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子说:“秦头,你手下的这些女将个个都是快嘴,没一个好惹。”
张强生说:“你才知道呀,这些小娘们还有厉害的你没看到呢!”
金丝柳就偏过头看着那一边的宋海棠和花百艳说:“他可把我们都骂了,小娘们?谁是小娘们,你妈才是小娘们呢!”
宋海棠和花百艳受了金丝柳的挑唆,也对张强生十分不满,就跟着金丝柳骂了起来。张强生招架不住,只好指着金丝柳解释说:“我只是说她,不包括你们俩。”
李长子在前面好心地劝张强生:“我说老弟,你不是她们的对手,以后别跟她们斗嘴,别说你一个张强生,就是十个张强生可能也白给。”
张强生说:“李哥见教得是,我算是领教够了。投降,老子投降。”
车子开了4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到邵阳。这条路不太好走,车子又不结实, 就把这些人颠得晕头晕脑。3个女孩就说以后出来如果还是这种车子, 那给多少钱都不演。李长子说:“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再要用这种车,我第一个不搞了。”他们就先去找了家餐馆,把咕咕叫唤了多时的肚子填填饱,感觉才好了些。然后又要起程,宋海棠说再这样颠几个小时我肯定就不行了。李长子说这次没多远的路了,就在前面的青莲镇,4、50分钟的路程。张强生说:“这他妈的哪像个走穴的, 我看跟走街串巷的江湖艺人差不多。”
秦班头鼻子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能走街串巷吆喝几声有人听就不错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也许有朝一日我们会沦落得连江湖艺人都不如。”
宋海棠就扭动腰肢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唉哟秦班头,你别吓唬我。”
秦班头说:“谁吓唬你,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呢。”
金丝柳就又在秦班头的肩头拍了一下说:“秦班头你怎么对我们花鼓戏的前途这么悲观呀,还记得以前你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吗,什么花鼓戏是高雅艺术,是湖湘精神文化的一种象征,是什么什么什么的,说起来一套套,把我们听得云里雾里,怎么现在却是这种态度啦?唉,我说老秦同志,你这样可要不得,对党的事业,对革命工作,你怎么就这样没有信心呢?”
秦可旺虽年近50,但是性情中人,平易近人,好开玩笑,常有晚辈在他面前说话不知天高地厚,他从不责骂,实在恼了,也不过苦笑了之,对于年轻貌美姑娘们的不分尊卑的说笑,他甚至是很欢迎的,他一贯认为跟自己从中得到的快乐相比,失去的那点所谓长辈的尊严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这时他看了金丝柳一眼,叹道:“唉,社会变化太快了,看这形势,哪有花鼓戏的立足之地啊,我们恐怕也就只有在这些偏远的乡下唱一唱的份了。”
宋海棠说:“所以我们要尽快的转行才好,最好往影视方面发展。”
金丝柳说:“谁不这样想,问题是得有路子。秦头,你认识几个电影厂的导演,介绍介绍怎么样?”
“我说你们就别做这个梦了。人家专业影视演员也跟我们一样,很多处于半失业状态,有一口饭吃,她们自己就抢着吃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们,甚至连米饭的味道都让你们闻不到一丝丝儿。”
宋海棠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秦头,想想办法吗?”
“没办法想,你们真要做这个梦,那就自己去钻营吧。我是没一点这个心的,都多大年纪了,有外快捞就捞点,再搞几年就回家带孙子喽。以后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我就看热闹得了。”
大家说说笑笑,车子便又上路了。李长子说只要4、50分钟,实际用了1个多小时,几个姑娘就不依了,便提起了意见来,似乎是因为这辆破车的缘故,这一路她们的情绪就没有顺过,好像总想跟谁赌点气什么的。李长子自知理亏,便只是说快了快了,也不跟她们计较。好不容易到了青莲镇。倒是一个大镇,街道整齐,楼房很多,车辆来来往往,行人熙熙攘攘,他们的面貌也不是歪瓜咧枣,大多还算端正,叫人看得过去。李长子介绍说这个地方的人最喜欢听花鼓戏,每年都要请人唱很多场戏,一般是请当地的草台班子唱,偶尔也去邵阳城请市院团唱一唱,从来没看过省团的演出,这一两年当地经济略见起色,他们便不满足于这些低档次的花鼓戏表演了,今年想听听最正宗的花鼓唱腔,因知正儿八经找省团花费肯定不低,当地的穴头就找到了他,请他找人。金丝柳这时便想到了昨天跟宋海棠商量要求涨价的事,便趁机说:“既然这样组团出来省了不少开销,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涨涨价呀,嗯?现在物价飞涨,可我们的演出费却还是最开始的价,长子,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说罢她目示宋海棠和花百艳,要她俩帮腔。其实根本不用她提醒宋海棠就会说话,立刻连连赞同她的意见:“对对对,长子,给我们涨价!”
