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闪过,田心橘小心翼翼的问:“妳说买……难不成他还做过牛郎?”
闻言,瞿璟没好气的抬头瞪了她一眼。
“妳别乱猜!我跟梓翔自小就认识,他的父亲早亡,母亲后来又傻傻的嫁了个爱赌博的男人……那两百万,是拿去当他继父的『胆养费』的。”说到后来,瞿璟为自己的爱人抱不平。
“妳那个梓翔的命运听起来还真是坎坷。”听着听着,容易感动的田心橘也跟着难过起来。“那他现在人呢?”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他说他要等到闯出一番成绩再来找我。”瞿璟一脸不耐的抓了抓长发。
田心橘侧着头喃喃自语,“好奇怪的说法!他又不是年轻小伙子,为什么非得坚持等到闯出一番成绩再来找妳呢?难不成他不懂女人的青春有限,禁不起磋跎的吗?”
“谁跟妳说他不是个年轻小伙子的?”瞿璟突然睨了她一眼。
“嗄?”田心橘愕然的眨了眨眼。“小璟,可不可以麻烦妳再说一次。”
“梓翔去年才刚退伍,今年二十一岁,我刚刚没告诉妳吗?”
去年才刚退伍……才二十一岁……老天!
待消化完她的话后,田心橘望着她,边摇头惊叹,“太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二十一岁的嫩草配上眼前这朵已二十六、七岁的鲜花……
瞿璟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顿时老羞成怒,双手扠腰斥道:“把妳脸上的惊讶表情给我收回去!干嘛?活像我瞿璟老牛吃嫩草似的!”
“没没没,我心里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田心橘连忙为自己辩驳,“只是……”
说着说着,她突然倾身靠近瞿璟,一脸诡谲的笑问:“啧啧啧!小璟,妳坦白告诉我,年轻男人『吃』起来应该相当『美味可口』吧!”
吃起来……
只见瞿璟一张俏颜刷地涨红。
她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兜头就是一阵闷打。
“我打扁妳这粒满脑袋黄色思想的笨橘子!”
女人特有的尖细叫嚷声,登时回响在偌大的屋内……
久久不歇!
第七章
“既然这么想他,那就直接去找他嘛!”
对呀!既然相思难耐,为何不主动出击呢?田心橘也想通了。
笑闹一阵后,两位待字闺中的无敌美人,终于共同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来。
返回家后,田心橘马上拨了通电话给易述亚,告诉他,她马上搭车前去溪头找他。
四个小时后。
易述亚驾着向友人借来的轿车,终于在斗六火车站前,接到提着两袋行囊的田心橘。
两人一见面,不顾在场众人的视线,紧紧的相拥,以稍慰相思之苦。
易述亚开心的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挽着满脸羞红的田心橘朝轿车走去。
“我还以为真要等到回台北时才能见到?呢!”
一进车内,他情不自禁的紧拥住她的纤腰,将头埋在她的头窝,轻轻的磨蹭着。
田心橘红着脸,静静的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嗅闲着特属于他的清爽体味。
一会儿,她忐忑不安的抬头轻问:“我突然跑来,会不会带给你困扰?”
“?放心好了!”易述亚温柔的爱抚着她甜美的脸,低声的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已经在易一间饭店帮?订了房间,要是其它人问起,?大可大方的告诉他们,?是一开始就跟来溪头,只是住在不同的饭店才没遇上。”
“可是,你同事不会怀疑你为什么都没来找我吗?”她还是有些担心。
“因为?没来,所以,我一直窝在房间誊写实验报告,除非肚子真的饿到受不了,不然我根本不踏出房门一步……结果,我同事却以为我是跑到哪里逍遥,才会一整天不见人影。”
说着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田心橘一手戏玩着他的衬衫领口,一边状似不经意的探问。
“你留在房里是因为我没来,还是因为你本来就想留在房里誊写报告?”
“当然是因为?没来呀!”易述亚义正辞严的回答,“我没留在台北陪?赶稿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了,如果我还在溪头这里玩得很开心的话,不就太对不起?了吗?”
