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来药往by鱼儿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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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来药往by鱼儿摆摆-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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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繁繁”叫起来真是肉麻,梅潇寒内心在极力的挣扎中,而导致手上这一掐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八分力道。
      独孤真痛得眼珠子都快暴了出来,顾及苗服的女子还在旁边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俩,于是不得不摆出他自认为男宠应有的谄媚笑容,朝梅潇寒温顺的点点头,然后才抱着小貂呲牙裂嘴地逃之夭夭。
      “南宫繁”的背影消失在一道拱门后,苗服的女子回过神来,才发现梅潇寒正微眯着眼盯着她,脸上仍是细风清月般的平淡笑容。
      “这位姑娘,你方才叫我梅哥哥,我想问一句,我,认识你吗?”
      “呃……这……梅哥哥,你当真不认得我了?我是你从漕帮手里救出来的洛青凰啊!”小姑娘被问得一愣,忘了扑向梅潇寒怀抱,低着头用手扭着衣角掩饰不安,红着脸轻轻地回答。
      “哦!那五毒教的洛姑娘找在下有什么贵干呢?”梅潇寒还是一副跟你不太熟的口吻。
      “这……你上午不是被冤枉毒杀了四十多个人的吗,我可是帮你洗脱罪名了哦!”
      “那实在是多谢姑娘相助了,不知道姑娘因此对寒宫有什么要求呢?”
      “梅哥哥,你怎么问得这么直白?害得人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苗服女子娇羞地盯着他,磨蹭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梅哥哥,我这次是一个人来的江宁,为了互相有个照应,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住在惜寒居?”
      “对不起,恕在下不能答应。洛姑娘一介女子,跟我们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委实不妥,还请洛姑娘自重,另觅住处。而在下可以跟凌老爷子说说情,让他为你安排安排,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梅潇寒一向态度和善,老幼不欺,可却不会一味当个老好人。
      “梅哥哥,我可是你们救命恩人哎,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冷淡?”苗服女子一听,立刻施展媚态,撒娇地想上前拉扯住梅潇寒的胳膊,却被梅潇寒侧身避过。
      “李锦,送客!替洛姑娘到凌老爷子那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片香不留,滴尘不沾,梅潇寒爽身离去,只留得那女子在原地干瞪着大眼。
      “这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你也忍心拒绝,梅兄,你原来果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断袖!”独孤真从墙头上跳下来,重重地朝梅潇寒的肩拍下去,目的在于报刚才那一掐之仇。
      梅潇寒拨开他的手,眸子里同样显露嘲讽:“看刚才独孤兄见着漂亮姑娘心花怒放的样子,怕是有几分上心吧?要不要小弟替你们搭个线拉对成双?”
      “切,我拦下他,是怕你被刚才那个人妖勾去了魂儿着了他的道,谁知你不识好人心居然还反咬我这吕洞宾一口!”独孤真捋高袖子,让梅潇寒看看他的“狗牙印”。
      “独孤兄的金睛火眼,是怎么看出刚才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男人扮女装的?”梅潇寒来了兴趣。
      “那家伙伪装的技术的确很高,行为身段声音上几乎毫无破绽。可他却没料到,本公子是天眼,只要用这算盘占上一卦,便知来人是男是女,是真是假,是好是坏!而真正的洛青凰小姑娘怕是早已落到人家手里当了人质了。”独孤真掏出小算盘,得意地在梅潇寒眼前晃了一晃。
      “那独孤兄有没有算过在他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人来这惜寒居呢?”梅潇寒没有为他的能力所吃惊,只是看着他继续平静地问。
      独孤真皱着眉,不解地看着梅潇寒因自信而上扬的嘴角,还是听话地平整了一下算盘,指尖快速飞舞起来。
      “你……怎么知道那家伙会来?”最后一颗算珠在指尖停顿,久久没有拨到它应去的位置,独孤真只觉自己的指尖一阵冰凉。
      “毒手迷恋的人恰好是我家的南宫大哥,你说我当着他那个假扮洛青凰的手下面前调戏南宫繁,他会怎么做?”梅潇寒撇撇脑袋,示意两人移步房中继续商量,嘴上去嘿嘿直笑:“本来我只是想让小貂把他引过来,然后让他无意中发现你的,谁知你这么爱招摇,自己就跳出来了。真是纯属天意啊,天意!”
