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说!”
“也行,再看看,反正雪儿一时也见不到她。”
“我提醒你,真想好了!别到时候掰不开了,自己引火上身。”
“不会。首先,丛丛不是火!其次,我是泡在雪里的冷木头,是火也燃不起来!第三,那丫头确实挺可怜的。’’庄文尚完全动了恻隐之心,也有惜花之意,“爹死娘亡,孤苦伶仃。咱们把她救出来,就算她的亲人了,好人做到底,总不能扔下就不管了!再说,人家水灵灵的一姑娘,还愁将来没人要?到时顶多陪送副嫁妆,齐活!有什么呀,和白赚一妹妹差不多。”
郝湘东哼哼鼻笑数声,把自己往外翟, “你是她亲人!别扯上我。你认的妹妹,你妹妹的事情你当哥哥的管,以后少麻烦我……”
“帮着找份工作……”
“工作之后,再别来烦我。”
庄文尚哼了声, “烦不着的时候就不来!”
郝湘东瞪他一眼,他没理会。
郝湘东觉得周丛丛不是一枝简单的弱花,不一定就坏,但未必单纯。一个真正单纯的女孩经历过那些事情后不会身上不留痕迹。说明,她本身并不单纯,或者她经历的并非磨难。最好的情况是,苦孩子出身,苦泡出了坚韧,所以不容易折毁。
至于是否有其他,郝湘东自然也不敢保底。可他没详细解析给庄文尚听。此时,在他心底里,有个他还未敢正视的声音,是,让庄文尚出点事,和这个周丛丛也行,和任何人都行。只要是让阳纯雪失望的事情就行!
庄文尚对这个半截里的妹妹还真尽当哥哥的本分。有好玩新鲜的,或者周丛丛以前没接触过的,他都毫不犹豫地带她同行,但却,多数情况下让郝湘东掏钱
郝湘东多数情况下也确实觉得庄文尚太实在!不过,正如庄文尚所说,他也有他与钱无关的魅力,这魅力肯定是吸引了郝湘东,至于到底什么魅力,郝湘东也说不太清楚。所以,不管看起来庄文尚多逊,他还是与庄文尚走得最近,最亲密,最无私。
阳纯雪玉雨春毕业前夕,庄文尚约郝湘东出去进行最后一次疯狂单身派对派对成员却只三人。还是多了!以前都是两人:庄文尚和郝湘东。
一直庄文尚与郝湘东两人的派对,是到最荒艽的地方,宿营一夜,与酒,与寂静作伴,狂欢两天。
正如阳纯雪认识的,庄文尚虽然长了副“黑社会”样,却是个能创造行为艺术的人。而能容忍庄文尚所有性格的人,似乎只有郝湘东,所以永远陪他进行所有行为的人,也只有郝湘东。
庄文尚宣称,阳纯雪一毕业,他们就结婚,所以阳纯雪来之后,也就是他结束单身的时候,也就是结束他和郝湘东野外宿营的时候。
与过去的生活,作个结束吧!
意思有些悲壮,但这场告诉单身的野外派对,丝毫从庄文尚那儿看不出悲意他晃着酒瓶,边喝边舞。在这方圆数十公里内不见人烟之地,肆无忌惮地乱喊:“我的单身生活快要结束了!让它结束得更早一些吧!我的雪儿就要来了!
来了!!雪儿——雪儿,雪儿,雪儿,雪儿……”
郝湘东也拎着一瓶,坐在那儿,喝,听着,一首只有庄文尚能哼唱的歌谣????????????????惡?????????????????????????????????????????????
庄文尚又拽着周丛丛,乱舞,最后两人一块摔倒,庄文尚干脆全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哥,你别老喝酒,吃点水果……”周丛丛把早洗过的草莓往他嘴里放。
庄文尚嚼进嘴,畅快地叫: “好吃!”然后又倒进几口酒去。 “丛丛,你雪儿姐姐要回来了,你要好好表现,一定要让她喜欢,万一她不喜欢你这个小姑子,我会很难做的……”庄文尚已经有些醉意,可这也是他真心顾虑的地方。万一雪儿真不喜欢这个小姑子,他怎么办呢?再把这个妹妹扔了?
