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皱眉道:“真的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但她心中也知道,党派相争,靠的本不是一两个阴谋诡计,而是势力。如今梁王得势,潘家却有些大势已去的感觉。
潘障挥挥手道:“不做男子也好,到头来也算有个依靠。真到了不测之地,有那许仙在,总能保你无恙,为潘家留下一点血脉。”今天虽然腾云驾雾了一会,但心中对于许仙也并不如何看重。若非到了这种时候,又怎会轻易的认可许仙。摆摆手道:“去吧!”
潘玉亦无法可想,只得告退而去。
许仙四下打量着住所,却是一个小小的院落,竹兰梅菊各有所在,只是这时候还未开春,古藤老树,甚是萧条。
房中虽不显奢华,但却极为雅致。桌上一只鉴金的香炉缓缓散着青烟,红木家具散着淡淡的香气,笔墨纸砚也都有准备。显是潘玉、早就为许仙安排好的。
云嫣有些犹豫的道:“夫君,我们住在这里,有些不妥吧!”
许仙道:“患么了?”
云嫣担忧道:“你们虽是好友,但叨扰一两日还无问日。时再久了难免惹人厌烦。而且一来京城便住在王府之中,难免有攀龙附凤之嫌在她的眼中。许仙自然是天上没有地下无双,但是在常人眼里,他还只是个能做诗词,有些才学的寻常书生。
许仙举人的身份在这天子脚下,委实算不上什么。擅长诗词这等好处,说有也是有。说无也是无。虽然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声誉,但是在当权者的眼光之中,也不过只是诗词而已。
许仙知她一心为自己着想,温柔的将她抱在腿上,道:“旁人的眼光我又何尝在乎。我和明玉是知交好友,她定然不会厌烦的。”
云嫣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既然夫君这么说,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些时日好了
许仙笑着道:“今天我见到尹红袖了,她好像还是在做老本行啊!不过现在好像热衷于时事了,等到我去给她送信的时候,武们一起去看看吧,当年她怎么说也算是对你有恩。”
“我听夫君的
许仙说起今日的趣事,忽然道:“尹红袖还找了个你的替代品呢”。
“替代品?。
“是个叫妹曦的姑娘,大概也是花魁吧。”
云嫣本该是非常忌讳提到当年之事的,她虽然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但青楼画劫终归不是什么好地方。有的女子从良之后,便是有千般好处,只是因为这一个出身,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被人骂上几句都回不过嘴来。但他却不同,不会有意提及,却也不会刻意回避,一直是那样的温柔宽和,有时不经意间提起的话,他的眸中也绝无一丝厌恶嫌弃,而是格外的疼惜,体会着自己曾经所承受的苦痛。正是这不经意的细枝末节。让她彻底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
于是,此刻也能笑着问道:“比我好看吗?。
若许仙知道她。”总,或许只能感叹,并非自只给的够多,而是她的要求钗低。但这个低的要求,却是这个时代的男子难以做到的,无他,只是观念的差异。但许仙若做不到这一步,她哪怕是爱他的,也不得不拿出姿态带上面具,时刻注意保持矜持,只怕被揭开旧日的伤痕。而现在却能放下矜持来取悦于他,只因这个男人值得她这么做,也绝不会自己行为而轻视于她。
许仙认真的道:“没有,差得远呢”。这已不是容貌气质的比量。只是她的深情目光,便已胜过了所有。
云嫣欢喜的在许仙脸颊上吻了一下,忽然脸红道:“夫君,今晚要言尽于此。
许仙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隔着衣衫揉捏了一下她丰满的酥胸,调笑道:“怎么啦?等不及了?”怀中婀娜的身躯,手上弹性的触觉,让他心中一荡谦。
云嫣却柔柔的望着他,脸颊如傍晚的朝霞,眸中像是含着三月的春水,柔柔的“嗯“了一声。并不掩饰,她确实有些期待他把自己变成真正的女人。
许仙望着她此刻的表情,只觉得心头火热,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到床上。尽兴**。
两声清咳,潘玉在门外道:“汉文。我进来了。”
许仙清醒过来,高声道:“你再外面等我一下,我这就出来!”
