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药内服,希望能根除他体内的毒素。”
韩雪一怔,蹙眉:“强行注射?那,齐立明能说清楚吗?”
“能,但是他船队出事这一整个过程他完全忘记了。”
韩雪慢慢地在唐燕子的病房踱了几步:“格桑,你只要好好的把他的毒素去掉,其他的事情,我让夏烈调查一下。”
“嗯,毒素的去除,我相信再过不了几天就有新的情况,好的情况了。”
那边厢,格桑离开了唐燕子这边,回到了齐立明的诊室,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药被换了!
齐立明已经喝了下去,并且病情开始发生了变化。状况急转而下的齐立明,给韩雪和夏烈的希望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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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了A城,格桑常驻在医院里,与齐立明的重症监护室仅仅是一墙之隔,且有小门相通。
格桑发现了问题,马上进入齐立明的病房。齐立明神智还是清晰:“进来的是一个护士,我问她:格桑姑娘呢?她说:有事出门了。她把那一碗药给我喝,我是用那一根吸管吸下的。她……长眉,眼睛……是琥珀色的。我记得清楚。……由于穿的是防护服
,其他……我看不到了。”
齐立明因为脸部的浮肿,说话极慢,但是为了表达清楚,他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
格桑颓然无语,进入医院之前。齐家人和韩雪跟医院方面已经签订了合约,齐立明的病情是听天由命的了。
她为了去除齐立明的体表、体内的毒素,曾经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才想出一套方案来。如今,她即使知道他喝进去的是什么,也是没有办法了。
齐立明全身浮肿,还是狠狠地呼吸着:“格桑姑娘,我知道你一片苦心。韩雪也是……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你先别这样说。”格桑微微抿了一下唇,想去弄她的辫子,却因为穿了防护服而没有碰到,只好把手垂了下来。
“你听我说,齐先生。我师傅还有办法,一定有。我请韩雪来,有缘的话你就有希望。”
齐立明苦涩一笑,不再说出话来,手指却是艰难地向前伸。
格桑摇头:“不用多谢我。师傅说过:佛渡有缘人。我找韩雪去。”
此时,韩雪却是跟夏烈道别。她的病好了,他却要出门了。他没有说去什么地方,只是把韩雪狠狠地抱了一下:“我不在,你一分钱都不能动我的。”
——这算是一个什么话?动他夏烈的钱?难道韩雪没钱么?谁料,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所以,你的钱也是我的。”
看着他冷峻挺拔的身影钻进了悍马,悍马绝尘而去。韩雪嘴角有点不舍,更有微微地怨愤。
也是的,他就是那样霸道。
韩雪见到了格桑,商量了一阵,决定找文可澄,可是警局那边说,文可澄出差了。这样巧啊?
放下电话不久,警局那边的电话却是追了过来。
“嫂子,我是俞康。你有事找文警司吗?我来吧。”他说话声音清亮,语气还带着一点的飘。
韩雪知道俞康。他是本城最年轻的一个特警队员,外号妙手空空。他长眉黑瞳,红唇潋滟,骤一看是一个极其清贵的少年。
一年之前,他跟随文可澄为首的特警小分队到了叙国,用妙手空空的手法,卸掉了假顾寰和顾拓雅的枪中子弹,制造机会让文可澄、薛志斋救出受伤的夏烈。
俞康一身耐克运动服出现在医院,立刻引起了格桑的注意。可是,俞康比他更快一步。
“嗨,格桑美女?”
格桑并不认识他,但是他一身短袖橙色运动衫,一条白色的中裤,露出的肌肤是那样白。给她一个很轻佻地问候,她不想回应,转身看往别处。
俞康站在她的身后:“格桑美女。你虽然到了我们A城,可是你的发辫上还是保留着十几条辫子的卷曲性质;你两边脸颊淡淡的高原红,告诉我你不是南方人。你虽然身材不高,可是肩膀很宽,骨骼很粗。这是一种特色。你不可否认。”
听着俞康这样臭屁的谈论,格桑一转身,眉毛一挑:“你哪位?我不认识你。而且,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格桑最爱摸她的辫子,这个时候把手克制着,去狠狠地捏着衣袖。
俞康见她这个动作,更加认定他的眼光没有错:“我是俞康。虽然不及我们的头儿夏烈那样英明神武。可是认人的功夫也不差。走吧,格桑小美女。我嫂子要迟一下再来。”
“你嫂子谁哦?”
