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重的喘息着霸道的说:“宝贝,你的眼睛只能看我,心里只能想着我,知道吗?”
她嫣然浅笑,搂着他的颈项,在他唇边吐气如兰的说:“我爱你!”
这句话如灵丹妙药,他心中的妒火被瞬间熄灭,然而欲火却越烧越旺,一发不可收拾。
激情的缠绵过后……
他健硕的手臂揽着她娇柔的身躯,她含着幸福满足的微笑靠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真想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真想永远依偎在着厚实的胸膛里,即使这样无语的静静的躺着,也令她感到无比的美妙和安逸。
“兰溪,我妈……最近还好吗?”他突然开口问。
“想知道为什么不回家看看呢?妈妈她也很担心你。”
“她幸福吗?”他眼睛直视前方,带有自言自语的口吻。
“别担心,她很幸福。是真的,她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能和儿子、丈夫一家三口团聚就更幸福了。”
他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呢?他叹了口气。“我很矛盾,既希望我妈过得幸福快乐,又不希望给她幸福快乐的人是曾经抛弃我们的男人。”
“你要学会逆向思维,那样就不会这么矛盾痛苦了。不要总想着过去,没有爸爸的疼爱被人奚落的日子,要多想想有了爸爸以后会有的幸福。像是可以和爸爸一起喝酒,天南地北的聊天,洗澡时可以和爸爸相互搓背,有些事情和爸爸一起做才会觉得有意思。”
“小丫头长大了,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他抿嘴轻笑,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
她歪着头问:“你想不想去见见你爸爸?妈妈说,他很想见你。”
他面无表情的沉默不语,让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难道你就不好奇,他长得什么样子,是个怎样的人吗?”
“我会考虑的。”说完他倒头就睡。
“那你认真考虑,我不烦了,晚安!”她在他的脸颊印上一记香吻。成功了!他说会考虑,就证明他答应了,否则他才懒得浪费脑细胞去考虑不想去做的事呢。
“嗯,晚安,亲爱的!”他刚闭上眼,眼前突然闪过一双冰冷幽深的蓝绿色的眼眸。怎么会想到那双眼睛,难不成他中邪了?一定是最近睡眠不足,大脑才会产生恐怖的幻觉。想到这,他的眼皮合得更紧了,(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渴望着早点进入梦乡。
第九章
兰溪下班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赶往百货公司。今天是个特别重要的日子,齐崇轩要去见从未谋过面的父亲。二十六年来他们父子首次相见,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然要精心准备一下了,特别是要选一份有意义的见面礼。
“崇轩,我刚刚挑选好礼物。现在就回家,你在干嘛呢?”兰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齐崇轩打了通电话。
“亲爱的,我在睡觉。”电话里传出慵懒的声音。
兰溪唠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觉?快点起来换衣服,记得穿得庄重些。”
“时间还早啊,不急。再说,你这也没有我的衣服……”
“啊……这么重要的约会,你连衣服也没有准备好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你在我那过夜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只听到齐崇轩低沉的闷笑。
“算了,我到你家去给你取吧。你快点起来梳洗,别磨蹭啦!”她火急火燎的催促着他,说完不等齐崇轩回话就急忙挂电话,驶着车子来到了齐崇轩住的公寓。
她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一溜小跑的直奔电梯,全然不知有双嫉恨的眼睛正在不远处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莉贝卡座在明黄色的新型奔驰跑车内,怒目圆瞪的看着兰溪急匆匆的背影。
莉贝卡比兰溪早一步来到齐崇轩的家,她这次来的目的很单纯,她只是想向齐崇轩表示歉意,她先前察觉出Steven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不可靠,但她没有及时提醒齐崇轩要对Steven多加防范,才会让Steven有机可乘。不巧的是齐崇轩不在家,她又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为了躲避她的骚扰他换了新号码。无奈之下她只好打道回府。正当她准备开车离开时,突然看到了那个她最不想看见的女人。
崇轩不在家,她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们在……同居?想到这,莉贝卡顿时妒火中烧,她非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于是她决定原地不动,等待时机……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衣服多的可以开博物馆了。兰溪挑得眼花缭乱,最后选择了一套面料、剪裁、做工都相当考究的紫色休闲西装。她提着西装回到车位,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就在这时一只坚实充满肌肉的手臂由身后列住勒她的脖子,她开口呼喊时,一块喷有刺激性药水的手帕捂住了她的脸,难闻的气味钻进了她的鼻子和口腔,她陡然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貌就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那人将兰溪塞进后坐,随后上车,疾驰而去。
虽然那人身手迅速敏捷,而且整个过程极为短暂,但没有逃过莉贝卡的眼睛,她从头到尾看的是一清二楚,当然不包括那人的容貌在内,因为他戴着帽子,而且帽沿压得很低,还戴了副遮住了大半脸的超大墨镜。啊,竟然有人绑架兰溪!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是因为兰溪是当红歌星齐崇轩的现任女友,所以想借此来勒索丰厚的赎金,还是因为她得罪了什么厉害的角色,那些人想杀人灭口?
