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见李全保的狼狈相,从床上坐起来,咯咯地笑。
“你笑个鸟。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贱货,主动送上门来被我撵出门去,今天老子开心,你却娇柔作态,装模作样。趁着良辰快点来事,别扫了老子的行头。”
李全保说着上床就要霸王硬上弓,女孩笑着从床上跳下来,落到了床的那边。李全保从床上翻过去追女孩子,女孩子却又绕着床转圈。
“停下。”
本来就没有力气的李全保转了两圈后,气喘吁吁地命令道。
女孩子站住了,她向李全保伸出手来,说:“拿来。”
李全保知道这些女人很现实,和他老婆在外边的境遇一样。
但李全保没钱,从口袋里掏不出真金白银来。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女孩子说:“按照行情,不就是一张老人头吗。咱们先来事,万事后我给你两张。如果你把老子伺候高兴了,就是多给几张我也乐意。”
女孩听说价格翻了一番,认为昨晚上做了好梦,遇到了财神,主动地上了床。
李全保和女孩子周旋了那么长时间,体力已经不支,小弟弟怎么也不听使唤,在花果山水帘洞外只能观看风景听到水声,最后只能唉声叹气败兴而归。
女孩子乐得高兴,不费事就能挣钱。她穿好衣服系好腰带就伸手要钱,可她哪里知道,这个烟鬼身无分文,连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李全保拿不出银子,但理由还很充足,他认为自己只是走马观花,根本没有深入其中,这次不能算,只能等到下次。女孩哪里肯依,两人就发生了争执。
李全保虽然是个小混混,但毕竟是江湖人士,懂得礼数,认为自己理亏,最后就妥协道:“你没叫我过瘾,但我能叫你过瘾。”
“过你妈的头,你是个男人,怎么叫本小姐过瘾。看你那玩意儿,蔫不拉几的,软得像你妈妈感冒时的鼻涕,还说要本姑娘过瘾,真他妈的不害臊。”
女孩指着李全保骂道。
李全保不答话,走到卫生间,从里面拿出过瘾的工具盒一小包海洛因,说:“这可是好东西,比你身体上那个东东好多了。我今天要不是没钱,还舍不得让你过瘾呢。”
一边说着,就打开塑料袋子,把面粉状的百分倒在了锡箔纸上。
女孩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看就知道李全保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就说:“原来你是冒泡的?”
“冒泡的怎么了,比你干那事舒服多了,现在就剩下这么多,咱们一人一半,谁也不能多抽。”
女孩虽然人在江湖,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后退两步说:“我不会碰这种东西的,我只要钱。”
“老子没钱。”
李全保瞪着眼睛说。
“骗鬼吧你,住得起酒店,抽得起毒品,怎么会没钱。”
“有钱也不给你,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和你怎么样。如果我碰碰你就要付钱,老子在菜市场能碰到的女人多了,如果碰一个就给钱,早就成了穷光蛋了。”
女孩一听,知道遇到了刺儿头,但她还是不肯退让,就叉着腰说:“小子,本小姐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我可以不要钱,但我的上级不会绕过我的,你今天要不给钱,本小姐就不走了。”
烟鬼的脾气本来就不正常,今天和女孩子说了那么多话,已经给足她面子。李全保本想和女孩子再拌几句嘴,但手里拿着过瘾的东东呢,暂时先按下气,想抽完了再说。
他把海洛因摊在锡箔纸上,在下边点燃了火,正要张嘴哈进时,女孩子冲过来,伸手在纸上打了一下。
火熄灭了,锡箔纸也从手中飘落,白粉更是飘落在空中,很快就落在了地毯。按照李全保的经验,女孩子一抬手就打掉了他两百元。顿时,他火冒三丈,伸手就在女孩子的脸上打了一掌。
女孩白白地在床上脱了一回裤子,不但拿不到一分钱,反而被李全保打了脸,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她明白过来之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也在李全保的脸上打了一下。
女孩的手没多重,但李全保岂能被女人打,况且打他的还是个靠卖身为生的下贱女人。情急之下,他也怕自己不是女孩对手,顺手抓起床头柜上放的茶杯就砸到了女孩的额头上。
茶杯不重,李全保也没多大的力气,但玻璃杯砸到了头上,立即就成了玻璃渣,一股鲜血从额头上慢慢地冒了出来。
女孩也够聪明的,怕待下去再吃亏,捂着头躲开李全保就逃窜到了外边。
李全保两种瘾都没过成,仅有的一点毒品反而被女孩打落,心里窝囊,死猪样就躺到了床上。
半个小时过后,李全保刚睡着,就听到有人喊他。
“喂,醒醒。”
声音很高亢,威严十足。李全保有些不耐烦,深更半夜的是谁进到房间,还要把他弄醒。他睁眼看看,发现房间里站着四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熟悉的制服,熟悉的面孔,李全保的心里猛然一惊,他突然想起了莲花。
李全保按着床坐起来,两个警察就站到他的身边,他猛地一惊,以为年前发生在雪地里的绑架案东窗事发了,就惊慌地问道:“你们要干嘛?”
