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纯雪和周丛丛一起照顾着灵儿吃了会儿,阳纯雪又问:“哥挺忙吧?星期六也不休息?”
周丛丛脸上又不痛快,“谁知道他外面忙什么。上午就出去,饭也没回来吃。怕是喝完酒又不知在哪打扑克呢。早也喝,晚也喝。玩一下午,晚上再继续喝。”阳纯雪听着好混乱,感觉说的不像是庄文尚,庄文尚以前最不喜欢玩扑克,现在,听着挺迷恋?
周丛丛忽然站起来,起身很急促,往卫生间走去。阳纯雪坐了会儿不见再出来,抱着灵儿带着玩具和奶进去看。
周丛丛坐卫生间,守着一大盆洗衣服。看着多是灵儿的衣物。
阳纯雪感觉她样子奇怪,小心地在她脸上看。周丛丛一送一收的短发下面露不出太多的脸,可一抬手,擦把眼部。阳纯雪立即想到,周丛丛在伤心。
“你……怎么了……”
周丛丛没等阳纯雪犹犹豫豫地问完整,哭诉出来:“雪儿姐姐,看到你我觉得很委屈!我没人亲人,平时只能自己忍着……雪儿姐姐你一点样没变,更漂亮了。看我,谁信我比你小?雪儿姐姐,我现在对哥太失望,我太伤心!有时候真不想过了!他一点也不管家里,不管我们,上班的时候上班,不上班的时候喝酒打扑克,一天见不到多少人影……我腰椎伤着了,勉强床上躺了半个月,他没伺候几天,让他妈来看孩子,看了半个月就走了……我只好自己支撑着起来,雪儿姐姐,他们家人都这么冷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嘛,瞎子都看得出我还不行,就说我也差不多了,家里很忙,就走了?”
阳纯雪听着是在报怨庄文尚的母亲。想想,感觉那太太似乎挺和气。当然真正做了婆媳后什么样,阳纯雪还没很切身的感受,就没机会了。
周丛丛没等着阳纯雪下评定, 又诉:“哥他太过分了。灵儿打小的衣服尿片他没洗过一件!我生下她,她妈在这呆了一个月,还算不错,洗了一个月的尿片。一个月后我身上还不舒服着,就我洗,他一点看不到眼里。回家一会儿就逗孩子,那个亲呀。可看着气人,那是亲孩子吗?那是他玩玩具!他玩着高兴!孩子哭闹的时候就叫我了……”
周丛丛忽然呕了两下。咽咽,咬唇忍的样。手里的活没断。
“你,怎么了?”阳纯雪看着又奇怪,感觉像怀孕作呕。她又怀孕了?
“怀孕了,两个多月了,还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计生上让去查体,我已经逃过一次了。”
阳纯雪有些张嘴。
“他喜欢孩子,灵儿又是个女孩。我见他们一家都不待见的样,就想再生个孩子。怀上了,问他要不要,他很高兴,说要。可要得有法啊,他天天打扑克能打出办法来?一问他就是,噢?明天问问!明天就忘了!雪儿姐姐,我真就没法说!我照顾着灵儿,肚子里又怀着一个,他还是照样天天不着家,不知道照顾我一点!他怎么这样啊?”
阳纯雪无语。
“不高兴的时候不高兴,高兴的时候也不让人痛快,有时心情好,说那好听的话,让我多买件衣服,多和孩子买点好吃的……雪儿姐姐,这比他成天不回家还堵人心呢!他怎么不给我买件好衣服,不给我们姐俩买点好吃的来?他让我买!我买什么呀!他一月的工资除了喝酒玩了,拿回家也就两千块钱,现在再养个孩子,一家吃的用的,我还有什么钱可买这买那?”
