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出去的时候,站在孙华通身旁的李展靑和张通也跟着冲了过去。
因为朱梦航的笑容实在太嚣张,太自大,太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好汉们要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只可惜这帮英雄好汉骨子里比朱梦航更骄傲,明明中了蒙汗药,却还硬要和别人动手。
所以朱梦航没有花太多的力气,就收拾了水清涛、李展靑和张通。
在那世间女子中最狂妄的笑容里,朱梦航轻轻的打出一记粉拳,水清涛整个人竟然就飞了出去。然后她又一记绣花腿,张通就倒了下去。
最可怜的还是李展靑,朱梦航先是一招空手夺白刃,打飞了他手里的剑,接着又腾空一跃,绣花双腿使出一招漂亮的鸳鸯连环踢,李展靑就吐着血飞出一丈有余。
“你们最好老实点儿?”朱梦航甚是张扬的挥了挥拳头:“不然可有你们苦头吃的。”
她马上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项恒和忆柔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更浓,掺杂着一丝冰冷的诡异,顺着目光,她有发现了已完全冰冷的朱文任,朱梦航的瞳孔闪烁的同时,也已经大声的喝问全场的人:“是谁杀了他?”
没人回答。
朱梦航随手抓起一个义帮弟子,掐着他的脖子怒喝:“我问你,这人是谁杀的?”
这义帮弟子正气凌然的说道:“是他自己畏罪自杀的!”
朱梦航想都没想,立马就掐死了这弟子,大声嚷道:“他真的是自杀的?”这一次还是没有人回答。
她的目光回到朱文任的身上,才发现他手中握着自杀时的匕首。
朱梦航大叫:“我爹爹为什么自杀?要是不说,我把你们统统杀光!”
孙华通勉强着说道:“方才我们怪他教女无方,又说他和你串通一气,他无奈之下,以死谢罪的。”
朱梦航道:“我早已和他断绝父女关系,怎么会和我串通一气?”
看来朱文任没有说谎,方才怀疑他的那些人脸上,此刻都写满了羞愧和悔恨。
原刑天道:“既然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他的死活与你何干?”
朱梦航怒目而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就动动嘴巴,用几句话就逼死了我爹爹,怎会和我没关系?”
“就算我和他断绝了关系,我也可以为他报仇!”朱梦航一边流泪,一边狂笑:“你们都要死!我要杀光你们,替爹爹报仇!”
莫魂忽然道:“好徒弟,先不着急,这姓原的逼死了你爸爸,杀了他一人,你能解气吗?”
朱梦航咬牙道:“当然不解气!我要杀了他全家!”
莫魂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先做完眼前的事,然后一个一个,把这些人的家子全杀了,鸡犬不留,好给你爸爸报仇。”
“噗通!噗通!”萧楚文倒了下去,华山五剑也已经全军昏迷。随即,刘康也倒了下去。
“叮!”的一声震响,刑天银枪也倒了下去,原刑天整个人就和他的枪一样,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倒在朱梦航冰冷双眸的注视下。
场内还没倒下去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朱梦航在整理着朱文任的尸体,替他梳头,为他整理衣服。
现在场内只剩下宇文子乔一人支撑着没倒了。
“想不到你这个斯文败类的意志力还不错,竟然还不倒下。”朱梦航转过头,对宇文子乔说:“姑奶奶只要吹一口气,你就马上倒,信不信?”
“信。”这个字宇文子乔只能在心里说,他实在一个字都说出来了。
于是朱梦航就对着他轻轻吹了一口香气,宇文子乔就倒下了。
会贤庄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被蒙汗药麻倒。
地点:金陵城外五十里的平原,一座小木屋里。
时间:午后。
天气:微寒的秋风和暖暖的阳光,交织成一个很美丽的午后。
人物:莫魂、朱梦航、申元通、无尘师太、沈忆柔、项恒。
物件:一张钉死在地上的铁椅,一条丈余长,数十斤重的铁索。
项恒坐在这张铁椅上,数十斤重的铁索将他五花大绑,动也不能动。
他是被一碗水泼醒的。
泼水的人是申元通,先开口说话的却是朱梦航:“快点醒过来,姑奶奶有几场好戏请你看。”
项恒迷迷糊糊的张开眼,挣扎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被一条锁链绑在一张钉死的铁椅上。
“哗啦啦!”申元通又泼了他一碗水,项恒这才彻底清醒。
他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朱梦航。
申元通和莫魂站在她身后。
项恒的对面有一张竹榻,无尘师太和忆柔昏死在这张竹塌上。
他抬眼,就看见了她们,她们两个的待遇似乎比项恒好一些,既没有坐在铁椅上,也没被铁链锁着。
只不过被几条麻绳捆住了。
项恒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对朱梦航说:“你要做什么?”
