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说来,你在M国没人伤害你,不过,楚丫头,你这些日子瘦了,如今回家了,就要好好补补,至于,你怀孕的事,先不要让外界知晓,不仅是因为丛虎发的帖子,还为了你继续去集团学习的事。”
墨老爷子的话,听起来是接受了楚欢,相信了她的清白。
可是,墨晋修心里,却隐隐觉得奇怪,他转眸,看向他父亲,后者脸上看不出情绪。
“嗯,就按你们爷爷说的做吧,明天,我会召开记者会,晋修,你和楚欢都要出席。”
墨尚术接过话补充,对她怀孕一事,没有表现出排斥,也没有丝毫的欣喜,似乎,这事不让人知晓,他们就可以当成她没有怀孕一样。
“好!”
墨晋修淡淡地应声,心里,有着另一番打算。
“爷爷,爸,要是没什么事,我和欢欢就先回休闲居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墨晋修准备带楚欢离开,墨尚术以眼神询问墨老爷子,后者摆摆手,表示自己没话了。
“爸,楚欢刚才说的,应该没有说谎。”
墨晋修和楚欢离开后,墨尚术才开口,刚才,他一直有留意楚欢的表情,她叙述过程中,一直很平静。
“她没有说谎,但有隐瞒。”
墨老爷子目光精锐,楚欢说那个叫白狼的卧底一直保护她,保护,需要一个保护的理由和身份,那个男人,以什么身份保护她?
这一点,她没有解释。
而且,他有注意到,她在提到那个白狼时,他宝贝孙子脸色变了变,眼底有闪过冷意, 压抑着愤怒。
按说,楚欢没有受伤,虽然是被白狼带走的,但她也解释过,白狼的哥哥,是她好姐妹的弟弟,以晋修的性子,不会再有愤怒才对。
可他,却表现出来了对那个白狼的怒意,而白狼,又是保护楚丫头的人。
唯一可解释的,就是白狼保护楚欢的身份,让晋修不悦,一个男人会以什么身份,保护一个女人呢。
答案,呼之欲出的。
墨尚术脸色变了变,惊愕地道:
“爸,你是指白狼的事,楚欢有隐瞒?刚才,她提到白狼的名字时,晋修的表情不对劲,但她也说了,那个白狼,是她好姐妹男朋友的弟弟。他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才是。”
“这个,可不一定!”
墨老爷子眼里闪过深暗。
楚欢肚子里的孩子,需要慎重。
“总之,在确定楚欢肚子里的孩子,是墨家的血脉前,不要公开她怀孕的事,集团里,让她继续去学习,不要让晋修不安。”
“爸,您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有些事,看来要问问那个叫白狼的卧底,才清楚。”
………………
回到休闲居,墨晋修替楚欢脱去身上的披风,低头,就去吻她的唇。
楚欢心剧烈一跳,在他浓烈的男性气息笼罩下,她大脑有些混沌,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他健腰,轻启红唇,回应他的吻。
墨晋修满意地勾了勾唇,舌滑进她口腔,温柔缱绻地,寸寸品尝她的清甜。
舌与舌的追逐,气息教缠,津液相融……
无人打扰的室内,吻,专注而深情。
被他滋润过的红唇,娇艳如玫瑰,惹人垂。涎,他深邃的眸子里,已然染了丝丝欲。望,只是,刻意的压抑着,沙哑的声音带出一丝自虐的郁闷:
“欢欢,真讨厌你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
若非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昨晚,他岂会轻易放过她,最要命的是,十月怀胎,他还有好长一段日子,都不能尽兴。
楚欢蹙眉,责备地说:
“你说这样的话,宝宝会以为你不爱他。”
这话,听着有些熟悉,墨晋修很快想起来,不久前,他似乎说过类似的。
可是,他现在真的,讨厌这个还没出世就开始和他抢老婆的小东西,他连和老婆亲热,都不能了。
他牵着她的手,在沙发里坐下,颀长身躯往沙发里一靠,将她环进自己怀里,正要开口说话,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他俊眉不悦地一蹙,楚欢轻笑,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说:
“先接电话。”
“嗯!”