“嗯,我一定会让雪儿姐姐喜欢我!”周丛丛表决心。
庄文尚哈哈大笑,又喝一口酒。周丛丛又把一颗草莓放他嘴边, “再吃颗。
庄文尚张嘴又接进去,看到郝湘东也不住的灌酒,叫丛丛, “给你东哥拿过去吃。”
“东哥,你吃颗。”周丛丛也送到嘴边。
“谢谢,我不吃。”郝湘东声音十分有礼有节,词意清晰。对他不愿太接近的女性,从来两种态度:完全冷淡,或,十分客气。
庄文尚不把周丛丛当回事,不避讳,又借酒意,挪到郝湘东身边,与他碰酒瓶, “喝!喝个痛快。以后就没这样的时候了,以后不会再出来宿营了,以后,每晚上我要抱着我的雪儿睡觉了……呵呵。”
郝湘东与他碰过一下,使劲倒了一些进嘴。庄文尚看他喝完。嘿嘿一笑,也?逿????????????????????惡????????????????????惡?????????????????????
自己喝。“痛快!”
庄文尚又问郝湘东, “你和雨儿什么时候办?要不一块?”
“还没商量呢。”
“我的雪儿真是好啊,我一说意思,她就说,听我的,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呵呵。”庄文尚完全一个老少男情怀,乐得发晕,晕得找不到北。
他又告诫郝湘东, “你,以后得做个好男人!好丈夫!不能只是个好朋友雨儿将来就是我小姨子,你不能……对不起她……”
庄文尚醉意很盛,周丛丛看四周有些夜色了,拉他, “哥,别喝了,你们都喝醉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害怕。”
“谁说你一个人,我和你东哥不都陪着你嘛。”
“你们要都喝醉了呢。”
“怕了?告诉你不准怕嘛,……怕,不能来,来了,不能怕……”
“我,不是怕,我,担心你喝多了,难受……”
庄文尚带着醉态嘿嘿笑, “没事,不难受,舒服着呢……妹妹,不用怕,我们有经验,这儿都看过了,没野兽,没蛇,更不会有坏人来。那账蓬密封得很好,很结实……放心在里面睡。嘿嘿,顶多,来只鬼,鬼咱不怕……”
周丛丛却是最怕,一听庄文尚说,仿佛已经鬼站在了身后,呀地一声钻进庄文尚怀里,声音发冷,“哥,你别说,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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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文尚呵呵笑,抱着安慰, “不怕,有哥哥在,什么也不用怕……”
郝湘东把空瓶往一边一扔,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帐蓬那儿走。
庄文尚笑他, “这么早就睡……醉了?不行了……”
郝湘东已经拉开帐蓬钻进去,又拉上。
门被打开,周丛丛进来。先看庄文尚好点没有,蹲下身了摸着额头,说:“吃药了?”
“吃了。”
“摸着不热了!哥,吃什么?我给你做。”
庄文尚觉得她进来后一直没和郝湘东打招呼,太失礼,提醒她, “你东哥来了,看不到?”
“东哥。”周丛丛这才站起来,向郝湘东笑了下。
郝湘东含笑点头。他有种感觉,周丛丛笑容深处是层冷淡。看来,刚才进门后对他的漠视是有意的,不是因为太过关心庄文尚而忽视了他。
为什么?郝湘东有些疑惑。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周丛丛了!不过,无所谓。他往外走,说着:“好好休息,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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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郝湘东单位值班。但郝父回来了。这倒稀奇!郝父一直以特殊时期避免惊动家乡亲友为名,从不眷节回家,只节后匆匆回来看看。
郝母不当是件稀奇事,平常而又热烈地接待。但心中感叹:看来,身边真是发生了变故!女人也许不缺,但亲人却不是处处可求,像亲人般的女人,如今也许只剩她这个原配老太婆一个了!
她一句原因不问,召回女儿女婿外孙子,陪他吃团圆饭。
年初一,郝湘东回家吃早饭,与全家人匆匆团聚一餐。郝父交待饭后就走,郝母没吭声,要回要走从来不是她的意愿决定。
郝父却又说:“收拾一下,一块去,我那边事多,这边不能多住。”
饭桌上一片惊喜,郝湘楠瞪回眼睛问: “我们也可以一块去?”
郝父对他这位头生女有特殊的细腻感情,初为人父时嘛。他脸色严肃,却语气宠溺地说: “就你不能去!贝贝和齐正小玉都可以去。”
郝湘楠望着父亲也露娇态,噘嘴。饭桌上一时喜气洋洋。
当天上午,郝父回京,郝母及女儿一家三口一块跟去了,王阿姨与郝母贴身随行。郝湘东没时间,也没想过去,玉雨春便也没去。
送走父母他们,郝湘东回楼上拿了点东西又下来,往外走。玉雨春刚要上去呢,见他下来后又要走的样子,急忙叫住:“湘东!”