朱梦航笑道:“做几场好戏让你瞧瞧。”
第九回:噩梦(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6…18 21:29:00 字数:6970
项恒惨然笑道:“我奉陪,但是,能不能先把这两个人放了?”
朱梦航大笑:“当然不能,因为这两个人,是这场戏里主角。”
项恒不安的笑了笑:“这是一场什么戏?”
朱梦航神秘的眨了眨眼:“好戏,还不止一场。”
项恒的笑容更不安:“有几场?”
朱梦航道:“三场。”
项恒道:“我在这三场戏里,扮演什么角色?”
朱梦航道:“你不是角色,你是个看客。”
项恒道:“角色都有谁?”
朱梦航指了指昏死在榻上的忆柔和忘尘师太,悠悠说道:“这二位是女角,我师父是主角。”
莫魂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项恒的心里在发毛,只感觉从会阴穴里,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你能不能把这该死的锁链给解开,让我自由一点的看戏?”
朱梦航笑:“不能,因为不锁住你,你是不会安安分分看完这三场戏的。”
项恒道:“你就算锁住我,我也不会安分。”
朱梦航道:“至少你的身体会安分些,一个被铁链锁死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一个死人。”
项恒不详的冷汗从额头渗出。
朱梦航道:“第一场戏的角色,却既不是忘尘和忆柔,也不是我师父。”
项恒奇道:“那是什么?”
“是一把刀。”朱梦航轻轻抬手,她身后的申元通就递过来一把刀。
项恒惊恐的睁大了双眸,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背后的无羁刀不见了。
无羁刀,第一次握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项恒的嘴上还勉强的笑着,可是目光里却充满了痛苦之意。
“无羁刀,大概要换个主人了。”朱梦航刷的一下拔出了刀:“这的确是把好刀。”
项恒苦笑:“无羁刀在我父亲和我手里几十年,第一次如此轻浮的就拔出来。”
“可是无羁刀每一次出鞘,总是会有人死的。”黄褐色的刀光照耀朱梦航阴笑的脸:“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项恒看了看她手里的无羁刀,又不安的看了看无尘师太和忆柔,低声道:“无羁刀杀的人,都是该杀的恶人。”
“你放心,我说过,无尘和忆柔不是第一场戏的角色,所以我不会杀她们。”朱梦航淡笑:“而且就算无羁刀是被我拔出来的,也会杀一个该杀的人。”
项恒惊道:“你要杀谁?”
朱梦航没有开口,她用动作回答了这个问题。
项恒的语声刚落,无羁刀就插进了申元通的喉咙。
申元通没有想到会突然有这种变故,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倒在地上成为死人了。
项恒怔住:“你杀了他?”
朱梦航道:“他不是个好人。”
项恒道:“他却是你师兄。”
朱梦航道:“我接下来要杀的人太多太多了,何况一个师兄?”
项恒很难镇定自己的语气,他对莫魂说:“申元通是你徒弟?”
莫魂的眼里没有丝毫怜悯,道:“是的,跟我了十八年了。”
项恒道:“朱梦航才跟你没几天。”
莫魂道:“我不反对她杀申元通,因为和我这新徒弟比起来,申元通的心不够狠,只不过是个废物。”
项恒叹息:“可他毕竟是一个跟了你十八年的人,你竟然一点都不心疼。”
朱梦航忽然朗声说道:“我刚才说了,第一场戏的主角,只不过是一把刀,没有人。”
项恒道:“申元通不是人?”
朱梦航指着申元通的尸体,道:“你看他像不像一个人?”
他果然不像人,因为人的血不是黑色的。
墨黑的血,就像温泉一样在申元通的咽喉泛滥。
项恒恨声道:“看来你们这帮练毒术的人,最后都把自己练的不是人了。”
朱梦航道:“现在就让你看第二场戏,这场戏的角色,的的确确是人。”
她把无羁刀收回刀鞘,第二场戏就开始了。
铁链晃动,项恒开始像一只野兽般挣扎。
坚固的铁索和椅子就好比是牢笼,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朱梦航割断无尘师太身上的麻绳,用一碗水泼醒了她。
无尘师太睁开眼醒来,看见在铁椅和铁索间挣扎的项恒,看见地上申元通的尸体,又看见莫魂和朱梦航脸上的冷笑,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才发现全身上下已经彻底麻痹,连移动指尖,都变的非常困难,她寒声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快跑!大师快跑!”项恒像猛兽一样咆哮。
莫魂咯咯的笑出声:“她跑不了,我炼制的麻药,绝对不比唐门的逊色。”
忘尘师太似乎也感觉到不妙,道:“你们麻痹我要做什么?”