“韩雪呗,”俞康拿出警员证,“看吧,我没有时间跟你说废话。”
格桑瞪他一眼:“你既然那么有本事,你先走。”
俞康冷冷一笑,红唇一挑:“好嘞!”他转身往电梯走去。
格桑跟在后边:“喂,你实习的啊?”她的心想,这人那么年轻,韩雪找他来,能查出对齐立明下药的人吗?
俞康听她这样一问,脸上一沉:“美女,小小小美女!你才是实习的吧?见习都是可能。我是俞康!”
他再次像夏烈那样,很铿锵有力地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很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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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一直对尹季琛的印象分都是比较低,其实他是一个很真情的人,同感吧?有不同意见的,拍砖(⊙_⊙)?
199、此等怪事
( ) 俞康听她这样一问,脸上一沉:“美女,小小小美女!你才是实习的吧?见习都是可能。我是俞康!”
他再次像夏烈那样,很铿锵有力地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很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气概。
格桑抿抿唇,跟在他的身后。心想:你就吹吧,我不信我不说楼层,不说病房,你能找到齐立明。”悌
谁知,俞康不但找到了楼层,还找到了齐立明的病房。其实用“找”字是不准确了,他基本上是气定神闲,一按电梯就对了楼层,一走就到了病房门前。悌
格桑很是奇怪:“喂,你怎么找到的?”
“你告诉我的。”俞康长眉挑起,戏谑地看着格桑笑。
“我哪有说?”
“你嘴巴没有说,可是你的眼睛说了。”俞康说完,很自恋的扬起了头。走到了主诊医生身边……谀
医生很配合,俞康的工作也很顺利。当韩雪来到的时候,他已经下了定论:
来的是一个女人,她换上了护士服,再进入重症监护室之前,又穿上了防护服。身高1。56,体重45公斤,俞康还捡到了一根发丝,经过验定,不是格桑的,也不是重症监护室的任何一个护士的。也就是说,是那个女人的。
等用科学技术验证出这个女人的血型等资料,需要等24个小时。谀
“韩雪,你能不能再跑一趟西藏?”格桑咬着唇,“我师父会有办法的。”
韩雪想了一下,有地址就不用上次那样麻烦,她决定了:去。
俞康抱臂看着她:“嫂子。你就不怕头儿担心?”
“不怕,”韩雪轻叹一气:“我是什么人,你们头儿知道。要是我一直像不会独自飞翔的小鸟一样躲在他的羽翼之下,那他就不会像鹰一样振翅翱翔。所以,你说我会怎样?”
俞康欣赏地点头:“嫂子就是……”
“不说废话,俞康。我准备一下,这段时间麻烦你给我看紧了?”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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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跳到一个小时之前。
尹家。
出了院的唐燕子脸色还是不好,韩雪搀扶着她,慢慢地躺在了软榻上。
屋外秋日明朗,屋内窗帘还没有拉开,窗边的那一棵绿植,叫观音竹。是双喜生前就养的了,现在,物是人非事事休,想不到唐燕子还是留着。
在一明一暗之间,观音竹宁静幽绿。给人心一抹平静。
“韩雪,请帮我拉开窗帘。
“好,”韩雪走过去,拉开了窗帘,秋日便尽数的洒了进来。韩雪静静地看了一眼双喜的照片,心里有点悲戚。
“那是季琛前妻留下的一棵植物,我也喜欢。”唐燕子轻声说。
“嗯,她叫双喜。”韩雪慢慢走回来,坐下在唐燕子身边:“尹先生跟你说过双喜吗?”
