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生活?当个破作家,成了名就以为多有身份了?也就一只插几片光亮羽毛的山鸡,再怎么也比不过金凤凰……
之后,宋玮又找过她,只是玉雨春一直躲着不见。
一周后,玉雨春与阳纯雪离开学校,来到K市,走时宋玮并不知道消息。
来到K市的一年间,从上次庄文尚在她面前提了一下宋玮之后,这是玉雨春第二次又有宋玮的消息,不想,竟是他本人的电话。
“春,”他叫她,用他独一无二的称呼,整个熟人圈里没第二个这样叫她。
玉雨春觉得他可能是想显得于她,与众不同一些,只是可惜,玉雨春真的对他没太多感觉,和他相处的几个月,似乎,可能,也就是那段时间她正青黄不接,他刚好砸进她空档里了。
玉雨春玩笑道:“大作家呀,怎么找到小女子了?有事?”
宋玮也呵呵笑几声,说:“我在K市,K市宾馆,能来一下吗?”
玉雨春无语,可全身血液在身体里炸了下,那应该是一颗已经准备下出轨的心才有的反应。而且,发出信息的地方,是与她有太多床第欢愉的人,因为一句“我在K市”而瞬间把那些沉淀的“精华”激活,沸腾,狂乱地冲向每一处神经末梢,将些难捺的骚痒挤至皮下。
不用置疑,如若去了宾馆,绝不只是熟友叙旧!
玉雨春一直犹豫,
可最终还是去了。
宋玮只在她脸上咕噜了一下,便抱住了狂亲,手翻动着她的衣服。玉雨春双手空空地张着,没主动碰触他的身体,可一点没抗拒。既然来了,何必又去故作姿态!
宋玮脱去她的下衣,热砰砰的柱体未及进入,只是触碰到她的私…处时,玉雨春痛苦地呻吟一声,带着一种焦灼的渴望……他全部进入,猛烈地抽动起来。玉雨春全身颤动,滋滋的情…欲散着烟雾般,释放出来,那段血肉通道,才止了些灼热。
宋玮脱去她的上衣,两颗鲜亮的红樱桃随着起伏波动的胸部,跳跃,上面的两点小嘴也圆圆地张开着,大口喘息。他俯下脸,撮进嘴里。
玉雨春又扭动呻…吟开,像一堆未被燃透的干柴,拨下火就着。宋玮放过两座山峦,吻着下面的万里平川,渐近水草丰美的泽地,于深处,拨弄花心。
玉雨春身体蛇一样的蠕动,里面的欲…望汩汩翻涌,要爆破她薄嫩的肌肤一般。这个被郝湘东闲置太久的身体,压抑了太多的情…欲,在旧情…人的爱抚下完全激活。这个身体也许对宋玮是有些眷恋的,缺了郝湘东的爱…抚,那隐在深处的向往便一丝丝浓烈起来。所以,这个身体,此时,玉雨春也不可阻挡。
“进来……”玉雨春整个上身弹跳起来,呐喊一声,痛苦而急迫。
宋玮再次冲入,奋力拼杀。温凉的精…液注入她的腹地,火一样的身躯在一片颤栗过后,缓缓趋于平静。
宋玮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床伴,有着男人可以自傲的硬软件。这也许是玉雨春脑子没想记住这人,身体却不由自主存留了记忆的原因。
宋玮摸着她被汗水滋润过,愈加油腻滑润的身体,用嘴拨开她脸上凝着汗渍的一缕头发,望着劫后重生似的一张俏脸,带些轻…佻地问:“多久没做了?你老公不行了,还是不往你这儿用了?”
玉雨春咬咬呀,喘动着说:“好久了,你要笑就笑吧。”
宋玮没笑,手指触摸她的脸,说:“看来,日子过得真不好。这脸原来多红润!”
“现在成黄脸婆了?”
宋玮摇摇头,“更像怨妇!憔悴苍白!要是当初跟了我,我会一直拿你当块宝,哪会有今天……”
“得了吧,你们男人都是追着撵着的才是宝,到了手的就是块破砖头了。”玉雨春说着起来倒水喝。
宋玮摊平在床上,望着她纤细的腰身,浑圆的臀部,也咽了下口水,道:“给我一杯。”
玉雨举着一杯水一口气喝进去,又倒上,端他面前。宋玮又看看她前身,无论站着躺着,体形都完美的无可挑剔!没变,什么也没变,也还是像以前那样,赤身在他面前行走,也坦然自若。
正是这份坦然自若让他茫然,也产生了研究这个身体的兴趣,最后发现,当这个身体傲视她面前的男人时,才是这样毫无羞涩感的,认为这个男人与他的一切,她可以随意驱使和流放!
