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热了。夏烈还是拉着她全力往前奔,“烈!我跑不动啦!”她说。
“不行!一定要跑!平时教你练习你就偷懒!现在逃命就出状况!快!他们追上来了!”夏烈急促地呵斥着她。脸上是严厉到了极点。
韩雪转头一看,果然!后边一大堆的人追上来了。那些人的身边还有……一大群的野狼!
韩雪迈开又酸又软的腿一个劲地随着夏烈跑。突然她一下绊倒了,夏烈折回头来,抱起她
再次往前奔……
就这样跑啊跑啊。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幽深黑暗。
“怎么这样冷啊?”她抱着臂问。
夏烈说:“这里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于是,满身是汗水的她开始觉得冷了起来。很冷很冷……
夏烈感觉到怀里的人一阵炙热的时候,还以为她的激情没有退却,抱着她,温柔地抚抚她的秀发,满意地睡去。
可后来,发觉韩雪越来越烫了。他才一下惊醒过来,用手一探她的额头,糟糕!发烧了。
拧亮了床头灯一看,她嘴唇干裂,脸颊怪异的绯红,还在轻微的发抖。
他急忙跑到一楼,拿了体温计,一测:三十九度。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从西藏回来她就很疲惫,昨晚落水了回来之时,只是让她换了衣服,后来还孜孜不倦地亲热了一番。
真把她给累坏了。三十九度,对于成年人来说,那可是高烧了。
“韩雪,雪!”他小心地摇她。
“我冷!烈!”她喃喃着,直往他的怀里躲,却不睁开眼睛。
“你发烧,娃娃!醒来喝点水。”他摇晃她,但是她还是没有醒来。他一咬牙,捏住她的下巴,温水直往她的嘴巴灌。
“唔……”她还是在梦中。梦里面,夏烈正在和那一群围上来的坏蛋厮打,她却被一头狼扑倒了,强行要咬在她的嘴巴上。她反复挣扎,那一头狼突然又变成了一个人。那人用力地抱着她……她看不清那人是谁,长什么样。
韩雪的挣扎,温水被打翻了,弄湿了夏烈的衣服和床上的被褥。他只能放下她,把被子换了。
这时,她还是在梦魇中,全身不停地发抖。
“韩雪!!醒来!”夏烈用力地捏着她的肩膀,摇晃她。
韩雪的梦里,那一个狼变成的人,啃咬着她她的脖子,用力地吸、吮她的血液!
“烈!”她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呼喊。
夏烈好奇怪。她没有道理这样摇晃都不醒来!倏地,他低下头,狠狠地吻在她的唇瓣上。
“嗯!……”她知道了,这是他,是她的烈的吻。强势又霸道,她抱着的,不是狼,不是什么认不得的人,就是她的烈。
她只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温柔地拥抱,他的唇舌搅动她……这又是一个要了她的呼吸的吻,终于让她悠悠醒来。
她举目四望,没有山洞,没有那一群奇怪的人,也没有狼,没有狼群!只有眼睛焦急的看着她的夏烈。
她知道,那是一个噩梦。
“烈!”她紧紧地抱着他,身子还是忍不住的轻颤。此时虽然知道自己再没有了危险,却没有欢喜,反倒哭了起来!
“混蛋,怎么会是你!原本是狼的,那么多狼!还有很多坏蛋!”当时绷紧了神经,努力不让恐惧占据身心;这一放松下来,后怕反倒滚滚而来。
哪儿有人不怕狼的?哪儿有女子不怕围攻的狼的?
“我就是狼。”他竟然还在得意地笑!
“你胆敢这样吓我!”韩雪拼力撑起身子,照着他手臂的方向,便狠狠咬了下去!
“傻瓜!傻娃娃,你做梦呢!”他宠溺地低头看着她,原来是真的,吻可以唤醒沉睡的公主。她的眼里还有泪,他小心地拭去。
“梦里你是一头大。色。狼!”韩雪再用力又咬他的手臂,“我梦见被人追赶着,又是沙漠又是冰窟的,一阵热一阵冷。一头狼扑过来,要……”
“要怎样?”他笑着。
“几乎要被强抱了,原来是你!”
