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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刘燕妮看在眼里,但装作什么也看不见,故意和大家说笑,借此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最后一道汤上来了,是传统的鸡蛋汤。紫菜鸡蛋和香菜,加了陈醋和香油,诱惑着人的鼻孔和胃口。当地人把鸡蛋汤取了谐音,叫滚蛋汤。该结束的就要结束了。肖梅给高寒舀了一勺,然后说:“醋味挺浓的,喝了解酒,多喝点。”
刘燕妮听到肖梅的话,说:“虽然解酒,但醋味太浓,千万别喝多了,什么都要适可而止,不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肖梅听不懂,但高寒能听明白,她在拿妹妹逗乐,拿自己开心。
晚宴结束,一干人从酒店里出来,相互道别。高寒告别了来斌书记和肖梅,去了公共卫生间。
肖梅半个月没看到高寒了,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但又找不到借口。刘燕妮要送高寒回到省委家属院,肖梅就借机说:“姐,我也要去,我没坐过你的车子呢,也不认识高寒的家门。”
刘燕妮戳戳肖梅的额头,嬉戏她说:“你心里想什么,姐清楚,鬼丫头,高寒的门槛都被你踩破了,还要骗我。你要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和他的事告诉爸爸,看你怎么收场。”
“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你要是喜欢,就让们姐妹两人做娥皇和女英,你看如何。”
肖梅求饶道。酒水乱了她的Xing情,她开始胡言乱语。
“你要再敢胡说,我就不让你去了。你想做只管做去,别连累我。可惜高寒不是舜,你哪一个都做不成,到加拿大读书才是本分。”
丰田车开过了市中心,并没有向省委大院驶去。
高寒和肖梅坐在后排,发现方向不对,高寒就坐直了身子向窗外看看,问刘燕妮说:“你这是要到哪儿。”
“到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令人难忘,风,雨,河水,悬崖。不过你别怕,我和妹妹不会谋杀你的,只是想唤醒你美好的回忆。”
高寒实在不愿再回忆起他们两人那一次和黄珊在雨中的情景,但刘燕妮今非昔比,她对高寒不但没有了非分之想,就连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省委书记的女儿,即使在全国也没多少个。高寒如果得罪了刘燕妮,无异于得罪了省委书记,如果得罪了省委书记,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听天由命,随其自然吧。高寒这样安慰自己。
车子停下,车灯没熄灭,就像黑夜中的两只巨眼,把白炽的光一直找到了河面上。河水奔流不息,汹涌的波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白色的光,像晚上风中的白布,幽灵般恐怖。
“下去吧,别打扰我,我要休息一会儿。”
刘燕妮按下了按钮,亲自推开了车门。
“这个——”
高寒 犹豫着,一脸的疑惑。
肖梅痴痴地笑了一声,说:“我们的事姐姐都知道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就别演戏了。”
说着,扯着高寒的衣襟,拉他下车。
高寒被肖梅扯着,躲过了丰田的灯光,在崖边的一颗大树旁站定。肖梅靠在树上,抱着高寒的腰,踮脚就要亲吻高寒。
满嘴的酒气破坏了高寒的情趣,他躲开了肖梅的嘴巴,生气地问道:“你怎么能对你姐姐胡说八道,叫我如何做人。”
“嘻嘻,看不出来,还真像我姐姐说的,是个正人君子。做都做了,还怕说吗?”
肖梅嬉笑着,不以为意,没个正经。高寒更加生气,就反驳道:“是你主动的,又不是我勾的你,你要说,也得经过我的许可,这种事,是随便能说的吗?叫你姐姐疑心我以大欺小,故意勾搭你,破坏我的形象。”
“就是你勾的我。”
肖梅一口咬定是高寒招惹了她,并用小拳头狠狠地敲打着高寒的胸膛,说:“占了便宜还不领情,埋怨我的不是。你是没有用行为勾我,可你用的是看得见的武器,你的外表,你的学识。人家当初还是个小姑娘,年幼无知,崇拜你失了分寸,才于你,你倒好,不但不领情,还横加指责。你要再敢对我这样,我就告诉姐姐,说你对我图谋不轨。要是我爸爸知道了,看不枪毙你。”
肖梅借着酒劲,喋喋不休,高寒明知和她讲不出个道理,只能说:“好了好了,道理全让你说完了,全是我的不好。”
“那你拿出点诚意来。”
肖梅闭上眼睛,仰着脸,等着高寒的抚爱。
借着余光,高寒发现,抱他的肖梅就像一尊维纳斯女神。他不禁俯下头来,把嘴压在肖梅的嘴上。
秋风飒飒,树叶缤纷,肖梅有点冷。她把手塞进高寒的腋下,哆嗦着嘴唇说:“寒哥,我走后,你会思念我吗?”
