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又一股尖锐的疼痛传来,疼得她倒吸着凉气。
那个男人早没了踪影,只有呼吸间隐约的欢/爱气息和她一身的青紫提醒着她,那个男人昨晚的兽行。
“少奶奶,大少爷请你下去吃早餐。”
换好衣服,还没洗漱,保姆便敲响了客房的门,说话间,一双眼睛还将她从上到下一番打量,最后停落在她颈间的吻痕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楚欢脸上一热,避开保姆视线,淡淡地说:
“告诉你家大少爷,我没胃口。”
“少奶奶,吃过早餐要回大宅给老爷请安,大少爷说,你十分钟内不下去,他就去医院了,让你自己回大宅。”
楚欢微微一怔,她差点忘了,就算没有婚礼,她和墨晋修昨晚也算是新婚洞房,按礼,今天要去墨家大宅给墨晋修的长辈请安。
若是有墨晋修陪着一起回去,那不用她证明,老爷子也会相信她已经做到了他的要求,可以立即帮楚氏药业解决难题。
“我知道了!”
稍作犹豫片刻后,楚欢生硬的回答,保姆见她答应,便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关上门,楚欢走到房间里某一处停步,蹲下身,凝眉盯着地毯上某处暗红,心里泛起纠结,墨家让她证明自己成了墨晋修的女人,那个男人却在这地毯上夺了她的清白,她总不能把一块地毯送去证明吧。
若不送,那厮吃了不认帐,或者因为没有落红而说她不是清白之身,那岂不是亏大了!
墨晋修,你不能怪我毁坏你家地毯,这是你昨晚兽行的最好的证据,姑奶奶这也是在帮你,省得你爷爷和你妈妈整天担心你有‘病!’
做了决定,楚欢拿来小刀割下那块有着‘落/红’的地毯,将其放进Hermes包包里,又暗自给自己打了气,才下楼去。
装潢典雅,高贵的客厅里,墨晋修穿着一件浅色条纹衬衣,黑色西裤,翘了二郎腿,神清气爽的坐在高级真皮沙发里看着医学报刊。
看见她下楼,他俊如刀削的五官从报纸里抬起,狭长的眸锐利地扫过她,确定她仪容整齐,一会儿回大宅不会丢他的脸,方才冷冷地下达命令:
☆、005 好得很
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把桌上的牛奶和面包吃了!”
话落,收回目光,继续看他手中的报纸。
楚欢特意系了一条浅蓝色丝巾,配着蓝色上衣,浅色打蒂裤,今年流行款时尚短靴,原本就年轻的她给人眼前一亮的清新,又不失青春朝气。
她冷冷地瞪他,见到这个男人她心情就难以平静,凭什么自己连下楼都困难,他却一副神清气爽,英俊迷人。
“地毯上睡觉的感觉好吗?”
墨晋修像是头上长了眼,分明低下了头,却在她瞪他时又忽然抬眼,眼神锐利地直射过来,削薄的唇边勾着嘲讽。
楚欢怒极反笑,左手下意识的抚上包包,咬牙道:
“好得很!”
墨晋修眸色微微一深,犀利地扫过她抚上包包的手,正想说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低头掏手机时,楚欢已经越过他,直接走进餐厅。
看到来电,他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长指按下接听键,嗓音低沉磁性地扬起:
“喂,李院长!”
“晋修,东子临时出事,今天的手术做不了……”
电话里传来李院长焦急的声音,墨晋修狭长的眸子看向餐厅,见楚欢在餐桌前坐下,端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又吃面包,他唇角得意地上扬,淡然道:
‘好,我马上赶过去。’
餐厅里,楚欢不知墨晋修和谁打电话,只在他说最后那句赶过去的话时转头看去,墨晋修正好把手机放回裤子口袋里,站在客厅里交代:
“一会儿让阿南送你回大宅,不许在老爷子面前胡说八道,不然你知道后果。”
“你不一起回去吗?”
楚欢惊愕地问,刚才保姆不是说他也一起回的吗?
“我有事!”
墨晋修不作解释,在她气愤的目光下扬长而去,片刻后,别墅外响起车子离去的声音。
“墨晋修,你别后悔!”
楚欢恨恨地说,原本她还犹豫,若是他今天态度好一点,她就不用那地毯做为证物,可现在看来,他是故意要让她自己回去难堪!
