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打断了我和行文之的谈话,满脸的怒气看着我们说道:
“我不会放过你们两个人的,我要让我姑母和我表哥狠狠的治你们的罪,把你们——”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李玉咬牙切齿,大声叫嚷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李玉一看说话的那个人,马上满脸委屈的对那个人说道:“太子表哥,您可来了,表弟我让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欺负了,他们打伤了我,您要为表弟我做主好好教训他们两个。”
李玉用手一指, “表哥,就是他们两个。”
唐毅杰快步走到我面前,上下看了看我,说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很好。”
听了我的话,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见你不在御花园了,就派人去找你,结果不一会七妹带着两个宫女急匆匆来找我,说有一位小姐在通往御花园的小路上被李玉截住了。我本不在意的,不过听了那两个宫女的描述,才知道是你,我就急忙赶了过来,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有李玉我会严惩他的。”
“不用了,文之已经教训过他了。”
不是我对李玉手下留情,而是我比较喜(…提供下载)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给别人添麻烦。这次就算了,如果他在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会亲自解决他。
“文之?”他看向行文之,“你们认识?” 语气中带了一点儿惊讶。
“是文之在路上结识的朋友,太子殿下。”
行文之对唐毅杰说话的时候虽然用了敬语,但语气没有一丝的敬畏,倒像是很熟识的朋友,看来这行文之也不是个简单的商人。
李玉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表哥不仅没有处罚那两个人的意思,似乎还很关心那两个人,急忙说道:“表哥,他们两个伤了我,他们——”
“你闭嘴,还不赶紧过来给炎国的朝华公主赔礼认错,然后马上给我回府闭门思过。”唐毅杰平日里温和的脸上冷若冰霜,严厉的训斥道。
“朝华公主?”李玉吓得立马连忙认了错,领着那几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原来你是炎国的朝华公主啊。”
行文之轻轻的念了一句,语气淡淡的,但是我总觉得有一丝什么情绪在里面。
“文之,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你的身份让我有点意外罢了。”
他淡淡的一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觉察到的那一丝异样是我的错觉。
唐毅杰吩咐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宫人对此事不许多嘴,有对我和行文之说:“赏花宴已经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边走唐毅杰边对行文之说:“文之啊,你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月见,母后一直念着你呢。”
嗯?这行文之是什么身份啊,一介商人竟会让一国王后另眼相待?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唐毅杰笑着对我说道:“朝华公主,文之可不是一般的商人,他可是我们月见的皇商。”
☆、月色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我相当喜(…提供下载)欢那首《倾国倾城》,所以就把它加在文里面了
好'TXT小说下载:。。'久没发这的新文了,不过这不会是个坑,请大家耐心的看下去吧
宴会之上,无非就是些曲乐歌舞,吟诗作赋罢了。
“在想什么呢?”
行文之走到我旁边,也顺着我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繁花似锦。
“想这个宴会什么时候结束。”
“呵呵。”行文之轻轻的笑了起来,“我以为作为一国公主的你早应该对这种宴会习以为常了。”
我转过身来看着行文之,
“你似乎很了解一个公主的日常生活啊。嗯,不过也是,你跟皇室的关系很密切的。”
“公主很在意这件是吗?”他认真的问。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和我在上饶的相遇是偶然吗?”
“如果我说不是呢?”
我一挑眉,“不是?”
“记得你那时候在干什么吗?一身男装却在女子的饰品摊子前流连,一脸的淡漠眼睛里却都是好奇,我在街上无意中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我故意坐到你的对面跟你攀谈,结果,你真的很特别。”
我分明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揶揄的笑意。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你出游的邀请吗?”
不等他回答我笑着说道:“因为你长得漂亮。”
他听了我的话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
赏花会结束后,唐毅杰我回了毓秀宫,行文之现在暂时住在月见王宫的迎宾馆里。
夜幕降临,明月当空,我临窗而坐,把的瑶琴搬至桌上,轻拨慢挑,琴声如山间流水般缓缓的流淌。
雨过白鹭州
留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
几度飞红
摇曳了江上远帆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眸
…… ……
“今天心情很好?”
玉蝶倚在门口问道。
“何以见得?”
我看着窗外如墨般深邃的天空,反问道。
“小姐不常弹琴的。”
“是吗?”
窗外月光如水,屋内烛光摇曳,手又拨动琴弦,琴声婉转而出。
“也许吧。”
我喃喃低语。
玉蝶依旧靠在门口,半晌又说:“今晚的月色很漂亮。”
我微笑点头。
月见王宫迎宾馆内
唐毅杰和行文之正在对弈,棋过中盘,白子已经稳固局势,稍占上风。
唐毅杰在左上角落了一颗黑子,试图挽救一下那片的危局。
“文之的棋艺又精进了,照此情况看来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行文之也在左上角落下一子,彻底掌握了那一片的局势。
“太子殿下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尽力而已。”
“见过我母后了,有什么想法?”
“最毒不过妇人心。”
唐毅杰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精辟,准确。不过,在这宫墙之中谁又是善良的呢。不过,”
唐毅杰敛了笑容说道:“还有一件事希望你帮我。”
行文之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品了一口茶,“何必见外呢?什么重要的事还要太子殿下这么认真的说。”
“很重要的事,我想留下朝华公主。”唐毅杰一字一顿说的认真。
听了他的话,行文之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夜空,“太子殿下太大胆了。”
唐毅杰也站了起来,走到行文之的身旁,“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行文之没有说话,只是依然看着夜空,夜空中月华如练。
安静了片刻,唐毅杰突然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行文之,问道:“你到底是谁?”
