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对我!还不如扔我在一边不管不问……你知道你这样多可恨吗?”
郑质中苦笑笑,什么也不想争辩。
“质中,”肖白梅又扎怀里,饮泣,“对不起!我不是因为病才缠着你,我爱你。我要是还有很多时间,我会等着你恨完的。可我怕等不到那一天。质中,我想爱你,和你像对恩爱夫妻一样,你给我几年如愿好不好……”
郑质中眼里,心里,都酸。
这晚他没再离开大卧室。那张床上,肖白梅第一次把身体展给他看。本来就细腻的肌肤,加上一年多的精心调养,四十几岁的身体一样鲜嫩,没有一点病态。淡淡的落地灯光下,散出琥珀般的光晕。
郑质中惚如隔世,站着,久久没动。
她又起身,拉他坐下,拿着他的手,触她的胸,腹,进入两腿间。
郑质中有了反应。肖白梅拽开他腰间的浴巾,扎下头去。郑质中嗯的一声,上身挺直。
肖白梅的爱抚娴熟到位,每个动作都酥麻至全身。她温润的口放开已饱胀的峰体,舔着往上走……吸到他嘴上,吸盘一般,带着郑质中的嘴一块往下,连同身体。
覆上。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她引他入内。他呻吟一声,一阵颤栗。竟仍然没动。
作者题外话:亲们,明天上架。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厚爱与支持。希望可以与亲继续携手真情错爱2。谢谢,明天见。
vip27…37
肖白梅温唇在他颊与颈间游掠,努力抬动身体,与他碰撞。轻吟娇喃,“质中,质中……你不喜欢吗?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质中……”
孩子!他起动起身体,发出灼痛的呻吟声。
老头,你真棒……
乖老头,亲一个……
疯老头。假正经……
老头!快点……
他冲俯起来,连续不止。闭着眼,和玉雨春的欢爱场面在他脑子里一层层地闪。
“丫头……”他吟唤,脸上亲吻。
“老公……”
老公……郑质中脑里的影像没了,扑落下来。两眼泪,印在肖白梅脸上。
郑质中醒了时,天透亮。肖白梅半个胳膊支在床,也没起。看着他,手抚弄他的脑袋。
“醒了,老公。”
郑质中抿下嘴,没吭声。
她下床,保温筒里倒半杯水,送上床, “渴吗?喝点水。”
郑质中身体坐上来,靠床头,接水来喝了。
肖白梅下巴托他肩头,眯着眼睛笑, “老公,今天我陪你理发去吧。”
“不长。”他开始找衣服,一件没有。最后看昨晚的浴巾还撂在床角,伸胳膊揪过来,裹腰间下床。
肖白梅也下,穿了件无袖半长睡裙,松松垮垮地晃在身上,去衣橱为他拿出套干净衣服。继续说上面的话题:“顺便染一下。”这才是主要的。“可我又犹豫呢。你太显年轻了,头发也很好,再要染成黑色,我怕配不上你。呵呵,想了一早上没决定,现在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郑质中听着这恭维,脸上略动动,以示回应。手拿过衣服,要进卫生间。肖白梅把上衣又拿上手,一抖,往他身上穿。郑质中也便在她手上穿上,做回床,穿下衣。
肖白梅换衣服,他出去。
肖白梅下楼后,餐桌上还扣着饭,客厅里没人,其他可能有郑质中的地方也没有。郑母在前院里伺侯鸡,肖白梅梅推开门问: “妈,质中呢?”
“上班去了。”
这么快!“吃饭了吗?”
“说来不及了,走了。不用管他。”郑母说着话,一直没看向肖白梅。
肖白梅无话,回室内。郑母拣着鸡蛋自言自语: “裂了壳的鸡蛋哟,鸡蛋…
郑质中现在一出去一天,总到很晚才回。郑母每晚躺床上听着门声叹。儿媳妇是常在家了,儿子基本成了只回来住个宿 话不问,没有。能一块吃顿饭,难老太太也闹心。
不管郑质中多晚回来,肖白梅都是走下楼梯来接,脸上多是笑呵呵。
今天也是等回来,挽了胳膊上楼,进卧室。说着:“质中,白天我去买了套染发膏,你没时间,咱在家里做,我给你染。现在晚点吗?要不明天,明天星期
六。你休息吗?”
郑质中其实知道肖白梅在讨好他。可老听到染发,忽然就上来烦躁,“很丢人吗?”