“不是我,你想是谁?别傻了,快喝水。”韩雪梦中醒来的憨态虽然迷人,但是她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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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你的阅读。能给评价更好,没有任何的反应的话,小绯说不定手一抖……又要弄一个小三出来,(*__*)
195、我的老公不帅吗?
( ) “不是我,你想是谁?别傻了,快喝水。”韩雪梦中醒来的憨态虽然迷人,但是她病着呢!
韩雪喝下一大杯的开水,发了一阵子的汗,忽而又发冷,又钻进了被窝。过了一阵子,又变成了一阵阵的热。
家里杨医生又随着夏明骏到西南那边开会了。他也没有办法,韩雪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高烧还是没有退下来的迹象,夏烈决定送她到医院。悌
挂号、看病、抽血、化验……幸好,结果是细菌感染。医生开了药,挂瓶。
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三点,输液室里静悄悄。三。四个病人是昏睡的状态,身边的家人或者朋友不时地看看吊瓶的状况,然后也是在瞌睡。悌
韩雪刚坐下,就引起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的注意。
韩雪根本就不知道周边的人,她头昏脑胀,昏昏沉沉,整个人靠在夏烈的怀里。她是醒着的,但口腔里苦苦的,什么都不想说。谀
夏烈也没有怎么留意这个男孩。他只是抱着韩雪,然后又专心地注意着她的手背。
韩雪身上的大衣往下滑,他小心地往上拉一下,低头问:“头痛不痛?”
韩雪含糊的应了一声,手臂伸向他的腰:“我要抱。”
“知道了,你不要动。我抱你就好。”他低声地在她的耳边说。
她点点头。谀
夏烈手指轻柔的抚过她的头发,内心微微弥漫起酸涩,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不由手臂兜住韩雪,又再抱紧一些。
不经意地抬头,却撞上了一抹妒忌的眸光。
他一怔,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孩。
那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身子清瘦,双颊饱满,五官棱角线条分明,双眼很有神,像是那种特有的锐利光芒。有人说谢霆锋的眼神很像鹰,全身带着桀骜不驯的叛逆气质。这个男孩竟然有同样的一份气质存在。
那少年见夏烈注意他,他也毫不羞涩,大胆地回望夏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女孩,是不是叫韩雪?”男孩子青涩的嗓音好像还没有完全脱掉稚气。
夏烈挑眉:“你认识韩雪?”
他点点头,把自己的吊瓶移过来,低头看韩雪。
夏烈突然间不知如何应付这样的一个少年。他有点妒忌,不想别的男人看他的老婆,但是这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算男人了没?
“真是韩雪!”少年的语气里有着不可抑制的惊喜:“喂!不怎么寒冷的雪,你也病了啊?哈哈,你也病了!”
男孩脸上的欣喜,还有那奇怪的称呼,让夏烈脸上蒙了一层灰绿。
韩雪微微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你是谁啊?”
少年微微怔了一下,好像因为韩雪不认识他而有的不高兴,然后很快的又挑眉:“嘁!不怎么寒冷的雪。忘记了吗?冬天里吃着冰糕的那个数纸船的那个……”
“哦,六个木。”
“你又来了!我说过不是啦!”男孩薄唇抿起,眼里狠狠地瞪了一眼韩雪:“我叫林慕。树林的林,羡慕的慕。你记住了没?”
韩雪抬头看看夏烈:“呵呵,老公。双木是林,慕字上边是草,下边小字那里还要几个小木块,算起来是六块木头。”
夏烈噗地笑:“有你这样损人的?”
谁料那个男孩听到韩雪叫夏烈做老公,一下黑了脸:“不怎么寒冷的雪,这就是你的老公啊?”
语气里,绝对是瞧不起的意思。
韩雪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怎么,我的老公不帅吗?”
“老公不一定要帅,但是一定要有本事。”那少年稚气的声音里,竟然吐出了一句话来。
夏烈冷冷地笑:“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本事?”