李长子就做出一副哭相回过头来说:“小姑奶奶,再涨价我就亏本了。”
秦班头急忙提醒李长子:“注意注意点,别撞了人。”
金丝柳说:“你少说这些屁话,什么亏本,哄谁呢!”
李长子说:“崽哄你!”
秦班头到底是有城俯的人,觉得此刻谈这个话题不太好,就对金丝柳说:“行了,说好了的价要人家涨什么涨,不愿意你就别答应来呀,真是,一张嘴巴只图痛快,从来不过脑子。”
金丝柳挨了秦头的骂,嘴唇嗫嚅着,似乎想反驳,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她不是怕秦头,她都敢拍着秦头的肩膀开玩笑,有什么话不敢说的,只是觉得秦头言之有理,这会谈价格似乎不是时候,就算了。车厢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闷了。车子很快便停在一家旅馆门口。下了车,就有几个当地人笑嘻嘻地迎上来跟李长子打招呼,显见他们就是当地的所谓组织者了。他们已经给几个演员开好了房间,要他们好好休息休息。宋海棠扭着酸痛的腰肢说:“唉哟,看样子今晚可能唱不了。”
李长子就哀求地说:“小姑奶奶,您可别这么说,都安排好了,你这样打不起精神,那就砸了。”
宋海棠说:“先让我睡一下,睡一下再说。”
金丝柳和花百艳也嚷着浑身不舒服,李长子说:“要不,我请人给你们拿拿,小姑奶奶们,今晚可是关键,一定得给我撑下来。”
秦班头说:“你实在是个老江湖,怎么做事还这么不稳妥,这么远的路,应该早一天赶到的,现在搞得这么紧张,别说她们状态不好,就是我也有点。”
李长子便又现出一副哭相,似乎想解释一下,又觉得不好,便忍住了没说。张强生立刻看破了他的心思,说:“他肯定是觉得早来一天就要他多开销一天,舍不得这笔钱。”
秦班头说:“我看也是这样。”
李长子就叫道:“活祖宗咧,不是的咧!”
金丝柳斜眼看着他咬牙说:“不是才有鬼!”
事已至此,也没甚好法子,秦班头到底是头儿,不能一味跟着大家数落李长子,就给大家打气说:“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大家好好睡一睡,晚上把戏拿下来。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省里的名角,可不能在乡镇上砸了自己的牌子。”
李长子就对秦班头做揖表示感谢。大家这才无话,各自进房歇息。李长子虽然瘦,却显得精力十足,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应该说比演员累得多,可他反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安顿了演员们又跟当地的组织者紧张地操办其他事务去了。他先去看了看场子,指挥人把他认为不恰当的布置摆设纠正过来,然后会见了几个当地主管部门的头头,悄悄给他们塞了点银子,说了一些请求支持的客气话。接着又跑了几个地方,回到旅馆时已是黄昏时分。他敲开秦班头的房间,见秦班头正在看报,就进去敬了一根烟,说:“时间不早了,可以把她们叫起来吃饭了。”
秦班头点了点头:“你去叫她们吧。”
“我去饭店点菜,安排厨子弄点好吃的,炒些辣椒,还是你去叫吧。”
“不不,演出前不能吃太好,也不能吃太多,更不能吃辣椒,要半饥半饱,你不必太麻烦,随便吃点清淡的就是了,夜宵的时候再吃好点。”
“行,可我也得去安排呀。。。。”
“那你去吧,我去叫人。”
秦班头就出来先敲金丝柳的房门,一敲却开了,他推门进去,看见金丝柳没有睡觉,趴在床上捶腰。他说:“怎么啦,该吃饭了,起来吧!”
金丝柳偏过头来看见是他便叫唤了起来:“唉哟唉哟,这杆腰酸死了。李长子那个混蛋,搞一辆破车来折磨我。”
秦班头笑道:“不至于这样吧,我怎么什么事也没有!”