想不到自己在他的心里,具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田心橘双手攀住他宽阔的肩膀,突然仰头亲一下他的下颚。“我真的好爱你喔!”
耳闻她如小猫撒娇似的呢喃声,霎时燃起易述亚深藏许久的热情。
他主动捧起她细嫩的脸庞,双唇探寻到她柔软如玫瑰般的小嘴后,便是一个足以让她在他怀里化成一摊水的热吻。
被他吻到忘了一切的田心橘,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真能就这样被他吻到天荒地老……
不知道该有多好!
★☆★☆★☆
开上往溪头的小路约莫十分钟后,触目所及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
可现在不过才下午四点半而已。
胆战心惊的顺着小路往前开,但视野实在太差了,以至于一路上,田心橘根本不敢说话打扰易述亚,深怕他一个不小心,落得连车带人跌下山崖的悲惨下场。
花了近一个小时,易述亚终于将车顺利的停进位于山顶上五星级饭店的停车场。
一片白雾中,隐约见到几盏黄色小灯。一下车,田心橘紧抓着易述亚不放。
“这里就是溪头?”
除了蒙蒙的白雾和朦胧不清的灯光,她完全看不出溪头有哪一点值得大伙千里迢迢跑来游玩的价值。
在雾色的笼罩下,别说是风景了,就连停车场的出口在哪都分不清了,更别提两人现下还要“摸黑”去寻找饭店大门。
“从我的房间往外看,白天风景还真的不错。”极少出饭店门的易述亚显然也被眼前让蒙蒙的一片给吓愣住了。“可是,我不知道一到了下午,四周除了雾外,竟然什么也看不到……”
“现在怎么办?你分得出东西南北吗?”田心橘犹豫的望着看起来也是朦胧不清的易述亚。
“我尽量。”深吸一口气,易述亚从口袋掏出超小型的手电筒,转头吩咐她,“千万要牢牢抓紧我。”他提起她的行囊,小心翼翼的领着她朝灯光的方向走去。
折腾了好半晌,头发被雾气沾湿了,两人也冷得直打哆嗦,终于让他俩寻到饭店大门。
一进到房间,田心橘提议。
“我想,你今天还是先留在我这里,等明天天亮后再回去好了。”想到等会儿他又得冒着在仲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慢慢的“游”回他住的饭店,田心橘不免担心。
只是粗神经的她,浑然不知她这样的建议,总起来有多么暧昧!
也难怪易述亚会想歪。
他害羞的放下她的行李,心跳加速的推拒。“我想我今天还是回去好了,况且?……?才刚来,我怕?会太累……我想……还是等明天晚上再、再……”
嗄?要他留在这里过一夜跟她会太累有什么关系?
狐疑的望着他一脸别扭的表情,她蹙眉思索了下,蓦然明白他误会了!
人家她是心疼他必须再度摸黑回到他住的饭店才好意叫他留下,他竟……
“你想到哪里去了!”田心橘羞得满脸通红,矫嗔的跺了跺脚。“你……哎呀!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啦!”
瞧见她的反应,易述亚才明白他刚刚想太多了!
都怪他实在太渴望亲近她,才会做出这种联想。
他一脸尴尬的抓抓头发。“虽然才分开三天……可是在我心里,却有种离开?很久很久的感觉……”说着,他将她轻揽入怀里,敛眸睨着她嫣红的双颊,嘴角不禁浮现一抹满足的笑容。
他发现,有她在的地方,便感到轻松自在。
“在没接到?的电话前,我还在盘算着要如何偷空提前回台北陪?……”
田心橘害羞的把玩着他的衬衫钮钉,“我会这么卖命赶稿,也是因为你不在身边的关系……你一不在,我做什么事都不起劲,只好待在家里猛敲计算机键盘?!”
他笑说:“这么说来,?的编辑大概会很希望我常常不在?身边。”
她立刻嘟嘴抗议,“我才不要这样呢!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台北是怎么过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最凄惨的是,心里明明就没那种感觉,还得对着计算机敲出一行行热烈激情的文字……”越说她越觉得自己好可怜喔!