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夏烈,“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你从来没有在电视上出现过,报纸上也没有你。你绝不是官二代、更不是成功企业家。”
韩雪好想笑,但是一笑头就痛,她很难看的皱着小脸看夏烈:“烈少,看来你也没有什么知名度嘛。”转而又对那个林慕说:“六个木同学,你们男人的话题我就不插嘴了,我不舒服,先休息一下。”
说完,小脑袋钻进了夏烈的怀里。
夏烈有点温怒,也有点小喜悦。老婆最近的桃花是一朵接一朵,他可要小心防范。而她对自己的依赖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林慕,你看我像是什么人?”夏烈淡淡地瞅着林慕,问。
“你?”林慕看着他,帅是很帅,冷酷是很冷酷,眼睛的气势是很逼迫人。但是,在本城,他真的没有……嗯,他醒起了一点什么,但由于太过虚无了,想不起来。
“你就一个普通人。”
夏烈点点头,再次拉拉韩雪身上的大衣,长指撩起贴在韩雪脸上的发丝,动作温柔又自然:“难道,韩雪不应该嫁给一个普通人?”
“至少不应该像你这样普通。”
夏烈微微外头,冷凛的眸光扫了那少年一下,少年突如其来被寒冰震了一下。夏烈慢慢开口:“你呢?你觉得你自己普通吗?”
“我?”少年没有想到夏烈如此问他,打了一个冷颤,还是坚持着看着夏烈:“我现在可能会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但是将来我会是一个不普通的人。”
“是的,
你需要历练,需要生活给你考验……”他语气诡异的温柔,听着却叫人背脊都凉飕飕的难受。
“烈,不要这样。”韩雪拉拉他的衣服,小声地凑在他的耳边说:“他是一个残疾人,腿部残疾……”
“那更应该是敢于面对一切的人!”夏烈没有听韩雪的劝告,还是认真严肃地看着那少年:“不要低估任何一个普通人。即使你已经很强大。”
那少年已经估计到韩雪凑在夏烈耳边说什么,他淡定地笑:“我没有低估你,只是觉得你还没有配得上韩雪。”
这样的剑拔弩张?韩雪不能一味低头躲在夏烈的怀中,她抬头看林慕:“林慕,多年不见,你的翅膀更硬了啊?”
“是,我的翅膀更硬了。”他看着韩雪,眼眶里居然有些湿润,“都是因为有你,不寒冷的雪。”
“那,我现在给你正式介绍我的丈夫,好吗?”韩雪认真地看着他,虽然头还是疼痛,但是这个少年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夏烈的脾气她更是知道。
“好的。”
“我的丈夫,夏烈。自然是一个普通人。他是我十多岁的时候的网友,他给了我很多关怀、温暖;然后是我大学里面的老师……”
夏烈看着她,真想笑!他是他的老师吗?小青蛙胡诌起来还有模有样。
“他,是南方军区的副政委。”
男孩等着她说话,她说完了,还没有插嘴。韩雪估摸着他真的觉得夏烈很普通,只好说:“没有了。”
“啊?”男孩有些奇怪:“没有了?”
“嗯,就这样。普通一兵。”韩雪不敢笑,一笑头就痛。
“普通一兵怎么可能是你的老师?”
“军训啊,”韩雪嗔他。
“哼,”林慕淡然哂笑:“这也算?我本来以为你会嫁一个大人物的。”
韩雪懵然,看着夏烈。夏烈但笑不语。
“林慕,你觉得我应该嫁一个大人物?”韩雪蹙眉。
谁料林慕点头,“即便不是官场上的人,也应该是高富帅。”
韩雪真的噗了:“他不够高,还是不够富?不够帅?”
“他,有点黑。”
“哈哈哈”韩雪捂着头,“哈哈,笑死我了,夏烈!笑死我了!你这个该死的六块木头啊,A城的烈少你听过没有?”
“烈少?”林慕恍然:“他就是烈少?”
“不然呢?”韩雪接过夏烈递来的水,喝下一口。
林慕上下打量着韩雪身边的夏烈,还是不说话。
“护士!”夏烈忽然转头喊:“换药水!”
韩雪抬头一看,自己的吊瓶还慢慢地滴着,林慕那边确是已经没有了药水。
“他真是烈少?”林慕再次质疑。
“是啊,他就是烈少。我可以作证。”护士笑眯眯地跟林慕说。
“你怎么知道?”林慕抬眼望这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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