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蒋丽莎只是脚上受了点轻伤,其他方面并无大碍。
王勋和扶着蒋丽莎,一级一级地上了台阶。
像王勋和这种身份的人,绝不敢对蒋丽莎有任何非分之想,但是,当他扶着蒋丽莎之后,身体和身体的接触还是给他带来了愉悦的感觉。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自己要是和她有点什么,那么不等提出任何要求,自己就会随时坐到副局长的位子上。
在这个大胆设想的支配下,王勋和把抓着蒋丽莎的手往蒋丽莎的胳膊上方移动了一下,几乎要触摸到蒋丽莎的腋窝。
他斜眼看了一眼蒋丽莎,从她的脸上没发现任何异样的感觉,于是,王勋和又装作尽心服侍的样子,把一只手搭在了蒋丽莎的肩膀上。
他要多买点力气,从而博得蒋丽莎的欢心,也许能有意外的收获。
宽大的雅间里,只有蒋丽莎和王勋和两个人。蒋丽莎坐着,王勋和站着。酒店的服务员进来了,手里拿着笔,准备做点菜的笔录。
王勋和弯下腰来,小声地问蒋丽莎说:“蒋场长,在吃的方面我是外行,还是你请吧。”
看王勋和的神态,宛如老板的保镖或跟班,而蒋丽莎就是他的老板。
奴才之所以为奴才,并不是主子非要他当奴才,关键是他自己从根本上把自己看做成了奴才。骨子里不想当奴才的人,即使披着奴才的外衣,他依然不是奴才。
蒋丽莎拿起菜谱,随便点了几样,然后把菜谱扔到了桌子上。吃遍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的她,对于吃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兴趣。她今天碰到王勋和,并和他坐在一起,是想实现一个中午刚刚产生的愿望——报复郝琦。
服务员出去后,蒋丽莎把脚抬到另一把椅子上,然后开始按摩自己的脚。
“都是我不好,不该在你后面说话,害你摔伤了脚。”
王勋和自责地说。
“不怪你,是我心情不好。”
蒋丽莎淡淡地说。
“哪个王八蛋惹了你,只要说一声,看我不宰了他。”
王勋和咬牙切齿地说。
“那种事,只怕你管不了。”
蒋丽莎故意买了个关子,不屑一顾地说。她有意低估了王勋和的能量,就是想刺激他一下,叫他主动出击,讨回蒋丽莎心中的公道。
“没事我还想找事来着,你只管说,我就不相信有我管不了的事。不是我吹牛,在北原市这片土地上,谁要是和你作对,而你又不方便出面,就告诉我一声,我随便支个招,就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王勋和说着捋一捋袖子,义愤填膺地说。他在表明他的观点,为了蒋丽莎,他甚至自己也甘愿下地狱。拳拳之心,天地可表。
蒋丽莎自打见到王勋和,就萌生了要报复郝琦的念头。她刚才说自己心情不好,已经在给王勋和下套子了。不出所料,王勋和终于顺着杆子开始往上爬,并且越爬越高,几乎到了杆顶。
于是,蒋丽莎就委婉地告诉王勋和说:“你不知道,老黄的女儿在郝琦的建筑公司做事,她看不惯郝琦的做派,就给我说了几句闲话,就是有关郝琦生活作风方面的。我一开始不相信,所以就想看个究竟,你猜猜怎么样,还真被我逮了个正着。我今天过去时,正好就碰见郝琦和她的统计在办公室隔壁的一个房间里那个呢,哎,现在的世道,正气不旺,邪气上升,色魔狂舞,杂草丛生,真是世风日下,无处着手呀。”
蒋丽莎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打动了王勋和,他听完蒋丽莎的诉说,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说:“为这等小事,你不必伤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一个星期之内,我保证把他摆治得服服帖帖,还社会一个公道,同时叫你如愿以偿,心花怒放。”
蒋丽莎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立即喜笑颜开,对王勋和许诺道:“今天吃喝算我的,等事情大功告成,我再给你摆庆功宴。想不到正气凌然,令人佩服。今天的酒菜全算在我的,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说话间酒菜已经上齐,王勋和开瓶倒酒,两人先干三杯,然后你推我让,越说越投机,可谓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蒋丽莎突然皱起眉头,呲牙裂嘴。王勋和放下酒杯,忙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我的脚开始痛了。”
蒋丽莎蹙着眉头,一副痛苦的表情。
“如果方便,你脱掉鞋子让我看看,如果严重,我立即送你到医院。腿脚之力,承载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大意。”