而后在云嫣耳边道:“嫣儿。今晚我要同明玉促膝长谈,没法陪你。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就是没有潘玉。他也不会选择今晚要了她,一路上虽然是腾云驾雾,但路途毕竟不近,饮食上也算不上好。她有没有自己那样强悍的身躯,眉宇间就有一些疲倦,再加上刚到北方,多多少少有些水土不服,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云嫣乖巧的应了声,便送许仙出门,见到门外负手而立的潘玉,施礼道:“多谢潘公子留我们住宿了。”面前这男子一如当初的风姿。只是如今也能感受到,那温润的玉石背后,是怎样的坚硬了。
唯有在看夫君的时候,才会显出一丝柔意。她亦是七窍玲珑的女子。心中就有些担忧,但也只是担忧而已。却不得不承认,潘玉是有让男子也动心的资本。
潘玉微笑领,却不多言,便同许仙离去。
幽深的回廊中,都亮着灯笼。潘玉笑着同许仙言笑了几句。
许仙忽然问到:“怎么了,明玉?”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分明感到潘玉有些愁绪。
潘玉一怔,她已经小心遮掩了。却还是被他察觉到了吗?笑问道:“什么怎么了?”
许仙皱了皱眉头,道:“等一会儿到房中再说吧!”语气肯定,显然没有轻轻放过的打算。但王府中虽是夜间,人丁往来却是不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三波护卫走过,不适合谈话。
潘玉心中叹了口气,放弃了在冉面前掩饰的打算,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可是不得了。但能够被他察觉到心事,还是感到有些甜蜜。
潘玉的住所很是偏僻,也是独院的一幢小楼,周围都没有人居住,楼里连侍奉的丫鬟也没有,这当然是为了方便保守秘密。
许仙同潘玉来到二楼,甫一进门。潘玉回身关门的时候,便被许仙抱在了怀里。维持着这样的姿态,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陡然加快,而后渐渐平静下来。
潘玉享受了片刻,才关上门。道:“汉文,我们到楼上去说吧!”
许仙却并不松手,而是一手托着她的背脊,一手插到她腿弯之下。将她横抱起来,只觉得她很是轻盈。潘玉搂着他的脖子,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许仙将她抱上二楼,她的房间干净而整洁,墙上挂着弓与剑,丝毫没有闺房的样子。许仙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推开窗户。银蓝色的月光就流倘进来,洒在她的身上,月光如水,玄衣如墨,她的表情中满是安然,伸出一只玉手来,邀他共枕。
许仙来到床边,将她揽在怀里。却并不多说什么。
潘玉整理了一下思绪,说了地方才去向潘王请安时的情形。
许仙听罢,见她忧虑的模样。心中疼惜,抚摸着她的脸颊,道:“让我来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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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衣沾不足惜 第三十六章 释怀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8…1 3:18:25 本章字数:4485
许仙皱眉思考着,潘玉便安静的伏在他怀中,凝望着他,依赖着他,因为这是自己男人。虽然感觉自己有些软弱,但此时此刻,就这么柔弱的靠在他怀里好了。
许仙所能想到最简单的办法是刺杀梁王,他自信凭着自己的力量能做得到,而且梁王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下不去手的。但带来的后果却可能是很是严重。
梁王位极人臣,紫气盈体,已将自己的命数同这王朝,同京城中那一条龙气连接在一起。凭借法术妄杀的话,必然被人道之力所反噬,自己那几十万功德砸进去,也弥补不了这个漏洞,必将招来大祸。
但是,未尝没有别的办法。
许仙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师之…法海。
萧海不单单有一身法力,更是聪明绝顶。在原本的剧情中,他抓了许仙逼白素贞水漫金山,枉杀人命,犯下天条,最终成功报仇,将白素贞关了二十年。心中不爽梁王和梁连,又借了小青之手,硬是见死不救,任凭梁连死掉。从头到尾,他自己却是干干净净的。这种境界,显然不是靠言语所能说明的。
许仙毕竟修了一身法力,对于凡人虽有种种的限制,但再怎么说也是悖强凌弱,实际上还是有许多漏洞可钻的。例如三国时候,曹操屡次要杀左慈,左慈只是逃跑,却不去杀曹操。但他一番戏耍,说起来一根毛也没动这位人间霸主,却让他惊而成疾,服药无愈,埋下了死兆。这位左慈公,就很会钻漏洞。修道者的心眼其实也是很小的,更是不能随便得罪的,到头来总不可能是凡人占便宜。
剧情,法海,左慈种种念头在许仙的脑海中过了一遍,许仙心中一动,有办法了。自己是不能杀他,但是能气他,就像原剧中小青做的那样,到梁王府偷几样宝贝出来,反正都是番邦贡品,梁去爷也不能声张,定然被气的一病不起。
梁王病倒,自然解了潘家的燃眉之急。到时候无人能够医治,再来求自己的时候,就能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
许仙问潘玉道:“明玉,现在情况很危急吗?”