“做戏喽~”朱梦航看着在铁椅上挣扎的项恒,笑道:“我们的看客似乎很兴奋,好像已经忍不住看这场戏了。”
莫魂似乎也忍不住了,他脱下了衣服,他的脸色已经变的通红通红,瞳孔开始放大,一股兽欲的冲动,写满了他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忘尘师太。
项恒大喊:“你们他姥姥的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莫魂猥琐的笑道:“我还没试过尼姑呢。”
忘尘师太的脸上马上失去了血色,她再一次试着移动身体,可是她失败了。
莫魂炼制的麻药,效果的确很强。
朱梦航大笑:“第二场好戏要上演喽!”
莫魂在解裤腰带。
项恒的喊叫已经变成嘶声。
忘尘师太咬着牙说:“你不要过来!”
莫魂淫笑:“我偏偏要过去,你能奈何得了我么?”
“申元通这个狗屁徒弟,跟了老子十八年,除了在我这学了点本事外,其余的什么事都没做过。”莫魂兴奋的笑着:“我这个刚入门的女徒弟却不错,刚拜我为师,就给我送了这么大的一个见面礼。”
朱梦航娇笑:“师傅您老人家尽情享受吧,这个见面礼任何招数都没有了。”
一代得道尼姑,忘尘师太忽然冷笑一声:“任何招数都没有了?你这么有自信?”
一个不祥的假设涌入项恒的脑海,使他的眼珠里马上充满了血丝,瞳孔收缩,撕心裂肺大喊:“不!不可以!大师你不能!”
听到项恒这声没头没脑的大喊,朱梦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刹那的发愣之后,突然放声对莫魂嘶喊:“师傅!快!抓住她!这老尼姑怕死要咬舌了!”
“啊?”莫魂一愣之后,马上反应过来,迅猛一冲,扼住了忘尘师太的脖子。
如果世上的英雄好汉没死绝,那么贞烈巾帼也必将长存。
莫魂扣住忘尘的脖子时,一股鲜血从她嘴里涌了出来。
她咬舌了。
英雄们为了自己的名誉,可以付出性命。同样的,巾帼们为了保全自己的贞操,也可以舍命。
项恒的嘶喊声停住,他怔怔的看着,冷汗流进他的眼珠,却没有发现。
忘尘师太倒下的时候,朱梦航却在给莫魂赔罪:“师傅,都怪徒儿不好,没有考虑周全,忽略了这老尼姑会咬舌这一招。”
莫魂叹道:“算了,这不能怪你。不过这老尼姑真是够蠢的。”
朱梦航道:“哦?”
“在为师眼里,女人只分漂亮不漂亮,却不分活的还是死的。”莫魂淫笑:“我并不是没有试过死人。”
他看着忘尘师太的尸体,就好像一个饿了三天的乞丐看着一锅东坡肉。
眼带血丝,嘴流口水,面带兽欲。
项恒想吐,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
莫魂不是个人,更不是禽兽,是一种比禽兽更可怕的动物。
项恒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的莫魂。
“你们这帮畜生!有本事放开我,和我公平的打上一场!”项恒像野兽一样挣扎,像恶神一般怒喝:“你们他奶奶的都要挨千刀!”
朱梦航不理会项恒,对莫魂说道:“要不要徒儿帮师傅脱掉这老尼姑的衣服?”
莫魂道:“算了,把这老尼姑抬出去。”
朱梦航道:“师傅怎么忽然对这死尼姑不感兴趣了?”
“我眼前有一个漂漂亮亮的大活美人和一个死掉的老尼姑。”莫魂阴笑:“只有疯子,才会选择死尼姑。”
项恒第一次有绝望的感觉。
朱梦航兴奋的对项恒说道:“看来第三场,也就是最后一场压轴好戏要上演了!”
莫魂赤裸着上衣,露出比申元通更加黯黑的皮肤和浓密的胸毛。
这个常年泡是毒池里的莫魂,几乎就是个怪物。
莫魂笑呵呵的对朱梦航说:“切莫让这个死尼姑和死徒弟坏了我雅兴。”
朱梦航会意,笑道:“师父放心,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