知道她同样思念着自己,他感动得忍不住在她的颊边印上几个甜蜜的细吻。
她扬起下巴,淘气的指着她嘟起的嘴说:“不够!这里也要!”
哦!她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情难自禁的抓住她的手一拉,让她紧贴着他。
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一个火辣辣的热吻给堵住了口,将她融化……
热吻过后,他气喘吁吁的在她耳边低吼,“哦……?再继续这样挑逗我的话……哪一天,我会忍不住把?给吃了……”
她却响应他一抹吃定他的娇美笑颜。
★☆★☆★☆
一入夜,浙沥哗啦的大雨,蓦然撒落在幽静的溪头山区。
套房内,田心橘窝在易述亚的怀中,一边看着新闻报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葡萄吃。
“从今天晚上八点开始,气象局发布豪雨特报,请住在山区的民众提前做好准备,严防土石流及豪雨成灾……”
“述亚,你说我们这里会不会出现土石流呀?”听着窗外噼哩啪啦的雨声,田心橘心中陡地窜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这么倒霉,难得出一趟远门,老天便送出如此“丰厚”的大礼来欢迎她吧!
易述亚没搭腔,却微皱着眉。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然他们目前住宿在设备良好的五星级饭店,不过,耳闻土石流威力的易述亚,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我看,我还是先拨个电话跟我同事报个平安。”他一边拨着行动电话,一边转头对她解释。“以免他们错认我失踪了!”
田心橘点点头,乖乖的偎在他身边听他讲电话。
不知对方在电话中跟易述亚胡说了什么,只见他脸微红的轻斥了声“别乱说!”后,才讪讪然的关了手机。
“你同事说什么?”她边好奇的追问,边喂了颗拨好的葡萄塞进他的口中。
低头望着她娇美的笑颜,犹豫一会儿,易述亚才不好意思的说:“就是一些什么良宵苦短,叫我千万要把握机会之类的浑话。”
原本兴致勃勃的田心橘霎时双颊通红。
“?别生气!他们只是在开玩笑罢了。”瞧她突然没了声音,易述亚连忙开口帮同事们解释。
“我没生气……”她顿了下。“只是……你坦白说,述亚,你……会不会很希望能早一点跟我……嗯……”她不好意思住了口,偷觑着易述亚。
“跟?什么?”
“就是……嗯……跟我……做爱做的事。”好不容易说完话,只见她的脸瞬间像是煮熟的龙虾般红透到耳根子。
易述亚也好不到哪里去。
满脸通红的两人默默相对视。不知过了多久,易述亚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个答案……还需要我开口说清楚吗?”
他是个成熟男人,当然也会有生理冲动,若不是仍残存着一点理智,早狠狠的拥有她,满足他的渴望。
事实上,冲冷水澡,已经快按捺不下他难耐的欲望了。
田心橘突然想起两人每次拥吻时,都会有硬物顶在她的腰腹间,不禁俏脸一红。
天,好糗!这么明显的事实,她竟然还笨到开口问人家!
支吾了会儿,她好不容易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嗯……其实,我……并不反对……婚前性行为……”
眩惑于她羞红的脸,易述亚小心翼翼的捧着姬如花朵般细嫩的脸颊,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一句,“我知道。”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他当然了解这外表纯情,可是想法却相当前卫的宝贝并不会排斥跟他发展任何以爱为前提的性行为。对于她毫无保留的付出,他当然觉得很高兴,不过,每每记起和她在年纪上的差距时,多少冲淡了些内心的冲动。
她正值青春年华,而他又是属于那种一和她发生关系必定会尽早结婚的传统男人,他心想,要是心橘还没准备好要嫁给他,甚至,她压根就还没想到结婚这件事呢?
因为心疼地,所以不论他多么渴望真正拥有她,仍然想尽办法压抑自己的欲望,为的只是想多留点时间静待地做好心理准备。
她别扭的搅玩着细白的手指,害羞的低下头,嗫嚅的问道:“既然你也明白,那为什么……我都不曾见你主动提出要……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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