她干嘛要着急啊?那女人可是她的一号情敌,她没有必要为情敌的死活忧心。转念一想,佛道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她再恶毒也不会作出见死不救的事情。妈的!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臭丫头,我看你怎么还我这个人情!”莉贝卡谇骂一声,脚底狠踩油门,车子像箭般的蹿了出去。前方的那辆低档二手车,怎么比得过她几百万的名牌跑车?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得跟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个远离市区的刚刚开始动工的建筑工地,和别的建筑工地不同,这里没有嘈杂的施工声,确切地说根本看不到工人的影子,令莉贝卡困惑的是这里看起来并不像废弃的工地。那个人带兰溪去哪里了?
莉贝卡壮起胆子下了车,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走进工地。脚上蹬着九寸高跟鞋的她艰难的走在坑坑洼洼的黄土地上,心里紧张得直打鼓,既要担心千万不要被人发现,又要担心千万不要跌倒。在不远处有栋临时搭建的小楼,那个人一定是把兰溪拘禁在那里,于是她蹑手蹑脚的朝那里走过去。她全神贯注的环顾着四周的情况,生怕从某个角落窜出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却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不留神,被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上的钢筋绊了一下,眼看她要倒地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莉贝卡顿觉毛骨悚然,出现在这里的人极有可能是歹徒!她的小命看来是不保了。
那双手的主人笑吟吟地说:“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大小姐。”
这个声音……好耳熟……莉贝卡冷汗直流,她缓缓的转过身,惊骇的变了脸色。果然是他!
Steven阴险的怪笑道:“怎么样大小姐,好玩吗?我说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兰溪还没有回来,齐崇轩心想一定是路上堵车,耽搁了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齐崇轩心神不安的拿起电话拨打兰溪的手机,手机竟然关机了。他们不久前还通过电话,这么怎么关机了?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他又拨通了公寓的电话,电话响了二十几声后仍旧没有人接,看来她不在公寓。
难道兰溪出了什么意外?强烈的不安感油然而生,如海啸般袭击冲蚀着他的心。想到这,他再也坐不住了,飞车来到公寓。兰溪没有在公寓里,他的一颗心提到喉咙,发疯似地冲下楼在停车场里四处寻找兰溪的车。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找到兰溪的车子,而是找到了他的一套西装。那是他的衣服,他百分之百的确定。这套西装是他妈妈送给他的出道礼物。
他怔愕的盯着地上那套被车轮狠狠撵压过的西装,蓦地感到头重脚轻,脑海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霎那凝结成冰块。这衣服肯定是兰溪准备拿给他穿的,现在只看衣服而不见她的人影。难道是……绑架……这个词钻进了他的脑子里,兰溪被绑架了!
