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卖几个。
他拿起这个比暖水壶粗些的矿泉壶琢磨,这东西就是个电热水壶啊,一插电,水烧开了,水烧开了,人喝了,当然不闹肚子了,可它怎么成为矿泉壶的呢?
他把壶卸开,原来壶里装着个乒乓球般大的一块石头,这石头麻麻扎扎,有点像澡堂里洗澡人搓脚后跟老茧的搓澡石,但比那东西沉,又有点像麦饭石,这石头泡水里,自来水成矿泉水了,真有这奇效,喝了这石头泡过的水,又能治血压高,又能治肝炎,肺炎,又能治血脂高,肾病心脏病,真有这么大奇效吗?
赵亮陷入沉思,正在沉思间,梁原进来了,见他在摆弄矿泉壶,便问:“琢磨什么呢?”
“我琢磨这矿泉壶呢,你说这壶,不就是一个电水壶吗,怎么加了一块石头,就成矿泉壶了呢,这块石头,是什么石头啊,能有那么多功效?”
“听说,是从地底下五千米深的矿泉水底下挖出来的,含有十八种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人喝过这石头浸泡过的水后,可以去百病,延年益寿。”梁原言之凿凿地说。
“我怎么看着就像块麦饭石啊,只是比麦饭石多了点铁锈。”赵亮说。
“真的,你觉得它像麦饭石?”梁原大感吃惊。
“我以前在内蒙山中捡了块麦饭石,一直没丢,昨天我给拿来了,你咱矿泉壶里这块石头和麦饭石一样不?”赵亮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快麦饭石。
麦饭石个头大,有拳头大,矿泉壶里那石头小,有乒乓球大,麦饭石黄褐色,矿泉壶里那石头深褐色,虽然颜色有异,但石头结构细看还是相近的。
赵亮和梁原两人仔细看了看,梁原说:“莫非这东西是麦饭石加铁粉烧成的?”
“可能。”赵亮答。
“咱也试试。”梁原道。
于是二人用磁石在沙中吸出些细铁砂,把麦饭石砸成小粒,放到火上烧,试验几次,终于结成块,冷却一看,果然和那矿泉水壶中的石头差不多。
“果然是这东西烧的,顶多再加点别的元素,这东西成本,也就二三十元,一下卖三百块,盈利太大了!”赵亮说。
“要不咱们也做,肯定也能赚一笔!”
“行!”赵亮答。
赵亮和梁原准备合作做矿泉壶,本以为是件简单的事,费不了几个钱,可是一干,发了傻,原来,矿泉壶虽不大,但是每个部件都要开磨具,光开磨具就要三四万块钱,赵亮和梁原又不准备在这上面投资太大,两人便商量,是否可以再找一家共同生产经营,使自己收益大些,风险小些,想来想去,想到了王大力。
那么王大力是一个普通职工,爱人又得了肾病,哪有钱和他们联营投资搞矿泉壶开发呢?赵亮心眼活,他想的不是王大力,想的是王大力所在的学校的服务公司,他听王大力说过:学校服务公司投资搞过毛衣,虽然失败,但也没赔什么本,拉回来不少毛衣,没赔过本的人胆子没吓小,还是大的,所以拉他们投资,是有希望的,他和梁原商量后,两人便开着赵亮的大摩托,在校服务公司找到王大力。
“赵亮,来了,听说你又开公司了,发财了?”王大力问。
“发点小财,不值得炫耀!”赵亮好似大大咧咧地答。
“你找我有什么事?”王大力见他相跟着一个黑大个,便问。
“我是找你们合资的事?”
“找我们合资,合什么资啊?”王大力不解。
“我是想通过你,和你们服务公司主人谈谈,谈谈合资的事。”恰好服务公司主任王常胜在,一听找自己,忙有兴趣地让赵亮他们坐到自己办公桌旁,谈起了开发矿泉壶的事。
赵亮见这位学校里的老先生听的饶有兴趣,不时问这问那,二人知道老先生已对合资开发矿泉壶的事动了心,赵亮便说:“王主任,咱们开发矿泉壶,私人开发不太好听,我们要的是你们学校三产的名,咱们三家每家投资三万元,您当经理,因为用您单位的名,账目也从您服务公司的账目走,我们两人都是副经理,赚了钱,四三三分,您服务公司拿四,我们每人各拿三,怎么样?”