王勋和说着站起来,走到蒋丽莎的身旁。
蒋丽莎慢慢脱掉鞋袜,然后又抬腿把脚放到了椅子上。
王勋和一看,大吃一惊,右脚的五根脚趾,红肿了四根。王勋和拿起地上的鞋子看了一下,说:“脚趾的肿胀不全是因为摔跤所致,我想可能与鞋子窄小有关。我的老婆就是这样,为走路俏生生,给人留下好印象,穿着个尖尖的鞋子,看起来楚楚动人,难受的还是自己,何苦呢。每天晚上躺到了床上,先让我给她按脚,烦死了。不过,天长日久我也练就了按摩脚的好手艺。”
七弯八拐的,王勋和拐到了正题。这小子,从扶着蒋丽莎的那刻起,就对蒋丽莎动了邪念。仔细想来,这怪不得他,如果蒋丽莎拒绝他的搀扶,他的邪念从何而来。
王勋和说着,看了蒋丽莎一眼,见蒋丽莎没有忌讳他,就又装着胆子说:“要么,我来试试。”
蒋丽莎还是不说话。她希望有人给她按脚甚至**,但在王勋和面前,她不能明着答应。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能看不能摸,她懂得这个道理。但从内心深处,她希望有人能为她服务。虽然,蒋丽莎不太喜欢王勋和这种人。
她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王勋和。
没有明显的拒绝就是默许。王勋和知道蒋丽莎不好意思,就慢慢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了蒋丽莎的脚面上,然后用两根手指轻轻地触摸着蒋丽莎的脚趾。
蒋丽莎低着头,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王勋和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他起身反锁了门,然后跪在地上,双手起上,在蒋丽莎的脚上轻重有度地按摩起来。
玲珑的脚趾犹如颗颗柔软的珍珠,任凭王勋和细细地把玩手中。蒋丽莎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久违的抚摸。王勋和抬起头来,看看蒋丽莎陶醉的神情,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在蒋丽莎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见蒋丽莎没有反应,就再次装起胆子把嘴向下方移动。
就在四片嘴唇将要接触的瞬间,蒋丽莎挣开眼来,一把推开了王勋和,说:“你就配添我的脚趾头,其他的就别想了。”
王勋和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把握不住,该死,该死。”
蒋丽莎也 没有过多地指责王勋和,她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坤包,对王勋和说:“我刚才睡着了,现在感觉脚也不痛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之后,看也不看王勋和一眼,把腿向后移动了两步,推开了椅子,头也不会地走了。
王勋和没有去送蒋丽莎,等蒋丽莎出了门,王勋和擦擦嘴,然后闭着眼睛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细细地品味着粘到他手上的脚香,心里想到:“装什么正经,一看就知道是个浪货,老子终有一天会得到你,不怕你不就范。”
蒋丽莎开车走了。
虽然是在午后,但城市的大街上仍然人来人往,各种车辆川流不息。蒋丽莎怀揣三十万的支票,但依然心事重重。有个大写的问号在她的大脑中东倒西歪,撞得她头皮发麻。
郝琦,李旭东,这些眼中的奴才们在和她相好一阵之后,怎么就纷纷离她而去。是自己年老了吗,还是长得不够漂亮。按年龄,她三十四五,正处风韵年华。如果对自己的漂亮表示怀疑,那也大可不必,黄江河一见到自己就魂不守舍,足以说明她的长相不容置疑。
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太过风Sao吗?也许。男人们喜欢风Sao的女人,但在和她们上床之后,经常会进行一些常人的推理。他们常常会这样想,这个女人能和自己这样,也会和别的人这样。于是,风Sao的女人就被赋予了下贱的含义。
原来如此。
蒋丽莎终于找到了答案。没找到答案之前,她思绪如麻,找到答案之后,她有些自惭形秽。下贱的女人,从古至今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喜欢下贱的女人,即使女人有些姿色,他们也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
于是,蒋丽莎开始愤怒了。他要报复那些男人们,先从郝琦开始,然后是李旭东。至于再下一步要报复谁,她还没有想好。
一个个男人在蒋丽莎的眼前晃动着,像过电影一般。在这些男人中,也有高寒的影子。