肖白梅卡了下。听意思似是说她让他染发,是因为他白发丢人。忙道:“不是,怎么会那意思!你这样显得有种特别的风度,我很喜欢。我是想你场面上更体面一些,你看,那些领导人都染的头发油光放亮的。没办汉,中国人就这种审美标准,觉得还是黑头发显年轻显精神。”
郑质中不吭声,想睡觉,看看床,又不确定是不是要躺在这儿。
肖白梅已拿出睡衣,又帮他解衣服。温存地又问:“明天休息吗?”
“不。”
“……后天呢。”
“不知道。”
不再问。“洗洗吗?”
郑质中进去略洗刷一下,出来,上床。肖白梅闭了灯也依到他身边。
他身体静着,没动。她把手放他胸上,无意地抚摸了几下,眼闭上,也准备睡。却感到手下的胸一阵起伏。她睁开眼睛要看情况时,他一翻身,带着黑暗已压她身上。乱七八糟扯衣服。
肖白梅毫不犹豫,极力配合。
他凶悍地拼刺。
对肖白梅曾经的客气,对玉雨春身心的疼惜,半辈子的平淡隐忍,愈增添了他今天的不堪。躺下,乱蹿在血液里的狂躁便很难抑制。这个自愿靠上来,分明是挑战他压抑极限的女人身体,给了他倾泄的最佳途径。
以前的肖白梅对这刺激的性爱可能兴奋,但此刻,她更希望温存。她呻吟着。郑质中分不清那是不是代表疼痛,看不到她鬓间潸然滑下的两行泪。
他翻下身一边喘去,肖白梅蜷着身,许久没动。最后,又依进怀,抚着胸轻声道:“质中,你别天天这么喝酒行吗?会把身体喝坏的……”
郑质中似是而非地应了声。
“别生小超的气,他总还是个孩子。”
他又应一声。
“……也别怨我了,好吗?”
郑质中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被她压看的那只臂,曲起来,握到她肩上。
肖白梅脸上一下笑开,很满意地闭上眼,再没吭声,享受这难得的温情。郑质中一晚没动,一直任她枕了一只胳膊,微揽着。
带着些幸福滋味睡去的肖白梅,直到第二日郑质中醒来,仍然没醒。郑质中慢慢抽出压她颈下的胳膊,她的头,便也轻轻颠在床上。
郑质中看看,忽觉异样,不安。推她, “哎!”
还是一幅模样。
“肖白梅!醒醒!”郑质中知道不对,一边提高了声音,一边下床,抱起来要去医院。肖白梅空出的床,他无意走过一眼。大片的血迹……
送到医院前肖白梅还是一直有气息的,但急救室的灯光灭了,却,没有推出肖白梅。
肖白梅去世。大出血。
郑世超赶来后抱到的只是具冰凉的躯体。几天前,他抱的母亲还是温暖的,柔软的,在他怀里很兴奋,大骂他坏小子……如今,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全身抖脚,抱着,久不住松手。没哭出一声。
“小超……”郑质中手刚触到那瑟瑟颤着肩膀,被狠狠一甩。那肩,凝固在哪儿,山一样坚硬。
郑质中望着,流下泪。
肖白梅去世,张振赵铎等人都来吊唁过。郑质中深色的衣服,花白的头发,不顾嫌疑地立于堂前,对每一双握过的手都点下头。眼没抬过,没有悲凄。
可任人走过,都沾一身凄凉,满心的,久久不散。
郑世超没有出现在灵堂。
直到肖白梅入葬,郑世超再未出现在郑质中视线内。郑质中哀叹,这个儿子。他可能永远失去了!
周末。玉雨春难得休息,周山陪着,带康康到生态公园玩耍。
康康最恋那儿的小沙丘,摸滚俯爬,玩得满身满头的沙。玉雨春陪了会儿,阳光越来越盛,嫌晒,走向树阴处。眼光随意掠过远处时,被很扯一下。心狂跳。她好像看到个郝湘东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难以形容的惊动,凝目注视过去。
不是!那猛然投入眼中的感觉有说不出的是,可不是。
那人毫无疑问地注视着她,即使眸子掩在墨镜下,她仍然感觉得到。心,痛吟了下,只为那与郝湘东的几分神似。扭回头,心却与目光,未一块收回。自嘲,难道还以为郝湘东会突然跑这儿找她?!