墨晋修任由她柔软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眉,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时,眸底闪过一丝诧异,继而薄唇微扬,轻声说:
“是秦均成,这个时候打电话,可能是CS的审批下来了。”
“是吗?”
楚欢清眸一亮,CS的事,她怎么也不会忘记的,那是她爸爸生前的愿望。
墨晋修直接开了免提,声音低沉的溢出薄唇:
“喂,秦局!”
“墨少,好消息,CS的审批下来了,我这一得到消息,就赶紧给你打电话……”
墨晋修唇角轻勾,眸光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女子,见她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他心里,泛起层层柔软。
“谢谢秦局,好……我们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墨晋修问楚欢累不累,要是累了,就先午睡一会儿。
楚欢摇头,她现在心情很好,精神也很好,CS的审批一下来,后面的进度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看把你高兴得,既然不累,那我们现在就去见秦均成。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墨晋修突然想到什么,眸底划过一抹深邃,话音微顿。
楚欢一门心思都在审批上,随口问:
“什么事?”
“听说,傅子锋现在是秦淑雅的司机。”
“啊?这是真的?”
楚欢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傅子锋,是秦淑雅的司机?他还真是敢突破自己啊,上次离家出走卖海鲜。
如今,又当了秦淑雅的司机?他不是不喜欢秦淑雅的吗?
“傅家破产后,他在A市没有立足之地,上次,又因车祸,害得秦淑雅流产,他交不出住院费……”
秦淑雅帮他交了医药费用,让他当她司机,以此还债。
还债?
楚欢心里唏嘘,是还钱债,还是情债?
“怎么,你心疼?”
墨晋修皱眉,目光深深地看着楚欢。
“哪只眼睛看见我心疼了?他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走吧,我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审批文件。”
楚欢好笑的看着眼前吃醋的男人,她对傅子锋,真的是一丝一毫的情谊也没有了的,那个人,以后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那谁的事,和你有关系?”
墨晋修眸色微深,抓着她的手,不让她马上走。
他的模样,像个要糖吃的大孩子,楚欢心里一软,这会儿心情很好,满足一次他,轻快地说:
“当然是你的事,才和我有关系!”
闻言,墨晋修英俊的脸上顿时笑意浮现,薄唇扬起满意的弧度,愉快地道:
“记好你这句话,除了我,任何男人,都和你没有关系。”
要是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呢,楚欢明眸带笑,这句话,没有问出来,柔软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心里,很甜蜜。
……………………
下午五点,苏琳接到她父亲苏秉谦的电话,让她晚上别加班,一起吃晚饭。
她心里疑惑,询问他都有什么人,苏秉谦说,就他们父女两人。
餐厅里,见到程景渊时,她脸色一变,抬眼,询问的看向她父亲,他居然骗她。
明亮的水晶灯光下,程景渊身躯颀长,挺拔俊朗,视线相碰,他俊美的脸上浮起清浅的笑,并没有惊讶,谦玉温润的声音溢出薄唇:
“苏总,阿琳,请坐!”
苏秉谦眼底深处一抹精光划过,眼神不着痕迹扫过程景渊和自己女儿,笑着道:
“阿琳,程总可是A市最出色的青年才俊,你能和他做朋友,是荣幸,今晚,可不能失了礼。”
苏琳压下心里的不悦,礼貌的和程景渊打招呼,在他绅士的替她拉开的椅子,坐下。
程景渊接着苏秉谦的话,把苏琳一番赞美,真诚而欣赏的模样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作假,苏秉谦这只老狐狸心里生出一丝得意,不忘暗示女儿,和程景渊多聊天。
席间,一番客套和试探,程景渊句句回答,却是四两拨千金,让苏秉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摸不清程景渊的心思。
苏琳无聊,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包间。
程景渊手中拿着杯子,墨玉的眸噙着温润的笑,追随着苏琳离开包间的身影,这一幕,似不经意,又似情不自禁。
苏秉谦恍然醒悟,心里暗自喜悦,看来,程景渊对他女儿,是有意思的。
外界正传言,他以前喜欢楚欢,还为了楚欢,和墨晋修打了一架,后来,又因为楚欢受伤。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并不代表,他会对楚欢一直死心踏地,男人,付出得不到回报,难免会空虚,这个时候,他需要的,应该是像阿琳这般温柔婉约的女子。
“程总,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阿琳,是怎么认识的?”
