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以前,我本是瞒喜欢苏琳的,可是自从我外公外婆去世,我对她,就只能做到不讨厌,实在无法喜欢起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很那什么?”
程景怡秀眉茫然地紧拧着,她心里很清楚,这事和苏琳无关,却过不了感。情这关,要知道,外公外婆离世,她一度很伤心的。
楚欢微微一笑,伸手握着她的手,轻声说:
“你会有这样的心理,很正常,当初,傅启明害死我父亲,我对傅子锋,也是像你对苏琳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现在看见傅子锋,我就不会有任何的情绪了。”
房间门在这时打开,颜洛橙和祁佑珩从里面出来,楚欢和程景怡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祁佑珩牵着颜洛橙走到沙发前坐下,转头,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程景渊和白狼,温和地说:
“小橘子,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里帮忙 。”
“好!”
颜洛橙微笑地点头,下午祁佑珩已经把她安抚好了,现在,两个人又和好了。
见祁佑珩进了厨房,楚欢眸带探究地盯着颜洛橙,把她从上到下一番仔细打量,最后,暧。昧的问:
“颜,你下午和祁佑珩到底做什么去了?”
她故意咬重了‘做’字的发音,听在颜洛橙耳里,大脑里条件反射的,就想起了下午在酒店,祁佑珩对她做的那些脸红心跳的事。
一开始,她是真的很生气,虽然跟着祁佑珩离开,也是不情不愿地。
祁佑珩那男人,温柔中带着强势,霸道得很,在桃园,他就吻了她,说如果她不跟他一起走,不听他解释就判他死刑,那他就在死之前,再为所欲为一次。
后来,一进酒店,他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将她抵在门板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白希的脸颊,一瞬就染上了红晕,嘴上敷衍地说:
“我们哪有做什么, 他只是跟我解释这几个月处理丽莎的事。”
一旁,程景怡笑着调侃:
“楚楚,颜的脸皮都红成这样了,还用得着说吗,她和祁佑珩几个月不见,肯定是温存,滚chuang单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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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楚欢是想亲自下厨的,但不想最后让程景渊那个寿星亲自下厨,祁佑珩也跟着进去打下手,结果就演变成了那三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碌,她们三个小女人坐在客厅聊天。
楚欢订的蛋糕,在开饭前送到,因为人少,订的蛋糕不是特别大,秉着不浪费的好习惯,几个人把蛋糕分吃完了。
只不过,并非完全吃进了嘴里,有一部份,吃到了身上,脸上。
特别是程景渊,做为寿星,他成了众人群功的对象,而楚欢,因为身份特殊,没人敢往她身上抹,她全然是一个观众,看着那几个人在客厅里玩得不亦乐乎。
若是认为楚欢真的只是一个看客,那就错了,其实,这个游戏,是从她开始的。
她最先拿到切好的蛋糕,吃了两口,见颜洛橙把蛋糕分完了,她笑嘻嘻地对坐在对面的程景渊说:
“程大哥,过来一下。”
程景渊不疑有它,拿着手里的蛋糕走到她面前,笑容温润地问:
“楚楚,你是不是想吃水果,给你。”
说话间,他把自己那一份里的水果给了她,楚欢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几分,礼尚往来,弄了一勺子奶油说:
“程大哥,祝你生日快乐!”