阳纯雪越听越郁闷。
周丛丛哭泣,“雪儿姐姐,我命真苦…他到现在还是想着你,愣起神来那个呆,看着让人心酸又心寒,我为他付出这么多,就一点在他心里不值钱?”阳纯雪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庄文尚总不回家,会不会与这房子有关?当初,她也不愿多回这家,她含蓄说道:“这房楼层太高,你带着孩子上下不方便,干嘛不换处房子… ”
周丛丛挺明白,“雪儿姐姐你那意思我知道,我也想他是进这房里就堵得慌,当初是我一定搬来的,我也是没办法,白当恶人小人,好象我贪这房子,其实是因为缺钱!他大手大脚,又傻大方,家里的钱全借给一个朋友做生意去,先时他说是借,后来我想着做点小生意,补贴点家里,让他问问给不给还,他就不问,最后才说,当初酒桌上说的,似乎是拿那钱算入股,挣了有我们的,赔了,自然就没那钱了!到现在他朋友那生意也不知真好真赔,总之现在也没见一点钱回来,雪儿姐姐,那钱他挣的,可不是我一点点给存下来,放他手里得月月光,怕是到现在,灵儿吃点方便面都吃不起……”
灵儿挤进妈妈怀里,周丛丛停了手中的活,垂泪委屈,“我主张搬来后,他就天天拉着脸,我怕伤他自尊心,从没说过他连个家都养不了的话,自己忍……灵儿憋曲下脸,也为妈妈委屈一般,哭起来,母女俩一哭,阳纯雪也不禁陪着掉泪。
周丛丛哄哄孩子,收了泪,继续:“他住这儿不痛快,我说卖了房子,另买套小的,还能省出点钱来,他生气,说这房子不是他的,他有权利卖?总之,我做行么也合他心,我怎么做都是势利小人!”
太过分了!阳纯雪咬牙,恨不得现在找到庄文尚痛骂几句,周丛丛想到她心里去,“雪儿姐姐,和你说说我痛快多了,雪儿姐姐你也别跟着生气伤心,…千万别找哥说去,要不他还以为我不知怎么对你说他呢,他在你面前很自尊,一说,他心里又是全我的不好,全你的好…”
阳纯雪哑然,
“都忘了问雪儿姐姐了,你都挺好吗?一看就知道肯定挺好!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不走了?”
“噢…”阳纯雪含糊,
阳纯雪离开周丛丛,心情沉重地下楼,出楼道,闪头路上走,“雪儿?!”有人唤她,声青在侧面,她扭脸看去,庄文尚。
庄文尚满眼不可思议,继而惊喜,温润,
阳纯雪望着庄文尚心里又酸下,觉得脸面挺瘦,很老了一些,想到周丛丛的哭诉,想到周丛丛最后的话,意思是不愿她与庄文尚多言,各种滋味,忍了,嗯了声,接茬要走,“雪儿…”庄文尚愣会儿,追上来,阳纯雪又站住,看他表情和愈行未行的动作,似乎想抱下她的感觉,阳纯雪心里上声叹,也怨恼,“哥,你太让人失望!”
“我 …”
怨恼一出,不可收,“她怀孕了,该美滋滋在家享受你的照顾,你却让她带着孩子,做家务,你外面喝酒?你太过分!”
“我,我……”庄文尚又想说又无语,
阳纯雪更说,让庄文尚知道她是不是块美玉,值得他这么忘不了!“告诉你实话,我早就对你很失望,觉得也就心眼还行,对人挺实在,现在我完全失望了!你对你的老婆孩子都这么不负责任,说你心眼好?难道好心眼的人只对外人好,对为自己付出的人却无动于衷?你看她瘦的,你看不到?你让她怀着孕忙里忙外,有委屈连个亲人诉都没有,你无所谓?你就是这样对她负责任的?这样她还是一心为你着想!……哥,你还是以前的庄文尚吗?做事情要问捉脚走,又转回身,“是不是我说半天说的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你又要喝酒浇愁去?你也就这本事!”阳纯雪一般与人还是留三分话,此次,句句带勾子,庄文尚一句反应再没有,她走了,没追,阳纯雪回到家,郝父郝母已回来。进家门,婆婆走到门口迎,没见其他人。阳纯雪叫声,“妈!”
“湘东呢?”郝母往外望,以为儿子会随后进门,“阳阳呢?”阳纯雪也刚好问,郝母答:“玩累了,回来就睡了,你爸陪他房里睡呢,”
噢,阳纯雪往郝母的卧室一探脚又收回,放并看儿子的想法,心里正有庄文尚和周丛丛的不痛快,没往心里去郝母前面的问话,道:“妈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也很累吧?我先上去了……”
“去吧,”
阳纯雪上楼,郝母后面望背影,觉得上面挂着些郁闷,郝湘东进来,郝湘东要进来更晚会儿,郝母也不多想,一看,前后脚分头进来,阳纯雪又一幅不开心的样,问:“吵架了?”
“谁?”郝湘东一进门就听到这么句,很迷茫,“阳阳妈妈怎么不高兴?”
“噢?”郝湘东眼先立即投向楼上,急步往上去,着自己的心去做,想想,不能别人忍了你也当没事!”
庄文尚抖抖嘴,低下头去,
“我看你一点也不配她!”阳纯雪看看闷头不吭声的庄文尚,越看越上气,阳纯雪趴床上,真不开心的样,他坐过去,抚到背上,摸索下,还不见有反应,也躺到,往怀里搂,“宝贝,怎么了?”