行文之依然看着窗外的天空,声音依然平静的回答说:“一个商人。”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我仍然看不透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三年了,你帮我做了很多事,帮母后做了很多事,我真不知道这些我要用什么作为代价,我是否付得起,你这个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唐毅杰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又看向窗外:“那,至少你该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付出代价,我也好准备准备才是。”
行文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这个交易的代价你现在已经在付了,还有我不做亏本的生意是因为我一无所有,没有输的本钱。”
“文之,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唐毅杰转身走出了房间,没有看到此时行文之脸上变化莫测的神情。
行文之从窗子里看着唐毅杰走出迎宾馆的院门,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如果没有发生了那些事,也许我们根本就不会相识,骄傲自负月见太子殿下,希望你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有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行文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对着为点灯的里间说:“出来吧。”
行文之的话音刚落,就从里间闪出一个人,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什么事?”
行文之的声音淡漠而冰冷,完全没有了人前的那种温润平和之感。
“回禀主子,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妥当,请主子示下。”
听了那人的话,行文之沉默了一会儿说:“先不要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这边的事一了那边马上行动。”
“是,属下告退。”
那人退到窗边翻身跃了出去,很快引入了夜色之中,屋内只有行文之独自品茶,仿佛方才没有人来过一般。
☆、祈福节
作为送嫁公主,我的任务就是陪伴夏春雨一直到出嫁那日为止。而私底下月见这里夜影分部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之中还有许多疑问我已经传书回去给三皇伯了,因为对于整个事情所牵扯的关系太过复杂,依据我现在所掌握的信息是无法完全弄个明白的。
从炎国出来这么长时间,除了表面形式上的公文来往外,我和夏敬月还保持着私人信件的交流。
母妃、夏敬月、王俞允,还有父皇,我有些想念他们了,竟然开始有些想念那个我一直都想离开的皇宫了,看来我开始对一个地方和一些人产生眷恋了。
我正翻着刚收到的夏敬月的书信,抱琴进来禀报说有客来访,行文之特来拜访炎国二位公主。
我收好书信,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旁看书的玉蝶,说:
“你怎么看这个人?”
玉蝶放下手里的书,说:“至少从表面上看,完全是一个优秀的商人。”
“怎么说?”
“往往一个人的背景越简单才越可疑。”
“也许他的背景就是那么单纯呢?”
玉蝶笑笑没有说话。
我(:。。)整 理(:。。)整 理衣服,去了前面的客厅。
我一进客厅,行文之站起来向我施礼。
“文之就别客气了,站在你面前的还是那个和你萍水相逢的楚仪。”
听了我的话,行文之一笑,“在王宫里,基本的礼仪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在心里自然还是当你是楚仪。”
我们落座后,闲聊了几句,也不见夏春雨出来。这时夏春雨的一个贴身宫女来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夏春雨身体不适,不宜会客。
吩咐那个宫女细心照料夏春雨后,我对行文之说道:“我皇姐身体有恙,不能来见文之了。”
“无妨,本就是我冒昧讨饶,有麻烦之处还望公主见谅。”
又聊了一会儿,行文之邀我出宫游玩。
我一想,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是闲来无事,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逛逛月见的国都云水,就欣然接受了邀请。
我换了一身普通的水蓝色衣裙,头发简单的挽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的小姐,玉蝶自然不能跟着的,只带了抱琴和侍书。
我们一行人来到宫外,就看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我们来到马车前,马车的门帘一挑,唐毅杰从里面探出了半个身子说道:“朝华公主,请上马车。”
我转头看身旁的行文之,意思是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邀我结伴游云水吗?这怎么还跟着个月见太子啊。
行文之解释道:“太子昨日邀我出游,我想公主在宫里也是烦闷无趣,就邀了公主一起同行。”
侍书扶着我上了马车,然后是抱琴,行文之最后上了车。
马车里面十分宽敞,中间还有一张小几,上面有水果茶点,旁边还备有一张棋盘。
我坐在马车的里面,侍书和抱琴在我左右相伴。唐毅杰和行文之是相对而坐。
“朝华公主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唐毅杰挑起车窗的纱帘问道。
“客随主便,太子殿下做主好了。”
“那就看看云水风土人情可好?”
我表示赞同。
马车离开了王宫,平稳的向街市的方向行驶。
天气晴好,微风拂面,我把玩手里的扇子,听唐毅杰介绍月见的一些民风。
“可否邀公主手谈一局?”
边说着唐毅杰打开桌子上的棋盒。
下棋这个东西可研究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发现夏敬月竟然可以从跟我对弈来看出我当时的心情后,我就极少和外人下棋了,这个东西和奏琴是一样的,是容易泄漏心事的。
“我不太擅长下棋,只是瞧着那棋盘精致觉得好看而已,殿下还是找文之吧。”
“哦,那太可惜了。”
他把棋盘推到了行文之的面前,道:“那有劳文之陪我切磋一局了。”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棋逢对手,我在一旁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马车行进了街市里,两边商铺林立。在这里马车的行动很不方便,我们几个人下了马车,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