话音未落,手就往他脸上伸去,程景渊眸色微变了下,本能的想要躲闪,可身子还未动,心里就有个声音阻止他躲开。
下一秒,挺直的鼻梁,就被楚欢抹上了蛋糕,她这一开了头,其他人蜂拥而上,最后,程景渊一身狼狈,伸出舌,就能吃到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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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珩和白狼等人身上蛋糕不多,随便擦擦就行了,但程景渊,一身的蛋糕,一股子的奶油味,众人都看不过去,楚欢提议让他在这里洗一下澡,再回去。
他拿有衣服,只不过,都在酒店里。
最后,程景怡往酒店打了电话,让人把衣服给他送来这里。
他住的酒店,离楚欢她们租的公寓不远,速度快的话,几分钟就到。
门铃响起时,颜洛橙和祁佑珩正在厨房里清洗餐具,程景怡在拖地,白狼起身去开门,手里还拿着楚欢买的童话故事书。
他没有从猫眼里看,直接拉开门。
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时,他心里一惊,蓝眸倏地睁大。
门外,墨晋修颀长身影俊挺而立,没料到来开门的人会是白狼,视线相触的一瞬,他脸上的表情都未来得及收起,就那样僵住。
气氛,有瞬间的凝滞。
两个男人目光对峙,暗潮汹涌。
回神都很快,从前一秒的惊讶到不悦,气息,皆沉。
墨晋修墨玉的眸扫过白狼,视线停落在他手中的童话故事书上,不过瞬间,心头已是千回百转,情绪如潮。
之前,江博有提醒他,说白狼一直在找楚欢,他回来这两天一直很忙,没有刻意关注他,不知道他先自己一步找了来。
他盯着他手中童话故事书的眸光逐渐染上暗沉,周身气息,也迅速地冷凝下来。
☆、328 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白狼嘴角勾着冷冽的弧度,狭长的蓝眸里噙着三分警。惕,心里暗咒了一句,这个男人来得还真TM地快。
客厅里,楚欢疑惑地望着白狼站在门口的高大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拿个衣服要这么久,开口问道:
“白狼,你一直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把衣服给程大哥送进去啊?”
白狼虽挡住了楚欢的视线,却无法隔绝她的声音钻进站外那个男人耳里,听见她的声音,墨晋修瞳孔如针芒般骤然紧缩,眸色瞬息万变,犹如无边大海,波涛翻腾。
原来,不只一个白狼,程景渊也在!
楚欢嘴里的‘程大哥’,除了程景渊,别无他人。他放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收紧,捏成了拳。
若是之前,他可以自信的相信,他的欢欢除了他,不会喜欢别的男人,就算她和他们走得近,或是有什么亲密的行为,他也只是吃醋,恼怒于对她无礼的男人。
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的欢欢,离他很远,很远!
仅仅一门之隔,却犹如相隔了万水千山,天涯海角之距,他不敢再自信的以为她不会喜欢别的男人,相反的,心里,泛起了层层不安。
沙发上,楚欢的话,没有得到回应,白狼高大的身子直直的站在门口,周身线条有些僵硬。不动,也不说话。
又等了片刻,还不见他返回来,她蹙了蹙眉,从沙发里站起来,抬步朝门口走去,嘴上说着:
“白狼,你是打算在这里站到天明吗?”
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白狼眸底划过一抹犹豫,搭在门把上的手正要将其关上,门外,墨晋修洞察到他的意图,率先抬手去挡门,一声‘欢欢’自薄唇溢出。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那磁性而温柔的嗓音似一道闪电从天际劈下,几门口还有几步之距的楚欢被劈得身子一僵,脚步,骤停。
大脑,足足十秒钟,都是一片空白。
她不敢相信,刚才钻进耳朵里的声音,是那个人的声音。
尽管她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也知道,他会找来,但是,听见那声充满温柔爱恋的‘欢欢’,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离开A市前,她是真绝望,甚至想着,如果他不能记起她,她宁愿永远不再见他,也不愿心中对他的美好记忆被全部抹灭掉。
三个月!
她足足等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每一分,每一秒,对她,都是一种煎熬。
不论她多么努力的想忘记,想放下,可那人,始终盘踞在记忆最深处,梦里,他依然是那么冷酷无情,无数次醒来,枕头上,都是湿的。
她虽然和颜洛橙一起,但她们一直一人一个房间,颜洛橙问她为什么要自己一个房间,她只说,怕她晚上睡觉踢到她肚子。
实际上,是怕她看见自己从梦中哭醒来的模样。
白狼俊脸一沉,转头看了眼僵在几步外,脸色发白的楚欢,心里一股怒火嗖地就窜上脑门,狭长的蓝眸激射出一抹冰凌之色,冷声嘲讽道:
“你不是很讨厌楚楚的吗, 现在又找来做什么,墨晋修,这里一点也不欢迎你,你要是不想自取其辱就赶紧滚!”