金丝柳的声音突然发起嗲来:“你一个人坐在前面当然舒服啦,我们可是4 个人挤在后面,那坐位和靠背也不对,坐位是往下窝的,靠背是往后翘的,整个人就好像有一种被折叠起来了的感觉,真难受。唉哟,我这纤纤细腰啊,算是被他混蛋李长子弄坏了。”
秦班头:“说得这么可怜,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怎么敢劳动班头大驾。”
秦班头就知道这小蹄子现在确实需要揉一揉,走近前来,忽然又觉得让人看见不好,便返身把门关上,再走近前说:“来来,小丫头片子,这么娇贵,叔叔跟你揉一下。”金丝柳便把头埋进了床单里,没有说话。她是趴在床沿的,秦班头就要她趴进去点,然后坐下,两只手放到了她的腰上,轻轻揉了起来。不揉则罢,一揉秦班头就感觉有点不对,这么柔软的青春胴体他好像已有一个世纪没触摸过了。虽然说起来似乎是老了,其实连50都不到,还是非常容易被勾起那种欲望的。他感到不好,暗骂自己老不正经,竭力想控制,然而心里虽有正气,鸟头却不争气,直愣愣地顶了起来,在小肚子下面耸起一个小山包。他在小山包上压了两下。这个动作显得很可笑,如此膨胀的东西岂是能随便两下就压得下去的。不知不觉他的脑门就出了一层汗,显然他又激动又紧张,在努力回忆过去跟金丝柳打交道时的一些情景,想从中找出一点现在可以放肆一下的依据。他的脑子里就好像放起了幻灯片,过去的一幕幕,虽然呆板但清晰地呈现了出来。最令他的欣慰的,是她经常拍拍自己的肩膀。这的确是一种非常要命的回忆,完全鼓起了他的勇气,把心里那头欢蹦乱窜的小野兽放了出来。这头小野兽,在心里便是欲,在外面便是那只鸟。他只觉浑身燥热,已经汗湿脊背了,想把衣服掀起来透透凉,就把衬衣从皮带里拽了出来,但不想拽出的却金丝柳的衬衣。金丝柳惊叫了一下,扭过头来问:“干嘛?”他急忙解释说:“隔着衣服揉效果不好,这样好揉一些。”她眨着眼想了想,似乎相信了他的说法,就又把脑袋埋进床单去了。他就直接在她的腰上背上揉了,一边问:“好点了吗?”她说好点了。“舒服吗?”她顿了顿,说舒服。他的两只手就一下窜到了下面去,抓住了她的一对奶子。她自然挣扎了起来。哪知是挣扎不得的,越挣扎,身子越酸痛,由着他弄却非常的舒服。她万万没想到,敢情浑身不适的时候搓揉奶子是最好的办法。她只能嘴里哼哼着不要啦不要啦,身子却是越来越乏力。当她被他翻过正面时,发现那尊威武的大炮已经雄纠纠地对准了自己的幽门,显见这事是肯定要被他做成的。
事罢,刀枪入库,秦班头仿佛年轻了十岁似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说:“他妈的奇了怪了,就好像吃了返老还童的药似的。快起来快起来。”
金丝柳在床上仰面朝天地说:“秦班头啊秦班头,没想到你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秦班头淫笑着说:“我是替你按摩,要知道光摩一摩外面的皮肉不起什么作用,深入地进去摩一摩才真正解决作用,不相信丫头你起来,看还是不是刚才那样,我保证你力气倍增,如果你动不了,我做马把你驮出去。”
金丝柳就试着动了一下,她原是装出动不了的样子,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哪知稍微用劲一挺身,刚才还软绵绵的身子竟真的坐了起来,立刻就感到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劲似的。秦班头还是淫笑说:“我没说错吧,你们这种女孩子就是要这样按摩才有效。以后如果身子又酸痛了,记着跟我说一声。”
说罢秦班头就出去了,到隔壁敲宋海棠的门,听见了回答就又去敲花百艳和张强生的门。不一会这几个人都出来了。大家一齐往外走,宋海棠说我还是有点困。花百艳也说休息得不是很好。秦班头就问张强生:“你呢?”
张强生说:“不睡还好,一睡倒是头有点晕了!”
秦班头就骂道:“你怎么搞得跟弱不经风的小姐似的。看看金丝柳,人家跟你一样睡了一觉,那会她显得疲惫不堪,可现在睡得脸色红润,精神焕发。”
宋海棠和花百艳就仔细看金丝柳,很赞同秦班头的话,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