸红的。

“余。。媚娘。。”这回儿他反倒是结巴了。

傻子苦闷找陈青口算账:“爷。。爷。。我服了。。不过。说好。。万两金子的,怎么变成了银子。再赌。。赌啊!”

陈青口合了扇子朝他笑:“看见没?这位美貌夫人!你求她,沈之春那里就好说了!”

傻子很乖,他对陈青口早就心服口服。一头给余媚娘磕到底,“娘娘。。您长得就像土地。。娘娘。。求求你。。咧!我以后就是娘。。娘的亲儿子!比亲儿子。。还亲!”

傻子的嘴也很甜。

余媚娘白捡了这么大个大儿子,她居然也很受用。一点都不介意傻子又傻又结巴。拉着手直夸:“好孩子慢慢说,你娘生病了?什么病啊?沈之春怎么说的呀?”

小球忍不住打岔:“余娘娘,恐怕这大个子,比你还长几岁!”

余媚娘怒斥:“小娃子懂啥,一边凉快去!”

陈青口也不介意,反正辈分这方面,他还占了上风。

唯一觉得不妥的人是铁掌柜,他可是输进去万两白银,那简直是挖肉。干张嘴不知道怎么说这话,不过那些银票早就被陈青口装在了怀里。

陈青口一步一步往外挪,铁掌柜可是见汗了。再要不说,人可就跑了。

他鼓起勇气吐出一个词儿:“且慢!”

只听头顶房梁上有人发话:“铁掌柜不能放他走,这人出了千的!”

飞身下来的是个妙龄女子,杏眼透着俏皮,朱唇微扬,乌黑的秀发披肩,看上去未到及笄的年纪。容貌比起余寡妇那当然要差一些,不过仗着年轻,也有十足十水灵。

这姑娘一扬手中的金牌,“御猫”两字,打眼!

陈青口思量,这一窝老鼠没走出几步,咋就遇上猫了呢。倒霉倒霉!

口上却很镇定:“这位姑娘是来卖牌子的么?陈某不感兴趣!铁掌柜,陈某下次再来叨扰!”

那姑娘那里会放他走,一剑指在脖颈上。

陈青口一吐舌头:“完!”

小球直埋怨:“掌柜的,你好好的饭不吃,来赌什么钱!糟了糟了!”

她也不避讳,直接来绞陈青口的手。余寡妇忙给拦住:“这位姑娘好无理!你我都是女人,你的心思奴家明白,想捉个男人回去快活是不是?可这瓷公鸡只是个赶车的。又不会武功,不如姐姐我给你指条明路,挑铁掌柜的,我不怕告诉你,包你满意!”

就算再小的姑娘也能明白余寡妇的意思,两颊早就羞成绯红。

 
                  第五章 猫姑娘
姑娘右手剑不松开,左手竟又从腰间拔出软剑,指余寡妇:“呔!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看小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余寡妇一点不恼:“朝廷命官也不过如此,会骂娘,会调戏男人!”

铁掌柜决心死也要死得明白,问这姑娘:“请教这位官小姐,他是怎么出的千?”

这姑娘想了半天:“我爷爷说过,不可能有人一直赢钱,一直赢就是出千!”

被她这么一解释,大家都泄气。这叫什么歪理,站不住脚。

陈青口又拔起了胸膛:“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就凭你爷爷说的话。就要陈某一条命不成?那我爷爷还说,风水轮流转,有赌未必输呢!”

那姑娘也觉得自己理亏,不过老什子的金牌都亮了,不能砸了御猫的招牌。

硬逼着陈青口把银子还给铁掌柜。

陈青口不想答应,不答应脖子上还架着家伙呢。傻大个也不答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过余媚娘及时哄他说,哪怕没有银子,沈之春也不会不给看病。

陈青口一百七十八个不情愿地把到手的银子吐了回去。铁掌柜千谢万谢,恨不得认那姑娘做干姥姥。

“姑娘,刀剑无眼。银子都拿走了,这家伙什是不是也该挪挪窝?万一剌上那么一小口,我爷爷可不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小姑娘想想也有道理,就抽剑回鞘。

恶狠狠盯着陈青口:“我回家问我爷爷你出的是什么千,问清楚了再来找你算帐。”

陈青口躬身:“不着急慢慢问,陈某除了偶尔当几天车夫,平日都在家卖鸡。姑娘下次可以稍一只回去,说不准你爷爷吃了咱家鸡,一使劲给你添个叔叔。”

余寡妇劝陈青口:“陈掌柜这嘴可真不饶人,大姑娘家家怎么受得了。回头等这姑娘出嫁时,你给人相公送去十只八只赔罪才是!”

陈青口不解:“为啥赔罪要十只八只?”

小球拍手:“掌柜的这还不明白,余娘娘是怕人家急着用呗!”

有事儿没事的人都跟着起哄。

姑娘抬手就一巴掌,扇陈青口的右脸“呸!不要脸!”打得他俩眼一黑。

她又瞪了余寡妇“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陈青口很紧张他的脸,问小球:“我脸上可有红印?”

小包抢着答:“有!有!有!五根指头!”

陈青口将左脸也凑到姑娘面前:“陈某好面子,不如配成双?”

未等姑娘再有所行动,小球就死活把陈青口拽出赌坊。气鼓鼓地数落:“掌柜的,丢人能丢远点吗?这还没出家门口呢”

大傻个拽住他们不放:“你们骗。。我,你。。们说不要钱。。也能救我娘!”

余寡妇柔声:“我们这就去找沈之春!你娘在哪里?”

傻大个想了半天:“在。。炕上!”

傻大个左拐右拐带着他们回家。地方很偏,周遭都没有住户,看样子是个废弃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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