“忘了我吧。你说过,你不会向我索取什么,希望你能记住你的承诺。等你开始了新的生活,你会忘记我的。”
高寒安慰肖梅道。
肖梅当初为情所困,才轻易地许诺了高寒,说她永远不会破坏他的家庭。可爱情是自私的,一经得隆,便要望蜀,人心岂能有满足的时候。高寒的安慰让她酸楚,一想到过几天就要天涯海角,永难相见,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趴在高寒的肩膀上痛哭失声。
“和你开玩笑呢,我会记住你的。等有了机会,我会到加拿大旅游,到时候你可要当我的导游。另外,在你求学期间,我会包揽你的生活费用。”
高寒仰视黑咕隆咚的天空,怅然若失地说。
肖梅破涕为笑,把手抽出来,寻到高寒的手,紧紧地握着,然后和他拉钩,呐呐自语,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不变。”
高寒重复着肖梅的话。随即,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天色不早,高寒和肖梅手牵手来到车旁,拉开车门后,刘燕妮却只让高寒一个人上了车。
肖梅知道刘燕妮有话要对高寒说,只能站在车外静静地等着。
“怎么样,我够大度吧。不过你千万别认为,我这样做是对你的报答。我失败了,失败对于我来说是耻辱。但是,我的一个姐姐和妹妹战胜了你,帮我打败了你,所以,你还是一个失败者。我在战胜你的同时,更战胜了你的黄珊。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在感情的战场上,永远没有常胜将军。好戏还在后面,现在只是Cha播个广告而已。”
听刘燕妮如此一说,高寒不禁惊愕,他隐约感到,刘燕妮此次前来,一定还有更大的动作。
就在高寒惊愕之际,刘燕妮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手的。我表妹走了,你不是还有一个司机姑娘嘛。”
肖梅指的司机姑娘不是别人,就是她下午和高寒在一起的冰莹。高寒望着窗外不吱声,心里想着,肖梅现在干什么呢?
正文 第637章 女司机变脸
奥迪车行驶在返回北原市的路上。冰莹握着方向盘,还在回忆着和高寒在一起的情景。高寒高大的身材,发达的胸肌,刚毅的面孔,羞涩中的百般抚爱,无不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影响,震撼着她的心灵。尤其是一想到高寒裤裆里那个**子,她的心就怦怦直跳。
冰莹曾经认为,男人裤裆里的玩意儿都是一个型号,没有大小之分,今天她才明白,不同的男人,那种东西也存在巨大的差异。不但大小不同,强度也不同。面包车的发动机和奥迪的不同,即使同样是奥迪,也分个排气量。
和高寒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她空虚的身体被填得满满的,充实的感觉。怪不得很多老人在给女儿找婆家时,都很在意男方的个头。兴许那玩意儿和个子成比例。
她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由于心情紧张而兴奋,手心里汗津津的。她腾出一只手来,抓起旁边的毛巾交换着擦擦手,然后即兴把毛巾从车窗扔了出去。毛巾飘扬,随风而逝。
吴黎,似乎将成为这条擦过手的毛巾,会被她扔到垃圾堆里,然后她看也不看一眼。
经过了车子的摇晃,冰莹的下身湿漉漉的,感觉到有液体渗出,湿了裤裆。那是高寒Ti内的精华。她在一本书上看过,一滴液体里面有几亿个小虫子,谁先鼓足勇气不顾死活冲锋陷阵到达目的地,谁就能比其他虫子多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激烈的竞争和竞争的激烈,超乎人们的想象。
他们之间会战争吗,会争风吃醋吗?想到这里,冰莹的脸上浮现出天真的笑容。她真的很想拐回去问问高寒,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要高寒告诉她,那些小虫子是怎样的形状,他们吃什么,怎样扎根于温柔的土壤,又是如何生根发芽的。他们饿吗?饿的时候是否会像婴儿一样啼哭,人们是否能听到他们的哭声。
这一切,对于冰莹来说都很神秘,都是等待解开的谜团。
她把车子开到路边缓缓地停下来,管好了车门后钻到后排,然后再里面垫一片纸,仰躺下来,翘起臀部,尽量使那些虫子回流。她不想让本该有能力冲在前边的虫子因为身体的摇晃被抛弃,从而扼杀了无辜的生命。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固然没错,但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应该多给生命选择的机会。扼杀生命是一种犯罪的行为,冰莹不想背上这样沉重的心理负担。