      独孤真跟在后面,一步一抖,手脚冰凉。为什么刚才会鬼迷心窍毛遂自荐去假扮那个什么南长老,这不摆明是自己挖坟自己跳嘛?为什么有天眼相助的他竟然会蠢到自动去当这个冤大头?梅潇寒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竟然能把他给蒙在鼓里!
      独孤真越想越觉得犯堵,拽着梅潇寒的衣角问:“喂,你为什么会比我知道的还要详细?”
      “寒宫主要的营生就是暗杀,自然眼线也比一般的门派要多,收集相关消息也比别人容易得多。综合一下这些信息,自然能得出前因后果,再加上自己的干预,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掌握之中呢?况且你的天眼只能测得你想知道的事,而你不知道但是存在的事呢?独孤半仙儿你老人家就不知道该往哪方面测了吧?”
      房门一关,正准备商量正事,独孤真却满眼星星地贴了过来,拉着他的手一派含情脉脉:“如此智勇双全,艳羡天下的佳人,实在不得不让我独孤真正眼而视。梅兄,我正式决定要你当我的皇子妃了!” 

      四目相对,无言半晌。抽出手,再开口,语出惊人:“独孤兄,不要见人拉屎屁股痒,见人断袖你也要当!”
      “哈哈哈!梅兄说的话真是风趣的紧,俗言粗语虽不登大雅之堂,听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怪不得人常说美人放屁,怎么放怎么香,果真如此啊!”
      望天翻翻白眼,不再理会独孤真耍宝扯淡,挪步书桌,递给独孤真一个还未开启的信封:“趁着那老狐狸没来,你赶快抱抱佛脚做做功课,免得像刚才那样,一出场差点穿帮!”
      “这是什么?”
      “南宫大哥特地送来的飞鹰传书!里面记载了他十七岁下山后的见闻,有一段应该跟毒手有关,你好好看看……”
      冷不防独孤真凑过来指着白纸黑字问道:“梅兄……这个桃花蜜穴指的是什么穴位?”
      梅潇寒瞟了一眼,抚着额头,冷汗潸潸,羞愧难当。南宫繁风流不羁,再加出身寒宫,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因此把书信手记日记之类写成禁书一般风格的事对寒宫人来说见怪不怪,可是他忘了假扮男宠的独孤真不是寒宫的人……
      摸着鼻子红着脸,干笑几声:“我还有些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于是,不等独孤真再开口,脚底抹油,风一般夺门而逃……
      晚风清凉,夜色如水。
      惜寒居刚刚才掌上灯,便见李锦冲进敞厅通报:一位说是南宫公子的故人来访。
      看李锦一脸惊涛残痕,这故人定是长相不凡。
      梅潇寒眼神闪亮,心波激荡, 
      数回猜测那金面具下的脸,究竟是哪般模样。俊美娇艳的水豆腐脸?女里女气的人妖红唇面粉脸?绿豆眼大黄龅牙麻子脸?极美到极丑,不知这老狐狸属于哪个阶段,这回终于一见,难免期待多多!
      再观一下今晚的另一位主角“南宫繁”,一反常态,面不兴波,定如磐石。
      这小子看那情圣手记受刺激还没有恢复过来吗?
      穿堂风悠悠,凉风轻鼓袖。平心静气而待,惊涛拍岸而来。
      猎风黑袍一动数飘,金丝牡丹绣工上好。一双凤眼微波潋滟,睫毛密长如扇,眨一眼风情四溢,妖韶无限。脸孔轮廓分明,肤色如冰,晶莹剔透,吹弹即破,映得两片薄唇殷红似火。
      要说美男子,梅潇寒见得不少。如以花喻人,他爹寒玉啸可配傲骨君子兰,二叔寒玉玄则像一株雪白的清水菡萏。而眼前这人,总觉得就犹如一株红到仿若滴血的蔓陀萝,带着象征剧毒的妖艳,美归美,却让人心寒。
      敢撩这种毒花,撩完还能跑得掉,南宫大哥,我除了夸你一句艺高人大胆之外就什么也不说了!
      淡笑站起,拱手招呼:“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找我家繁繁所为何事?”一回生,二回熟,这“繁繁”为什么叫起来还是那么别扭?
      来人目光却从进屋开始都一直锁定在“南宫繁”身上,见梅潇寒问话,才转眼回礼道:“在下姓顾名非,听说多年不见的故人南宫繁在此处,便前来叨扰了!”极为熟悉的冰冷语气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却分明漠视了寒宫与梅潇寒的存在。
      梅潇寒没有当回事一般,转头笑问:“繁,你这位故人着实叫人一见难忘,为何却没有听你说过?”