宋玮又要落寞地把眼神移开时,却猛得捕捉到玉雨春脸上的一丝变化。她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忽然微显侷促,顺手扯了他仍在床边的外套,宽宽松松裹于身上。他又往她脸上看了眼,她没注视他,注视着他把杯中的水喝完,接过去,又去倒了一些水进去。然后,从小坤包里拿出一板药片,掰一片放嘴里,用水服下。
“吃的什么?”宋玮疑惑。
“避孕药。”她可不想再和他来一次意外怀孕。
一丝玩味的笑意浮上宋玮的脸,“你……早就准备下和我上床了?”
“你原本没这意思?”玉雨春冷冷地哼一声,放下杯后,说,“我走了……”
宋玮没吭声。玉雨春到床上拣自己衣服时,眼光划过他的脸。那上面有些阴郁。不由自主,她心里一声叹息,拿衣服的动作变得十分缓慢。
“我老远的来,就只为和你上次床?你不想听我说点话吗?”
“有什么好说的!”玉雨春还是坐在了床边,背对着床上的宋玮。“你来有事?”她觉得不该只为了找她。
却久久听不到宋玮的回声,她回头看。他眼里带些幽冷,望着她,向她伸出了胳膊:“到我怀里来……”
玉雨春略一迟疑,双腿挪到床上,屁股退了几下,靠进了他怀抱。
他在她发间吸了口,带点新汗的味道,应该是刚刚“运动”的结果。
“春,我找了你很久,打听了许多人,才找到你。原本只是想看看你,没想你这么惨!反正你现在已经是块破砖头了,不如跟我走吧。顶多还是块破砖头,可说不定我真会拿你当宝石呢!”宋玮话里似真似假,透着几分苦涩的调侃。
玉雨春还是不屑:“我宁可在这儿当破砖头,也不冒险去当你手里的宝。”
宋玮笑了声,“这就好,我还真怕你心里惦记我,那样我就走着不安心了。我想再消失几年,去中东,我是学*语系的,想完全派上用场。我一直觉得那儿的女人挺可怜,想直接用*语去写一部有关*世界的女人的书,说不定将来再混个诺贝尔文学奖什么的。”
“中东?”玉雨春有些蹙眉,“中东那儿可乱!而且,女人在*世界可是敏感元素。再说,你虽然学得*语,可毕竟不是自己的母语,写作,又是个搞文字游戏的活,你确定可行吗?”
宋玮往她脸上亲了下,笑道:“我就知道春是我的知己!你说的我都想过,不可行也无所谓,除了你我也无牵无挂的,不行,就当去玩几年,也算游历世界。”
玉雨春忽然鼻端耸动了一下,有些情绪涌上来,又被她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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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玮看到了,将脸贴到她脸上。“春……”他声音颤抖了几下,“要是倒回去几年,就是锁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
“……现在,还来说这些干嘛……”
“是啊,没什么用了!可早说又能怎样?你还不是更加翘起你的下巴,俯视我!当初我们在一起,你对我有过一点真心吗?我不知多想留住你,可一方面,怕你拒绝,一方面也有些觉得你不合适我,总在心里自己和自己打架。可如果你有一点真情对我,我的心不管有多少瓣,都会全部向你投降的。而你,一心扑在怎么钩金龟婿上……”
玉雨春突然意识到,她过去交的那些男友,包括宋玮,她确实从没敞开过心扉对待他们,也不屑于听听他们心里的声音。或许她当初真的太绝对了?
宋玮声音变得哀伤起来,“对不起,春,不管你现在是不是爱我,我都很难再选择留在你身边!我当初为我自己,也是因为你,才走上这条路,现在,为了这条路我准备完全放弃你了!中东那儿危险,世界上每个角落都存在危险,离开你的每一天,都可能是种永别。亲爱的,好好待自己!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可能我还不够爱你,做不到为你不顾一切,但你是至此为此,我最爱的女人……”
玉雨春想忍住,但身体出卖了她,胸里的气浪一下一下地鼓动,她的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宋玮搂住她,亲吻,将一脸泪蹭到她的脸颊上。
两个身体再次交融到一起时,玉雨春深深回吻着他,第一次感到一份沉甸甸的珍惜。
宋玮却要走了!可能永远!