第三十四章 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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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一听,出自不多,自己又是正主任,财务还是自己管,是光赚不亏啊再说,自己也在电视上常看到宣传矿泉壶的广告,如果这买卖做大了,也像哇哈哈一样,给学校挣好多钱,自己不是对学校更有贡献吗?于是说:“我们还能出人,还能出车。”
“那更好了,这买卖就更好做了。”赵亮兴奋地说。
“只不过,咱们分成得改一改。”王主任作出老谋深算的样子。
“怎么改?”赵亮问。
“五,二点五,二点五。”王主任声音不高地说。
“您是说挣了钱你拿一半,剩下一半我们俩分?”赵亮有些不高兴。
“行,您又出车,又出人,只要多挣钱,份额少些数也不少。”梁原拉了拉赵亮的胳膊,表示同意。
王大力被派去和赵亮,梁原做矿泉壶,学校司机赖有福也常出车帮着拉材料,跑制作工厂。生产进展很快,两个月后产品就出来了,除了矿泉壶标牌上的字是百仙矿泉壶和八仙矿泉壶有区别,其余的无论外观造型和内胆的构造,均和八仙矿泉壶是一致的。因为他们这百仙矿泉壶就是八仙矿泉壶的翻版。为了庆贺生产成功,他们第一批产品二百个矿泉壶就直接搬到服务公司,由服务公司折价每个二百五十元买下,然后作为福利分发全校教职工,教职工拿着这学校发的百仙矿泉壶,真像捧着上帝御赐的宝贝,回家灌上等待喝它流出的含十几种稀有元素的矿泉水,永葆青春健康,其欣喜程度无可比拟。
第一批销售完了,第二批又生产出来了,做商场推销,到各单位推销,由于百仙矿泉壶比八仙矿泉壶毫不逊色,从外观,到内胆,先人还多了九十二位,价钱便宜几十元,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不买便宜的呢?
谁不想喝了这矿泉壶里流出的矿泉水,延年益寿,多活几年,花个三百块买个矿泉壶,喝了矿泉水,少生病,省多少医药费啊,这笔账人人都会算,矿泉壶的销售便节节高涨,投的资不但很快回本,一个月又赚了十来万。“那挣的钱啊,你真是拦都拦不住!”服务公司主任王常胜笑的嘴都拢不上。
“没准两三年,凭这把壶,咱们就能把盖教职工家属楼的钱挣出来?”王主任又说。
“如果盖楼,咱可是有功人员,分房时,分给咱一个两居室啊!”赖有福说。
正当大伙为壶而兴奋不已时,突然一天,法院来了两个人,说是有人把服务公司告上法庭了,说他们制作的百仙矿泉壶是仿造八仙矿泉壶,侵犯人家专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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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服务公司王主任接到法院传票后,惊得目瞪口呆,不停在办公室里搓着双手,嘴里还不停念叨。王大力见法院传票王主任,心想坏了,自己听了赵亮的煽乎,把老主任拉进来了,老主任这一上法庭,脸上无光不说,还不知怎样判呢?
因为是经过自己将赵亮介绍给老主任做的矿泉壶,出了这么大事,自觉愧疚,但也没想出如何解决的办法。
在法庭上,八仙矿泉壶的经理拿出了八仙矿泉壶的图纸和专利证书,又拿了一个百仙矿泉壶,在法庭上做了对照,两个壶一比,确实一样,弄的老主任只辩说了几句,自知理亏,便哑口无言了。
事实确凿,证据十足,法庭最后判百仙矿泉壶停止生产和八仙矿泉壶一样结构的产品,收回市场正在销售的百仙矿泉壶,一次性赔偿八仙矿泉壶方一百万元损失,并登报声明承认错误。
宣判过后,老主任脑袋都懵了,昏昏沉沉地回到家。老主任在学校工作了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没办过什么大些的错事,如今出了这泼天大祸,不光登报有损学校的荣誉,更是赔偿这一百万元,从何而来,服务公司成立几年,暑假寒假忙忙碌碌办旅馆,一年又一年,无非挣了三四十万块钱,如今判罚一百万,哪里去找那么多钱,老头越想越懊恼,当天晚上躺下,左思右想睡不着,想的脑袋都疼了,好不容易天快亮时才睡着,又上午十点还不醒。