冰莹翘着臀部,坚持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才坐起来回到驾驶的位子驾着车继续赶路。她的脸笑盈盈的,得意而兴奋,仿佛感觉到,一个新的生命在她的Ti内开始萌芽,成长,正在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
到了市委门口,奥迪正要拐进去,冰莹接到了黄江河的电话,要她立即赶到职教中心。
职教中心校园,一辆崭新的北京现代停放在许文蓝办公室的门口,冰莹把车子直接开到车旁边停下。
冰莹敲门进来时,黄江河和许文蓝相对着坐在沙发上。许文蓝见冰莹进来,赶忙站起来让座。黄江河坐着没动,冰莹也没有落座。
冰莹想好了,以后在黄江河面前必须矜持起来,恢复她本来的面貌,包括她少妇的羞涩,不再随便多说一句话,她要板着面孔做人,树立起生命的尊严。
冰莹来到黄江河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黄书记,你找我。”
黄江河板着面孔,把互相压着的腿交换了位子,连看夜没看冰莹一眼,说:“以后没事的时候别乱跑,我随时都要用车,耽搁了事没人能吃罪得起。”
冰莹开车出去得到了黄江河的许可,现在当着许文蓝的面给自己发威,黄江河就是想在许文蓝面前表白,他和自己的女司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冰莹却不这样想,她认为黄江河这样做是在告诉她,冰莹不巴结他,他也不稀罕,他的身边自有美人相伴。黄江河想让冰莹吃醋,让冰莹主动送上门,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许文蓝见两人尴尬,就忙把冰莹拉到了沙发边坐下,然后去给冰莹倒水。
市委书记的司机无论在什么人面前都高人一等,这是不成文的规矩,看得起司机就是看得起市委书记。
可是,饮水机没水。许文蓝抓起电话拨叫了号码,可就是无人接听。她自言自语地说:“这些人,争福利争待遇,用得着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你们稍等,我去弄一桶水来。”
许文蓝说着就要离开办公室,这时黄江河发话了,说:“你坐着别动,让冰莹搬水去。司机嘛,除了开车,服务的项目很多,哪有局长服务她的道理。”
黄江河说完,转脸对冰莹说:“你去搬一桶水来。”
冰莹站起来,走到门口时问许文蓝说:“可我不知道水在哪里。”
黄江河瞅了冰莹一眼,说:“你鼻子下不是长着嘴吗,不会问问。像这样,要是开车出去找不到路,我连家都回不了了。”
黄江河就像吃了火药,味道很冲,差一点呛出了冰莹的眼泪。
许文蓝站起来,来到冰莹面前,说:“走,咱们一块过去。”
几分钟后,许文蓝掀开了门帘,冰莹搬着一桶水进来了。她进门后把水桶放在地上,擦着汗飞了黄江河一眼,正要坐下时,黄江河冷冷地说:“把水放在上面。”
冰莹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当着许文蓝的面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就弯腰把水抱起来。四十多斤的水要放在饮水机上,要是男人简直是易如反掌,可对于冰莹来说也许根本就做不到。但她由于她正在气头上,搬起水桶后,一鼓作气就把水桶举到了胸前。
水桶口合在了饮水机的口上,冰莹一松手,水桶载了下来,“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水桶破裂,水四溅。
原来,冰莹从未干过这种差事,由于匆忙,水桶的盖子没有打开,嘴和嘴没有完成对接。
没有对接成功的不仅仅是水桶和饮水机,大概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嘴巴。
房间里满地是水,三个人的裤腿也的。黄江河站起来,双手叉腰,一脸怒气训斥冰莹说:“你说说,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我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的方向盘要是一歪,我就得一命呜呼——”
黄江河生气,冰莹也在生气,正想找茬撒气,见黄江河当着许文蓝的面抹了自己的面子,就从腰间取下奥迪车的钥匙,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