      “小南,一别就将近十年,不知你还可认得我?”毒手无视梅潇寒的存在一般,搬着椅子就挪到“南宫繁”身边,还把他的手紧紧地包在自己白皙纤长的手里面,情深款款开始叙说旧情。
      “南宫繁”抽回手,冷笑一声:“你想我怎么说?认得?还是不认得?认得你会怎样,不认得你又能怎样?”说摆站起身,走到梅潇寒的身边。梅潇寒坐在一边品着茶,冷眼相观。
      毒手也跟着走了过来,捏着“南宫繁”的双肩:“跟我回去吧,我不会再为难你,不会再亏待你,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什么都会给你,荣华富贵功名利录,什么都好,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
      “回去干什么?享受你带刺的毒鞭?被寒铁制的铁钩倒锁琵琶骨?还有每日被你这个变态变着花样地强暴?”梅潇寒一听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茶盏瞪大眼盯着反应激烈的“南宫繁”,这段子好像没有出现在那封书信里吗?
      而毒手听完,松了手,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痛苦地说:“谁叫你老是要离开我,我不这样做,我怎么留得住你?那个姓寒的有什么好,值得你日也牵挂夜也牵挂?我爱你,所以对你千依百顺,你要在上面,我也让你在上面!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我的荣华,放弃我的地位,但是你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姓寒的?”毒手喘匀了气,站得笔直,仿佛刚才的痛苦从来没有在脸上停留:“你一天是我的人,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我恨那个姓寒的混蛋,你为了他背叛我,我总有一日会找到他,日日凌辱他,让他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独孤非!你给我滚出去!你要是动他一根毫毛我一定会杀了你!”独孤真一掌拍碎了茶几,指着毒手突然暴怒!
      独孤非?独孤真?这娃娃脸跟毒手果然是旧识!还有那个姓寒的是谁?他爹?南宫大哥喜欢他老爹,这不太可能吧?说不定是南宫大哥随便瞎编的。不过,娃娃脸演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现在该到我出手了!
      “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梅潇寒温柔地把独孤真揽将入怀,望向毒手独孤非的眸子霎时泛着凛冽的冰寒:“南宫繁现在是我寒宫宫主的人,敢伤害他的人,本宫主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是本宫主今天不想杀人,你可以滚了!”
      独孤非一见这状况,杀气四射,寒入骨髓,指着梅潇寒问“南宫繁”:“小南,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你不是他的人,他说谎的,对不对?”
      独孤真看着他,一声轻笑,抱着梅潇寒的头就亲了上去,如轻风狂雨缠绵激烈。
      再分开时两人脸色绯红,气喘吁吁。
      独孤真什么也没说,只是环着梅潇寒的脖子带着挑衅的笑意盯着独孤非。
      再看独孤非,脸就跟扔进石灰浆里泡过一般白,连方才殷红似火的唇此刻都已失了血色变为青紫,瞠大的凤目似乎火焰熊熊,浑身的战栗引得黑色长袍大幅度地颤动。
      冷锋再次过境,气温又低了几分。
      “梅宫主,毒仙子在此跟你下战书,明日午时,西南擂台上见!”独孤非长袖一甩,一封战书直射入墙壁,一转身走了几步,再回头看了独孤真一眼,这才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他,走了?”
      “嗯,走了!”
      “呃——”
      “哎哎哎……小寒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的吻真就让你接受不了吗?那还是我宝贵的初吻啊!你再什么也不能吃了就吐吧?”
      “小寒……”两道冰霜眼疾扫过来,立刻改口:“梅兄……你……觉得我的吻功怎么样?我还真怕现学现卖可能发挥失常呢!”
      正端着茶壶猛灌水猛漱口的梅潇寒,一回头,脸色黑青,恶狠狠的吼了回去:“你他妈的娃娃脸,居然吃了一肚子大蒜就来亲我,你找死么?知不知道我刚才被熏得差一点就穿帮了?”
      “梅兄,你的吻实在是不错,要是断袖的对像是你的话,的确挺划得来!”独孤真却磨着下巴一面回味一面痴笑。
      “老子断你个头!”梅潇寒怒火中烧,顺手一个茶壶就甩了过去!
      “哎呀,寒宫宫主要对弱质少男先奸后杀了!”
      两人正追逐之时,李锦躲在角落里偷偷捏着小毛笔写着纸条:
      陆主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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