老伴见丈夫上午十点多还未醒,心想:这老头子昨天给吓着了,半夜没睡,天亮才睡,睡的晚,自然起来的晚,心疼丈夫,让他多睡会。可是又等了两个钟头,中午十二点了,老主任仍然没醒,老伴便觉可能要有什么问题,过去轻轻一推老主任,只见丈夫两眼紧闭,脖子像散了筋似的,脑袋左推往左晃,右推往右晃,软软的,像面条一般,晃了两下,嘴角流出口水来,还挺多,一直稀稀的流到脖子上。
“老头子,老头子!”老伴急了,自己的泪流出来,声音带着哭腔还颤着音,喊了半天,老主任竟未回答一句,吓得老伴忙把脸贴上老伴鼻子,微微感到还有呼吸,便忙到学校找领导,赖有福和王大力忙把老主任用车送到医院,一检查,老主任一惊一吓得了脑血栓,成了个半植物人。
学校又要登报致歉,又赔一百万,又把老主任弄了个脑血栓半植物人,学校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气自然撒在王大力身上,合资办矿泉水壶是王大力的同学,推荐人也是王大力,王大力自然脱不了干系,蔡校长,赵书记和后勤刘主任把王大力叫到校长办公室,和王大力谈了谈怎么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王大力有什么办法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理没理,只得辩解说:“我那同学赵亮只是来找我玩的,是他和老主任自己谈的合资做矿泉壶的,他们一个当经理,两个当副经理,这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怎么没你关系,你的同学赵亮,难道你不知他的为人,做矿泉壶你不知百仙矿泉壶仿八仙矿泉壶,这些你为什么不和老主任讲!”赵书记问。
“我讲了,老主任问我赵亮的为人,我说挺聪明的,也挺会做买卖,听说前些日子他和另一个人合开了个公司,后来散伙了,他单独开了个公司这些我都讲了,矿泉壶的事我也对老主任说了,咱们百仙矿泉壶和八仙矿泉壶从外到里都一样,可是赵亮对老主任说如果和八仙矿泉壶不一样的话,要重新设计,重新试验,又要多花好几万块钱,后来老主任就听了赵亮的话,名字不一样,他叫八仙,咱们叫百仙,也不能说咱们仿造。”王大力极力辩解。
“说这些都没用了,老主任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无法对证,不管你是否提醒过老主任,事情总是因你而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和赵书记,刘主任研究了一下,这件事因你而起,你给学校带来这么大损失,你要努力挽回,我既然可以接收你来我们学校,也可以把你除名,你好自为之吧!”蔡校长严厉地说。
王大力这个憋屈,怎么校领导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地冤枉自己,他们自己合资干的矿泉壶的事,把气和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如果他们做百仙矿泉壶发了大财,他们会不会因为我是个介绍人,而发我几万块钱奖金呢,别人都说天上掉馅饼砸自己身上,自己是天上掉牛粪,砸自己身上了,人家偷驴,咱拔撅,怎么倒霉事全让自己赶上了,越想越气,越想越怨赵亮,心想:你们是三家合资搞的矿泉壶,赔偿也应该三家共同担当,哪有光分利不负责的好事,气冲冲的,王大力便去找赵亮。
赵亮这几日心情也不畅,本指着矿泉壶发个大财,刚把本收回没赚多少钱,突然被停产还被告上法庭,好好的财路说断就断了,实在可惜,又听说法院判赔八仙壶一百万,他便有些慌了手脚,想:这赔一百万,自己弄矿泉壶赚也没赚三五万,一赔就赔一百万,虽然是三家共同陪,自己也要赔二三十万,这钱一赔出去,把几年挣的全给扫光了,自己又变成一文不剩的穷光蛋。
怎么办啊?他找梁原商量,梁原倒很踏实,仍坐在他那间脏土站旁的办公室里端着茶杯看电视,见赵亮被吓得六魂无主,安慰道:“咱又不是经理,又不是法人,经理和法人都是他王主任,赔钱也轮不上咱们赔,让经理和法人赔,咱们就说咱只是给他打工,什么都不知道,一推六二五,不就是了。”
“可是咱们和他合资,好多人都知道。”
“谁知道啊?”梁原喝了口茶说。
“他们服务公司的人都知道。”赵亮说。
“嗨,那他们都算一方的,同一方利益的人作证没用。”梁原仍旧很镇定。
“赵亮,您可把我坑苦了!”王大力一进赵亮贸易公司办公室,便对他说。
“大力,怎么了,别急!”赵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