群体中,郝湘东的目光绝对不会这样盯着女人看的,只有女人走近他,招呼打上,他才露点似是而非的笑意,彬彬有礼,却拒人千里。
第一次,她就是那样见到的郝湘东
第一次,郝湘东就是给她的那样的笑容。
第一次,她在一个男人一瞥之后,再找不到他的目光。
第一次,她执着地追逐一个男人,直到找到她自己……
周山将康康放水里冲,冲去身上的沙子,架着腋下,提上来,往她这儿走。
康康两腿乱蹬,还没玩够,嘴里啊啊啊叫着,要下去。周山一轮,又扛肩上。康康消停。
玉雨春含上笑,迎上去。
周山却在她脸上看,问:“怎么了?”
“怎么了?”玉雨春回问。接过康康,向车走去。
玉雨春不想再滑向那个身影,不过车里,她最终忍不住透过车窗寻去。没了。那个地方空着,周围,也没有。
开着车,周山道:“我想买点衣服,陪我去趟商场吧?也正好给康康买点。
“我不想去,太累。”
“那回家休息一下,晚饭后去也行,全当散步。”
玉雨春杏眼睃斜,挑明, “晚上我也不想去!任何时候我都不想陪你去耽误工夫。你也别缠我这儿耽误工夫。”
“嘿嘿,没太耽误工夫啊,至少您这不知道我缠着你了!”
“没用,我没想过再结婚。”
“知道,有郝副市长比那儿呢,怕是什么人也来白缠。不过,不结婚,不等于也不想……嗯?嗯?”周山嘻嘻哈哈。
“少这么贫嘴!”玉雨春冷了脸。
周山没再吭声。过会儿,玉雨春嘀咕:“一个大男人成天家里看孩子,竞也呆得下去!”
“哎,我这可是为帮你,忍痛埋没了我的才华,甘心做你成功女人身后的…
…奶爸。你这样看待我的付出?”
“谢谢,你可以尽情出去施展才华。”
周山开玩笑的口吻:“不太愿意回去了。我就冲着你去的规划局,你都走了,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玉雨春轻哼,表达不齿。
“哎,我琢磨着,在省城开家评估公司,你认为可行吗?”
“应该行吧。中国的工程建筑实在日新月异,今折了明盖,这届建了什么,那届说不好,折!有点钱就糟蹋在这里面了。”
周山笑笑, “当然,要不国家那钱怎么顺当当掏出来到个人腰包?建条路,修个民心工程,就威了!两千万的工程,五百万建起来,豆腐渣样,一拍就烂。
别以为这届折了上届的,那什么就心里不痛快,盼着早折呢。两年就折了。说明这届领导愿意折腾,要等到三年自己倒了,那丢谁的脸?”
玉雨春忍不住笑, “你这理论够绝的!我倒以为各届领导都急着表功,为人民做贡献呢。”
“你认为成,那我放手去做了?我就相信你!”
“别,”玉雨春又往外擢巴自己, “我没有研究,凭感觉说的,你自己看着办。”
“女人的直觉最厉害嘛,就这样办了。玉主任后台老板,我前台晾相,怎行样?”
“我没钱投资。”
“谁说要你投钱了?你就投些爱心就行。越多越好!”
玉雨春继续不齿。
到家不久,玉雨春接到单位电话,通知她下周一去北京,让准备一下。玉雨春顾虑康康。
“放心,我带康康在家能行。”周山说的自信,不过,心里有点怵。晚上还真没带过一次。那小家伙一到晚上就找妈妈,玉雨春有一天回来特晚,他几乎被闹得崩溃。不过,他向来只对玉雨春回来报喜,不报忧。玉雨春并不知道,他费了多少劲才把那小东西弄睡了。
玉雨春却说:“不用,明天我就让我表姐过来。他们是说下周一来的,就早来一天吧。”
“没事,我能行!”周山对摆在眼前的“下岗”不愿接受。完全,绝对地,肯定了一下。
玉雨春笑了下, “不难为你了,知道你带他够费劲的。”
“我愿意。真的!”
“累一上午了,歇会吧。”她不继续和他磨,站起来,要回房。
周山拽住她的手,也站起来,靠近。拥住,低语: “真的,不会缠着你。随时,就像奶爸一样,你不需要了,可以解聘……”
玉雨春明白这意思,轻轻分开环着她的胳膊,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