阳纯雪侧向他,脸上严肃,夫妻观望,在看情况说话,他觉得她眼里生气,却不对他关闭,便不是生他的气,放点心,阳纯雪看会几也觉得可说,说,“东,我去丽都小区看了看,见到了周丛丛… ,“你……”郝湘东一拧眼,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见庄文尚,在周丛丛那儿,他多少有些心惊,这帮旧相识中,反复想过要不要见庄文尚时,总最后有个自私的声音占上峰:算了,从此断了往来也不错,免得重添是非,阳纯雪竟已自己去过!
不快,“你去不和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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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纯雪低声嘟囔,“我怕你不愿意去,就自己去了,你要去看他们,我再陪你……”
“你这猪脑子!”郝湘东恨得无以言述。坐起来痛叫,“一个抛弃过你和男人你就那么不容易忘?还找上门去看看?”
阳纯雪脸上起愠色。是他让她再没法忘了他们!让她总觉得欠他们,想还补。他倒说这话!腾,起身,要下床离开。
郝湘东又胳膊一圈,抱她一块跌床上。“好了算了,去就去了。”也无所谓。除去心惊,他倒也不觉得周丛丛还能从中生出什么风浪,阳纯雪都知道了,他最深的忧虑也不存在了。又轻声劝告,“以后你做什么,都和我说一声。官场是非多,看似没影响的事,可能就有牵联,我怕你不懂。”
阳纯雪拐嘴巴。她不都这样嘛!你这个大无赖不说行的事她什么做过?可这也算官场事?体谅你可能不愿意见他们,她也没强求嘛。她去看看都不行?
阳纯雪不说话,他又找话 问:“去看到他们怎么样了?”
阳纯雪对庄文尚的气恼又给提上来。烦闷。“我对庄文尚太生气了!”“怎么了?”
“周丛丛太可怜。”
“……哦?”他对此引不起共鸣。
阳纯雪把下午周丛丛那儿的所见所闻说一遍。
“噢。周丛丛说话也不能全信。…”
阳纯雪瞪起眼,“我亲眼看到的呢?怀孕难受着,还那么蹭蹭洗衣服,样子很憔悴。天快黑了,庄文尚才回来,一身酒气。”
他眼光在她脸上闪半天,深拥进怀里。叹,“白痴,你知道不知道你经常以好心的名义做怀事?”
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你又去看人家干嘛?以为人家多夸你有情义?很明显嘛,周丛丛不喜欢你再见庄文尚。庄文尚对她忽视,也很明显嘛,嗯 —— ”他内容丰富的嗯出声。
阳纯雪被这语调弄得扑哧笑。“嗯什么?”“对你念念不忘呗。”
阳纯雪没觉得荣幸,更噘起嘴来,闷。
他松开她些,眼珠又在她脸上溜达,好大迷惑,“又笨又傻,十星级白痴,有什么忘不了的……”
阳纯雪腿弓上来顶他。
“咦”他瞪眼,“成心找死?”
她搂到脖子上,“老公,找庄文尚聊聊好吧?让他对周丛丛好点,让他把那房子卖了,再另买套。”
“…好。”她都去见了,他避着,也没什么意义。“明天找个时间约约他。一会儿我们去郑局长家,他请去吃晚饭。”阳纯雪没意见。“嗯。”
“阳阳呢?”他凑她脸上问。“爸妈房里睡了。”
他亲着往嘴上去。甜润嘬响,肆无忌惮。
阳纯雪推他。他不放,解开自己裤子,拿了她一手续进去。
他痛快地呻吟了声,放开她的嘴,闭眼享受会儿。呢语,“宝贝,越来越有经验了……”
“坏!”
他狠抱住“宝,我觉得太骄傲了!”“骄傲什么?”
“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如今被我抱在怀里,想怎么幸福就怎么幸福。白气死他们……”“阴暗!”“我就阴暗 !还有更阴暗的… ”
阳纯雪下狠手。他啊了声,往她下身掏。阳纯雪一滚,滚床另一边去。
阳阳一小觉,醒了。郝母又上来送阳阳呢。对这媳妇挺谨慎,看阳纯雪不高兴,抱上她的宝贝来,想肯定会起些作用。这次是和王何姨一起上来的。
却不知道,大宝贝在房里,作用也一样。走至门口,正听里儿子腻歪歪地骂小妖精。阳纯雪咯咯娇笑。
撇撇嘴,带领王阿姨和孙子再要下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