墨家老宅距离郊区半个小时车程,占地上百亩,里面独立的别墅楼阁十来幢,住着墨家四代人。
墨家乃百年医学世家,墨家祖先曾经是宫里御医,老爷子墨澜更是医痴,可是他两个儿子却对学医毫无兴趣。
墨澜两个儿子,大儿子墨尚白英年早逝,留下三个女儿如今都已结婚,皆携家人住在墨宅,小儿子墨尚术经商,满世界的跑,极少对他尽孝。
到了墨晋修这一代,三女一男,他成了墨家的唯一香火继成人,更因天资过人,一岁剥青蛙皮,六岁会看病,十岁看遍家藏医书而深受老爷子喜欢,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生生惯成了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狂妄性格。
然而,当他如老爷子的愿成为医学天才,一次次创造医学奇迹时,老爷子才意识到这个孙子有病!
什么病?
墨晋修眼里除了手术刀和实验,竟然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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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你真卑鄙
墨晋修那群发小一个个怀拥佳人,风花雪月时,他却在手术室和实验室之间打转,看见别的老头子抱着大胖孙子乐呵,墨老爷子急得恨不能给自家孙子娶上一群女人,生一群小萝卜头!
只是,来一个,吓走一下,来两个,吓走一双!
那些一开始挖空心思要往墨家钻,费尽心机想成为墨家少奶奶的名门淑女,使出浑身解数想勾/引墨晋修这个绝世美男,最后却一个个落荒而逃。
一时间众说纷芸,那些爱慕墨晋修的女子都只远观,而不敢靠近!
“少奶奶,到了!”
随着阿南恭敬的声音响起,黑色宾利已然驶进了墨家大宅,入目是如画的风景,红砖绿水划地,清澈小河环绕,一朵朵清香的白玉兰迎风绽放。
好一派古色古香,典雅别致,自成一方天地!
楚 欢有瞬间的恍惚,像是走进了某个名胜古迹,深深吸一口气,萦绕在鼻端是好闻的白玉兰花香。
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收回目光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怔了半秒,按下接听键:
“喂!”
“楚欢,知道你早上喝的牛奶里有什么吗?”
电话号码陌生,钻进耳膜的声音楚欢却熟悉得很,虽然只是**相处,却深入灵魂。
“什么意思?”
楚欢有片刻的茫然,随即从墨晋修冷嘲的语气里明白了什么,小脸染上怒意,气愤的道:
“墨晋修,你真卑鄙!”
“哈哈,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怀上爷的种没那么容易。”
“自作多情,谁稀罕怀上你的种!”
楚欢气愤的骂完恨恨地挂断电话,难怪早上他好心地叫自己吃早餐。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楚欢,你真笨!
她原本是想着既然便宜了墨晋修,就干脆借此生个孩子,既能完成和墨老爷子的协议为墨家开枝散叶,那个男人也长得一副好皮囊,不论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有好的基因,定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谁知……
“少奶奶,请下车。”
阿南把车停在一辆兰博基尼旁,下车替她开了车门,前面,三米宽的柏油路上在花瓣零落,一直延伸到前方红砖瓦漆的阁楼……
“少奶奶,大宅里不能开车,老爷平日都是散步走过这一段路,那几位小姐倒是很多时候都坐电瓶车,你要是不想走路,我就让人开电瓶车来接你。”
阿南微笑着解释,他是老爷子的司机,今天一大早受老爷子吩咐去接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从旁边停着的车辆就知,这会儿主宅里肯定一大群人等着她。
楚欢笑着摇头,抬手拂过被风吹起的青丝,轻快地说:
“我喜欢走路,麻烦阿南哥给我带路了。”
生活在钢筋水泥土的城市里,像这样宁静优美的风景实在难求,不是每个有钱人都有能力打造这样一方天地的,置身这样的景致里,楚欢很快就抛开了心中的不愉快,踏着轻快的步子跟随阿南走向主宅。
☆、007 拿什么证明
静安医院!
A市最好的私立连锁医院,不仅拥有世界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医院里从护工到医生,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不论人品,专业皆是一流,经过重重考核才招进来的。
在医患关系紧张的时代,静安医院成立几十年,竟然从未发生过一起医患纠纷。
此刻,气氛紧张的手术室里,墨晋修身着手术衣,从容淡定,手起刀落,头也不抬地对身旁的人吩咐:
“马上拿去冷冻切片!”