不,在没有完全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能毫无根据的揣测。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首先他想到的就是公寓里的监控录像。他找到物业保全部,请求他们播放今天下午五点到六点这段时间内地下车库的录像,物业保全部的工作人员告诉他,那时间他们的监控设备出现了些状况,所以的录像暂停了半个小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更犹如晴天霹雳,兰溪失踪与监控设备出现问题的时间段几乎吻合,直觉上判断这个意外并非巧合,分明是有人蓄意策划。会是什么人干的?他全然无序,掏出手机正要报警之际,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正是他在苦找的兰溪。
“你跑去哪了?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急得我都快要报警了。你再这样一声不吭的玩失踪,我迟早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齐崇轩咆哮如雷的吼着。
对方发出狂肆的讪笑。
“你是谁?兰溪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刺耳的嚣张大笑再度响起。“哈哈……何止手机,连她这个人也在我手上。”Steven谎称自己是电影导演,要拍摄电影,影片中一些重要的场景是发生在建筑工地的,所以他花了大价钱,租下了一片刚刚兴土动工的建筑工地,并出钱请那些工人们到度假村去玩,建筑公司欣然同意将工地租给他三天。三天足够了,到时候他就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了。
“Steven?!是你绑走了兰溪?你抓兰溪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哼,放心,我对你的马子没兴趣。只要你乖乖地撤销起诉,在给我准备好五千万美金,我就放了她。如果你敢报警的话……”话筒里传出了一声女人痛苦的惨叫声。
那是兰溪的声音。齐崇轩心如刀割的喊叫着:“兰溪……兰溪……”
“听听,多么动听、多么美妙的声音,比你的歌声好听一百倍,是不是啊?哈哈……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割断她的脖子。”Steven毒辣阴狠地说。
齐崇轩额头的青筋跳动着,愤恨的大喊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个禽兽,别碰她!”
“齐崇轩,你还想命令我?省省吧,现在游戏由我掌控,一切都得听我的!看在你我共事一场,我就让你和你的小美人说两句话。”
“崇轩……崇轩救我……我好怕……”话筒里传来了兰溪如泣如诉的声音。胆子小的她肯定是被吓坏了,她那的无助充满着恐惧哭声,简直令他肝肠寸断。
“别怕,兰溪。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那个混蛋有没有伤害你?你有没有受伤?兰溪……”
“谈话结束了。记住五千万美金,一分也不能少,明天等我电话。你要是敢耍花样的话就等着来收尸吧!”Steven撂下狠话,挂断了电话。
“喂……喂……你个混蛋、畜牲!”齐崇轩对着“嘟嘟”响的手机咆哮着。
齐崇轩面容憔悴,神情恍惚,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约会的酒店。他站在房门外,迟迟不敲门,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才鼓起勇气按响了房间的门铃。
这个年近五旬依旧气宇轩昂、俊逸如昔的男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吗?齐崇轩透过茶色墨镜怔怔的看着他,听到母亲的说。
“维萨,他就是崇轩,我们的儿子。怎么样,和你年轻时一样英俊帅气吧?儿子,他就是你亲生父亲。”齐虹也觉得这样的介绍很奇怪,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维萨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略显高大的年轻男子,尽管在媒体上看到过他,但如今“真实”的面对面地站在他面前,他还是会感到惊讶和震撼,不敢相信这个才华横溢、俊朗高大的男子就是自己失散长达二十六年的亲骨肉。
“你……你好……孩子……”维萨激动地伸出右手,想和儿子握手问候。
齐崇轩凝视着那是一双和他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心中暗忖这就是基因遗传,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愿不愿意接受,始终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他是他的儿子。可是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叫一个二十六年从未谋过面的男人爸爸的。
齐崇轩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和他的相握,两只手相互紧握的那一瞬,他心头一紧,发现维萨的手又冷又抖。他在紧张。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紧张属于哪种呢?是兴奋、激动、还是愧疚?
“有话坐下说吧。”齐虹端来咖啡放在两个男人面前。
餐桌前,三人无语,尴尬的气氛迅速蔓延。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齐虹打破僵局开口问儿子:“崇轩,兰溪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我有阵子没见她了。”
“是啊,她怎么没有一起来?你妈妈经常和我提起那个女孩,我也很想见见她呢。”尽管离开中国二十几年,但维萨的中文说得仍旧很字正腔圆。他知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