“我们是附近派出所的,刚刚接到举报,说你在房间吸食毒品。”
警察如实地说。
李全保心中暗喜,他知道警察不是为了绑架之事而来,房间里已经没有海洛因了,但当他看到一个警察的手里拿着锡箔纸时,还是承认说:“我就抽那么一点点——”
“别那么多废话吧,请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
李全保以前不止一次和公安打过交道,知道抵赖不起任何作用,只能乖乖地穿好衣服,跟着警察出了酒店。
郝琪每天上班后先到李全保住的房间来走一趟,看看有没有意外情况的发生,这是刘燕妮交给他的任务。
八点半,郝琪停放好了车子,没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先来看李全保,还没走到房间,值班的服务员就告诉郝琪说,李全保昨晚被派出所带走了。
郝琪感到意外,赶快把此事告诉了刘燕妮。刘燕妮一听,比郝琪还要惊慌。如果派出所因为李全保绑架案带走了他,作为幕后指使人,刘燕妮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她把自己和郝琪关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
郝琪只知道李全保吸毒,至于他和刘燕妮之间更深的内幕和交易,他无从得知,于是就开导刘燕妮说:“别怕,如果仅仅因为吸毒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我会找人周旋的——”
刘燕妮朝郝琪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而自己却Yin沉着脸说:“要是因为这事就好了。哎,做事太绝,终将因火,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郝琪听口音,猜测到刘燕妮和李全保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问详情,可又怕知道多了对自己不利,于是就沉默不语。
刘燕妮说完,又开始在房间里来回地走,走得人心惶惶。这时,郝琪正想借故出去,桌子上的座机却响了起来。
刘燕妮去接电话,手有点哆嗦,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抓起了话筒。
是派出所的来电。警察要刘燕妮马上到派出所去一趟。
“我去还是不去?”
虽然刘燕妮知道非去不可,但还是问郝琪道。
“你看着办吧。不过我看你最好还是去一趟。”
郝琪平静地说。
刘燕妮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回身来,抓起电话,拨叫了高寒的号码。
电话中,刘燕妮语无伦次地告诉高寒,叫他马上到酒店附近的派出所来一趟,说她自己就在派出所。高寒问发生了什么事,刘燕妮吞吞吐吐地说:“我可能惹上麻烦事了,如果我不回来,请你马上告诉我爸爸或者王笑天,叫他们一定救救我。”
刘燕妮一到派出所,就被带到问讯室,一个女警站在她的身边,在她的前方坐着两个警察。
姓名职业年龄等问过之后,警察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李全保的男人吗?”
“认识。他是我的亲戚。”
“什么亲戚?”
“远房的,一百砖头打不着。”
这是刘燕妮和李全保提前约好的,如果有人问起他们的关系,就说是远房的亲戚。
“他在酒店的房间是你开的?”
“是。”
“你为什么要给他开房间?他是干什么的?”