“是,墨医生!”
一个小时前,李院长打电话求救,说今天主刀的范医生出了意外不能手术,这个病人身份特殊,既不能把手术时间推后,其他医生也无法胜任。
还真是——非他不可。
**
“晋修,墨爷爷刚才来电话,让你马上回去!”
墨晋修刚出手术室,便见护士长苏琳神色凝重的等在那里,不待他对病人家属交代就先开了口,可见事态严重,墨家那只老虎又发威了。
他剑眉一挑,不以为然地冷哼:
“告诉他,我一会儿还有手术,没空回去!”
话落,便不再理会她,对一旁的家属做简单解释和叮嘱。
苏琳嘴角抽了抽,表情极其为难的一直站在旁边,直到他抬步离开,她才跟着追上去,迟疑地说:
“接下来三个手术院长都另做了安排,墨爷爷说,你今天要是不回去,他就把你关在家里,等生了娃再来上班!”
什么?
墨晋修俊脸瞬间变色,眼神凌厉的扫过苏琳,后者被他吓得脖子一缩,不怕死的继续道:
“晋修,你还是赶回去吧,你要是不回去……老爷子会带着你老婆和那一小块地毯来医院……”
“好,我回去!”
眸底倏地划过冷芒,墨晋修铁青了脸,说得咬牙切齿。
小块地毯?
该死的楚欢,她真是不想活了!
****
墨家主宅!
偌大的客厅里既没有名家书画,也没有珍贵古董,有的只是奇珍药材,从画到玉,从盆栽到鲜花,都离不开一个药字,连空气里,也浮着隐隐药香。
墨老爷子居上而坐,古色古香的家俬,精雕细刻的花纹,低调中彰显着高贵。
左手方坐着大房陈氏和她两个女儿,以及一岁的外孙。楚欢陪她婆婆坐在右边,此刻脸上晕染着尴尬的红,眉眼低垂,温婉恭顺。
即便如此,依然有人挑事,不相信她和墨晋修有夫妻之实。
“那么多女人都没让晋修动心,凭你一句和他已有夫妻之实能证明什么,墨家的少奶奶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是啊,要是晋修真喜欢女人,墨家少奶奶也轮不到你来做!”
墨乌栖和墨乌梅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墨老爷子严肃地坐在上方,目光沉沉,既不说怀疑楚欢,也不斥责他两个孙女,俨然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008 看透人心
“我相信楚欢的话,晋修以前不近女色,并不代表他就不喜欢楚欢。”
楚欢的婆婆赵氏神色微愠,出身书香门第的她声音不高不低,却自有一股尊贵气度。
闻言,大房陈氏冷笑,轻蔑地眼神扫过楚欢,语气嘲讽:
“楚欢,你拿什么证明晋修和你有夫妻之实?”
楚欢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一副好脾气的逆来顺受样,清澈水眸依次扫过陈氏,墨乌栖和墨乌梅,凝聚精力直直看进她们心底深处——
不出所料,陈氏和她二女儿墨乌梅两人心脏处皆有一团黑气流动,再仔细一看,是怨恨和嫉妒两者混合在一起,相反,刚才墨乌栖虽然也是一脸傲慢和不屑,但她心头却没有黑气环绕,脸上的傲慢不过是出身豪门的优越感和对她的轻蔑、怀疑!
看了几秒,她眼睛便隐隐发疼,暗自吸口气,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眸光不经意落在远处一盆葱郁的玉竹上,微疼的双眼竟然立即觉得舒畅,清明,好似有一股气流流向四肢百骸……
她心里既震惊又欣喜,连忙把目光转向另一盆绿色植物,那种舒畅的感觉并没有消失,直到把室内几盆绿色植物一一浏览,心里确定,这绿色植物真能缓解她眼睛的疲惫,具有修复能力。
她一开始发现自己有这种可以看透人心的特殊能力是在她父亲下葬那天,几日前那场大火,她父亲为了救她而死,整整三天,她眼睛流出的都是鲜红的血,被说成可怕的女鬼。
她父亲刚下葬,她未来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