但高寒是万万不能报复的。在她接触过的男人中,高寒是最正直的一个。那次在宾馆,要是换做别的男人,不用蒋丽莎勾引,一定会在她面前讨好卖乖,可高寒就没有。
既然男人们都不喜欢轻浮的女人,蒋丽莎也就开始对他们厌恶起来。以后如果再找情人,就找高寒那样的。
蒋丽莎胡思乱想着,突然就产生了冲动,她想到省城去,想去见一见高寒,哪怕就看一眼。
正文 第604章 追钱
蒋丽莎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但一想到郝琦和梅红在一起的一幕和李旭东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她就为自己找到了很好的理由。男人们把女人当做玩物,女人们就怎么不能拿男人来消遣呢。
这是个不错的理由。自己每天都能见到高寒,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免得肥水流到外人田。
但蒋丽莎还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高寒是自己的女婿。可她并不在意这一点。她和高寒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黄珊和黄江河与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就当高寒是某个大学的教授或是陌路邂逅的陌生小伙子。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后就 能顺其自然。就一般人而言,突破心理防线的确需要太大的勇气和心理承受力,但蒋丽莎不同,她是个开放女Xing,不会因为微不足道的障碍就裹足不前。
车子出了市区,她把车子停在路边,想给高寒拨打一个电话。等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之后,突然又改变了想法。她想给高寒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如此一想,蒋丽莎就打消了给高寒打电话的念头。她发动了车子,起步之后以高速上了高速公路,心情和油门一起放飞在公路上。
省会的城乡结合部,一个十字路口,蒋丽莎由于兴奋,没有看到高悬的指示灯,当车子开到路口中心处,右侧驶来的一辆公爵王撞到了蒋丽莎所开的宝马车的后门上。
“哐当”一声之后,是玻璃粉碎的声音。宝马被撞到了两米多远,幸好没有翻车。蒋丽莎没系安全带,在车子剧烈的摇晃中,娇贵的头碰到了玻璃。
厚厚的头发保护着头皮,她的头没有受伤。一阵昏眩之后,她摇摇头马上清醒过来,一个意念随即闪现在大脑中。
撞车了。
尼桑的主人下来了,先查看了自己的车子。保险杆多出骨折,左车灯粉碎,成了一个黑洞。他查看过自己的车子,然后才来到宝马的车边,冲着车内就喊道:“瞎子吗,没看见红灯亮起了吗,怎么开的车。”
等蒋丽莎扭脸看着车外,尼桑的主人才发现车主是女人,并且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随即就尴尬起来。
尊老爱幼是美好的品德,在尼桑车主的身上表现到了极致。
尼桑车主想拉开宝马的门,但费劲了力气却没有拉开。他从后面绕过,拉开了另一侧的门。
蒋丽莎下来了,尼桑的主人热情地问道:“请问伤到没有。”
蒋丽莎摇摇头,没有说话。
交警过来了,查看了事故现场之后,没收了两位车主的驾驶证,并拨打了事故处理中心的电话。
五个警察勘查了现场之后并做了笔录。
根据事发前的摄像记录,蒋丽莎违规了,应负全部的责任。
车子被拖走了,蒋丽莎这才想起拨打高寒的电话。可是,她反复拨打多次,高寒的手机一直处于未开机状态。
在事故处理中心,蒋丽莎接受完交警的询问,并在交警的协调下,和尼桑的车主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才疲惫不堪地打了车回到家里。
天色已晚,蒋丽莎到家时,一中的办公室主任王德贵刚刚从别墅离开。
黄江河正在卧室里生气,蒋丽莎灰土灰脸地进来了。该死的王德贵在事情接近成功时一派胡言乱语,提起了黄江河的别墅和车子,从而惹恼了黄江河,给他凭空增添了几分担忧。两百多万的别墅,几十万的车子,如果一旦有人借故肆意渲染,黄江河还得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要再被双轨一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幸的是那次有张幼林出手相救,黄江河和张曼莉才幸免于难,没有被投进看守所和监狱。可如今张曼莉死了,如果自己再被蛇咬,张幼林是否还会尽心尽力地搭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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