唐燕子笑笑:“说过,诗诗也说过。她是一个太过认真的女人。我倒是希望,她能保佑我,给我一个孩子,延续她对季琛的这一份爱情。”
韩雪突然想要哭的冲动,当年双喜的嘱托,仍然在耳边,但是她又是做不到,如今,还好,有唐燕子在。
唐燕子见她动容,伸手来,捏住她的指尖:“爱不爱,不能勉强。”
这时,尹家工人三嫂递过来一碗姜茶,韩雪接过,吞下那些泪水,问:“累吗?燕子?先喝下?”
唐燕子接过姜茶,缓缓喝下:“其实,我不累。是躺着辛苦。”
“是,平常我们太忙了,不觉的疲倦,现在被迫躺着就不习惯了。”虽然韩雪的病好了,可是四肢还是怠倦。
夏泽在明夏忙着,却时刻留意着高明溪的肚子的动静,医生说了:随时会生。尹季琛也在明夏忙着,他更是担心唐燕子的状况。
“燕子,为了腹中宝宝,你要挺住啊。再累再辛苦也要忍。尹先生很快下班回来,他一定是一个体贴的丈夫。”
唐燕子沉静一笑:“我作为女人,一生已经是够坎坷了。韩雪,你知道吗?我和尹季琛看着你们夫妻在一年之前那样子折腾,实在是焦急。却不知道我们的这点心思成了我们的相爱的纽带。”
韩雪眼里氤氲:“谢谢你们。我和夏烈真的一直感谢你们。”
“我们原来也是像双喜那样,过于执着。”唐燕子半躺着,但是那一份凌厉在眼里变成了柔和:“殊不知,放下是解脱。季琛错爱上你却不放手,到后来,三个人都伤了心。从没预想过,放开之后另一处也是鲜花灿烂。而我一直想的事情就是给翟进报仇,从没有想过,他是罪有应得。”
唐燕子的话普通话不好,说着说着就夹杂了英语。但是她表达得还算透彻。
韩雪含蓄地笑,眼睛瞅着唐燕子:“你的意思我是懂了。舅妈!你一定想,夏烈昨天出了人物,我会不会心里不高兴?错啦——他的工作性质是怎样的我很清楚,我安好,他才放心。”
唐燕子凝重的看着韩雪:“你真的没有埋怨先生?”
“埋怨过,可不是现在。”
唐燕子释然:“那好,季琛就要回来了,你回去吧。听说齐家那边又出了问题。”
韩雪点头:“是的。”
“对不起,
我帮不了你。”
“舅妈!”韩雪站起来,对着她笑:“你给我好好养着,剩下一个小宝贝,然后……”
“不给你玩儿,要玩你回家玩你的夏旭去。”唐燕子一手护着肚子。
“哼!我说不定过一阵子自己生一个来玩玩。”
唐燕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合上了眼睛暗念:但愿她依然美好。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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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接触过世界地理知识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地中海。
在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间有一段狭窄的水道,那就是著名的直布罗陀海峡。
来往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间的船只都要经过这个海峡。奇怪的是这里尽管冬、夏的风向不同,但直布罗陀海峡表层海水的流向却是永远从西向东流,所以轮船从大西洋驶往地中海,经过直布罗陀海峡时,永远是顺水航行。
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舰上又整齐的排列着一队头戴蓝盔的战士。战士中央,是一个魁梧的黑色皮肤的中年人。
他,是安理事。联合国的常务理事之一。
突然,一阵轰鸣,一架飞机从云端徐徐下降。离军舰还有几十米,飞机上伸下了悬梯。悬梯上是带着健硕的男人,他飞身跃下!像大鹏展翅般降落在安理事面前,随后,又飞落一个银色的人影。
各个士兵没想到这人来的这么快,这样准确地落点在安理事跟前,一下擎起了武器。
“等等,是烈来了。”安理事举举手。士兵们放下了武器。
甲板上,晨曦喷薄出万丈的金光,东方的红霞绚丽而变幻,气势甚是磅礴。碧蓝的海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