苏秉谦眼里暗藏深锐,不放过程景渊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
程景渊收回目光,眉宇间泛起几许柔和,这对于苏秉谦这种人而言,最清楚不过,他眉宇间的柔和,代表着什么。
“苏总,我和阿琳是朋友,论辈分,你是长辈,叫我名字就好。”
苏秉谦闻言哈哈一笑,至今为止,程景渊这句话,是他最满意的了,当下应道:
“好,那我就以长辈自居一回,叫你景渊,看得出,你和阿琳的关系不错,我这个女儿,为人太低调,平日从不和异兴交往,昨天听她说起你的时候,我真是又惊讶,又欣喜。”
苏秉谦一脸为慈父模样,话说到这里,已是很明显的暗示,若是程景渊对他女儿有意,肯定顺竿往上爬……然后,他不在意,让他女儿今晚,就和程景渊……
可是,程景渊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反而是不紧不慢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和阿琳认识,是上次住院的时候,后来,阿琳出车祸,正巧我遇上,当时,她是赶去医院替另外一名护士照顾我,虽然害她出车祸的人是苏媛,但我还是觉得内疚,她醒来后,就去医院探望了两次……说起来,阿琳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子……”
程景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番话的重点,看似解释他和苏琳相识相交的过程,实则,却几次提到苏媛,后面,还暗示了范东。
苏秉谦纵使商场淫侵多年,精明狡猾,也被他一番话搅乱了思绪,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小媛子那丫头,是被我和她爷爷*坏了,现在,也算是她受到了教训。”
苏秉谦沉痛的说,眉宇间有着为人父的憔悴,这一刻,似乎他只是一个为女儿心痛的父亲,不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
“说起来,范东对苏媛的一片痴情也是让人羡慕的,不过,他似乎对楚楚有些怨恨,听说,他最近有利用苏氏集团打压楚氏药业,据我所知,楚氏药业不仅仅是有墨氏集团的支持,近日,还有一家世界百强的公司……”
苏秉谦听得心里一惊!
☆、264 受宠若惊
苏秉谦听得心里一惊,突然后悔,当初允许范东的所做所为。
“原本这些事,不该我一个外人来说,虽然我和楚楚是好朋友,但我和阿琳,也是朋友,而苏总,又是阿琳的父亲。就算墨家听信那些谣言,楚氏药业,也是有人守护的。”
程景渊说的那家世界百强的公司,苏秉谦自是知晓,是近日才出现在A市的。
那家公司的实力,不差于墨氏集团,只不过,墨氏集团一直是A市的第一豪门,而那家公司,则刚进驻A市。
目前,有关楚欢的谣言不断,若是墨家和楚家断裂,他要对付的是墨家,实在不宜去招惹楚家,从而和程景渊,以及那个突然在A市冒出来的公司为敌。
反之,若是他能拉笼程景渊和那家公司,扳倒墨家的筹码,就又加了几分。
“景渊,你说的事,我一定回去好好调查清楚,范东本来是学医的,对于商界之事,他根本不懂,让他进公司,也是可怜他辞了工作,又被他父母赶出家门,这段时间我太忙,还不知道他利用我苏家,报他个人的恩怨……”
苏秉谦把自己洗得比水都清,所有的责任,都怪到范东身上。
程景渊似乎很相信他,点了点头,又温言补充一句:
“苏总不要觉得我多事就好,术有专攻,范东既然是学医的,看来,还真不适合经商。”
苏秉谦答是,两人又聊了几句,不见苏琳回来,苏秉谦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借口先走,程景渊笑着答应一定把苏琳安全送回家。
送他走出包间,程景渊眼里的笑,染上点点凉意。
苏琳回来,她父亲已经走了,服务员在这时端来一碗苏琳爱喝的芙蓉汤。
“我没要这个汤。”
苏琳诧异的看着服务员,后者微笑的答道:
“是苏总帮苏小姐您点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