刘燕妮清楚,前边的都是走过场,正式的提问现在才开始。她的脑子反应很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他是冒泡的,就是老百姓说的抽大烟的。我把他弄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让他戒烟的。警察同志,你们都知道,吸食毒品不但危害他本人的身体,还给社会带来极大的隐患——”
警察听得有点不耐烦,就打断刘燕妮的话,说:“这个我们知道,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是否知道他还在吸食毒品,他的毒品是从哪来的。”
刘燕妮这时已经明白,李全保被带到派出所,不是因为绑架案,而是因为他吸食了毒品,她的心才稍微低平静下来。面对警察的质问,刘燕妮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说:“这个王八蛋,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到现在还在欺骗我。警察同志,他的毒品从哪来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投资公司的总裁,怎么会给他弄毒品呢。”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心平气和地对刘燕妮说:“你的情况我们到酒店调查过了,你是个守法的生意人,我们也不难为你,把你叫到这里来,只是想问问情况。你现在先回去,如果想起了什么,我们随时欢迎你来反映情况。你现在可以走了。”
“那李全保呢?”
刘燕妮问道。她不想把李全保扔在这里,如果长时间和警察接触,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这个你就先别管,等我们化验了他的尿样后再做决定。”
正文 第790章 黑手
刘燕妮刚出派出所的大门,就看见高寒的宝马车驶过来。
高寒在车里看见刘燕妮就踩了刹车,但刘燕妮还是伸手拦住了宝马。高寒打开车门,不等给刘燕妮招手,刘燕妮就走近车子,抬腿上了车。
“听口气事情不小,究竟怎么了?”
车门还没关好,高寒就急切地问道。在关键的时刻,他感情的天平还是倾斜于刘燕妮,具体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没事,我有个远房亲戚无依无靠,我暂时把他安置在酒店里,谁知他竟然冒泡。警察把我叫来询问情况,然后就叫我先出来了。”
高寒听刘燕妮这么一说,紧张的情绪才松弛下来。
“听你那么着急,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既然没事,我也该回去了。”
高寒说着就要发动了车子。
刘燕妮一看高寒想走,伸手就扭转了车钥匙,说:“高寒,既然来了,就先把我的亲戚救出来。”
“他是冒泡的,我怎么救他。只吸不卖,戒烟后自然就会被放出来。”
高寒毫不在乎地说。
刘燕妮担心李全保在里面烟瘾发作失去控制,万一走漏有关绑架莲花的风声,自己就会大祸临头,于是就把当初要郝琪去寻找李全保时的话又对高寒说了一遍。
看到刘燕妮心急如焚,高寒不得已,只能答应道:“我试试吧。”
“不是试试,是一定。你现在就进去,我就在外面的车上等你。”
听口气,刻不容缓。说完之后不等高寒发表意见,就下了车。
高寒无奈,只得开车进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长门前,高寒咳嗽两声,稳定了情绪之后,抬手敲门。随着“请进”的声音,高寒推门走进房间。
一个中等个子,光着脑袋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室前的椅子上。看见高寒进来,抬眼看看,又把目光落到了报纸上。
高寒朝光头笑笑,不亢不卑地问道:“请问你是所长吗?”
“你有什么事?”
光头没有回答高寒,他一边看报纸,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问你是所长吗?”
高寒脸上冷冰冰的,仅有的一点笑容很快消失。他讨厌官架子,尤其是小官们的官架子。芝麻大的官,对自己待理不理的,高寒有点生气。
光头男人见高寒气势逼人,再看看高寒的穿着打扮,知道来头不小,就放下手中的报纸,正眼看着高寒,说:“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是市委组织部的,我姓高,叫高寒,刚从省委调来。
省委市委的,哪怕是扫地看门的,名号也太镇人,一下子就镇住了光头。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高寒谦卑地一笑,说:“巧了,我也姓高,是这里的所长,你请坐,请坐。”
高寒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所长也紧跟着高寒坐了下来。
所长刚坐下,感觉到自己似乎少做了点什么,又急忙站起来,给高寒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高寒面前。
“你请。领导日理万机,能光顾这里检查工作,我作为所长,不胜荣幸。”
高寒翘起腿来,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顺便端起茶杯,往嘴边放放,还没碰到嘴唇,突然又放了下来,说:“检查工作不敢当,但有一事相求,如果所长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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