玉雨春为她的执着,为被郝湘东漠视的爱,又一次付出代价。
——————————亲们,谢谢支持,此文较短,一会儿二更。关于玉雨春与宋玮,亲们,有何畅想?
阳纯雪第二日一上班,章徽便趴她桌前,夹眼作态:“昨晚进行得不错吧?今早我老公一上班,他们领导就打电话说赵副秘长让转达谢意呢。呵呵,是不是很快该吃喜糖了?”
“章姐!”阳纯雪面对她很无奈,“章副主任,该吃喜糖的时候我肯定给你一大包,没吃之前,请您先不别乱想好不好?”
章徽嘻嘻笑,搂了下阳纯雪的肩,点头,“知道知道,暂时先保密!”
章徽回了自己座,嘴时竟哼起了歌曲,阳纯雪听着想笑,真不知道她还有这样可爱的性子,竟能以人乐为己乐。
章徽终于出去,岳非已经有些迫不急待,问她:“昨晚出什么事了?吃什么喜糖?你昨晚把我先糊弄回了家,自己干什么去了?”
阳纯雪觉得告诉他也可以,无奈地叹道:“相亲去了……”
“相亲?”岳非叫起来,“谁?和谁?
阳纯雪乐,基本能明白他的意思,说:“我,和一个男人!章徽介绍的。”
“哎,你!”岳非横眉立目,“你脑袋没病?有我这样的人天天坐你对面让你相,你还出去相别人?”
阳纯雪咯咯笑,“你有什么可相的!小屁孩,不值一看!我也不是愿意去,章徽非得让去,左说右说,实在推不去。”
岳非顾不得理论她轻视他小屁孩子,急着又问:“相中了?要买喜糖了?”
“见一次面就买喜糖,那我是真有病!”阳纯雪翻翻眼睛,“章徽非让去,没办法才去了,去了是为说不同意的。”
“说了?”岳非语气松下来。
“说了。”
“不同意?”
“同意。”
“什么?”声音又一紧。
“我说不同意,人家同意了!以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要再提了。”
岳非呵呵笑。
不到中午,阳纯雪接到郝湘东电话,她略迟疑一下接了,里面不客气道:“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干嘛……”
“干嘛?你一办公室工作人员,接到上级命令不是马上执行,先问干嘛吗?上来!”郝湘东啪得扣了电话。
阳纯雪气得呲牙,攥了半天电话,还是得去。她只敲了一下门,郝湘东便刷得拉开,怒目盯她一眼,往门旁一立,是等她进的意思。阳纯雪进去,他把门关上。
郝湘东走近她,含着恼意俯视她一会儿,咬着嘴唇走开,一会儿又转回来,带着怒容审视她,一会儿,又走开。
阳纯雪不耐烦,说:“什么事快说,我要下班了……”
郝湘东一下就把她的后颈握住,恼怒,讥讽,“这么着急干嘛,和赵副秘书长约了一块吃饭?”
阳纯雪不由自主地撮起了嘴,心想,他怎么知道的!郝湘东见她心虚地撮嘴不说话,更攥着脖子拉到他面前,怒目圆睁:“真约好了!”
阳纯雪想一梗脖子扭开头,无奈被他握住,动不了,只气哼哼回道:“你管不着!”
他眼睛又挤起来,目光咬在她脸上,问:“昨晚几点回的家?”
阳纯雪把眼斜开,不理。
“那么晚没回家就是和他在一起了?”
阳纯雪心里也一股股的怒气,不想与他理论,拽他的胳膊,“放开,我得走了!”
郝湘东却越握越紧,手肚都有些陷进她脖子里,阳纯雪开始感到痛苦,脸带恼恨,声音有些变调道:“混蛋,你有本事掐死我!我的事你就管不着!我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
郝湘东意识到自己的暴戾,手上忙一松,阳纯雪大口喘了两下,要走,他又一把楼进怀里,疼痛道:“气我是不是?你想把我逼疯吗?”
阳纯雪一阵悲伤上来,狠劲推开他,眼里已上了泪,恨恨地瞪他:“你……本来就是疯子!你自己疯就算了,干嘛一定带上我们……”
郝湘东眼里翻上一层悲愤。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是故意不想明白嘛!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