潘玉道:“数日之内,总不会有什么问题,汉文,你想到办法了吗?”脸上有些喜悦的神色。
许仙捏捏她尖尖的下巴,笑道:“谁让我是你的男人呢?自然要为岳父大人分忧。”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虽然看起来还是有很多漏洞,例如谁能保证梁王一定会病倒,但许仙也没法解释。
潘玉脸色一红,用力抱紧了他,却并不多问,而是选择完全的相许仙摸摸她的眉心,笑道:“不愁了吧?”
潘玉微笑着点点头,这样的话爹爹也一定能够完全认可他。
许仙道:“我也有件事,想要同你商量。”
“什么”
许仙道:“我想将你的身份告诉云嫣,以后少不了相处,我不想骗她。”云嫣的性情不会在意许仙身边有别的女子,但却一定会在意许仙的欺骗,凭她的聪明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许仙拙劣的谎言,只是不去拆穿而已。他不想这些谎言变成伤害。
潘玉嘟起嘀道:“汉文你还真是温柔啊!”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点。她能感觉的到,云嫣已经能够牵扯许仙的心怀,这并未出乎她的意料,就像撸出云嫣不可能抵御许仙的魃力一样。他就是这样的人,有时候温柔的过了分,对于陌生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朝夕相处的伴侣了。
许仙知道虽然这是她最大的秘密,既然自己提出来,她就一定会接受。但心中还是有些愧疚,想要补偿她,便忽然起身。
潘玉讶然道:“做什么?”她方才其实并未真的吃醋,还陶稀在他给的喜悦之中。
许仙笑道:“哄你啊!”牵着她的素手。潘玉不解其意,随着许仙来到书桌旁。许仙铺开纸面,研好了墨,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潘玉随着他的笔迹轻声念叨着。”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
天长地久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催心肝。”
潘玉的表情靳渐变化,惊讶,喜悦,沉思。
诗中意境仿佛是许仙在诉说着离别后的相思之苦。
秋意渐浓之时,遥思长安。缏霭初降,竹席寒透。孤灯不明,卷帷望月,叹息不已。
潘玉昙觉得自己形单影只的身苦,那点点轻愁,丝丝哀怨,便在这一诗中散去。心中忽然就有些酸涩,眼圉有些红,倚着许仙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苦写这样愁人的诗出来。”眸中就落下几滴清泪来。
许仙一讶,他从未见过潘玉如此柔弱的模样,哪怕是刚才家族将临大难,也维持着应有的气度。
但他忽然明白,她一个人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受了多少苦楚,亲人所给的压力,与自己的离别之苦,乃至知道自己另结新欢心中哀愁,种种种种,她一直在勉强抑制着,直到同自己相见,还在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的情绪,直到如今,直到此庄。1,方在这诗中得到了疏解,一起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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