话落,他伸手去抓他撑在门板上的手,另一只手,关门。
墨晋修五官线条亦是冷若冰霜,看白狼的眼神不比他友善,他伸过去的手,被他另一只手抓住,将他狠狠一推。
白狼眸色倏然一变,抓着门把的手一紧,借着门,身体稳稳地站在那里,把情敌挡在外面,就是不让他进来。
墨晋修强忍着怒意,眸光越过他,看向客厅里的楚欢,明亮的灯光下,她面色茫然,肌肤莹白如玉,那双清灵狡黠的眸,此刻似无焦距的盯着某一处。
“欢欢!”
终究是因为内疚,墨晋修没有再和白狼动手,高大的身影就那样站在门口,低沉磁性的轻唤,似揉进了一世柔情。
第二声‘欢欢’钻入耳膜时,楚欢回过神来,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抬脸看了眼天花板,把眼里的泪意眨回去。
走到门口,白狼身子侧了侧,给她让位。
呼吸间钻入熟悉的清香,心爱的女子终于站在了面前时,墨晋修心头情绪澎湃,墨玉的眸子里,难掩激动。
他眸光复杂地将她从上到下一番打量,视线在她隆起的腹部停留了足足十秒,最后眸光上移,看着她的眼睛。
没有他想像中的欣喜或愤怒,她的眼神,太过平静,似一潭湖水,无波无澜。
她的平静,似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窝,一瞬,血流成河,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薄唇轻启,正想开口跟她道歉,他身后电梯里,却出来了一名女子,楚欢的视线被那名女子吸引过去,然后,她那张淡得没有表情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浅而淡地微笑,温和的开口:
“张秘书!”
“楚小。姐,这是我们程总的衣服。”
张秘书是给程景渊送衣服来的,她似乎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异常,除了楚欢,她没有敢和其他人打招呼,甚至都没有敢看一眼墨晋修,把衣服递给楚欢,转身,就离开了。
墨晋修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欢,见她接过了衣服,目送张秘书离开,她脸上的微笑便敛了去,恢复了一脸的清冷。
“欢欢,我是特意来接你回家的。”
墨晋修有些迟疑地开口,带着歉意的语气,全然没有他平日流露出来的那份尊贵气质,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做错事,伤了妻子心的男人。
楚欢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袋子,像是没有听见墨晋修的话,转头对白狼说:
“把门关上!”
话落,她转身,就朝客厅里走。
“欢欢,你给我几分钟时间!”
墨晋修面色一急,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抓楚欢的胳膊,她刚迈出一步,手臂被他抓住,身子一滞,一旁,白狼眸色倏沉,厉声道:
“墨晋修,你放开楚楚!”
“我和欢欢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墨晋修恨恨地瞪向白狼,他想趁机抢他老婆,连窗户都没有。
楚欢转过头,眸光扫过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对上他充满了内疚和思念的眼眸,她眉心微蹙了下,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两个字:
“放开!”
墨晋修眸色一紧,急忙解释:
“欢欢,我知道之前我伤害了你,但现在,我已经记起来了,我是特意来接你回家的,等回了家,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楚欢忽略心头的酸涩,清弘水眸里一片淡漠,唇边泛着一抹嘲讽:
“墨晋修,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有没有记起过去,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无数次他的伤害不是他一句记起了过去,就能抚平的,如果他一辈子记不起,那她,一辈子都会在那样无休止的心伤中度过。
他忘了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伤害她。
墨晋修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俊脸涮的变白,抓着楚欢的手,却不愿松开一丝一毫,他噙着内疚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她,也顾不得还有一个情敌在这里看笑话,十分真诚的说:
“欢欢,之前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过你机会,墨晋修,是你自己不要的。离开A市前,我把你之前送给我的股份还了你,就连当初你爷爷借给我的钱,我也还了。所以,我不欠你什么,以后,你别来打扰我。”
“那孩子呢,欢欢,你别忘了,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那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和野。男人的,你忘了,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墨晋修被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