郝湘东暂停了脚步,看她什么事。玉雨春陪笑: “昨晚不是值了班嘛,今天不在家休息一天?今天……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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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郝湘东多话没有。
玉雨春再求其次: “一会儿到午饭时间了,吃了饭再……”
“你自己吃吧,我有事。”他脚下又动。
“湘东!”玉雨眷忙叫住,略一迟疑,说, “原先怕妈过年一个人在家孤单……现在,妈跟爸去北京了,我想回家看看。”
玉雨春自然是指回她的家乡,她父母的家看看。郝湘东点头, “好,我看还能不能帮你买到飞机票。”
玉雨春心里一喜,没想到郝湘东今天很体贴周到。也很周到:“你要没时间,一块买上第二天的回程票就行。回去看看就行了……”哪怕郝湘东陪她只是去站一下,她都心满意足。
郝湘东却说: “回去一次了,多呆些日子,我没时间,不陪你了。”
玉雨眷正涌上来的柔情蜜意,霎时变成一厢蜜蜂,硬生生地给压在胸里,各种感觉蜂涌而动,有些喘不上气。郝湘东没等她喘上来再说什么,开门出去。
下午时玉雨春去了郑家,窝在老太太房里睡觉,郑质中也不在家。好象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忙,家里总是剩下女人的时候多!
郑老太太听说郝母不在家,留玉雨眷吃晚饭。玉雨春却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混在别人家吃,显得她太萧条。她说回家吃,也希望能看到郝湘东回去。
玉雨誊回家呆了会儿,若大的家里只她一个人。特殊的日子,弥漫着些特殊的气息,感觉似处绝地。便出去。
可中国的春节,从来不是狂欢节,是所有活动停止,家人围在一起悄悄享受天伦的时光。外面更加空寂。玉雨春缓慢地行进在空荡的大街上,一样不能逢生。她最想求助的,还是郝湘东。
她电话打过去,瑟缩:“湘东,我一个人在家……”
“早休息!”挂了。
其实,郝湘东那儿此时也并不多热闹几分。他在阳纯雪的住处,守着他的空寂,想念他的爱人。挂了玉雨春的电话,他给阳纯雪打过去。
“宝贝……”他叹了声。空寂无聊,只为伊人。
阳纯雪咯咯笑,知道他的落寞。
“还能笑!你在干嘛呢。”
“你听……”阳纯雪把手机放到钢琴上,弹。化蝶。
“知道了?”她又拿起手机。“我妈说我现在弹琴的感觉出来了,又开始可惜当初没让我坚持下去。”
“想我?”
“稍微想一点!”
“坏东西!”郝湘东咬牙。
阳纯雪又咯咯笑。
“一天弹几次。”阳纯雪说过,想他的时候就弹琴。他在问一天想他几回。
“回来这些天,第一次弹……”
“臭丫头,你……”
阳纯雪咯咯长笑。
“你在家?”
“嗯!”
“你父母不在?”
“在,我在我自己房里,他们在客厅。”
“打电话笑的这么大声,他们听不见?”
“听见怎么了?”
“你不知道你笑的多浪荡……”
“咦,挂了!”
“别!”
阳纯雪低声窃笑, “他们只会以为我和庄文尚通电话……”
“小妖精!非得说出来?成心恶心我!”
嬀千斤。
“现在知道了?”
???
“怎么了,就是嘛。”
“嘶——不许和我的电话里提一个他!”
“哼!”
“还没找你算账呢。为什么和我撤谎?”
“撤什么谎?”
“回家前找过文尚没有?”
“……找了!帮我撒谎嘛,只我一个人显得不够真实。”
“怎么没和我说?只提撤谎,没提庄文尚!”
“干嘛非得提。”
“心里有鬼!”
“鬼是你!”
郝湘东哈哈笑。
阳纯雪问:“庄文尚和你说的?”
“嗯。”
“你真无耻!”
一?”
???
“咦!”
“想到庄文尚还那么相信你,我就替他恨你!”
“阳纯雪!”
挂了。”
电话收线。
“气死我了!死丫头!”郝湘东气得紧攥电话,面目狰狞。
玉雨眷一片凄冷时,郑质中的电话过来,问她: “死丫头,吃过饭了?”
“……嗯。”她随便应了声,其实没吃。
“湘东不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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